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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1章 文 / 古喬

    禹源老皇帝整天迷信於丹鼎之道,不理國事已久,現在都是讓太子監國,平日裡群臣也不敢去打擾他。舒骺豞曶但是突然發生這麼大事,就有一些不服太子的人特意跑去找老皇帝報信兒,說一些不利於太子的話。

    太子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得知了這件事,他連忙將朝中重臣召進東宮商議對策。

    還沒等大家出主意呢,太監總管就來報說是老皇帝召見,結果太子只好帶領眾臣一起去了宣政殿。

    只見老皇帝靠坐在龍椅之上,眼袋搭拉著,皮膚鬆弛褶皺,氣色很不好的望著下面跪著的群臣:「都起來吧!跟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子進殿之後就看見了老皇帝身邊站著七王爺和工部侍郎,想必他們已經先一步來跟父皇說了小話吧!

    負責京城守衛的大都督魏大人首先站出來回話:「啟稟皇上,今天一早,城門才開,就突然湧進大量的災民,場面十分混亂,還請皇上示下,如何處置?」

    老皇帝閉眸聽完魏大人的話後,並未睜眼,卻出聲問七王爺:「老七,你覺得眼前這事兒怎麼解決為好啊?」

    七王爺見老皇帝首先問自己便挑釁式的瞟了太子一眼,轉身低頭回道:「父皇,京畿重地絕不可以亂,兒臣覺得應該立刻派兵圍剿,以安民心才是!」

    下面群眾議論紛紛,似乎不太認同七王爺的觀點,有一部分大臣看向太子,希望他有所高見。

    老皇帝沒對七王爺的建議給予置評,仍然閉著眼睛:「太子,你的看法呢?」

    太子站在皇帝的身側,他雖比七王爺年齡小,但處事要比七王爺更加沉穩,側身低頭拱手回道:「父皇,兒臣認為安民是當務之急,這些難民同樣也是我禹源的子民,不能像對待外敵那樣,現在應該妥善安置他們才是。同時還要馬上派人調查清楚他們來自哪裡,當地到底發生了什麼災情,以便朝廷及時震災。」

    不愧是一國儲君,思慮周全,不像七王爺那般急躁妄言。

    這時老皇帝總算是睜開了眼睛:「好,就按太子說得辦,此事交給太子全權處理,你們要好好配合太子。朕累了,你們隨太子去東宮議事吧!」

    太監總管扶著老皇帝要走,七王爺不服氣的一開腔叫父皇,就被老皇帝瞪了一眼:「行了,你還是回王府去好好修身養性吧!別總沒事找事的進宮來煩朕了,多向老九學學,瞧瞧他活得多瀟灑!」

    老皇帝對著七王爺搖了搖頭,很是不悅的轉身走了。而太子也沒理會這位皇兄,自顧自的與群臣去了東宮。

    七王爺與工部侍郎走在御花園,氣呼呼的樣子,臉上好像寫著生人勿近的字樣,宮婢和太監們都繞道而行,只有工部侍郎沒地兒躲,只好硬著頭皮陪在這位隨時可能發火的王爺身邊。

    「你跟著我幹什麼?你不是工部侍郎嗎?還不去東宮議事?想丟烏紗帽啊?」太子沒好氣的突然停下腳步,眼裡冒火的瞪著工部侍郎。

    「臣告退。」工部侍郎馬上溜之大吉。

    七王爺來到綺雲宮,雲妃一見兒子那面色不善的樣子,便把跟前的宮婢都打發了出去,走上前問道:「怎麼了?瞧你這麼不高興!」

    「母妃,父皇太偏心了!他只信任太子一個人,父皇一點兒都不在乎我,今天京城裡出事,我第一個跑進宮來告訴父皇,可父皇非但不接受我的建議,還讓我向九皇弟學,我跟他學什麼?那個沒出息的,哼!」七王爺向雲妃抱怨著。

    雲妃知道自己兒子心氣高,一直覬覦太子之位,其實她又何嘗不想成為一國之母呢?只是形勢比人強,上一輪的皇位之爭,她們敗了就是敗了,能好好活著享受現有的榮華富貴就不錯了,她不會再做白日夢了。

    「兒啊,母妃已經想通了,這太子已然坐穩東宮,你又何苦再去爭什麼呢?豈不是給自己增添煩惱嗎?我倒覺得皇上說得對,要說爭儲,九王爺乃是先皇后嫡出的皇子,比你們任何一個都有資格去爭皇位,可是他都能看得那麼開,毅然放棄高高在上的皇位,你就不要再浪費心思了,免得最後招禍!」

    七王爺不敢相信曾經鬥志昂揚的母親今天突然勸自己放棄,很是不滿的說道:「母妃,你怎麼能漲他人志氣,滅兒子威風呢?」

    雲妃知道今天她要是不說通兒子,保不準哪天他惹出殺身之禍來,能在之前那場儲位之爭中存活下來已是萬幸,她實在不想有一天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是母妃唯一的兒子,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曾經母妃也希望你將來能當皇上,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你知道你父皇為什麼會立現在的太子為儲君嗎?」

    七王爺不解的看著母親:「為什麼?」

    雲妃拉著兒子的手坐下來:「你父皇一直在考驗你們幾位皇子,其實我都知道,他一直屬意的皇位繼承人,其實是九王爺。」

    「我知道,可九弟早就言明,他懶,當不了皇上,也不要當皇上,這個沒出息的傢伙自己放棄了,怪誰啊!」七王爺有點兒看不上這個弟弟,天底下哪有這麼傻的人,居然自願放棄皇位的。

    雲妃卻不這麼看:「懶?哼!從小到大,九王爺就是個文武全才,他的優秀皇上都看在了眼裡,早就對他寄予厚望了。

    尤其自從初雲公主去世之後,九王爺就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孩子,皇上對他的疼愛比任何一位皇子都多。

    皇上一度為了他那麼輕易的主動放棄皇位而大為惱火,但見他意志堅定,這才不得不另擇他人作太子。

    他懶又怎麼會文武兼修?兒子,九王爺是比咱們這些人看得開罷了,或許年少時他也曾有心於皇位,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漸漸改變了想法,連他這個最有資格的人都不爭了,咱們還爭什麼呢?

    現在皇上不問世事,一心撲在煉取長生丹藥上,如今皇后已掌控整個後宮,而太子也坐穩儲君之位,咱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兒啊,母妃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閃失,為了以後的安生,你就不要再跟太子作對了,好不好?」

    儘管七王爺不想承認自己不如人,但又不得不面對現實,雲妃說的沒錯,上一次的爭鬥中自己能僥倖活下來全賴父皇對母妃的一點兒眷顧,否則他的下場就跟那三位皇兄一樣的噩運了。

    向來皇室的宮斗最是激烈殘酷的,同室操戈亦無可避免,眼高手低的七王爺很是挫敗的低下了頭,不再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豪言壯語了。

    東宮裡,太子坐於上位聽取站在下面眾臣的建議,當然其中也包括秦老太爺。

    最後太子委派了四個大臣負責此事,其中兩個文臣負責安置難民和調查清楚災民來自何處因何受災,同時責成魏都督派兵輔助京兆尹管理好這些難民,以保京城的安定。

    四個大臣領命而去,太子沒發話,其他人不敢主動告退,就那麼站在東宮裡等候消息。

    一大早夏侯燁和沐月起來後,就聽青楊說昨晚來了好多難民,夏侯燁和沐月就納悶了,最近也沒聽說哪裡受災啊?哪兒來的難民呢?於是他們就派青楊去外面好好打聽清楚。

    京城裡好幾百號難民分散在各處,男女老少三五成群的一撥撥的,有的搶到了吃的解了餓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好待在原地不動;有些人沒有找到吃的,只好隨便找個地方暫時歇腳。

    「三叔,咱們對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去找月兒啊?」說這話的正是向問天。

    三當家的拍拍向問天的肩膀,看著這偌大的京城,修眉微擰:「等會兒咱們去街上打聽打聽,你娘的身子不能再耽誤了,咱們得盡快找到月兒才行,你照看好你娘,我去找找你二叔和小蓮他們。」

    「好。」向問天來到苗玉蘭身邊,將水囊拿出來,打開蓋子,送到母親的嘴邊:「娘,來,先喝點兒水!」

    此時的苗玉蘭面黃肌瘦,閉著眼睛很是虛弱的樣子,聽兒子叫她才勉強強開嘴抿了兩口水,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冰涼的水刺激到了,她微目虛張,看了看周圍,然後聚焦到兒子的身上,聲音很輕:「天兒,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向問天讓苗玉蘭靠在自己的懷裡告訴她:「娘,咱們已經到京城了。」

    「京城?」苗玉蘭現在說不了太多的話,一到京城,她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沐月,不知道她在這裡過得怎麼樣?有好些日子沒見她了!本來不想來打擾她的,卻沒想到這次的疫情漫延到了臨城那邊,榆城與臨城相鄰,臨城的很多百姓逃到了榆城,而青雲寨由於收留救助了一些災民也被傳染了。

    「是啊,娘,你別擔心,等我找到月兒,你就會好起來的!」向問天把希望寄托在了沐月的身上,他忘了沐月的醫術是苗玉蘭教的,現在苗玉蘭是醫不了自己的病啊!

    過了一會兒沒等到三當家和二當家他們過來,就見到街上老遠來了大批的官兵和衙差把他們這些人圍住,統統趕到了城南的破廟裡,而跑到別處的災民則被趕到了城東、城西和城北。

    要不是顧及母親,向問天一定會對他們這樣蠻橫的驅趕要還手的,現在他只能背著母親,把她護好,隨著大家去了城南。

    太子委派的四個大臣辦事速度很快,災民得到了有效控制,但他們在深入調查之前並不知道有疫情,就暫時沒有把重病號作隔離,當他們派人深入災民之中瞭解情況後,才知大事不妙,立刻去東宮回稟。

    「什麼?疫情?」太子眉心斂起。

    前去調查的文臣對太子回道:「據災民所說是臨城鬧災荒,百姓們就逃了出來,一部分人到了榆城,由於榆城太守驅趕這些災民,不讓他們進城,他們只好徘徊在臨城和榆城交界的地方,接著又連續病死了好幾個人,再加上也沒有吃的東西,他們只好奔京城來了。」

    「臨城?為何之前沒有臨城的太守上報災情啊?」太子的聲音中蘊含慍怒。

    剛才那個文臣拱手回道:「殿下,李大人已經起程去了臨城查看情況是否屬實,相信很快就會知道真相了。」

    「好,你們先安置好災民,一定不能再讓他們在京城亂跑了,以免傳染給京城的百姓。還有,讓太醫院的人準備一下,除了給父皇御診的劉院首和給母后看診的陳太醫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去災民看病,爭取盡快找到醫治的法子。」太子果然不是七王爺那樣的草包,處事頗有章法。

    「是。」受命大臣領旨而去,其他人終於在得到太子的允可下出了皇宮,各自回府。

    秦府裡,老太爺一回來就吩咐家裡人不准隨意外出,還特意派人去將軍府通知了沐月。

    青楊打聽完消息也回來了,向主子稟告了這次災民進城的情況。

    「這麼說,是真的了?那到底有多少災民呢?天這麼冷,眼看又要下雪了,他們沒吃沒喝、又餓又病的怎麼撐得下去啊?不行,相公,咱們一定要幫助那些災民!」沐月很是心急的拉著夏侯燁的手臂。

    「你別急,幫是要幫,咱們先商量一下怎麼幫為好。」夏侯燁目前只知道朝廷將災民分四大塊監禁起來,要幫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還聽說了有疫情,恐怕這一時半會兒的太子不會讓人接近他們的。

    沐月那不含半點兒雜質的星眸閃動,突然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回秦府去找我祖父,請他老人家跟太子殿下提議先給災民搭建帳篷,然後找城中大戶捐棉被捐糧食來救助這些災民。

    這事兒就從咱們自己先做起,咱們初雲苑裡有暫時用不上的棉被都拿出來,還有鶴祥樓的糧食,我叫人支起大鍋煮好粥發給災民吃,還有慈濟堂裡的藥材,也可以無償供災民們用。」

    做善事也是有分寸的,沐月只算計著把自己的東西都用上,並沒把主意打到別人身上,甚至絲毫沒提將軍府的糧食和棉被,畢竟將軍府一大家子呢,她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意見。

    「娘子,你可別小瞧了相公,我名下的產業可比你的多多了,說到要幫人也比你更有實力,還是讓我來捐吧!」夏侯燁知道沐月開那兩家店不容易,雖然鶴祥樓的生意很好,但慈濟堂不行,現在基本上是靠鶴祥樓的銀子來養活慈濟堂。

    「你的不是不能見光嘛,還是用我的比較方便,等我沒銀子了,自然會用你的,放心,做好事,絕對有你的份兒。對了,光是咱倆也不行,現在你就去九王府,爭取讓王爺和郡主牽頭兒,相信會帶動一些人響應的,快快快,咱們分頭行動!」沐月越說越急,催著夏侯燁快去辦。

    「你呀,真是個急性子,我這就去,你出門務必帶上青楊和香芷知道嗎?」夏侯燁不放心的囑咐著。

    「知道了知道了,真囉嗦,走了走了!」在沐月催促下,夏侯燁帶著青松出了門。

    沐月先是吩咐香葉和香芷把初雲苑裡暫時用不著的被褥都找了出來,才讓他們搬上了馬車,就看到福管家身後跟著四個婆子抱著被子跑了過來,每人手上有三床棉被。

    「少奶奶,這是老夫人吩咐我交給你的。」福管家跑得有點兒急,氣喘吁吁的。

    「福管家,你代謝謝奶奶她老人家,我們先走了。」沐月跟福管家告辭後就上了馬,她這次沒坐馬車,因為馬車裡堆滿了棉被,沒地兒坐了。

    福管家沒想到少奶奶還會騎馬,覺得挺新鮮的,畢竟沒見過。

    沐月帶著青楊和香葉、香芷先去了鶴祥樓,留下香葉和香芷煮粥,而她則去了城北先去看看災民。

    沿途一路打聽,才總算找到了災民的落腳處,但是想要進去可沒那麼容易,外圍有官兵把守著,現在的狀況是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你們憑什麼管我?讓開!」沐月面對守衛的無禮阻止感到很惱火。

    「現在上面已經下令,不許接近這些災民,你別在這兒搗亂了,趕緊回家去!走走走……」一個守衛很不耐煩的轟著沐月。

    「不得無禮,你知道她是誰嗎?」青楊護在沐月身前。

    「我管她是誰?任何人都不能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那人還挺橫。

    青楊也不示弱的瞪著他:「我告訴你,這位是我們將軍府的少夫人,你要是敢對她無禮,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將軍府?少夫人?」幾個守衛打量著沐月,看她的穿著打扮以及旁邊的馬車,還有青楊這個跟班的穿著,他們倒是信了幾分。

    「兄弟,不是我們要無禮,是上面有令,我們不得不從啊!你們還是趕緊走吧!請少夫人別為難我們才好!」另一個守衛開始說軟話了。

    青楊回過頭看沐月的意思,沐月還是想進去親自去給重病的災民把把脈:「你們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們的,我只是想進去看看而已,你們就行個方便吧!」沐月清楚財能通關,便從錢袋裡拿出五兩碎銀給了那個守衛。

    「少夫人,這?!不瞞您說,太醫們剛剛才走,這些災民當中有瘟疫,我們哥幾個也是為你們著想。」那個守衛還是盡力勸著沐月。

    就在他們說話這空兒,突然一個白色身影飛落到沐月的面前:「月兒,真的是你!」言語間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師父!你怎麼會來京城的?」沐月驚訝的看著三當家。

    「這個說來話長,這不是說話的地兒,你跟我來。」三當家很不喜歡面前的那些官差,拉著沐月離開了。

    這個相貌清秀的年輕男子是誰呀?青楊帶著疑問趕緊跟上,這要是把少奶奶弄丟了,大少爺那邊可有他受的。

    走到了一個巷口處時,沐月就有一種熟悉感,好像自己來過這地兒,等來到一家小院推門而入,看到了二當家和小蓮時,她終於想起來了,這是小蓮與曹四兒之前的家。

    「二叔、小蓮,你們怎麼在這兒的?」沐月見到久未謀面的他們很是納悶,照說他們沒事是不會來京城的。

    「這位小兄弟是?」二當家心思細,指著青楊問沐月,他不知道青楊的身份,不敢當他的面跟沐月放心的說話。

    「二叔,沒關係,青楊是我信得過的人。」沐月簡短的介紹了青楊的名字,說明他是可以信任的。

    「好,那咱們坐下來說話!」二當家讓沐月坐下來。

    接著二當家和三當家的就把青雲寨收留災民後被瘟疫傳染,大當家的和小蓮的小女兒以及好多山寨裡的兄弟都死了的事告訴給沐月聽。

    沐月萬萬沒有想到這場瘟疫會如此輕易的奪走了曾經威風凜凜的大當家的生命。

    她紅著眼眶,淚水打濕的衣襟,突然想起了苗玉蘭,她拽著三當家的衣袖追問:「師父,我乾娘呢?還有師哥,他們在哪兒啊?」

    三當家很是懊惱的言道:「小蓮說她在京城有落腳的地兒,就和二哥先過來看看房子有沒有被人佔去。由於大嫂病得重走不動,所以我和問天就和大嫂在一塊兒。

    本來我說來找找二哥他們,可誰知我找到二哥他們後,再回去找大嫂和問天,就不見他們的蹤影了!剛才我也是去災民多的地方能不能找到他們,不成想倒是看見了你。」

    沐月眼睛一轉,又問:「那當時你跟乾娘和師哥分開時在哪兒?」

    三當家皺眉回想道:「我對京城不熟,不知道那叫什麼地兒,我只記得我們路過了一家掛著『吉祥染坊』牌子的地方,但裡面關門門,空空的,災民也就沒進去。」

    「吉祥染坊?那是在城西。青楊,跟我走!」沐月叫上青楊就往外走。

    三當家追過來:「月兒,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沐月上了馬,拽住疆繩對三當家說:「師父,你們不方便現身,你和二叔先留在這裡等我的消息吧,我去找乾娘和師哥就好。」

    駕!鞭子一揚,馬兒立刻撒開蹄子奔跑起來,沐月和青楊去了城西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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