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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3章 不是她是誰? 文 / 古喬

    秦沐秋被沐月死死的掐著根本掙脫不了,她從來都不知道打小就是病秧子的沐月會有這樣大的力氣。

    秦沐秋的小臉成了醬紫色,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感覺自己快要斷氣了。見到沐月那寒光冷冽似是充滿殺氣的厲劍要穿透她一般,此時此刻她真的是打心底裡害怕了,一種瀕臨死亡的恐懼陡然而生。

    就在這時候被秦沐秋派去茗雪園外面打探消息的丫環平兒回來了。

    「小姐,奴婢回……」平兒打簾進來一抬眼就被驚著了,忙跑過去救自家主子:「大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家小姐,你快掐死她了!」

    沐月左手使勁兒一揮便將平兒掄到一邊去了,平兒發現自己沐月是鐵了心要秦沐秋的命,自己又救下不人來,只好跪下來又哭又求的:「大小姐,奴婢求求你放開二小姐吧!這樣真會出人命的,嗚嗚……」

    眼看秦沐秋已經眼神發虛了,周媽聽見裡面平兒的哭喊聲,心下一涼忙加快腳步跑了進去,這一看她差點兒傻眼,自家小姐真是發了狠吶!

    「大小姐,你切莫衝動啊!如果你真的掐死了二小姐,自己也要背上殺妹的罪名,聽奴婢的話,先鬆開手,好不好?夫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傷心呢?還有大少爺、小少爺,你想想他們也不能這麼做呀!我的好小姐,鬆開吧!」

    周媽上前去勸去拉,沐月僅存的一點理智被拉了回來,她不可能對帶大自己的奶娘動粗,在最後一刻總算是鬆了力道放開了秦沐秋。

    平兒立刻扶住了癱軟在地咳個不停的秦沐秋,用手給主子順著氣:「小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過了好一會兒秦沐秋才緩過氣兒來,坐在地上的她被平兒扶著站了起來,可是她的腿卻在哆嗦打晃兒:「大姐,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得你如此生氣非要我的命不可?」

    沐月一雙漆黑的眸子冷沉陰雲似是集聚了滔天的怒火,蓄勢待發,欲將眼前的仇人凌遲。

    「蝦皮和紅棗同食猶如砒霜,你要嫉妒恨大可衝著我來,居然卑鄙的敢對我娘下手,我看你是活膩了!」

    看著沐月身子向前一動,秦沐秋嚇得直縮脖子往後退,還拉著平兒擋在自己前面。

    周媽怕沐月衝動之下真的親手結果了秦沐秋,便抱住她的腰身苦勸著:「大小姐,你聽奴婢一回,這事兒若是真是三小姐做的,那你殺了她是髒了自己的手啊!她不值得讓你背上拭殺堂妹的污名,咱把她送交官府衙門,讓她伏誅國法,好不好?」

    秦沐秋見周媽纏住了沐月,便抓緊機會立刻跑出房去。

    「奶娘,秦沐秋已經跑了,你還不放開我嗎?」沐月沒有強行掙脫周媽的手怕她摔倒。

    周媽這才鬆開了手卻突然一緊拽著沐月的衣角,怕她會像剛才那樣像陣風似的人就沒影了:「小姐啊!你不要親自動手,不然這以後夫人和大少爺在這府裡怎麼過下去呀?」

    沐月的確非常在乎母親和弟弟,卻不會為此而受人掣肘,一味的忍讓不如雷厲的手段更能保護他們。

    「過不下去,我就帶著母親和弟弟離開秦家,總比在這兒防不勝防不知道哪天就被人毒死來得好!」

    周媽實在沒想到從小看著照顧長大的沐月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仔細想想如今大小姐和小少爺是孤兒寡母,家裡連個撐門面的男人都沒有。如果大夫人和沐陽過去一來可以和他們母子做伴兒,二來也比留在秦府裡來得安全,誰知道秦家哪個人突然又瘋狂一下子,大夫人只有一條命,可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被大小姐給救回來。

    沐月見周媽鬆了手,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周媽反應過來,也趕緊追了上去,當然她是追不到的。

    平兒雖是慢半拍跟著秦沐秋跑出來,但好在平時她腿腳利索,三步兩步便追上了自家主子。

    這主僕倆直奔大門口而去,眼看過了月亮門就要到了,卻不成想沐月飛身從她們的頭頂上掠過,足間還點了一下她倆的肩頭,然後穩穩的落在了二人的面前。

    沐月一雙黑眸中的凌厲鋒芒直逼對方,秦沐秋嚇得一時腿軟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向沐月否認求饒道:「大姐,真的是不關我的事,你就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就在沐月剛抬起手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秦老太爺和三老爺的聲音。

    「月兒、秋兒,你們姐倆這是在幹什麼呢?」

    「秋兒,你怎麼跪地上了?」

    秦沐秋像是見到救星下凡一般,立刻站起來跑過去哭求著:「父親,你快救救我呀!大姐要殺我,嗚嗚……」

    三老爺見女兒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卻又實在想不出來沐月有什麼理由要對秦沐秋動手,目光疑向侄女。

    此時沐月已經轉過身來,臉色清冽得像是籠了層寒冰,眉目微微上挑,站在秦老太爺的面前:「秦沐秋下毒暗害我娘,請祖父示下,月兒是該把她交到衙門去接受國法懲罪,還是親自了結她?」本是一直悠然悅耳的嗓音此時卻夾雜親睹暴風驟雨般的雷霆之怒。

    秦老太爺和三老爺皆是震驚地同時看向秦沐秋,看到的是她撲通一跪,聽到的是她假裝滿腹委屈的否認之辭。

    「祖父、爹,秋兒是冤枉的,我真不知道大姐為什麼會認為大伯母中毒跟我有關?」

    最先發聲的是秦老太爺:「什麼?陽哥兒他娘中毒了?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旁邊的平兒斗膽上前回道:「回老太爺,大夫人已經沒事了。」

    秦老太爺看著平兒納悶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很清楚平兒不是茗雪園裡的人,按常理說她不應該如此清楚地給予肯定的回答。

    沐月唇角勾出一絲危險的笑意:「她當然是被做了壞事的有人心打發去茗雪園外面守候打探結果的。」說完就把眼神定格在秦沐秋身上。

    哪怕這個女兒再不爭氣,三老爺心底裡還是偏向著自己女兒的,不願相信她是如此狠毒之人,便替女兒辯解道:「月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秋兒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大伯母下毒呢?我們三房跟你們大房又沒有什麼大過節兒,秋兒也沒必要冒險做這樣的事啊,你說對不對?」

    別看三老爺是長輩,但他多多少少也有些畏懼今天這樣盛怒中的沐月,他有種詭異的窒息感。

    秦老太爺眼瞳幽深地看了一眼維護自己女兒的三老爺,便對身邊的管家說:「你馬上派人去朱府請老太太和三夫人回來!」隨後又對沐月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咱們進去細說,你若能夠證明真是秋兒給你娘下的毒,那麼祖父答應你,一定不會護短!」

    沐月不得不給祖父一個面子,跟著秦老太爺進去了。

    在秦老太太和小朱氏回來之前,沐月便將自己查到的蝦皮和紅棗之事陳述給祖父和三叔聽。

    「秋兒,你怎麼說?」老太爺親自向秦沐秋問話,聽到長孫女說完後的確覺得小孫女有可疑。

    就連三老爺也猶疑地看向女兒,只見秦沐秋矢口否認道:「沒有的事,大姐單憑午膳中的一個湯裡有蝦皮,還有我好意送給大伯母補身補血的紅棗,把這兩樣東西扯在一起就硬說我毒害大伯母,這根本是血口噴人!

    祖父,您想想,我與大伯母又沒有深仇大恨,有什麼理由下毒害她?再說萬一事敗被人發現了,別說大姐饒不了我,就是祖父也容不下我了,那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秋兒再笨,還不至於愚蠢到那種地步啊!」

    這時三老爺及時聲援女兒道:「沒錯沒錯,定是月兒誤會了。秋兒送棗是好意,她又不知道那蝦皮與紅棗相剋成毒。」

    秦老太爺看向沐月,等她的話,老實說他聽小孫女這麼一說似乎也覺得她有幾分道理。

    沐月現在也冷靜了下來,剛才由於看到母親中毒痛苦的樣子實在怒在心頭使她失去了往日的理智,衝動之下便依表面證據認定了是秦沐秋做的,可是她的動機呢?以前秦沐秋曾在將軍府夏侯老夫人的壽宴下藥是為了怡軒,可對大夫人下毒對她來說絕對是弊大於利,若是事發僅是自己這關她就過不去。

    「不是她,那到底是誰做的呢?」沐月心裡暗暗思索著,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人,她沉聲對管家吩咐道:「去把廚房裡的人全都叫到這兒來,還有去請二小姐一併過來。」

    等管家轉身走後,沐月便對秦沐秋問道:「三妹,這回若是我冤枉了你,我會向你鄭重道歉,假如沒有,那麼你也莫怪我手下無情!」

    秦沐秋確實沒做過這件事,她只是派平兒去茗雪園外守著打探消息,有個風吹草動她好最先知道,然後找機會整一下大夫人或是沐陽,誰知會被牽扯進大夫人中毒的事情當中去,剛才差點兒就被沐月掐死,她還真是覺得冤枉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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