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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9.暖暖是她的孫女! 文 / 戚華章

    顧錦深正要轉身離開,冷心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直直地看著他。舒殘顎副

    「顧錦深,我都拒絕了你那麼多次,為什麼你還跟著我?跟葉繁雪好好過你的日子不好嗎?要是你真的不喜歡她,你就不會找別的女人嗎?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

    以前都是直接讓他滾,她只當他是拿她取樂,現在知道好像並不是這樣,如果真的是想要她難堪,又怎麼會毀掉自己的多年養成的原則來追隨她?

    「我想要追你,不成嗎?」顧錦深對露出了笑容,但是嘴角的笑卻沒辦法完全遮掩他的憂傷。在冷心的心目中,他的討好是糾纏。是,他也知道是糾纏,就像人人都說他跟蹤狂一樣。但是這有什麼關係,他只要能夠看著她就是一種欣喜了,只是,他開始變得不僅僅滿足於遠遠看著她的程度了。

    冷心臉頰一熱,頗為生氣地低吼:「給我正經一點!」

    「我是很正經的。」顧錦深斂起了笑容擺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

    「……滾!」冷心撇開臉。她很正經地跟他說話好不好,竟然這樣敷衍她!

    但是顧錦深卻坐了下來,柔軟的床鋪立即陷了下去。他傾身靠過來,冷心以為他又要吻她,舉起手擋在他胸前。可是顧錦深只是摸了摸她的額頭,冷心回過神來,怨怨地看著這個連續反常態的男人,顧錦深卻倏然點過她的唇。

    冷心有種嚴重被耍得感受,抬眸狠狠地瞪著他。

    「你睡吧,我看著你。」顧錦深卻像個無事人一樣笑得無害。

    「誰要你看,被你看著我會做噩夢的。」

    「那我看著咱們的寶寶。我跟他心靈互動一下。」顧錦深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摩挲。

    「好癢,別鬧!」冷心企圖拍掉他的手掌,但是肚子裡的寶寶想感覺到顧錦深一樣,竟然動了,冷心的肚子發出輕輕的「咕咕」聲。

    「看,寶寶很喜歡。」顧錦深頗為得意。「要是他會說話,他一定會讓我陪著你的。」

    「才怪,他跟暖暖一樣最喜歡媽咪,他才不要你……你個暴露狂,別教壞我的寶寶,快點把浴袍穿上!」

    「好。其實冷心你是擔心我感冒發燒吧?」顧錦深戳破了她的意圖,笑得開懷。

    「誰關心你啊?我只是怕被你傳染……」他那一副「你別狡辯,我都懂」的語氣算什麼啊!

    冷心有一句沒一句地跟顧錦深說著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也睡了過去。

    冷心房間的隔壁正是陶思思和殷以傑。

    殷以傑洗完澡出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陶思思已經睡著了。

    他坐在陶思思的身邊,看著她張開小嘴睡覺的可愛模樣,不禁湊過嘴巴輕輕地咬了她一下。

    陶思思被咬醒了,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就看到他痞痞的笑容。

    他喜歡吵她睡覺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她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可是殷以傑可不幹,起身就把陶思思壓在沙發上,撩開她散亂的發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

    陶思思被吻疼了,抓著他的頭髮不讓他繼續貼著他。「不要!我很睏了,我要睡。」陶思思不樂意地嘟起嘴。

    「做一下運動更容易入睡。」殷以傑把吻落在她推他的手臂上,陶思思癢得忍不住笑起來。

    「思思,你都一個月沒見我了,你不想我嗎?」他去意大利去了好長時間,在追她的途中又耽擱了幾天,這個不乖的小妖精竟然連一句想他的話都沒說,還讓他看到她企圖再次借助外人從他身邊逃走。

    「不想。我跟心心姐姐和暖暖一起旅行好開心,沒空想你。」陶思思別過臉繼續裝瘋賣傻。既然他沒揭穿她裝模作樣的事,那她就厚臉皮繼續裝,反正跟他攤牌……想想都是一件心累的事情。

    「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天天對著錢包看你的大頭貼,看得屬下都以為我想錢想瘋癲了。」殷以傑翻身坐起來,順手把陶思思摟過來放在他的大腿上,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言語。

    「……」這樣的姿勢好曖昧,她不喜歡。

    「思思,說真的,我們生個孩子吧。都半年過去了,醫生也說你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可以懷孕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我們就要了吧。藥……你也別吃了,傷身體。」

    殷以傑的話讓陶思思身體一僵。其實從她恢復記憶開始,每次她跟他歡愛之後她都悄悄吃了避孕藥,她怕他發現,還特地把避孕藥裝在維生素片的瓶子裡,她以為這樣就能不被他發現,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殷以傑也算是**很重的人,但是這幾個月來他與她打了好幾次擦邊球,現在想想他是知道她在吃藥避孕,所以壓抑著自己沒要她,不想讓她傷身體。

    其實殷以傑想要孩子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他們有了孩子,也許陶思思就會安安分分呆在他的身邊,不再花心思整天都想著從他身邊逃走。每天都活在擔心回過神來就看不到陶思思的恐懼裡,他快要崩潰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我要上了。」殷以傑幾乎沒有給陶思思反應的時間,說完話就開始吻她的耳朵,她的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相信很快就能讓她棄械投降。

    但是陶思思卻掙扎起來:「不要,我困了,我要睡覺。」她忘了自己坐在殷以傑的大腿上,在他身上亂蹭,待她感覺到殷以傑箍著她的力度變小了,但是小屁屁下面有什麼變大了,她驚慌地呼叫一聲。

    「哎,別動。小傢伙,又不給我吃又挑逗我,你想廢了我嗎?」殷以傑的聲音都嘶啞掉了。

    「對不起嘛!誰讓你圖謀不軌……」陶思思小心地瞟了他一眼。

    「我不管,你要補償我!」殷以傑耍起了賴皮。

    「……」陶思思窘迫地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那給你親一下,不准做其他的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殷以傑堵上了唇。

    他猶如風捲雲起廝磨著她的唇瓣,強勢地撬開她的唇與她津液相抵。

    殷以傑是蓄意挑起她的**,所以吻得極其賣力,陶思思在這方面本來就沒什麼經驗,很快就招架不住,身體軟綿綿地貼在他的身上,要不是手臂摟著他的脖子可能已經滑落在地了。

    殷以傑的手伸進從她的睡衣下擺伸了進去在她背上小腹上畫著圈圈,最後調皮地解開她內衣的扣子和帶子把她的內衣從睡衣裡抽了出來。他把她摁在自己的胸膛,讓她的上身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

    聽著陶思思被他挑逗得氣喘吁吁,殷以傑很是得意。他在她身上游離的手滑到她的睡褲上正要向下探入,可惡的敲門聲就這樣響起來了!

    殷以傑故意吻陶思思吻得響亮,在心裡默念:我沒聽到敲門聲!我沒聽到敲門聲……

    但是敲門聲卻持續不斷。

    陶思思也聽到了這聲音,企圖別開唇不讓他親。

    「有人敲門啦!」她推開他的臉,聲音粘粘的極其性感。

    「別管它!誰都不能阻止我播種!」殷以傑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不准播種!」陶思思低吼。「快去開門!要不別人還以為我們出事了!」她在他懷裡蹭了幾下,故意擦過他的命根子,然後跳下了沙發——哼,就不讓你吃,憋死你!

    「小壞蛋!」殷以傑傾身試圖抓住陶思思,但是陶思思身體柔軟,從他爪子下抓著被他隨手丟在沙發上的內衣溜進了浴室。

    被逮住陶思思,殷以傑很是惱火,而此時門外的敲門聲仍舊持續。

    他低咒了一聲極不樂意地去開門。

    陶思思換好了衣服從浴室出來就看到連漪在房間,她的手裡抱著枕頭。原來剛才敲門敲得急促的就是連漪。

    「不嘛,阿傑,我就要跟你換房間睡!」連漪嘟起嘴跟殷以傑慪氣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小女孩。

    「為什麼?」殷以傑扶額表示頭痛。

    「我的房間裡有老鼠,我怕!我的又是單人房,我只能跟你換了!你放心我不會對我兒媳婦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連漪的理由夠震驚人的,她的保證更加令人震驚。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竟然怕老鼠?說出來誰信?!陶思思腹誹。

    「……房間有老鼠要去找老闆,跟我說也沒用。」對於連漪的無厘頭殷以傑已經領教了十多年,所以此時是能夠鎮定應付的,只是他的好事被連漪打斷了,這點是極其不爽地!

    「那麼晚了,老闆也要睡覺,不要老麻煩別人。難道說你一個堂堂男子漢……」說話間,連漪故意把目光放在不遠處的陶思思身上。「……難道你怕老鼠。」

    「噗……」陶思思捂嘴輕笑,連漪想要跟殷以傑換房間睡竟然想出這麼抵擋的激將法!

    但是殷以傑看了看陶思思,竟然點了頭:「怕老鼠的是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把老鼠給你打死!我是不會跟你換房間睡的!」連漪想要靠換房間霸佔陶思思,沒門!

    殷以傑捲起袖子鬥志十足地離開了房間。陶思思覺得殷以傑不可能不知道連漪只是隨口扯了一個借口支走他,那麼殷以傑為什麼還要真的出去呢?而且……她一點都不想跟連漪獨處。

    說到底,她在殷以傑的份量永遠都不是第一,甚至連第二第三可能都不是。

    「漪姐姐,要喝點什麼壓壓驚嗎?」雖然不開心,但是陶思思還是強打起精神來接待所謂的殷以傑的養母。

    「思思啊,你跟阿傑一樣喊我『媽』就行了。」連漪大大咧咧地笑開了。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道:「要是有白酒就喝白酒吧,沒白酒咱們和啤酒。」

    「……」陶思思汗顏:那麼晚還喝烈酒,這女人怎麼那麼彪悍?想歸想,陶思思還是翻起了藏酒櫃查看有什麼酒。「話說回來,你真的是殷以傑的養母嗎?你看起來也就三十幾。跟殷以傑差不多大吧。」

    聽到陶思思這麼說她的年齡,連漪笑得合不攏嘴。「小丫頭真會說話。其實我就是長得年輕了點,我這個年齡確實夠當媽了。」連漪含蓄地就是不透露自己的年齡。「我收養阿傑和阿城那年都已經二十七了。」

    陶思思記得殷以傑提過,他是十一歲被收養的,連漪二十七歲收養他的話,那連漪估計也就四十三四。如果換做殷以傑是連漪的親生兒子算的話,那麼連漪生孩子就是十六七歲。

    娘的,十六七歲生娃,換做是在現在,也沒幾個人敢。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嘛……」就像看出了陶思思在想什麼,連漪羞澀捂臉。

    「……」陶思思想爆粗口了,羞澀你妹!臥槽,這女人真是世間一等一的極品!「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你又不是殷以傑的親生母親……不,其實你就是他的生母吧。」

    陶思思的話讓連漪頓住了動作。

    「呵呵,為什麼這麼肯定?」連漪輕笑。

    「我雖然不知道你因為什麼原因收養他又不告訴他身份,可是從你看到暖暖就猜測暖暖是你的孫女,試問你沒見過暖暖,謝歸城也沒有給暖暖拍過照什麼的,你怎麼會認出暖暖?你是從暖暖的外表看出了什麼吧。」

    「嗯,正解!」連漪有點意外。「暖暖跟我小時候的照片長得好像,所以我知道她一定是我孫女沒差。但是憑這些你就猜出阿傑是我兒子?」

    「暖暖是你孫女,從這一點就夠讓我明白你的身份了,因為我知道暖暖是殷以傑的孩子。」陶思思說出這番話時眼睛裡時說不出的落寞,那雙眼睛就想要被哀傷給淹沒了。

    連漪想起了陶思思對綁匪提出要代替冷心當人質時的悲傷表情,與此事如出一轍。她有些懂了,陶思思的悲傷。

    陶思思知道暖暖是殷以傑的孩子,冷心是殷以傑愛的女人,殷以傑不會願意冷心出事,所以陶思思甘願代替冷心出事。陶思思當真那麼愛阿傑嗎?甚至願意為了阿傑其他的女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連漪覺得整顆心都被陶思思的哀傷給浸染了。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為了所愛的人付出到這種地步?阿傑那傢伙真是撿到寶了!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暖暖是阿傑的孩子的?」

    「我知道殷以傑也有一雙藍眼睛,那雙藍眼睛跟暖暖的一樣。而且你哮喘病對嗎,暖暖剛好也有,這些不都表明你們三個其實就是三代同堂嗎?」陶思思笑笑。

    她已經打開了一瓶威士忌,給連漪和自己各滿上了一杯。

    連漪有些驚愕。「阿傑跟阿城不一樣,他一直都很忌諱自己的藍眼睛,所以一直都呆了隱形眼鏡隱藏瞳色,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些。」

    憶起從前,陶思思更覺苦澀,她拿起酒杯就灌下了一口白酒,嗆得她咳嗽不止。

    「喂喂……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不想強迫你。」她看得出來,這女孩心裡有很大的委屈,不然也會像個沒事人一樣跟自己男人的愛人如此親密,她掩藏起了所有的鋒芒,把自己磨成一個沒有菱角的圓——至少被人看起來她是沒有脾氣沒有心事的歡快女孩。

    「我知道,我知道……」陶思思低喃。「他沒有告訴我這些,可是我知道了,所以他不顧一切地追捕我。」所以才有了後來的所有夢魘,甚至在那麼屈辱的情境下賠上了她的孩子!

    「那時候暖暖剛被查出了心臟病,冷心姐給暖暖籌錢,所以去殷以傑的夜店跳舞……」

    那一晚,夏藝來看暖暖,暖暖不要夏藝走,所以夏藝說自己會留下來照顧暖暖而讓她回去了。

    陶思思住在殷以傑的別墅,殷以傑不常回家,所以陶思思也沒想他會在家,自己開門就進去了。

    但是她正要回房洗澡,就聽到了殷以傑在跟人說話的聲音。

    一開始殷以傑在講電話,但是他的口吻是陶思思從沒聽過的溫柔,她不禁在房間外多聽了一會兒。

    可是聽著聽著她就醒悟了,其實殷以傑只是在自言自語,傾訴的對象是「藍藍」——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被殷以傑稱為「藍藍」?她知道,她從第一夜開始就知道殷以傑的心裡藏著一個女人,一個他不願意告訴別人的女人,若不是他喝醉了,也不會深深地埋在她的身體裡嘴裡呼喚的還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從一開始,她陶思思就是一個悲劇式的替身人物,更殘酷的是,從一開始她就被清楚地告知了。

    殷以傑的嘴裡傾訴著濃濃的思念,他說冷心是當年的藍衣女孩,是改變他命運的人,他發誓他會用一輩子去保護她……

    這麼纏綿的情話她沒有奢望過,但是聽著他對另外一個人訴說她難過得下意識就轉身逃跑。但是殷以傑是多麼敏銳的人,在她逃走之前就發現了她,她被殷以傑逮住了。

    她跟殷以傑吵了一架,之後還朝殷以傑大打出手,殷以傑的隱形眼鏡就是在打他的時候被她弄下來的。

    黑色的鏡片的掉在地上,她條件反射般地看向他還沒來得及摀住的眼睛,那雙深藍色的瞳眸在昏暗的燈光下猶如深海的藍色那麼冰冷。她知道暖暖也是藍眼睛,而且暖暖的眼睛顏色跟殷以傑的一樣,再加上剛才殷以傑對冷心講的那些情話,她明白了,其實殷以傑不但愛冷心,而且他得到過她,他們還有了孩子!

    陶思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殷以傑的別墅逃走的。她當成姐妹一樣親密的朋友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愛人,自己被迫成為他的女人也是因為那個親密朋友,她以為只要自己努力一些就能夠取代冷心在殷以傑心目中的地位,卻原來自己一直是他們的,感情裡的一個小丑。

    那時候她逃了,後來被殷以傑抓回來了,她再逃,結果還是不能掙脫被他逮回去的宿命,如此反覆,他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耐性被徹底磨光,所以他斬斷了她逃跑的羽翼,殘酷地將她囚禁,殘酷地讓她遍體鱗傷……

    在經歷了這些之後,她已經沒辦法像當初一樣愛戀他了,她寧願當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瘋子傻子也不想清清醒醒地面對他。

    陶思思簡要地敘述了發現殷以傑的藍眼睛的事情,但是故意略去了聽到殷以傑在跟冷心訴真情的場面,也故意避開了他們爭吵的原因。

    「哎,思思,你也別怪阿傑會因為這些小事就跟你翻臉,他真的當他的藍眼睛是忌諱,他小時候沒有少為他的藍眼睛吃過苦頭……」

    「要不是你當初丟掉他,他又怎麼會因為這些吃苦頭?我就不懂了,你丟掉他,後來又收養他,把他當成養子撫養長大,你到底怎麼想的?是因為愧疚嗎?寢食難安嗎?」陶思思喝多了,有些口不擇言。

    但是連漪卻為這句話噤了聲。陶思思確實說中了她的痛點。

    十六七歲跟外教墮入情網之後懷孕生孩子,別說在那個還不開放的年代,就是在現在也會被人鄙視被人看不起的,而且還是兩個藍眼睛的孩子!她除了把生下來的雙胞胎丟到孤兒院還能怎麼辦?她當時就想自己一樣要賺好多的錢,這樣才有資格把兩個領回來,才有能力養活他們。

    那些年她瘋了一樣賺錢,只因為心裡有這樣一個不能啟齒的目標。

    後來她真的發達了,有錢了,她回到當初那個孤兒院去找她的孩子,可是兩個孩子都被送走了之後又被轉手,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茫茫人海尋找她的孩子,花了幾年時間終於找回了他們,她迫不及待地領養了他們,可是撬開他們的心防,逃出了他們那些年的經歷之後她失去了與他們相認的勇氣。

    如不是被她拋棄,這兩個孩子怎麼會過著豬狗不如甚至連尊嚴都拋掉的日子?她把他們帶到了這個世界,卻也是賦予他們濃濃苦難的罪魁禍首,她不配當他們的母親。

    從一開始就失去的勇氣在時間的磨損下又怎麼能尋找回來?所以她一直沒有告訴兄弟兩個這個真相,倒是當時去t市見殷以傑的時候有一次跟顧錦深喝酒,不小心說漏了嘴,被顧錦深知道了。但是顧錦深倒是答應了替她保守秘密。

    連漪怎麼也沒想到第三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竟然會是這個看起來傻傻呼呼的陶思思。

    連漪看著陶思思,輕輕地笑了:「陶思思,你丫,真是不討人喜歡。」

    「我知道,我都知道……就是一個不討喜的女人,連我自己都不喜歡自己,又怎麼會有男人喜歡我呢?」陶思思也笑了,笑得有點慘淡。「殷以傑憑什麼把我帶回去呢,他只是覺得我天天更冷心姐在一起,舉手投足間會有她的影子吧?他只是想偶爾看著我的時候可以腦補冷心姐的身姿。我不知道殷以傑為什麼不告訴冷心姐真相,但是他真的很差勁……」

    陶思思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手裡的酒瓶就掉到了地上。

    連漪這才恍然驚覺,天殺的,陶思思什麼時候把杯子換成酒瓶的?這麼喝能不醉嗎?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門口,殷以傑還沒有進來,她趕緊把陶思思拖上床。要是被殷以傑知道她把小姑娘弄醉了,肯定要跟她發飆了!

    陶思思在迷迷糊糊間還在罵殷以傑混蛋,連漪都為陶思思心疼。小小年紀就背了那麼多不能與人說的心事,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過殷以傑和冷心好像都沒有意識到暖暖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的可能性,告訴她暖暖是殷以傑的孩子的,是謝歸城。但是謝歸城和殷以傑本來就是異卵雙胞胎,殷以傑是暖暖的父親的條件謝歸城也符合,除去殷以傑和冷心有感情基礎這一點之外。

    連漪抓抓頭髮,哎,事情怎麼這麼複雜?再說,這根本就是年輕人的事情啊,干她什麼事?只要暖暖是她孫女,其他的她都不管了!人老了本來就消耗不起腦細胞,現在還要為兩個龜兒子操心,什麼世道嘛!

    連漪握拳仰天,總之這事,她不管了,這些小傢伙們自己解決去吧!

    雖然知道老鼠什麼的一定又是連漪在胡鬧,這間旅店雖然有些老舊,但是好歹還是旅遊區的名店,主人怎麼可能讓老鼠氾濫嘛,但是殷以傑還是去連漪的房裡查看了一通。當然,結果是不得而果。

    為了讓連漪的惡作劇沒法進行下去,殷以傑特地去找老闆要老鼠夾。老闆要是順手拿出老鼠夾就表明這裡真的有老鼠,所以這東西就算他有也是不會給殷以傑的,所以殷以傑輾轉到商店自己去買。

    殷以傑從外面回來,發現連漪已經把她的房門反鎖了,殷以傑無奈:她玩夠了所以自己滾回房間了。

    所以結果就是殷以傑拎著幾個老鼠夾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他就聞到了濃濃的酒精味,他不悅地蹙緊了眉,就知道連漪把他轟出去有陰謀,沒想到是找人喝酒。他進到臥室,還看到陶思思已經醉臥在床了——這就是連漪把自己反鎖在房間的原因嗎?灌醉他的女人,自覺愧疚,所以躲起來了!

    殷以傑坐在床邊看著陶思思的睡顏,不禁抿唇而笑。她因為酒醉而染上的紅暈讓她看起來格外美麗,張開小嘴呼吸的模樣分外誘人,他想都沒想就俯身攫住她的紅唇親吻。

    這個小東西不知道喝了多少,嘴巴裡都是酒味,他不喜歡她喝酒,也不喜歡她沾染上了酒精的氣味,所以他狠狠地吮吸著她的小嘴,企圖把她嘴巴裡的味道都吸走。

    她的小嘴有魔力勾出了他的渴望,或者說她的身體對他而言本來就是個誘惑,他為了眷顧她的任性已經好幾個月沒要過她了,雖然在小鎮的時候他還能親親她逗逗她解解渴,可是與她分別的這一個月,他只能看著她的照片想她,他都快荒蕪了。

    而且,他想要她的孩子……

    看著她不安的睡相良久,殷以傑終於撲了上去把她的衣服褪了下去……

    冷心一早起來,身旁除了暖暖躺在左邊之外,右邊竟然還躺著顧錦深!

    顧錦深淺眠,也隨著睜開了眼睛,他惺忪著睡眼竟然對冷心道早安。

    「早你個頭!誰讓你睡在床上的?我昨晚讓你睡沙發的!」冷心怒目而視。

    顧錦深卻抓著她的手背親了親,笑得慵懶:「我果然還是睡不慣沙發,以後我都會好好表現的,別趕我睡沙發。」

    冷心掄起枕頭就往他頭上砸去。「誰管你!」媽的,少爺病又犯了!

    顧錦深被砸了之後就沒直起腰來,冷心一看,他又睡過去了。

    這麼說來,昨晚他好像跟她說了很多話,不過具體說過什麼她不記得了。而且顧錦深說他這幾天都在趕路,肯定沒怎麼休息吧……

    算了,分他半張床睡而已!

    冷心換好衣服,暖暖也醒來了,母女兩個洗漱完就去餐廳吃飯。

    殷以傑和陶思思,連漪早就坐在餐廳了。連漪看到她們很興奮,而殷以傑也笑容滿面一副滿足的表情,倒是旁邊的陶思思黑著一張臉。

    「思思怎麼了?」冷心問道。

    「她昨晚被我吃了,不服氣。」殷以傑笑嘻嘻地替陶思思回答。「別不開心嗎,晚上讓你吃回來!」

    陶思思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殷以傑一陣痛呼,原來陶思思在桌子下的腳給了殷以傑一重踢。

    陶思思今早起來頭暈目眩,身體被什麼壓著她都要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全身**的殷以傑壓在同樣全身**的她身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趁她喝醉酒神志不清把她吃干抹淨了。

    可惡,她原本就沒想到旅途會遇到殷以傑所以沒準備避孕藥,這幾天他肯定會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她不可能找到機會去藥店買藥,這樣下去真的會懷孕的。要是有了孩子,她逃走的幾率又小了,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不想把她的不幸分給一個新生命。

    更可惡的是殷以傑醒來之後又壓著她做了一次,把在她神志清醒的情況下把種子弄進了她的身體,她恨得想割掉他的老二!

    暖暖疑惑地問道:「思思姐姐好吃嗎?」

    冷心乾笑兩聲,連漪笑得要拍桌,陶思思窘迫得都快把腦袋埋在桌子下面了。

    殷以傑十分有耐心地對暖暖說:「思思姐姐就像蜜糖一樣很甜很香的,不過只有傑哥哥可以吃她。」

    陶思思頓時又邪惡了,小臉更加紅透,掄起拳頭砸他的胸膛。

    暖暖「哦」了一聲,小腦瓜子當然是不能明白殷以傑在說什麼。

    「當著小孩子的面,有顏色的笑話可不能講太多。」連漪擺起臉教訓。

    殷以傑瞬間乖了,而陶思思也紅著臉不再胡鬧——都怪這個妖孽女人把她灌醉了,不然昨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但是想起昨晚與連漪的談話,陶思思又沉下了臉。

    冷心看到陶思思被連漪說了之後就陰起了臉,她忍不住要想是不是思思這個兒媳婦跟連漪這個婆婆關係不好。看來婆媳問題在哪個家庭都是個問題啊,冷心感歎。

    「阿深呢,怎麼不見他?」殷以傑看了看門口,但是也沒看到顧錦深姍姍來遲。

    「叔叔還在睡覺覺,媽咪說不要吵他。」暖暖解釋。

    「哦~叔叔是睡在床上還是睡在沙發上?」殷以傑八卦地問道。

    「喂!」冷心瞪了一眼殷以傑。他今早心情還真是好,脫歡成這樣!

    「睡覺覺當然是睡床上了!」暖暖鄙視地看了殷以傑一眼,好像在說:傑哥哥,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殷以傑竊笑。

    連漪再次在心裡感歎,這一行人的關係果然夠微妙的。

    ——兒子,要是暖暖真是你女兒,你還為顧錦深竊喜,這算什麼狗血劇情啊?

    「對了,殷以傑,你不會跟著我們去旅行吧?」冷心問道。

    「我最近是沒什麼事情要忙的說。」殷以傑回答。「我打算帶思思去玩幾天,等到思思不想玩了,我們就回小鎮。」說著殷以傑還對冷心挑挑眉:「這是我們的蜜月旅行,藍藍,你可不要當我們的電燈泡。」

    冷心就知道!

    「我反對!」陶思思第一個揭竿而起。「殷以傑你很過分誒!明明是我跟心心姐姐的旅行,你幹嘛攪和。什麼蜜月旅行,我們又沒結婚!」

    「難道你想要孩子出世了再去蜜月旅行?額,那也行。」殷以傑點點頭。

    陶思思氣得滿臉漲紅。她才不要跟他結婚,再說看他的樣子一點要娶她的意思都沒有,他是根本沒想過娶她吧?說什麼孩子,他或許只是當她是床伴,是情婦,是代孕的工具!她陶思思雖然是出身不好,可是也是有尊嚴的!她不要做那樣的人!

    陶思思嘩然起身,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殷以傑也懵了。

    「呆什麼呆,還不快去追!」冷心推了一把殷以傑。「還有,你正經一點。思思雖然裝得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她的神經是很纖細的。你注意一下。」

    看著殷以傑追了出去,連漪聳聳肩看向冷心:「我感覺你才是他們的老媽子啊,比我還稱職。」

    「思思是我姐妹,殷以傑也是我朋友,他們兩個一路走來我是最清楚的。殷以傑很像個孩子,但是那只是表面,思思雖然常常霸道,但是心裡卻是真正的孩子,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冷心對連漪笑笑。

    連漪本來就很讚賞冷心,聞言不禁點頭。冷心這麼蕙質蘭心的女子為什麼不是她兒媳婦呢,暴殄天物啊!

    「你之後又什麼打算嗎?旅途被這兩個小混蛋給破壞了。」連漪詢問。

    正在給暖暖擦嘴角的污漬的冷心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道:「其實我前些日子就打算回去了,身體有點吃不消,而且暖暖一直不上學也是個問題。現在殷以傑剛好帶思思去玩,我也可以放心了。你呢,你怎麼打算?」

    「我本來就是去看兒媳婦的,現在半路也見到了,願望達成!」連漪做出一個歡呼的動作。

    「那是打算回美國?」

    「no,no~」連漪擺擺手。「我聽阿城說你們住的小鎮很適合休閒,所以我打算去你們家住一陣子,你不介意吧?過些日子阿城也要回去了吧,到時候阿傑跟兒媳婦的蜜月旅行結束,我們一家就能其樂融融歡聚一堂了。perfume!」

    「……」這個女人的散漫隨意是滲入骨髓的,冷心告訴自己不管連漪做什麼決定,她都要接受。

    當天殷以傑就哄了陶思思去蜜月旅行了,冷心在豪達呆了兩天,和連漪一起買了好多奶酪跟小東西,全部讓顧錦深帶回小鎮了。

    隨後冷心還回風車村退了租房,跟房東道別,之後才飛回了小鎮。

    這趟旅行雖然放鬆了身心,但是在旅途中的奔波還是消耗了不少體力,所以冷心在家裡休養了好幾天才出去走動。這幾天連漪住在冷心家裡,主動擔當起了照顧冷心的任務。

    雖然連漪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不靠譜的氣場,但是照顧起人來意外地可靠,冷心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在外面走動的時候,冷心聽聞了一些事情,有關葉繁雪的。

    葉繁雪前段時間早產了,但是可能是因為懷孕早期營養不良還是因為其他原因,生下來一個身體畸形而且還有白血病的男孩。葉繁雪生下孩子後一直在沉睡,這個男孩也因為身體極其虛弱而被送到育兒溫室照顧。

    三天後,那個男孩因為護士的疏於看護,窒息而亡了。護士恐慌無措,最後竟然抱了一個與葉繁雪的孩子差不多大的棄嬰給葉繁雪,並告訴她那就是她的孩子。

    但是葉繁雪看了一眼那孩子卻一口斷定那不是她的孩子。

    葉繁雪生孩子的時候昏了過去,孩子也是剖腹產的,之後她也一直在沉睡,照理說她並沒有見過她的孩子,她憑什麼確定那不是她的孩子。

    在院長的審查下護士招出了自己疏於照顧讓孩子窒息而亡的事情,自己的醫院出了這種事污了名聲,院長當然要清查到底,所以他派人把死嬰送去司法解剖,結果讓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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