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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0 跟蹤 文 / 古喬

    秦二夫人曹氏回去後,對著下人發了不小的脾氣,把人都趕出房間後,自己坐在床上絞著手帕憤憤的自言自語道:「什麼玩意啊?不就是嫁了個當官的夫君嗎?有什麼了不起?你要不是出生在官宦之家,未必就能強過我去。舒嬡詪鯖讎拽什麼拽?哼,不幫拉倒,我就不信了,我春兒一定比你女兒嫁得好!」

    到晚膳的時候,秦二夫人對三夫人是冷著的態度,而三夫人小朱氏也不理會她,自顧自的往老太太身邊套近乎,反正表面上在長輩面前並沒表現出不和來,但實際上倆人心裡都生了膈應。

    在秦府轉悠了一整天,秦沐月總算是對這裡的地形摸了個底透,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本想晚上偷溜出去親自去慈雲庵探個究竟,但眼下她看到周媽對大夫人如此懷念,便突發奇想,和家人一起用完晚膳回到茗雪園後就對周媽說,要放周媽兩天假。

    她知道周嬤嬤是周媽的娘親,所以秦沐月讓她出府去走動走動,那麼她就可以順籐摸瓜,沒準兒就能發掘出點什麼來呢!

    周媽也著實思念母親和大夫人,感激秦沐月的體恤之意並未多想,如果她知道自己前腳邁出秦府大門,秦沐月後腳就跟出來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急著去慈雲庵探望了。

    次日一早周媽帶著兒子水生一起往慈雲庵而去,秦沐月悄悄的跟在了後面,本來香葉也想跟著出來的,但是一來必須要在府裡留一個人來打掩護,二來秦沐月輕功好,跟蹤方便,帶著香葉反而有可能被周媽和水生發現。秦沐月為避人耳目,仍然是女扮男裝,一路尾隨周媽和水生到了慈雲庵。

    慈雲庵座落在卞京城南邊,並不是特別遠,那裡環境清幽,全是尼姑以及帶髮修行的婦人,每日誦經禮佛,生活得很簡單也很清苦。

    「娘!」周媽見到正在院子裡曬衣服的周嬤嬤激動的喊出聲來。

    「閨女,是你嗎?」周嬤嬤聽到呼喚,轉頭看到多年不見的女兒出現自己的面前時,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娘,是我,我來看您了,哦,對了,水生,快來給你外婆磕頭!」周媽上前握著周嬤嬤的手,又吩咐兒子給母親行禮。

    「是,水生給外婆磕頭了!」水生也興奮的撲通一跪,結結實實的給周嬤嬤磕了個頭。

    「乖,快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們娘倆!」周嬤嬤畢竟年紀大了,心裡還是十分想念自己女兒和外孫的。

    「嗯,水生可長高了不少,對了,你們怎麼突然來這兒的?難道是?」周嬤嬤欣慰的抹了一把激動的淚水,想起他們來這兒的原因便問道。

    「娘,是秦家又重新遷回京城來了,所以我們也就跟著回來了!」周媽也跟母親一樣擦了眼淚說道。

    突然一個聽起來有點急迫卻又不失溫柔的聲音傳來:「你說什麼?秦家遷居回來了,那我的月兒和陽哥兒他們呢?」這聲音的主人正是秦沐月的生母秦家大夫人穆氏,只見她身著一襲黑白相間的素色道袍從房裡走出來。

    「夫人!奴婢拜見夫人!」周媽一見大夫人便馬上行禮。

    「快起來,我早就不是什麼秦府大夫人了,無需多禮,這幾年多虧有你照顧我的一雙兒女,月兒和陽哥兒姐弟倆可好?他們是不是也回來了?」大夫人一心惦記著自己的孩子,忙扶起周媽問道。

    「是,奴婢也是隨著主子們一起回京的,這不,才回來大小姐就准了我兩天假,我就趕緊帶著水生過來了,就是給您和我娘報個平安,您放心,大小姐和少爺都很好。」

    「好,好,我離開時陽哥兒還那麼小,連話都不會說呢,一晃眼他都七歲了!還有我可憐的月兒,她口不能言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委曲?」大夫人說著說著就落了淚。

    「夫人,少爺如今已經上了學堂,老太太最疼少爺了,哦對了,大小姐在四年前也會說話了,老太爺現在特別看重大小姐,現在他們都好著呢,您就放心吧!」周媽向大夫人說著秦沐月姐弟的事情。

    周嬤嬤上前勸主子:「夫人,我閨女不會說假話的,這下子你就不用擔心了,大小姐和小少爺都很好。」

    「嗯,嬤嬤,孩子都平安就好,只是我這個做娘的沒能親自照顧他們長大,不免遺憾!我的小月兒明年就要及笄了,也不知道訂親沒有?」大夫人說著這話看向周媽。

    被問到這個,周媽有些支吾的回道:「這個,府裡三位小姐年紀相仿,都還沒有議親呢!夫人別急,有老太爺在,奴婢想老太太不會虧待咱們大小姐的!」

    「是呀,現在秦家才回京不久,等一切安頓妥當後才好考慮這事兒,您別急,咱們大小姐一定會得到一段好姻緣的!」周嬤嬤理解大夫人當娘的想法。

    秦沐月悄悄的跟到了慈雲庵後,發現自己這副男裝打扮混不進去,畢竟這裡是女人的清修之地,平日是不允許男子隨意進出的,水生那是因為跟著她娘一起才進來的。沒辦法秦沐月只好在牆角背人的地方,把頭發放了下來,雖然衣服沒換,但她將頭髮挽了一個簡單的女妝髮式,加上她的溫柔噪音,足以證明她是個女子。

    成功混進慈雲庵後,她一路打聽走到了大夫人所在的小院門口,當她看到裡面的周媽和水生時,確定就是這裡了,可沒想到她才剛到還沒看清大夫人的臉呢,周媽她們幾人便進了屋子,秦沐月只好大著膽子偷溜進去,躲在外面仔細聽著她們幾人的對話。

    「夫人,大小姐最近一直追問我關於你的事,我沒敢說,您看要不要告訴她?」周媽面露難色的問道。

    「不要告訴她,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們知道他們有我這樣一個沒用的娘親,非但不能自保,連想親自照顧他們都沒辦法做到……」大夫人忍不住怨著自己傷心流淚。

    「夫人,你別難過,大小姐和少爺現在都長大了也懂事了,如果她們知道你當年的委曲,肯定會……」周嬤嬤這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外面有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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