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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4章 文 / 古喬

    沐月將所用的藥材一五一十說出來後,只見得那位老太醫從一開始的不屑神情到聚精會神的聽清楚沐月所說的每一樣藥材,再細細琢磨,眉頭一會兒皺緊,一會兒又鬆開點點頭,他如此前後不一的舉止,令得太子覺得有門兒。舒榒駑襻

    等到沐月語畢,太子忍不住開口問老太醫:「宋老太醫,你覺得夏侯少夫人這方子如何?」

    宋老太醫居然沒有先回應太子,反而是抬步走到了沐月的面前,很是謹慎的又追問了幾個問題,有些朝臣覺得他未免對太子不敬,其實這宋老太醫醫術不錯,就是脾氣有點臭,所以才沒當上院首。

    沐月耐心的為他答疑,最後宋老太醫以驚訝的眼神看著沐月,讚道:「沒想到少夫人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醫術,實在讓老夫汗顏啊!佩服佩服!」

    此話一出,大家也明白過味兒來了,看來這夏侯少夫人確實所言不假,他們紛紛看向沐月。

    而沐月明眸淺笑,衝著宋老太醫有禮的回了一句:「老太醫謬讚了!民婦不敢居功,其實這藥方乃是民婦和我義母向夫人共同商議驗證的成果。」

    「義母?」秦老太爺更加的懵了,自己的孫女何時認過別人當義母啊?

    「哦?莫非少夫人的義母也是杏林中人?」宋老太醫問道。

    「沒錯,我義母乃是醫仙的弟子,而我的醫術正是義母所傳。不僅如此,這次我義母為了救治染疫的災民,她自己也被傳染了,為了研究出治癒瘟疫的藥方,義母甘願用自己當藥人來讓我試藥,所以這良方我義母當居首功。」

    沐月把苗玉蘭的功德表了出來,既然苗玉蘭他們來了京城,而向大海又去世了,她便想將青雲寨的人留在京城好好照顧,若是把慈濟堂交給苗玉蘭打理,這樣她精神上也有所寄托,二當家和三當家的他們也有個正經的營生,總比幹那綁人劫財的不法行當來得好。

    在場之人聽後無不詫異,只有宋老太醫瞭然於胸的歎道:「原來如此,少夫人的義母不愧是醫仙弟子,不僅醫術高超,醫德更是可敬可佩啊!」

    這話沐月愛聽,對宋老太醫的印象大有改觀。

    太子見他們倆有問有答的說了半天,早就等不及了:「既然宋老太醫也肯定了此藥方,馬上讓太醫院準備所需的藥材熬好後發放給染疫的災民。」

    宋老太醫這才轉身面向太子應道:「是,老臣這就去。」

    沐月這時站出來對太子請求道:「殿下,臣婦的義母名下有間慈濟堂醫館,不知殿下可否恩准臣婦和慈濟堂的人參與協助太醫院救治災民?」

    要說上回秋獵大家對沐月都刮目相看,那這回就是更加上升一個高度了,一個不居功卻又能救民於危難對國有貢獻的婦人,於家族和夫家都是有助益的。

    只是這慈濟堂什麼時候變成苗玉蘭名下的產業了?夏侯燁納悶的看向了愛妻,別人不知道,他最清楚這慈濟堂開張的全過程了。

    太子自然樂見其成:「好,孤准你所奏!」

    「多謝殿下!」沐月現在已經預想到了,這回慈濟堂得了好名聲,比什麼廣告都響亮,以後慈濟堂一定會成為京城屈指可數的大醫館。

    看到終於有了良方能夠治癒瘟疫,眾朝臣幾天來繃緊的心弦終於放鬆下來,退出東宮後,大家紛紛向秦老太爺道賀,說他養育了一個好孫女。

    秦老太爺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本來想抓空找沐月問問清楚的,無奈夏侯燁和沐月早就閃人了,他找不著人啊!只能訥訥的應付著這些大臣。

    一眾朝臣中,唯有護國公心裡最酸了,都是秦家的千金,怎麼自家的兒媳婦差這麼多啊!他在想,難怪當初娘子中意秦家大小姐作自己的兒媳婦,唉!都是自己兒子不爭氣,經不住誘惑,受了秦三小姐的勾引,這才錯過了秦大小姐。

    天下沒有賣後悔藥的,護國公回府後跟國公夫人一說此事,夫妻倆瞅著秦沐秋就更加不順眼了,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了她的身上,他們認為是兒子沒娶對人。

    「聽說這回九王爺牽頭兒為災民募捐之事起初也是夏侯公子提出來的,誰不知道以前的夏侯大公子是個什麼都不管的手殘之人,可他自打娶了秦大小姐之後,就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手復原了,現在還願意出來議事,想想就知道,這都是秦大小姐的功勞啊!」護國公拿著杯蓋來回滑動,卻並沒喝放在桌上的那杯茶,只是一再的感歎著。

    「是啊,家有賢妻,夫順家旺,當初咱們就不該答應昱兒和秦三小姐的婚事,大不了姐倆一起娶進門,若是昱兒的正妻是沐月,那今日解救疫情的大功就記在咱們國公府了,說不定皇上和太子一高興就重新賜予昱兒世襲之榮!」護國公夫人更加離譜,居然還想讓沐月和秦沐秋效仿娥皇女英姐妹共侍一夫,想得倒是挺美,敢情便宜全讓他們家佔了,這可能嗎?

    回府的路上,沒等夏侯燁問,沐月就先向他坦承了自己打算將慈濟堂交給苗玉蘭的想法。

    夏侯燁聽完後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娘子,我看得出來你和向夫人之間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的感情,而且向夫人的義舉也著實令我敬佩。我知道你在慈濟堂花費了不少心思,現在你能做到這般捨得,毅然將慈濟堂轉到她的名下,如此重情重義,為夫哪有不支持你的道理?」

    「你真的是這麼想啊?」沐月鳳目含笑,一瞬不瞬的盯著夏侯燁。

    「那當然,若是將來向夫人他們經營慈濟堂遇到任何困難,我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夏侯燁並沒把話說得太死,畢竟青雲寨的人曾經當過土匪,只要不是做壞事,他願意為了愛妻扶持一下。

    沐月似是很滿意夏侯燁這樣的回答,唇角勾出半月形的弧度,倚進夏侯燁的懷裡,玉手主動勾上了自家相公那精壯的腰身。

    難得愛妻主動投懷送抱這麼一回,夏侯燁趕緊上手將沐月緊緊的圈在自己的臂彎裡,還不忘低頭在愛妻的美額上落下一吻,夫妻甜甜蜜蜜把家還。

    二當家和三當家得知沐月治癒了苗玉蘭後總算放了心,他們來慈濟堂看苗玉蘭時,聽沐月說要把這裡轉給他們,一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誰不願意過穩穩當當的日子,更何況現在大哥已經不在了,青雲寨的兄弟也因為這場疫情死的死、散的散,不過這事兒還得苗玉蘭點頭才算,畢竟懂醫術的是苗玉蘭,開醫館也全都指望著她呢!

    叔嫂三人商議過後,總算是對沐月點了頭,不過他們多附上一條,那就是不能平白收沐月這麼大一家醫館,就說以後慈濟堂他們出力,賺到的錢與沐月平分。

    起初沐月不同意,但他們的態度很是堅決,還說這樣不行的話他們寧可回青雲寨去,最後還是讓夏侯燁提出了一個建議,就是慈濟堂按照沐月所說的那樣劃到苗玉蘭的名下,而沐月作為慈濟堂的股東之一以後分三成利,這才使得雙方各讓一步都點了頭。

    苗玉蘭的身體還在恢復當中,沐月不許她勞累,讓香葉負責照顧她。

    接下來大家就沒閒空了,向問天和兩位叔叔和沐月一起配合太醫院去救助災民,而夏侯燁自然是與沐月公不離婆、稱不離砣,如影隨行在愛妻的身邊,弄得向問天想與沐月私下聊幾句都不行,真心覺得這傢伙是個極其腹黑的主兒。

    由於太子對這場瘟疫處置得當,不但有效的控制了疫情的漫延,又在正月十五之前治癒了所有的染疫災民,而且還將沒有如實呈報疫情的當地官員一併嚴辦,這使得太子的聲望如日中天、人心所向,令得不太甘心的七王爺無比的挫敗。

    與此同時,慈濟堂也因沐月和苗玉蘭研究出來了治癒瘟疫的良方而名聲大振,京城百姓乃至來自不同地方的災民無一不曉。從災民陸續返鄉後,苗玉蘭的身體也完全好了,由她坐陣慈濟堂,來看病的人絡繹不絕。

    就算有些同行嫉妒眼紅的,畏於將軍府少夫人是股東的身份,他們也不敢亂來。

    一晃就到了陽春三月,慈濟堂好事多多,二當家和小蓮互相扶持走過這段難熬的日子,在苗玉蘭的主婚下,二人終於喜結連理,大家紛紛送上祝福。

    三月十六是沐月的及笄禮,無論是婆家還是娘家,都在為這事做準備,畢竟這是沐月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尤其是大夫人穆氏特別上心,很早就找女兒和女婿商量,問這及笄禮能不能在秦府辦,她很想為女兒做點兒什麼。

    夏侯燁和沐月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奈何夏侯老夫人不幹,說沐月如今已經是他們夏侯家的人了,這及笄禮非得由將軍府辦不可。

    秦老太太是無所謂的,但不知怎地秦老太爺這回的態度特別強硬,非要秦府來辦沐月的及笄禮不可。

    其實沐月都已經嫁人了,這及笄之禮辦不辦意義不大,又不是未出嫁的小姑娘,她看到兩家人爭論不休就頭疼。

    「哎呀!我都已經成親了,還要舉行什麼及笄禮呀?這也於理不通啊?現在可好,弄得兩家人爭來爭去的,這可怎麼辦啊?」一回到初雲苑沐月就揉著太陽穴沖夏侯燁嚷嚷。

    夏侯燁皺皺修眉,攬過愛妻半天玩笑似的回道:「娘子,要不咱們逃吧!」

    「逃?怎麼個逃法兒?又往哪裡逃呢?」沐月不由得豎起耳朵聽聽夏侯燁這個餿主意。

    兩個坐下來,夏侯燁倒了兩杯茶,其中一杯送到沐月的面前:「這個我還沒想好,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切!本來還以為你腦袋瓜比我好使呢!說了半天還是廢話。」沐月沒好氣的側頭對夏侯燁翻了一眼把秀頸一扭,端起杯子飲茶。

    夏侯燁放下手中的茶杯,低喃道:「這怎麼是空話呢?如今咱們面對兩難的選擇,本可以不辦的及笄禮現在兩府都爭著要辦,誰也不肯退讓,而且他們又都是好心,你說咱們能怎麼辦?只有一個逃字了,只要過了三月十六那天不就成了,管什麼婆家娘家一律不管,咱們躲清靜去多好!」

    「可是這樣一來,就等於咱們把兩家的人都得罪了,以後會不會沒好果子吃啊?」沐月有點兒擔心這個,說這話時表情有點萌。

    「放心好啦!兩家的長輩都是真心的疼愛咱們,不會怪罪咱們的,再說這麼做總比偏向一家來得好。況且自打從北嵩回來後,這事情是一宗接著一宗,咱們都沒閒功夫好好歇歇玩玩,倒不如趁此機會出去走走,正好我現在也不用再裝手殘,可以大大方方的出門了,你說是不是?」夏侯燁最想跟沐月不受外界干擾的去二人世界。

    這個提議對沐月倒是挺有吸引力的,這妞抿了抿嘴,抬頭望著自家相公問了句:「真的可以這樣嗎?他們不會對咱們秋後算賬?」

    「一切有我怕什麼?現在你只需要好好想想咱們的目的地去哪裡就成了!」夏侯燁摸了摸沐月的頭,很是自信的笑著。

    「那好,讓我好好想想,我也正覺得悶得慌呢!出去玩玩倒是個很不錯的主意!」沐月決定聽夏侯燁的建議,就這麼辦了。

    秦府和將軍府完全不知他們心裡的這個打算,還在各自準備呢!

    至於這回秦老太爺為何如此堅持己見也是有原因的,這段日子以來,無論是看到沐月拿得出治癒瘟疫的藥方去積極救助災民,還是從幕僚口中得知了沐月和夏侯燁在秋獵當中的表現,老太爺深深地感受到未來秦家很可能就要靠沐月了。

    再加上當初他遵懿旨不得已將沐月嫁入了將軍府,雖說現在看沐月過得很好,但誰又敢說當時就能預見到今天的一切呢?老太爺對沐月這個長孫女心裡始終有一份愧疚。

    他非常清楚沐月的性格,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看她如何善待青雲寨的那些人就知道了,一開始秦老太爺對沐月與苗玉蘭他們一行人交往甚密頗為驚訝和不滿。

    畢竟一方是官,一方至少曾經是賊,而且還是一夥兒曾經綁架過他的土匪,秦老太爺對自己被錯綁一事還是很在意的。只不過平心靜氣的回想一下,若不是沐月與苗玉蘭那些人交好,又怎麼會學醫習武?正是有了他們,沐月如今才小有所成,不但獲得了太子的讚譽,還為家族爭光。

    秦老太爺想通了這些便漸漸釋懷了,他沒有干涉沐月與苗玉蘭他們來往。

    現在最讓他擔心的是自己那些不懂事的兒孫們會繼續與沐月保持距離,甚至是疏遠了關係。

    秦家的這一輩除了早逝的秦志遠以外,剩下的兩兄弟實在是難成大器,而兩個孫兒年紀尚小,等他們長大後,估計自己早就從官位上退下來了,到時候能提拔他們的恐怕只有夏侯燁這個姐夫了。

    老太爺的想法是,現在全力拉攏沐月和夏侯燁,盡可能的對他們示好,讓他們夫妻心繫秦家,卻不曉得這及笄禮之爭反倒是讓人家為了難。

    倒是夏侯老夫人的態度讓人很好理解,畢竟看到孫兒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不但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面貌完全不同以往,她心裡明月這些都是沐月帶給孫兒的,所以愛屋及烏,愈發的重視沐月這個孫媳婦。

    到了三月十六那天,兩府的及笄禮儀式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主角出現了,卻沒想到沐月和夏侯燁留書出走了,這可讓秦老太爺和夏侯老夫人都落了空,卻又無可奈何。

    要說他們小夫妻去哪兒了呢?此時他們正在慈濟堂享用苗玉蘭親自下廚給他們做的美食,只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本來以為躲了兩家的及笄禮,到了這裡苗玉蘭知道他們是為了逃避及笄禮之爭的時候,就親自為沐月弄了一個極為簡單的儀式。

    人都來了,他們總不能當面拒絕人家的好意,就只好接受了,還好普通人家的儀式很簡短,不一會兒就完事了,大家坐下來一起吃飯,席間不免小酌幾杯,聊得很是開心。

    「月兒,你們打算去什麼地方玩啊?」苗玉蘭問道。

    「這個還沒想好,我打算和相公去遊山玩水一番,走到哪兒算哪兒,難得有這樣悠閒的時光,自然要盡情享受一下了。」沐月如實回道。

    「那香葉和香芷會不會跟你們一起去啊?」苗玉蘭突然提到了倆丫頭。

    沒等沐月回答呢!香葉和香芷倆丫頭就異口同聲道:「當然!小姐在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

    雖然香葉心繫向問天,但若沐月離開京城,她必定相隨,香芷就更甭用說了。

    「那…能不能讓天兒跟你們一起去呀!」苗玉蘭話音一落,夏侯燁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他和沐月這次出遊原本的打算是只帶上香芷和青楊,讓香葉和青松留守看店看家。與親親娘子的二人世界帶上倆下人已屬勉強,要不是考慮到自家娘子的安全和舒適,他只想與沐月兩個人出去,不帶任何人。

    現在可好,苗玉蘭突然提出要讓向問天也跟去,夏侯燁都要質疑她的動機了,莫非她想給自己兒子製造機會把娘子搶走不成?

    感受到夏侯燁不善的眼光,苗玉蘭趕緊解釋道:「天兒這孩子從小到大就一直在青雲寨,最遠也就是到附近的榆城和臨城,別的地方都沒去過,好男兒志在四方,我想讓他出去見識一下,又擔心他會在路上出什麼事,要是跟你們一起,我也能放心不少!」

    呵!敢情讓他們當嬤嬤照看她兒子啊!可向問天又不是小孩子,他是一個還算優秀的年輕人,這點夏侯燁不得不承認,更重要的是他從向問天看自家娘子的眼神當中明顯感覺到那種思慕之情,夏侯燁怎麼看怎麼想都不能同意。

    「向夫人,不好意思,我和娘子這次……」夏侯燁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向問天給打斷了。

    「你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娘,昨天我跟藥材行的張老闆約好了,我先過去了。」向問天放下飯碗,直接起身走了。

    他喜歡沐月不假,但眼下看到沐月和夏侯燁情投意和的恩愛模樣,他已經沒有非分之想了,他把對沐月的感情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只是每次見到沐月時,他都控制不住的去多看她幾眼,看到她笑,他也跟著開心,他寧可採取一種逃避的方式來埋藏這份情,也不願意時時刻刻的看到自己心愛之人與別人雙宿雙飛,那樣他的心會很痛。

    他不知道母親心裡的想法,拒絕之後就岔開話題轉身走了,苗玉蘭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以沐月對苗玉蘭的瞭解,她不會冒昧的提出這個要求的,吃完飯後她便丟下夏侯燁,拉著苗玉蘭進屋,說是娘倆要說悄悄話。

    「乾娘,你跟我說實話,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師哥跟我們一起去出遊呢?」沐月沒有拐彎抹角,直問正題。

    對自己這個貼心的乾女兒,苗玉蘭沒什麼不好說出口的,於是便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香葉對天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天兒自己沒發現罷了,我病了的那些天,多虧香葉這孩子幫著天兒來照顧我,所以我就想……」

    沐月笑嘻嘻的接上苗玉蘭的話:「所以您就想趁機撮合他們一下,是不?」

    苗玉蘭點點頭:「是啊,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太過唐突了,考慮得不夠周全!」

    若是因為自己一時的私心,讓人家為難的話,苗玉蘭面上覺得挺過意不去的,畢竟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看得出來夏侯燁是個相當不錯的人。

    一個貴族公子冒著有可能被染上瘟疫的危險心甘情願的陪在妻子身邊去照顧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病人,他對沐月的情分與自己兒子相比恐怕只多不少。尤其看到夏侯燁放下身段與他們這些土匪出身的平民真心交朋友,她更加欣賞這個年輕人,感覺他配得上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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