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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8章 文 / 古喬

    北堂傲先是叫住要去傳太醫的宮婢,隨即瞪了一眼皇妹,使得北堂雪立刻禁了聲,不敢再亂說話,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讓北堂傲不忍責備她。舒蝤梟裻

    「母后,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打仗嘛,在所難免,你別聽雪兒瞎咋呼!勾燦親自為我診治的,你還不放心啊?再說要是真傷得重了,我哪能好好坐這兒跟您聊天啊!」北堂傲的一番話暫時安撫住了太后。

    兒行千里母擔憂,太后讓北堂傲趕緊回去休息,等兒子走後她板著臉嚴肅的問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北堂雪只好如實相告。

    「禹源人居然放冷箭,真是可惡!幸好皇兒福大命大沒有事,否則本宮定要血洗禹源。」太后氣憤的說道。

    身邊的人知道太后的脾氣,只要事關皇上的安危,平常冷靜自持的太后就會變得特別不理智。

    「母后,皇兄沒事的,您別擔心哈!對了,那個女人這會兒也該醒了,我得回去看著她,就先走了。」北堂雪先閃人了。

    鳳怡宮裡,沐月的穴道過了時辰自然解開,她睜開眼睛看到的不再是帳篷,而是有著華麗陳設的房間,感覺不對,她蹭的一下坐起來打量著自己所在的這個屋子,暗道:「這裡是麼什麼地方?」

    正當她腳剛一沾地,就突然聽到門口外面傳來聲音,沐月趕緊躺回床上閉眼裝睡,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她豎起耳朵聽著,不敢有絲毫的動靜。

    「她醒了沒?」北堂雪問。

    「回公主,夫人還沒醒呢!」納蘭回道。

    「怎麼還沒睡啊?按理說就算不解穴,也到時候該醒啦!」北堂雪坐到床上,伸出手在沐月的穴位上點了幾下。

    沐月沒想到北堂雪會特意來給她解穴,現在也不能再繼續裝下去了,只好睜開水眸看著北堂雪。

    「這是哪裡?你們想把我怎麼樣?」沐月坐起來直截了當的問道。

    見她毫無懼色,北堂雪現在有點明白皇兄為何說她特別了,不明所以的笑倒叫沐月納悶起來。

    「皇嫂,我敢把你怎麼樣啊?你現在可是我皇兄最看重的人!」北堂雪意有所指的回道。

    「您可別跟我亂攀親戚,我乃夏侯燁用八抬大轎名媒正娶的妻子,跟你毛關係都沒有!要殺要刮隨便你們,不許你們辱沒本夫人的清譽。」沐月氣憤的說道。

    北堂雪不氣反笑站起來對她說:「沒錯,你之前的確是夏侯燁的妻子,但現在你不是了。」

    沐月沒好氣的回道:「真是好笑,你們北嵩的女人要死絕了嗎?堂堂北嵩皇帝難道非要霸佔一個有夫之婦嗎?也不怕傳出去被天下人恥笑!」

    「任你說再多也沒用,現在你已身處我北嵩皇宮之內,你插翅難飛!我奉勸你最好乖一點兒,安心等候我皇兄的恩寵,到時榮華富貴會讓你享之不盡。」北堂雪很自覺的當起了說客。

    只可惜沐月並不領情:「哼!誰稀罕啊!我也奉勸你們,最好馬上放了我,不然我公公一定會踏平北嵩來我和相公的。」

    北堂雪搖搖頭,走近沐月,低首俯耳道:「你還指望夏侯墨呢?呵呵,真是太好笑了!對了,是我的疏忽,我忘了告訴你,現在北嵩和禹源已經休戰議和了,夏侯墨已經和禹源太子離開了北疆邊城,至於你那個相公夏侯燁嘛!」

    她故意頓了一下,沐月瞪大眼睛看著她,心繫夏侯燁的安危,手心裡直冒汗,表面上卻還要強裝鎮定。

    「他已經中毒而亡!你就死了回禹源的心吧!現在夏侯家的人也以為你為夫殉情了,所以不會有人來救你,明白了嗎?」北堂雪挑眉說完,就轉身而去。

    在門口囑咐納蘭這幾天好好看著沐月,不准她有任何閃失,納蘭應命。

    沐月還沒從北堂雪剛才的話中緩過神來了,什麼夏侯燁死了?什麼夏侯墨回禹源京城了?什麼夏侯家認為她殉情不會來救她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靜片刻之後,她將納蘭喚了進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個清楚,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此時真的是孤立無援了,一時間好多想法冒了出來。

    以她的輕功能否成功逃脫北嵩皇宮?她親眼見識過北堂傲手下的鷹衛實力,她根本打不過,要逃恐怕也不容易,萬一逃不成,反倒打草驚蛇,讓他們加強了對自己的防範,那豈不是更糟?丫丫地,現在她簡直就成甕中之鱉了!

    「夫人,你在想什麼呢?」納蘭見她不說話便問道。

    「沒什麼,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兒吃的來吧!」沐月需要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便支開了納蘭。

    「好,我這就去。」納蘭轉身離開,特意給她鎖上門。

    等到聽不見納蘭的腳步聲後,沐月起身走到門口欲推開門,卻發現門被上了鎖,氣得她真想一腳踢開那個門,又怕驚動了宮裡的鷹衛。

    左也不行,右也不成,沐月洩氣的坐回到了床上,大腦迅速運轉著,她在想如何才能讓自己脫身。

    倘若夏侯燁真的死了,那就算她成功逃脫返回禹源,萬一被人質疑自己的清白,禹源皇室或是夏侯家逼自己陪葬怎麼辦?那還不如不回去呢!同時想到夏侯燁的死,她心裡感覺堵得慌。

    雖然她與夏侯燁之間沒有夫妻之情,但自從成親後二人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一下子湧現於沐月的腦海裡,想起以前跟夏侯燁簽的那張契約,就覺得其實夏侯燁真的是一個好人。

    她又想到了秦家的大夫人、小沐陽、秦老太爺和周媽、香草、香芷,他們幾個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訊,恐怕會很傷心吧!

    幾番思量之後,沐月終於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可能留在北嵩皇宮做北堂傲的女人。

    且不說她對北堂傲無感,就說這皇宮裡的女人,她前世看的小說和電視劇多了去了,對皇宮的印象那就是龍潭虎穴,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可不想做一隻籠中鳥,被困死在這皇宮之中整天與那些女人明爭暗鬥的搏上位。

    她還要留著這條小命遊山玩水,享盡天下美味呢!主意打定之後,就得想想怎麼才能混得出去,首先就得先讓敵人放鬆對她的看管,這樣她才有機會脫身。

    於是沐月想通這一點後,開始改變自己的態度,首先不吵不鬧,與人為善,對納蘭像對親妹妹似的,讓身邊的人放鬆警惕。

    北堂雪過來看她時,她也不再針鋒相對,甚至投其所好,與她交起朋友來。

    面對北堂傲的召見,她進退得宜,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反正保持著你佔不到我便宜,我不吃虧的路線,一步步實施著自己的計劃。

    北堂傲受傷的消息在這皇宮裡並不是什麼大秘密,各宮嬪妃很快就得知了消息。

    鳳德宮內,德妃看著兩個女兒在院中玩耍,奶娘們跟著在後面跑,護著她們唯恐摔倒被德妃責罰。

    「娘娘,鳳穎宮最近可消停了不少,不知麗妃娘娘在幹什麼?」陸貴嬪與德妃一起坐在小圓桌前品茗聊天。

    德妃放下茶杯,抬手用絹帕抹了一下嘴角,得意的說:「哼,她還能幹什麼?不過就是拚命捯飭自己唄!誰讓她那天在鳳陽宮裡偏偏提為皇上慶功之事,真是自作聰明,反而惹惱了皇上。」

    「麗妃娘家沒有靠山,哪有娘娘您的消息靈通啊!她那是自作自受,活該!不過,聽聞皇上此番出征受了傷回來,娘娘,您看咱們要不要去龍衍殿關心一下皇上啊?」陸貴嬪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借德妃靠近北堂傲的機會。

    「你呀!還是太年輕,心太急了!」德妃看了一眼陸貴嬪,別以為她不知道陸貴嬪心裡的小算計,只是在這宮裡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她非常清楚以自己娘家的勢力,陸貴嬪只能依附於自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你想想,皇上負傷回宮,本就不願張揚,倘若咱們這時候送上門去,豈不跟那麗妃一樣蠢了嗎?」德妃點撥著陸貴嬪。

    「娘娘說得是,嬪妾思慮不周,以後還得多聽娘娘的教誨才是。」陸貴嬪很識相的給德妃戴高帽。

    德妃見她如此受教,便言道:「你放心,等過段時間就到太后娘娘的壽辰了,到時少不了有你表現的機會,我定會扶你一把的,當然你自己也得爭氣才行啊!」

    陸貴嬪惶恐的站起來:「承蒙娘娘的提拔,嬪妾定為娘娘馬首是瞻。」

    「哎呀,瞧你這個勁兒的,快起來說話。」德妃虛扶了一下,陸貴嬪這才重新坐下來,心中對太后的壽宴開始有了期待。

    剛剛從鳳穎宮出來的婉昭儀,一回到鳳羽閣自己的屋子,就發起牢騷來:「她自己在皇上面前說錯話,關我什麼事?對我發脾氣有何用?她不過就是母憑子貴被封了妃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貼身婢女忙關上房門,勸著她:「主子,您小點聲兒,當心隔牆有耳,畢竟這鳳羽閣裡不是您一個人住,要是這話傳到麗妃娘娘那兒,那您豈不麻煩了?」

    婉昭儀氣餒的坐在床上:「我真是受夠了這種日子,要不是進宮頭一天就得罪了那個德妃,我也不至於要靠麗妃來庇蔭,唉!還有那個陸貴嬪,就是德妃故意派來跟我作對的。」

    想起跟自己同住在鳳羽閣的陸貴嬪,她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她的品級比陸貴嬪高,但陸貴嬪卻是德妃那邊的人,非但跟自己不是一條心,還成了德妃的耳目眼線,時時刻刻盯著自己,就等抓住自己的錯處。

    「主子,其實奴婢覺得麗妃遠比德妃娘娘好應付,麗妃雖脾氣不好,平常使小性兒,但她不像德妃那麼深沉,自從你投靠她之後,不僅被封了昭儀,也不用再擔心德妃娘娘對您不利。」聽到婢女這麼一說,婉昭儀也覺得的確如此,便忍下一口氣。

    龍衍殿裡,勾燦給北堂傲診察肩膀上的傷後,雙眉舒展的回道:「皇上的箭傷已然痊癒,無需再換藥或是忌口了。」

    北堂傲認同的點點頭,又問:「對了,北燕王的餘部處理得怎麼樣了?」

    「皇上放心,北燕王的餘部已經處理乾淨,您當時做了最英明的決定,要不然我北嵩鐵騎腹背受敵,恐怕難以應付。」勾燦恭敬的對北堂傲回道。

    原來北堂傲與夏侯墨交戰之時,北嵩國內傳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北燕王的餘部作亂,倘若他那時堅持與禹源作戰,那麼就會讓北燕王餘部趁虛而入,所以他才會與禹源休戰。

    沒有說出事實,一來是怕禹源與北燕王餘部秘密協議合攻他,二來是為了妹妹北堂雪,要是讓她知道此事,恐怕她又會衝動行事。作為一國之君,能屈能忍、有勇有謀,實在令勾燦打心底裡佩服。

    「勾燦,我現在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這些日子我們在一起談天說地,我發現她學識淵博,懂得很多連我都不知道的東西,我有時候甚至覺得只讓她當個妃子未免辱沒了她的才華。」北堂傲說起沐月來有感而發。

    勾燦也接觸過沐月幾次,對她的印象也跟北堂傲差不多,她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現在北堂傲對沐月的感覺完全偏離了當初的想要據為己有。

    「皇上愛才惜才之心令微臣敬佩,只是秦姑娘身處皇宮之中,總得有個名份才好自處,要不然時間一久,各宮嬪妃早晚知曉她的存在,到時恐怕對她諸多猜測,後宮向來是明爭暗鬥的地方,若皇上想保護秦姑娘,還是早作打算的好。」現在勾燦不再稱呼沐月為夏侯夫人了。

    「你說得沒錯,但自古以來沒有女子可以為官的,而她又不屑於做後宮中的一員,朕得好好想想,要封她個什麼好呢?」北堂傲低首凝思著。

    勾燦一句話為北堂傲分了憂:「皇上,何不親自問問秦姑娘呢?或許她自己有更好的主意呢!」

    「嗯,好主意,就這麼辦!正好問問她上回說的井鹽之事。來人,擺駕鳳怡宮!」北堂傲說到做到,帶著勾燦就去了北堂雪那裡找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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