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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6.綁錯人了!!! 文 / 戚華章

    葉繁雪用盡力氣坐起身體箍住秦諾的下半身,舉起雙手就把小刀刺向他的心臟。舒殘顎副

    「秦諾,去死吧!」葉繁雪臉上帶著**的潮紅,但是眼神卻意外地肅殺。

    可是秦諾卻輕而易舉地握住了葉繁雪的手腕,葉繁雪一驚,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的身體更加使不上力氣來。

    「嘖嘖,小騷貓,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你高、潮的時候下手。」秦諾嘴上輕笑,手上卻倏然加重了力度,只聽「卡嚓」一聲,葉繁雪的手腕脫了臼,她發出痛苦的哀嚎。

    「不過,就算是高、潮你也得不了手,因為你這種貨色根本不值得我沉迷。」秦諾大掌一揮,那把小刀就從她手裡飛了出去掉落在床鋪。

    「你……」葉繁雪痛得聲音都發抖,驚恐的眼瞪著秦諾。

    「我怎麼知道你要殺我,是不是?」秦諾輕笑著推開葉繁雪坐了起來,抽出紙巾擦拭著身上的污漬,完全不在乎捂著受傷手臂的葉繁雪會做什麼反應。

    「因為我已經把顧錦深派去照顧你的人換掉了,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向我匯報,包括你昨天去超市特地買了刀具!」秦諾笑得風輕雲淡。「不會煮菜做飯就連切水果都要傭人削皮的你要小刀做什麼?,不就是為了今天與我見面嗎?」

    葉繁雪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次估計是你鼓起一輩子勇氣做的蠢事吧?只可惜有勇無謀啊!」秦諾感歎著把紙巾丟進垃圾桶,起身披上了浴袍。「如果你多那麼一點智慧,你應該投靠顧錦深,因為他跟你一樣想要我的命,而你投靠他能博得他的好感,只可惜了,你沒機會了!」

    秦諾倏然轉身扣住葉繁雪的下巴,笑顏如花,聲音如常,全然不像在訴說一個殘忍的決定:「你的價值到此為止。連冷心一個大肚婆都對付不了,我留著你做什麼?這一次你自己送上門來,那麼就別想離開!」

    葉繁雪蒼茫地掉眼淚,自己的計謀竟然就這樣被拆穿了?!而且如果這一次不能成功,她可能就喪命於此——她不甘心!她才二十幾,她的年歲還好長,她的人生不要交給秦諾終結!

    葉繁雪艱難地揮舞著手臂在床上胡亂地抓扯,在做最後的垂死的掙扎。

    秦諾的手向下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手不斷用力,他的嘴上蔓延出肆意張狂的笑容,連眼睛都盛滿了笑意——他正在享受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身子絲縷未著的女人!

    突然秦諾感覺腹部一痛,他抿唇低眸,就看到自己的腹部插了那把本該掉落的小刀,而小刀的刀柄就握在葉繁雪的手裡。

    葉繁雪笑了,她發紫的嘴唇勾起了笑容,拼盡最後的力氣用力地推送自己的手腕。

    就在秦諾震驚失神的時候,刀子又深入了他的肌肉幾分。

    秦諾終於發飆了,他狠狠地甩開氣若游絲的葉繁雪,葉繁雪被甩了出去重重跌到床下。

    秦諾把插進他身體的刀子拔了出來丟在地上,他用手指抹了腹部的血放在嘴角舔了舔,笑道:「小騷貓,你還有點能耐啊,竟然能讓老子流血!」

    葉繁雪力度不大,刀子雖是新刀,但是畢竟是水果刀,沒匕首那麼鋒利,所以就算葉繁雪拼盡了力氣,也只是傷了他的肚皮那麼簡單。只是這血流了不少。

    葉繁雪一邊咳嗽一邊哭一邊大笑:「哈!哈哈!秦諾,你就是這幅目中無人的姿態,所以你以為我會被殺死就不再提防我……哈哈……哈哈!你就死在你的傲慢自大上吧!」

    葉繁雪的話觸中了秦諾高傲的自尊心,他眸色一凜,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躥了葉繁雪一腳,葉繁雪被踢出了幾米開外,但是葉繁雪還是忍不住低笑不止。

    秦諾被徹底惹毛了,抬腳又躥了她好幾腳,葉繁雪的下身開始流血不止,她的臉色漸漸發白。

    秦諾突然又笑了,只是笑得有點狠毒。他蹲下身扯起她的頭髮,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葉繁雪,我跟你說,所謂早產呢,是說懷孕不滿37周生孩子,但是非洲那些窮國的規定是22周。」他把手放在她的腹部,看似溫柔地撫摸,嘴上還發出輕快的笑聲:「你的孩子六個多月了吧?六個月啊,有二十幾周了呢!」

    葉繁雪肚子痛得身體抽搐,可是她還是發出了聲音:「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知道你並不想要這個孩子,是我也不要,誰讓他是輪/jian的產物呢?可是你被莫如艷盯得緊沒辦法打胎,對不對?所以你的野種才長得那麼大了。」看著葉繁雪血色急劇退卻的臉,秦諾愈加愉悅。「我猜,你是這麼打算的,如果顧錦深不要這個孩子,你就把他生下來之後丟到孤兒院對不對?你不是冷心,你不愛小孩,你也沒冷心的能耐能夠一個人養活自己跟孩子,所以你,甘心當一個狠心的母親。」

    「……」自己的想法全都被猜透了,葉繁雪現在又慌張又痛苦,可是還要受秦諾的語言折磨。

    「既然你早就打算不要這個孩子,那麼何不讓他陪我玩個遊戲?」他的手放在葉繁雪的肚皮上面,用力地揉捏。「看他六個月生下來能不能活。如果不能活,那你也省得多此一舉送他去孤兒院。如果他活了,呵呵,我不會讓你送他走的,我會派人盯著你把他養大,讓他成為你的累贅,讓你痛不欲生!」

    他用力拍了拍她的肚子,笑得冷艷。

    葉繁雪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她雖然不喜歡孩子,而且很排斥這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可是肚子裡的總歸是一條性命,她不希望他死,可是如果他不死,痛苦的就是自己……她在這兩種心情裡煎熬難受,再加上失血過多意識迷離,更加無法思考。

    她恐慌她絕望,她死命撐著身體保持清醒,想要自己做出決定,但是視線漸漸模糊,腦袋一點事情都思考不了……

    上方傳來秦諾講電話的聲音。「……是我,把我帶個婦科醫生過來,也帶上剖腹產的工具!」

    之後的一切葉繁雪已經記不起了,她已經完全無法操縱自己的命運了!

    顧錦深找到這家五星級酒店的時候,酒店上下一團糟糕。

    據說是酒店有個女客人要生了,因為情況太危險,根本不能移動,所以他們就把醫生請了過來,很多客人都受不了那慘兮兮的嚎叫聲紛紛到大廳舒緩心情。

    顧錦深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這樣慌亂,不要說找不到秦諾,就算找到了他也會乘亂逃走。

    可是出乎意料地,他抬眸就看到秦諾坐在大廳的休息椅上朝他揮手。

    顧錦深渾身一僵。

    「顧少,你找我?」秦諾微笑著與他打招呼。

    「呵,只是路過,看到這裡那麼熱鬧,來看看。」顧錦深盡量笑得若無其事。

    「你是跟著葉繁雪過來的吧?」但是秦諾就像是沒聽到顧錦深的話一樣,自顧自說著話。「你要是想見我,直接來找我就是了,哦,對了,你沒有我的名片!」他笑得無辜,隨後遞上了名片。

    顧錦深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秦諾都表現得落落大方,自己要是跟他計較就顯得小人了,遂接下名片。

    「你有什麼事情想問我的,儘管問,我呢,今天心情好,知無不言。」秦諾對顧錦深粲然一笑,他拍拍身邊的位置道:「這裡人多雜亂,不介意就坐這裡。」

    顧錦深早就聽殷以傑說過秦諾是一個古怪的人物,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與秦諾展開的對話。

    對於秦諾摻和了他們的哪些事情,顧錦深也沒什麼底,他略加整理了思緒,才再次開口。

    「那就從你為什麼幫著葉繁雪對付冷心說起吧。」

    他知道秦諾這個人的存在也是在他充當了葉繁雪縱火的幫手開始的,後來才知道他就是葉繁雪的情夫,後來又發現讓冷心去找他救陶思思的幕後主使也是他,而駱軒的背叛也是他促成的。就連前些日子,冷心說葉繁雪給她下毒藥,追查下來,幕後指使還是秦諾。

    從一開始,他們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秦諾算計在內。這就像是一盤秦諾一個人下的棋,所有人的動向都有他自己掌握。

    這麼一思考,至少可以看出兩點:第一,秦諾的目標有是冷心跟殷以傑;第二,秦諾企圖操縱他背後的黑幫來對付冷心和殷以傑。

    殷以傑就算了,混幫派的,怎麼能不得罪人?可是冷心規規矩矩生活,到哪裡去招惹那麼毒惡的男人?不同的是殷以傑有本事有勢力,秦諾要真的跟他鬥也只能鬥個魚死網破,所以秦諾才選擇了能絆住殷以傑同時也是他的目標的冷心下手。

    「幫助紅顏剷除敵人不是應該做的嗎?」秦諾回答得輕鬆。「只是雪兒真是讓我失望透了,不但跟你跟我糾纏不清,還懷上了不知道誰的野種。這不剛才跟我吵了一架動了胎氣,現在被搶救了。」秦諾說得輕鬆,說得就像是真的一樣,還煞有介事地聳了聳肩。

    顧錦深卻震驚了:哀嚎得淒厲的是葉繁雪?他可以想像就是秦諾把她弄成這樣,可是秦諾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裡談天說地!葉繁雪好歹也是他的女人,曾經當過他的棋子,可是用完了,就被他親手推進地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冷血多殘酷?

    「你放心,我跟你沒仇沒怨,不會對你怎麼樣,只要你別干涉我的私事。」秦諾看著顧錦深,笑得極其隨和。

    「……」秦諾不但沒有告訴他為什麼針對冷心,而且還巧妙地轉換了話題。娘的,這傢伙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告訴他多少,還說什麼「知無不言」!

    「冷心是我女人,殷以傑是我兄弟,要是你的私事對他們不利,我不會手下留情。」顧錦深說得平靜。面對這樣冷靜的秦諾若是自己動了氣那就表示輸了!所以他不能自亂陣腳。

    秦諾回眸看了他一眼,笑得更加深邃:「你這是對我宣戰?可是……」他故意頓了一下望著他,緩緩道:「我看不起你呢。」

    顧錦深的青筋湧現,他差一點就揮拳過去了。自己這輩子第一次被這麼直白地告知,自己被看不起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可不允許自己被人這樣踩在腳底下!

    「你除了商業上高人一等,你還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當做對手?女人被我玩了,家裡被我監控,連自己想保護的女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說白了,除去殷以傑的保護之外,你一無是處。我可不是夏藝,不是你灑灑銀子就能撂倒的對象。」秦諾的臉上依舊風平浪靜,看不出那是奚落別人的表情。

    「你說什麼?冷心在你的掌控之下?什麼意思!」瀕臨爆發的顧錦深聽到這裡,終於忍耐不住嘩然起身,陰鷙的眸緊緊盯著他。

    秦諾慵懶地看了看大廳的豪鐘,歎道:「都這個時候了!」說著他回眸對顧錦深一笑:「冷心現在在豪達逛奶酪節吧?如果我是你,今天我就不來這裡,我會選擇像殷以傑一樣趕去會她們。」

    那生動的笑容彷彿就在告訴顧錦深:你,不過如此。

    冷心她們確實是在荷蘭豪達,因為她們到阿姆斯特丹之後被人告知夏天有全世界聞名的豪達奶酪市場。這些消息顧錦深也是聽保護她們三人的下屬匯報的,她們的豪達之行是臨時決定之舉,那麼想來冷心她們其實一直在秦諾的監控之下?

    顧錦深抿起了唇,淡聲道:「是嗎,那還是謝謝告知了。我也告訴你,秦諾,我會讓你為看不起我付出代價!」

    「哦?那真是太值得期待了。」秦諾微微一笑。「對了,顧少,現在葉繁雪的孩子應該也生下來了吧?難道你不想知道她的孩子是畸形還是殘廢嗎?」說到這裡,秦諾的笑容絕美。

    六月下旬,冷心帶著陶思思和暖暖已經從德國比利時輾轉到了荷蘭。她很喜歡荷蘭的田園風光,陶思思也看出了她道荷蘭之後心情特別好,所以主動提出要在荷蘭住一段日子。

    所以她們在阿姆斯特丹的附近的風車村租了一間房子,白天陶思思就帶著暖暖去阿姆斯特丹遊玩,冷心行動不方便也不想去熱多熱鬧的地方,所以大多時候她都呆在村子裡。

    六月的天氣清爽而不炎熱,本來就夠讓人心曠神怡,再加上一望無垠的綠色田野,潺潺的清澈河水,樣式各異的風車,還有如同電影裡那樣好像望不到的雛菊田,冷心覺得自己在這裡得到了全身心的放鬆。

    平常的日子也不無聊,她有時候去散步,但是更多的時候幫著她們的房東做奶酪做麵包做些雜碎的手工活,一邊閒聊一邊做事,日子也蕩蕩悠悠過了。

    有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冷心偶然提到自己很喜歡奶酪的味道,房東大媽就告訴她們,不遠的豪達每年六到七月都有聞名世界的奶酪節,有各種各樣的奶酪出售,要是她那麼喜歡奶酪的話可以去那裡玩一玩。

    孕媽咪最大,所以看到冷心閃閃發光的雙眼,陶思思立即決定下一站轉戰豪達。

    豪達離風車村不遠,坐火車也就個把鐘的事情。這天早上,娘三個一大早就出了門,早早趕到了豪達。

    這裡也是一個古老的小鎮,河流交錯,市場雲集,很是熱鬧。

    冷心第一眼看到這裡售賣的奶酪都驚呆了,她以為房東告訴她的,豪達奶酪跟車輪一樣大是誇張,沒想到真的有車輪那麼大!市場上都飄著奶香味,冷心聞著就要陶醉了。

    集市裡穿梭著帶著不同顏色帽子的搬運工嫻熟地搬運奶酪,過程極其有趣。這裡的小販都穿著當地的名族服裝,熱情地招呼她們試吃、照相。

    逛了好久,冷心已經體力不支了,所以找了休息椅坐下。那兩隻小饞蟲還穿梭在奶酪堆裡被拉著製作和品嚐奶酪。

    冷心覺得這樣的日子真舒服,沒有顧錦深纏著她,也沒有葉繁雪加害她,有的只是在旅途中遇見的各種各樣的溫情。

    她本來只是想閉眼休息片刻,誰知想著事情竟然睡了過去,待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輛奔跑的車子的後座。

    車窗外已經暮色四合,但是藉著街燈,可以看到前面坐了兩個人,她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是絕對不是她認識的人。

    思思和暖暖不在?難道是自己在長椅上休息的時候被人扛走了?但是自己身上也沒有被綁住,這說明這些人並不想要為難她。

    冷心帶著賭一把的心態坐了起來,用英語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前面的人抬眸看了看後視鏡,副駕駛的人卻用中文回答她:「知道的越少活的時間越長。」他的聲音很冷漠,聽不出喜怒。

    但是冷心沉了心,這麼一臉無所謂說著威脅人的話,不綁束她出口卻是死活,想來這兩人幹這種事都麻木了。她捏了捏手心自我緩解了一番,故作輕鬆笑道:「那我可以要求下車嗎?我可沒有錢付車錢。」

    前面的人沒有回頭,但是手上卻多出了一支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冷心的方向。

    冷心的眼從槍支上收回,微微蹙起了眉頭。她猜對了,這兩個人果然是職業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新型的手槍?

    「是,是,我不動了。」冷心笑著擺擺手,立即正襟危坐。

    前面的男人皺起了眉,被槍口指著還能笑出來,這女人鎮定過了頭了!依照情報,這女人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嗎?她的表現讓人懷疑。

    冷心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有不少時間是在一群架著槍守衛的黑幫角色之中活過來的,而且在謝歸城的耳濡目染之下,應付這種意外事件的姿態她還是有的。

    現在冷心思考的是,這兩個是什麼,他們綁架她,不,具體說是帶走她,到底有什麼陰謀。

    車子就在一片沉默之中駛出了城鎮,駛上了高速又下了高速,最後不知道停在什麼鬼地方。冷心一直打起精神來盯著窗外的景色,這樣萬一自己真的逃掉了也不至於迷路。

    車子停在了一個破敗的停車場,那兩個人喊冷心下車。

    冷心被帶到了附近的房屋一間房間,裡面沒有窗戶,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和一張桌子。

    冷心猜測自己是被帶到哪個村莊的農莊裡了,因為耳邊好像還有公雞的啼叫。

    不一會兒,有人給冷心送吃的來了。

    「小哥,我可不可以要一杯牛奶?」冷心不怕死地詢問。「你看我大肚子的,身體很不好,晚上不喝牛奶就腿抽筋……您看看能不能給行個方便……」

    「娘的,是個人質還那麼多要求!」那人摔門而去。

    但是半個鐘之後冷心剛吃完東西,那個熱又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大杯的熱牛奶。

    冷心高興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至少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個「人質」,但是能用她威脅什麼人呢?思來想去,冷心也只想到自己身邊唯一一個需要用「人質」才能操控的人——殷以傑。但是如果是殷以傑的話,抓陶思思不是更有效嗎?畢竟陶思思才是他的女人。難道他們是看準了她大肚子不好行動?而且從那杯熱騰騰的牛奶可以知道他們並不想為難她,哪有人質說要什麼就有什麼的?

    再者,從這杯帶著濃濃腥味的牛奶可以猜出這裡確實是農莊,那杯牛奶的味道像是剛剛才擠下來的鮮牛奶。

    自己身上的手機和錢包都被拿走了,沒辦法跟外界聯繫,焦躁也是徒勞,所以她喝完牛奶就睡了。

    因為把牛奶都喝下去了,半夜冷心憋尿憋醒了。她巡視這間房子,不禁埋怨:怎麼也不給配間有洗手間的房?

    她敲了門讓外面的看守帶她去上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路過走廊,她聽見有人在走廊的某一間房吵架,為了獲得信息,她豎起耳朵聆聽。

    「……什麼?抓錯人了?」這個聲音是方才坐在副駕駛的大鬍子男人的!

    「是……是的!剛才我打電話過去要贖金,我被那男人說成惡作劇,那個女人已經回去了,他還讓我聽了那個女人的聲音……」這個人顫顫兢兢地回答。

    「怎麼會這樣!我親自去抓的!這不是跟那個女人一模一樣嗎?」冷心猜測大鬍子正在看那張照片。「而且也是大肚子,也是在豪達買奶酪,也是中國人!天殺的,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咆哮。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白抓了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要不到贖金的……虧我們還對那個女人百依百順!」

    冷心大概想明白了。這些人先前跟一個富豪聯繫,說他的女人被他們綁架了之類的。富豪要他們不准傷害他的女人,也許還答應只要不傷害她就給巨額贖金。但是這些綁匪捉錯了人,而富豪的女人也平安回去了,所以當綁匪再次聯繫對方時被對方斥責惡作劇。

    冷心覺得這下自己有大麻煩了。既然自己不是他們的對象,又害他們的贖金泡湯,那些男人說不定火氣上來了就殺她滅口順帶解恨。

    「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過來!」大鬍子咆哮。

    冷心急中生智。她站住了腳步轉身去了發生爭執的房間。

    「我剛上洗手間,聽到你們的對話了。」冷心先發制人,不然被他們知道他們的計劃都被她聽到了,她的情況會很糟糕,所以她主動招認。

    房間裡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能給我看一下你們拿到的照片嗎?」冷心對大鬍子說。「剛才聽你們說跟我一模一樣,我很疑惑,難道我還有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妹妹不成?」

    在冷心的語言誘導下,大鬍子心裡立即有了想法:也許真的還有這麼一回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人就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冷心拿過照片一看,丫的,這不是她自己的照片嗎?就在丹麥她家房門前,她正在開門的照片!

    「這……這照片哪裡來的?」冷心故意擺出驚歎的表情。她不能告訴他們這根本就是她,因為能為她出贖金的人身份特殊,要是殷以傑權大勢大被這群綁匪畏懼繼續放掉她還好,要是他們因為畏懼殺人滅口,或者他們根本不畏懼那就更保證生命安全了。賭贏的幾率是三分之一,這個風險還太大!所以她只能暫時按照自己設定的劇本進行下一步。

    「這是花錢買的情報。怎麼,不是你?」看到冷心的驚愕表情,大鬍子的語氣也稍加緩和了。

    「我不記得我去過這個地方,也不記得我有這樣的衣服……」冷心故意說得含糊。她恨死那個賣情報的人了,竟然因為拍錯了照片讓她身處險境!

    可是她記得剛剛大鬍子說他們要捉的那個女人「也是大肚子,也是在豪達買奶酪,也是中國人」,這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還是說有人故意賣了假情報給這群綁匪?如果不是她剛才偶然聽到了這些事情做了反應,也許這會兒她已經被他們因為拿不到贖金而殺掉洩憤了!

    這麼一思考,冷心渾身冷汗。難道這次綁架的最終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她?不同的是不是要贖金,而是要她的命!她到底招誰惹誰了,竟然這樣拐彎抹角要她的性命!

    冷心的第一直覺就是顧錦深,如果顧錦深要她和孩子的性命,很有可能對她下手。但是冷心很快搖了頭,她懷疑顧錦深好像已經成了習慣,總是把壞事往他身上推,但是顧錦深不是已經告訴她他想要照顧她跟孩子嗎?如果這是真的,讓她置身危險的就不會是顧錦深。

    那難道是葉繁雪?葉繁雪恨她入骨,上次還差點要毒死她。可是葉繁雪是個無能的女人,這麼精密的謀劃不可能是她想出來的,而且葉繁雪也沒有這個能耐讓黑道買她的情報。

    於是思考又陷入了僵局。

    冷心決定把幕後主使的事緩一緩,她裝出急迫的模樣對大鬍子說:「我雖然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的詳細事情,她跟我長得那麼像……不,是完全一模一樣!其中一定有蹊蹺!萬一……萬一她真的是我的姐妹怎麼辦?」說著冷心還暗暗掐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痛出眼淚來。

    如果她想靠原本改被綁架的那個人獲救,她就得全方位瞭解對方,這樣才能做出最完美的策略成功逃脫。

    大鬍子和他的下屬相視一笑,這會兒心裡一定在想:原來是虛驚一場,贖金還是能照常拿到了!

    時間倒退回下午——

    陶思思帶著暖暖在集市晃悠,試吃奶酪吃得發膩,所以就去看小玩意。結果陶思思在一個攤位跟一個少婦看上了同一個玩意兒,兩方都不肯放手,最後陶思思就跟她爭執起來。

    「我這是要賣給我姐姐的!我姐姐最喜歡這種實用的陶具,她大著肚子不方便買東西,所以我想買來讓她開心一下!」陶思思認真地用她不甚流暢的英文跟少婦較勁。

    「這是我要送給我兒媳婦的見面禮!我聽我兒子說她最喜歡實用的陶具,為了讓她對我影響好一點,我一定要買點東西送給她!」少婦也學著陶思思的說辭毫不讓步。

    陶思思幾乎栽倒在地,抓著陶具的力度也稍稍鬆懈:這個少婦年輕漂亮,看起來也就三十幾,再高也高不過四十,竟然說兒子兒媳!天,不是說歐洲人晚婚晚育甚至不生小孩嗎,她竟然有了娶媳婦的兒子,那她是幾歲生的兒子?

    「你也覺得我很好吧?這年頭對媳婦那麼好的婆婆可不多,我是典範。」少婦就趁陶思思晃神的空隙一把把盤子奪了過去抱在懷裡。

    「還我!我才沒打算放手,是被你搶過去的!」這女人特奸詐,說些讓人丟掉防備的話讓她露出破綻,陶思思嘟起了嘴。

    「思思姐姐,就把盤子給這個姐姐吧,我們換一個。」暖暖拉著陶思思的衣擺小聲地對陶思思說。

    ------題外話------

    小劇透:這個新角色一個解開秘密的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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