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得寸進尺。i^說話要客氣一點兒。」歐金亮見到張卯卯竟然敢這般的和父親說話,臉色憤恨的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張卯卯笑著說道。
這時候對面的歐老擺擺手說道:「年輕人,你覺得我很土,像是個爆發戶?」張卯卯和張國恩皆是一愣,沒想到他倒是很清楚自己的裝扮風格啊。
而且,他竟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更沒想到對方會直接的這麼問出來。「不錯!你確實像是個爆發戶,靠專研發財的爆發戶。」
「這就是你失望的原因麼?」歐老微笑的看著張卯卯,臉上一閃而逝的痛心和些許不顯露的憤怒,出聲問道。「不是的!」張卯卯堅定的說道,頓了頓,張卯卯繼續說道:「我失望的原因是,你忘記了自己作為神針王的職責。」
張卯卯的這一句話,讓得張國恩不住的揪心,但是臉色更難看的還是歐家父子了,他們想不到張卯卯竟然是如此的狂妄,其實這不是狂妄,而是坦誠,只是他這樣的坦誠會被誤解。「那你來告訴我,我們的職責是什麼?」歐老一會兒之後彷彿明白了什麼,哈哈笑道。
他這個老傢伙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比傳聞中的要有趣一些。
「弘揚中醫。」張卯卯傲然的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我們沒有弘揚中醫?」歐老問道。「那外面很多的中醫大藥房,幾乎都是我們這幾家開的,不單是你張家而已,難道這不算發揚中醫的麼?」
「呃——如果這就算發揚中醫的話,你們對自己的要求也真的太過於寬鬆了些。%&*";還有,那些大藥房主要是用來賺錢的吧?不都是進了你們自己的腰包,正在救了多少人?」
「如此說來,我們有區別嗎?你們張家又好到哪裡?」歐老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說繼續說道:「你的名醫會,不也是採取股份制的形式牟取利益麼?據我所知,民營企業持股最大的一方是你掌握的名醫會吧?」
張卯卯心知肚明知道,因為有些人看紅了眼,想一腳把自己從那個會長的位置上踢開,那個時候,名醫會和張氏家族一毛錢的關係沒有,自己的前輩們辛苦打下來的江山也有可能被自己葬送,而會長落入他人的手裡的話,名醫會就會比他們的王醫會更加的猖狂。
當然,張卯卯也確實想過從名醫會裡面賺錢,因為辦事情壯大中醫肯定需要錢,這也是張卯卯為何銀行卡裡面的200萬至今為沒有用過。
利益才是維持一個團體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因素。
「錯了,我們名醫會和你們不同。」張卯卯笑著說道。
「你也說了我們是股份制。你們只是忙著自己賺錢,而我會讓所有有能力的中醫去賺錢。你們賺的錢全都進了歐家的腰包,而我們賺的錢大部份會反哺名醫會。」
「再說了,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你的中醫死氣沉沉,毫無生氣。而我會讓中醫充滿活力,我要把中醫帶到全世界。」
「——」
看著張卯卯如此大言不慚,一邊的張國恩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張卯卯眼神灼亮的盯著歐老,臉上是不屈的傲氣,說道:「這一點兒,你們做的肯定都不如我。」
這一次,歐俊嶺徹底慌亂了。他眼神如刀,言語如劍,冷聲的大喝道:「無知小兒,竟敢猖狂。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的功績怎敢與我相提並論,竟然敢教化我!」
張卯卯不以為然,冷笑著看著他,說道:「我承認我功績不如你,我用這種態度面對你這樣的中醫前輩的確是有些失禮輕狂了。但是,如果你年輕的時候,也能夠像我這樣的功績和敢輕狂一回的話,現在的中醫也不會沉寂數十年了。」
「如果那個時候你能夠輕狂一回,能夠猖狂一回,這次見面,我會十分的佩服你,我必當以三拜九叩大禮待之。以感謝你為中醫所做的這一切。」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張卯卯很想挑戰權威,壓都壓不住。
這些人肩負著拯救中醫的使命,只知道同行相爭,謀其利益和地位,尸位素餐,不求作為。忘記了責任,忘記了使命,無能便是罪過,罪大惡極的是那些明明有著能力和名聲的人佔著茅坑不拉屎的混蛋。
「張卯卯,你有完沒完?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就憑你一個小子,你以為你能做出什麼樣轟轟烈烈的事情來?你以為你能拯救中醫的頹勢?真是癡人說夢。」
歐金亮走到張卯卯面前,就想把他轟出去。這嘉賓,不要也罷。他就不相信了,一個張卯卯就能夠以自己的實力拯救中醫?「做了很多事,救了很多人,才能被人稱為救世主,救世主不是你權威有多高。」張卯卯譏誚的看著面前的歐金亮,冷笑著說道。
「小子,先不要狂,要是你能夠在斗醫大會上奪得桂冠了再說!」歐金亮的父親淡淡的說道。
而一邊的張國恩一言不發,一來張卯卯說的有道理,而來歐老是故友!
「各位,那就先好自為之了。」張卯卯說完,看了自己的二伯一眼。張國恩會意,兩人轉身就往外走去。張卯卯心中淡定,是你們自己要我來罵的,又自己犯賤想把客人趕走。這歐家,擺明了是犯賤。「等一下。」
歐老對著張卯卯說道:「張卯卯,你再等等。」「我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當然也不好意思讓你們犯嫌,我還是趕緊離開吧。」張卯卯笑著說道。「你的話說完了,你爽快了,難道你就不聽聽我這個老傢伙說些什麼?」歐老笑瞇瞇的看著張卯卯,跟縮小版的彌勒佛一樣。
被一個自己兒子的對手,一個年輕小輩給冷嘲熱諷了一番還能夠保持著這樣客氣的笑臉,張卯卯的眼神已經開始觸摸他的靈魂本質了。或許,他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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