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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1章 發現真相 文 / 古喬

    笛聲還在繼續,沐月輕輕將房頂的瓦片掀開目光投向書房裡看到葉懷恩側躺在榻上,而吹奏的人正是長公主。

    長公主的笛聲從高亢慢慢漸緩,就好像剛才還在千軍萬馬這會兒就變成了催眠曲似的,隨著笛聲嘎然而止,沐月透過屋頂看到長公主竟然也上了榻靠在葉懷恩的身上,湊近他的耳邊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灌輸著她的話。

    「記住!你是葉懷恩,我敏若才是與你深深相愛的人,將來我們要成親生子,以後你不可以再親近別人,知道嗎?」

    葉懷恩迷迷糊糊地點頭嗯了一聲,長公主很滿意他的反應,情不自禁低下頭去親葉懷恩的臉頰,孰料她的手才剛觸碰到葉懷恩的銀邊黑面具正要摘下之時,書房外面就傳來了南滄國師慕容柏的聲音。

    「公主,太皇太后派人來接您和皇上回宮。」慕容柏剛才出去正好趕上門房來報說宮裡來人了。

    老太后不放心南滄小皇帝才派人來接,本來南滄小皇帝要陪著夏侯正的,卻不成想下午跟小傢伙聊著聊著就睡著了,估計是之前驚訝過度加上沒休息好,這不還沒到晚膳的時辰就呼呼大睡了,叫都叫不醒。

    長公主只好敗興起身稍微整理一下儀容就去開了門,離開前對慕容柏吩咐道:「今晚就讓懷恩睡書房吧!」

    慕容柏恭身應是,將書房的門關好,親自目送長公主和南滄小皇帝的離開。

    聽到書房外安靜了,一直裝暈的葉懷恩敏捷地起身下榻,抬頭向上看了看,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他的人影。

    「人呢?哪兒去了?」沐月只聽到門窗的咯吱一聲,就在她忙往門外看時,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心裡一驚本能的打出一拳,結果秀腕卻被葉懷恩給緊緊握住。

    「是我。」葉懷恩的眸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亮。

    見是他,沐月方才鬆下一口氣調侃道:「功夫不錯呀!沒想到那詭異的笛聲竟然沒有控制你的心神。」

    葉懷恩從袖口拿出夏侯正給他的藥香囊,得意地對沐月說:「多虧正兒給我這個,要不然剛才有好幾次我都差點兒被那笛聲所控。」

    沐月這輩子只給夏侯燁和兒子親手做過藥香囊,沒想到兒子背著自己把防身之物給了他,見他還握著自己的手便連忙抽回來:「那個慕容柏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先走了!」

    「哎!」葉懷恩沒有叫住沐月,看著她施展輕功穿稜於國師府的屋頂之上,身影很快融入夜幕之中。

    葉懷恩躺在房頂上看著空中的一彎月芽兒,想到長公主剛才叫他『夏侯燁』,便在心中暗暗默念著:夏侯燁!原來這才是我的名字,她救我的目的是什麼?六年前我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空白的記憶中拚命搜索使得腦袋劇烈的疼痛卻沒想起以前,他摀住自己的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救了我,卻用卑鄙手機抹掉了我過去的記憶,一定有陰謀!現在僅靠我自己憑空回想也是徒然無果,反正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叫夏侯燁,只要按這個名字找到我的親人,他們一定會告訴我實情。」

    葉懷恩心裡打定了主意,剛坐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他老遠就看見慕容柏往這邊走來,他趕緊從屋頂躍下回到書房裡,裝樣子誰不會呀!

    慕容柏推開書房的門進去,走到榻前看到葉懷恩還在昏睡著,正值盛夏,南滄本來就酷熱,現在就算不蓋薄被,非但不會著涼反而覺得涼快,他就沒給葉懷恩找東西蓋。

    「懷恩,對不起,先皇后是我的師姐又救過我的命,長公主是她的女兒,我不能阻止她。」慕容柏看向葉懷恩的眼神有著幾分歉疚,轉身離開順手帶上了房門。

    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微月光隨著輕風樹影的擺動而影影綽綽,聽到腳步聲走遠,葉懷恩睜開眼睛皺著眉頭在思索著什麼。

    看到沐月回來了,小傢伙和沈源這才放了心,一個接一個地追問。

    「娘,我師傅他沒事吧?」

    「大嫂,你查到了什麼?」

    沐月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一一告訴給他們聽,使得那一大一小皆是驚訝不已。

    沈源向來是不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人,故而對葉懷恩的事不太上心。

    小傢伙不一樣啊,他可是非常在乎自己這位新拜的師傅,忙對母親道:「娘,您是說我師傅被那個南滄國師和長公主算計了?不行,咱們得幫他呀!」

    沐月坐到床頭問兒子:「剛才我為他解了迷藥,你還偷偷把娘親手給你做的藥香囊送給他,已經讓他發現南滄國師和長公主對他用的手段,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至於以後他要怎麼做,咱們不便插手。正兒,別忘了,娘來南滄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可是娘……」夏侯正還想再勸,但沐月根本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現在已經不早了,你趕緊乖乖睡覺,不然明兒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北嵩。」

    小傢伙知道母親向來言出必行,嘟著嘴蔫下來。沈源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只要沐月母子和怡軒他們沒事,他就放心了。為了給小傢伙找藥材除了跑遍南滄都城的藥鋪,他還親自上山去採藥,折騰一天也累了,向沐月告辭後就回房休息了。

    沐月躺在床上本就心緒不寧,沒想到一直未睡著的小傢伙翻身過來眨巴著黑鑽般的眸子用著稚嫩的童音輕聲求道:「娘,師傅好可憐,被人騙了六年而不知。您就看在孩兒的面上幫幫他好不好?」他很清楚母親有能力幫這個忙。

    「正兒,你才認識那位葉師傅幾天就讓娘幫他?你可知道幫他的後果等於是與長公主和南滄國師為敵,那麼做很可能會打亂娘原來的計劃。對於娘來說,苦等六年,沒什麼比為你爹報仇更重要的了。」沐月在這事上很堅持,小傢伙自知無法改變母親的想法,黯然心疼著葉懷恩。

    有沈源這個神醫傳人在,夏侯正的箭傷好得很快,第三天就能下地走了,沐月便將他帶回驛館,準備再休養幾日等他身體完全恢復了就派人送他回家。

    「師傅,你陪我過去住幾天好嗎?我不想離開你。」小傢伙很捨不得葉懷恩,更擔心慕容柏和長公主再對他用什麼手段,想要把他帶離國師府。

    「小傻瓜,從國師府到驛館又不是很遠,我會天天去看你的,等你的箭傷完全好了,我一定傾囊相授教你功夫。」葉懷恩揉了揉夏侯正的頭髮哄著小傢伙,他有自己的打算,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想親自查出真相。

    「葉師傅,你多保重!」沐月頗有深意地臨別之言和小傢伙的依依不捨使得葉懷恩心頭一暖,面具的臉微笑著向母子二人擺手道別。

    坐在馬車裡看著兒子很難過的樣子,沐月摟過兒子來:「好了,葉師傅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能勉強他不是?這樣娘答應你,以後若是他真的有性命之危時,娘一定出手救他,好不好?」

    夏侯正眼睛一亮抬頭問道:「真的嗎?」

    「當然。娘什麼時候騙過你?」沐月可是從來不會失信於人的,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

    小傢伙的臉色立刻多雲轉晴,伸出小手道:「那咱們拉勾,一言為定!」

    「好!」沐月應著伸手跟兒子打勾。

    到了驛館後,沐月先將小傢伙安頓好,接下來的幾天她跟北堂雪都很忙碌,一邊和醇親王談鹽價,一邊想法子對付容哲。

    皇宮內,長公主這一大早就去給老太后請安,她有要事與老太后商量。

    「皇祖母,兒臣剛和禹源的怡郡王談妥下一年的鹽價,卻突然聽聞大皇伯那邊跟北嵩特使定好的價格竟然比我低了三成,這讓我怎麼跟人家交待呀?」長公主抱怨著。

    老太后沒想到醇親王為拉攏北嵩竟然把鹽價壓得這麼低,不禁怒道:「來人,速召醇親王進宮。」內侍忙應是轉身出宮去醇親王府宣懿旨。

    長公主怕老太后氣出個好歹來,小皇帝沒了依靠,忙吩咐宮嬤取來安心丸勸老太后服下。

    等到醇親王慢慢悠悠地進宮來,老太后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叫恭身行禮的他起來,直接來了一句:「哀家還以為你要抗旨不遵呢!」

    醇親王沒等老太后叫他起來,就抬頭問道:「母后這話是何意?兒臣不明白。」

    「明知故問!」老太后冷哼一聲。

    「還請母后明示。」醇親王最討厭稱呼老太后為母后。

    老太后眉頭蹙起,目若寒冰地瞪著醇親王:「哀家問你,給北嵩的鹽價多少?」

    醇親王一瞧見長公主在老太后這兒,就明白一定是她向老太后告了狀,他來之前早已想好怎麼說了。

    「母后容稟,北嵩的三公主和逍遙候根本不容議價,直接定了比往年低三成的鹽價,任我說破嘴皮子也抬高不了。您讓兒臣怎麼辦?答應了,至少還能賺些銀兩沒白忙乎;若不答應,北嵩兵強馬壯的,咱們惹得起嗎?」

    長公主可不認同他的說法:「大皇伯此言差矣!我朝雖盛產鹽巴,但每年有六成的鹽分銷給禹源和北嵩,並且歷來給他們兩國的鹽價都是相同的,從未一高一低過。今年您給北嵩的鹽價低了三成,您想過禹源的怡郡王得知此事後的反應嗎?」

    醇親王很是不屑地說道:「管他的,如今的禹源怎麼能跟北嵩相提並論?自從夏侯墨被賜死後,禹源軍隊的士氣大不如前根本不足為懼,我倒覺得現在正是咱們攻城擄地的好時機。」

    「你……」長公主很是無語地看著醇親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老太后將龍頭枴杖用力拄在地上發出悶響來,非常不悅地沉聲言道:「醇親王,把你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我南滄好不容易休養生息了這幾年,百姓剛過上安穩日子,你身為朝廷重臣怎可輕易言戰?真是不知所謂。」

    醇親王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老太后訓斥:「北嵩的鹽價已然定妥,現在反悔只會得罪北嵩。更何況人無信不立,國無信則衰。兒臣可不敢如此大責,要反悔的話您還是另找賢能去遊說吧!兒臣告退。」

    見醇親王說完轉身便走,氣得老太后站起來指著他的背影半天沒說出來話來。

    長公主忙上前扶老太后坐下來,幫她順著氣:「皇祖母,身子要緊,您別跟他置氣!」宮嬤送上參茶來,長公主忙接過親自服侍老太后喝下。

    老太后飲了兩口茶便推開杯盞長長地歎了口氣:「哎!哀家真是命苦啊!白髮人送黑髮人不說,你皇爺爺又給我留下這麼一個孽障,叫我如何是好呀?」

    長公主不是不知道老太后的難處,但醇親王已經做大而且越來越過分,隨時都有可能危及弟弟的皇位,她不得不與這位皇伯父為敵。

    「皇祖母,倒不如這回趁機奪了大皇伯的權……」

    不等她說完,老太后便打斷了她,搖頭說道:「現在對他只能採取制衡之道,若是逼得太緊只怕他會狗急跳牆,做出逼宮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來。皇上年幼才剛登基不久,最忌朝中生亂,這次咱們只能忍下這口氣。」

    「那鹽價?」長公主心裡非常清楚南滄兵馬不如北嵩,富足不如禹源,多少年來都是靠著鹽來與兩國討價還價。

    老太后拍了拍孫女的手說:「今年就按醇親王給北嵩的鹽價也給禹源吧!就當是破財免災,趕明兒我在宮中設宴和皇帝一起款待北嵩、禹源兩國使臣,也算是一視同仁了!這事兒交給你去操辦。」

    「是。」長公主應聲告退去準備明天的宮宴。

    看著孫女離去的背影,老太后對身邊的老宮嬤道:「真是難為這孩子了!」

    長公主出了老太后的宮殿就命人擬好邀請函親自送到怡軒所住的驛館中,想要親自向怡軒解釋鹽價之事,不成想卻撲了空,怡軒和齊蕊一大早就跑過去找沐月母子倆。

    「咦!你們南滄還真是夠偏心眼的,給我們禹源的鹽價比給北嵩高了三成不說,就連宮宴也把我們給落下啊!」怡軒在沐月這裡見到宮裡來人送明天宮宴的請帖,覺得沒邀請他很是不悅。

    宮裡過來的執事太監是長公主的人,他忙解釋道:「怡郡王誤會了,長公主親自去您入住的驛館送請帖了,只是沒想到您在這兒。」

    「是嗎?」怡軒挑眉問道。

    「自然,您若不信,派個人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這太監倒也是個機靈的。

    「哦?那我倒要回去瞧瞧。」怡軒隨後就回去驛館果然見到了長公主,他要跟長公主商談鹽價的正事也沒勉強齊蕊跟他一起回來。

    「怡郡王和北嵩逍遙候當真是知交好友,這一大早就過去她那邊了。」長公主與怡軒對面而坐。

    「正兒為救貴國皇帝中了箭毒身子還未恢復,我不放心他,便過去瞧瞧。公主過來就是問我這個的嗎?」怡軒是在提醒她,若不是夏侯正現在受箭傷中毒的就是你弟弟了。

    長公主又不笨自然明白他話中之意,「今天我來主要是來跟您解釋鹽價之事的。」

    「哦?怎麼說?」怡軒眸色瀲瀲,飲了口茶放下杯盞問她。

    長公主表明來意:「我已請示過皇祖母,禹源與北嵩都與我南滄交好自然要一視同仁。醇親王私自做主給了北嵩低三成的鹽價我也是事先才知道的,那麼今年就給禹源也是一樣的鹽價,賠多少算我們自己的。」

    她將桌上的邀請函輕輕推了過去給怡軒:「明晚的宮宴還請怡郡王務必賞光,就當我向您賠不是了,好嗎?」

    怡軒腦袋裡可想的沒這麼簡單,他按下那請帖,橫眉微挑問長公主道:「若是我不知道你們給北嵩低三成的鹽價,你會主動告訴我這件事嗎?」

    長公主本以為放低姿態給怡軒面子,他也會給自己台階下,沒成想怡軒還較起真來。醇親王看樣子似乎已經拉攏住北嵩的使臣,她不能得罪禹源的使臣,只好無奈地賠著笑臉問道:「不知怡郡王如何才能消氣呢?」

    怡軒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言道:「想必長公主應該清楚我與夏侯家本是表親,六年前我表哥夏侯燁慘死於夏侯哲之手,你說這個仇我該不該報呢?」

    長公主秀眉一凝:「夏侯哲?你是說醇親王的女婿容哲?」

    怡軒呯的一聲蓋上了茶杯蓋,看著長公主道:「沒錯,就是他。我要他的命才能消氣解恨,長公主能做到嗎?」

    「這……你容我想想。」長公主心裡有點兒雀躍,只要她答應了怡軒,那麼也就是多了個好幫手,何樂不為呢!

    見她半天沒反應,怡軒頗為不奈地追問:「本王耐心有限,你想好沒有?」

    長公主勾起唇角來:「怡郡王還真是個急性子!我又沒說不應,但是……」

    「但是什麼?有話就說。」怡軒最不喜歡賣關子的人了。

    長公主索性說出自己的想法來:「要對付容哲,必然會牽涉到醇親王。不瞞你說,醇親王一直覬覦皇位,現在他又拉攏住北嵩,若是我幫你拿下容哲,我怕到時候大皇伯他會鋌而走險謀朝篡位。」

    「你的意思是幫不了?!」怡軒這幾日從沐月那邊聽說了南滄宮廷的一些事,心裡非常清楚長公主這是在跟自己談條件。

    長公主眸中瀲灩波動:「倘若怡郡王保證真到那時候禹源能站在我皇弟這邊,那麼……」

    不等她說完,怡軒就拍桌應下了:「好,就這麼定了,我答應你。」

    長公主卻還有另一層顧慮:「看怡郡王跟北嵩逍遙候和三公主關係匪淺,不知你可否幫我遊說她們不要站在醇親王那邊呢?」

    怡軒心裡覺得好笑,這天底下最想要容哲命的當屬沐月了:「當然可以,這事兒你放心,以我和她們的交情,一定能辦到。」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長公主非常高興地回宮去跟老太后稟告了此事。

    「那怡郡王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這麼多年還沒忘記表兄的仇。」老太后感歎著。

    看到長孫女孤身一人守寡已久,很希望她能再嫁過得幸福,但實在難覓配得上孫女的男子,再加上如今南滄正值多事之秋,她正需要長孫女和她一起為小皇帝保駕護航,長公主的親事也就耽擱了。

    長公主信心滿滿地說:「皇祖母,只要禹源和北嵩不幫大皇伯,就算是他真的起兵,咱們也不怕了。」

    老太后慈愛地握了握長孫女的手點頭應道:「嗯。這事兒你放手去做吧!一個背叛過自己至親的人,將來也不會忠於咱們。」

    等長公主走後,老太后對身邊的老宮嬤吩咐道:「去查查禹源的那位怡郡王有沒有正妃?」

    老宮嬤服侍老太后多年,心裡明白老太后是想為長公主拉紅線了,便趕緊著人去查。

    得了老太后的首肯,長公主便開心地告退去國師府跟慕容柏商量此事,完全不知皇祖母想給她點鴛鴦譜。

    本來去國師府想順便見一下葉懷恩,豈料這人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師叔,他去哪兒了?」長公主沒提對付醇親王和容哲的事,倒是先問起葉懷恩來。

    慕容柏搖頭回道:「我也不清楚,他走時只說要出城一趟。」

    長公主疑心又起:「出城?他有什麼事嗎?」

    「說是師父交待他辦的事,具體是什麼也沒跟我說,估計又是你師公讓他到處找好吃的吧!」慕容柏知道醉仙翁平生最好吃一口了。

    長公主自然也清楚,這才放下心來跟慕容柏說正事:「……師叔,您覺得怎麼樣?」慕容柏倒也贊同。

    葉懷恩一連幾日到處打聽夏侯燁這個名字,卻始終一無所獲,心裡又掛念著傷勢未癒的小傢伙,便趕回南滄都城先跑去驛館了,沒想到正好趕上沐月她們一行人準備應邀入宮呢!

    「娘,有師父保護我,您就放心讓我一起去吧!南滄小皇帝還特意派人來傳話跟我說,他給我找了很多好看的魚呢!」夏侯正央求著。

    葉懷恩也幫小傢伙道:「就讓他去吧!我會守在他身邊,絕不會讓他有半點閃失。」

    看著兒子期望的眼神,沐月不忍讓他失望,便點了頭,小傢伙高興得要不是肩上有傷都要蹦起來了。

    老太后為禹源和北嵩的使臣設宮宴,自然會召朝廷重臣作陪,醇親王和容哲也在其中。

    長公主見到葉懷恩跟沐月母子一起進宮來很是詫異,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摸著胸前的小竹笛自問:難道那晚沒管用嗎?

    「皇上駕到。」南滄小皇帝的到來,大家都恭身相迎。

    「爾等平身!今日宮中設宴,一來是祭海大典刺客之亂為兩國使臣壓驚,二來朕要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情。」

    所有人包括老太后都很好奇地看著南滄小皇帝,聽他繼續說道:「北嵩逍遙侯世子秦厚正曾救過朕兩次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朕決定——與厚正結拜為異姓兄弟,賜封他為我南滄的正義侯,賞萬兩黃金、良田十畝,府坻……」

    聽著小皇帝說了一串賞賜,夏侯正有點兒懵,小皇帝沒向他招手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厚正,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了!」

    北堂雪笑著偷偷跟沐月說:「看來我女婿比他娘還出息,六歲就封侯了,還是南滄的小侯爺!」

    老太后並未反對,她認為小皇帝這麼做能夠近一步拉攏北嵩,但下面的朝臣可是意見不一,有的認為輕易冊封一個小孩未免太過兒戲,當然也有人覺得小皇帝有情有義。

    沐月卻並不在乎這些,她今晚的目標是容哲,便向身邊的衛夏使了個眼色,衛夏瞭然。

    「皇上,宮宴要開始了!」老太后提醒小皇帝回座。

    等到小皇帝落座,宮宴正式開始,誰知今天小皇帝高興過頭竟然喝了兩盞果酒,結果宮宴才到一半兒他就呼呼大睡了,老太后只好派人將小皇帝送回寢殿。

    就在舞姬歡跳為眾人表演之時,品榮郡主見容哲一直盯著身材窈窕穿著單薄的舞孃很是不悅:「當心眼珠子掉出來!」

    容哲懶得答理她,剛才喝了好幾杯酒就借口去方便一下離了席,衛夏悄悄跟了過去……

    ------題外話------

    感謝「天豆1025」親連續兩天為本文投下的月票,喬會努力寫文的。

    由於最近眼睛很不舒服,看電腦屏幕久了會感覺酸酸的還有重影,所以更新字數的問題謝謝親們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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