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冰封森林的那座城邦之中,白曉晨手中的巨劍一抖,巨劍直接劃過了最後那名守城士兵的腦袋,那顆腦袋就這麼沖天而起,然後白曉晨就這麼拖著這把沾滿血腥的重劍,一步一步的朝著城內走去,之前苗旭給她造成的傷勢並沒有復原,這一路上不斷的遭遇各種魔物,強者的攻擊,讓她的傷勢更加的慘重了,可是她卻好似渾然不知一樣,只是不斷的朝著前方走去,尋找著她心中的那道人影,那道她期盼了多久的人影,她很想像當初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裡,好想再一次被他保護。
劍很重,也很沉,拖在地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而她的身子已經疲憊不堪,然而她的眼睛卻出奇的明亮,她的步伐雖然搖晃,但每一步都是那樣的堅定,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城內,而城門口發生的血案也第一時間驚動了留守這片城的血狂軍團戰士們,靠近城門口的幾個商舖的老闆,夥計第一時間抓起了武器,就這麼衝了出來,稍微遠一點的藥店老闆,飯店老闆夥計也是第一時間抓起了武器,從店裡竄出,數百米開外,一支正在巡邏的正軌騎士,也騎著駿馬衝向了這邊。
這裡可是血狂軍團的地盤,這裡隸屬血狂軍團的正規軍就超過了數千人,再加上這些預備員,乃是血狂軍團在北方最重要的據點之一,如今竟然有人趕來他們的地盤撒野,這不是找死麼?
所有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殺死這個女人。
最先衝過來的是一名體型肥胖,滿臉橫肉的傢伙,他以前是一名流浪漢,後來在末法時代爆發的最初幾年內奇跡般的存活了下來,後來加入了血狂軍團,雖然只是一名預備役,可是有著這樣的身份,讓他做很多事情都可以為所欲為,只要不影響到血腥議會的利益,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更想正式的加入血狂軍團,只是迫於如今根本沒什麼戰鬥,幾乎沒人來這裡鬧事,一直沒機會表現自己,如今,自己成為血狂軍團正規軍的機會來了。
只要殺死這個女人,自己就一定可以成為正規軍的士兵了,懷著美麗的夢想,這名身材肥胖的大漢衝到了白曉晨的身前,白曉晨卻是看也不看,握著巨劍的手一抖,本來還托在背後的巨劍瞬間出現在身前,然後朝著這名肥胖的傢伙隨意一拍,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這個胖子嘴裡悶哼了一聲,身體好似皮球一樣的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了七八十米遠,重重的撞在一面牆壁之上,將那一面牆壁也是直接撞碎,發出了「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的被塵埃所淹沒。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見識到白曉晨那可怕的力量,正在朝前衝去的眾人都是一愣,想要收勢,已經來不及了,而白曉晨也沒有留手的意思,殺一人是殺,殺一百人也是殺,這些年來,為了心中的執念,她已經不知道殺戮了多少人,有的人該死,有的人不該死,然而卻都死了,生活在末法時代,她想要活下去,她想要找到自己心愛的人,所能夠做的,只有殺戮!
手中的巨劍一抖,直接斬在了另一人的肩頭,輕輕的一拉,那人的脖子多出了一條血痕,緊接著順勢斬在了另一人的腦袋上,劍尖只是在這人的腦袋上一點,那人的腦袋直接爆裂開來,緊接著重劍一抖,一劍刺在了另一人的心口,好似切豆腐一樣的刺穿了那人的身體,然後她就這麼繼續朝前走去,手中的重劍繼續揮出,一條又一條人命不斷的逝去。
她沒有爆發出任何強大的氣息,也沒有使出什麼花哨的招式,甚至沒有半點劍氣洩露,手中的巨劍就這麼以一個穩定的頻率,不斷的帶著一條又一條人命,這些人不管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拿的是什麼武器,面對白曉晨那簡單樸實的劍法,依舊沒有半點抵抗之力。
「嗤……」的一聲,一名兩米高下的巨漢雙手握著一把雙刃戰斧,就要朝著白曉晨當頭斬下,白曉晨手中的中間已經一劍刺在了他的心口,迅速的拔出重劍,看也不看這名巨漢一眼,直接一劍斬向了另外的一名漢子,感受到白曉晨斬來的一劍,那名漢子迅速的抬起了手中的戰刀,企圖抵擋白曉晨的這一劍,可是那把重劍極其沉重,白曉晨甚至不需要用力,只需要將其抬起,然後任由這把重劍壓下,重劍就這麼斬在了那人的長刀之上,頓時就傳來了「噹啷……」一聲,緊接著是一陣骨折的聲音響起,那人握刀的雙臂瞬間骨折,重劍繼續朝下壓下,一劍削在了那人的腦袋上,那人慘嚎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就這麼徹底的失去了生命。
白曉晨抽出了重劍,她的身前已經不見了一個人影,看著地上躺著的數百具屍體,很多人都已經膽寒,不過一隊超過五百人的騎士卻已經聚集完畢,正從城邦的中心朝著這邊衝了過來,他們麾下的坐騎都是那種全身佈滿鱗片形似像馬的魔物,這種魔物被稱之為麟馬,每一匹麟馬的衝擊力都是普通戰馬的三倍以上,它們衝刺的速度極快,聚集的地方離白曉晨還有一千多米的距離,當他們完全奔騰起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白曉晨不足百米的地方,馬背上的騎士們全部舉起了長槍,身上更是爆發出了或者黃色,或者紅色的鬥氣光芒,明明只有幾百人,卻形成了千軍萬馬一起奔騰的氣勢,就好似一條奔騰的河流,迅速的撲向了白曉晨。
「咚咚咚……」
「轟隆隆……」
隨著這數百名騎士的狂奔,大地都開始顫抖,又好似一條巨龍在翻滾一般,街面上早就蕩起了陣陣塵埃,地面更是傳來了轟隆的巨響,在這樣的一股洪流之下,就算是堅固異常的機甲估計都要被踏得粉碎,而白曉晨的身體是那樣的柔弱,看上去就好似狂風暴雨下的一葉扁舟,只需要一個浪花,就能夠將其徹底的摧毀,可是面對這等可怕的威勢,她的眼中卻出奇的鎮定,更是慢悠悠的抬起了手中的重劍,將重劍高舉到頭頂之上,身上沒有任何的光芒閃現,看她的樣子就好像要螳臂當車一樣,然而就在這一群騎士離她還有不到十米,眨眼之間就要將她踏成粉碎的時候,她高舉頭上的重劍全速的朝前斬了出去。
一道長達數十丈的劍芒憑空出現,在那一道劍芒的照耀之下,人的個體顯得是那樣的渺小,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天地之間忽然出現了一把長達上百米的巨劍,白曉晨就握著這樣的一把巨劍,狠狠的斬向了奔騰而來的騎士。
「轟隆……」一聲巨響,可怕的劍氣對著這些騎士當頭壓下,劍芒還沒有完全的壓下,已經有騎士開始吐血,當劍芒完全將他們籠罩的時候,凡是劍芒所籠罩的騎士,身體竟然直接被撕裂,發出了嗤嗤嗤的聲響,無數的血花四濺開來,那奔騰而來的河流硬是被白曉晨的這一劍劈開了一道痕跡,一道長達百米的痕跡,一劍之下,起碼超過百人被斬成了碎片,鮮紅的血液將這一片街道都染得通紅,那些強悍的麟馬同樣被這一劍斬成了碎片,而那些幸運躲過這一劍的騎士和麟馬也被狂躁的劍氣給掀飛了出去。
「噗通……%」「噗通」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那是那些騎士落馬的聲音,一個個帥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洪流幾乎是瞬間瓦解,沒有一名騎士能夠衝到白曉晨的身前。
看也不看前方被斬成碎片的屍體,白曉晨手中的重劍直接杵在地上,嘴裡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咳嗽,然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就這麼拖著重劍繼續朝前走出,來到了一名騎士的身前,手中的重劍直接抵在了那名騎士的心口,冰冷無情的聲音自她的口中傳出:「你可見過一個紫頭髮的男子?」
那名騎士早就被白曉晨的這一劍嚇傻了,此時感受到重劍上傳來的陣陣寒意,心裡充滿了恐懼,腦海中迅速的過濾了一下自己所見過的人,根本沒有一個紫頭髮的人,本能的搖了搖頭,白曉晨手中的重劍已經刺進了他胸前的鎧甲,沒入了他的胸膛,一道鮮血飆射而出。
白曉晨的眼中充滿了悲痛,此刻,她的傷勢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她只想在自己堅持不住之前,能夠見見他,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他一眼也是好的啊?
「你們,誰見過一個紫發的男子……」白曉晨轉過身子,對著這些倒在地上的騎士嘶吼著,她的眼中充滿了悲痛,充滿了淒苦,充滿了絕望,絕望之中,卻又有著瘋狂的殺意!
只要能夠與君相會,就算是殺盡天下人又何妨?
然而,面對白曉晨的怒吼,卻沒有一個人有回應,沒有聽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白曉晨心中的滔天殺意瀰漫開來。
「苗旭,你到底在哪兒?」白曉晨仰天嘶吼了一聲,兩抹血淚自她的眼角盡情的滑落,一股冰冷的氣息更是自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苗旭,我已經快要走不動了,你知道嗎?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淚水不斷的自白曉晨的眼角滑落,她身上的那股寒冷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甚至連周圍的溫度也開始急速的下降。
「苗旭,我就在這裡等你……」看著周圍的房屋,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騎士,看著那些充滿恐慌的人,白曉晨的眼中閃爍著到她忽然將手中的重劍插在了身前,然後雙手抬起,一道寒冷的氣息自她的身上不斷的傳出,這裡本來就地處北方,靠近冰封森林,氣溫本冷就低,隨著白曉晨的這股氣息的傳出,周圍的溫度更加的寒冷。
「冰封,天下……」白曉晨忽然雙手朝前一攤,嘴裡叨念了一句,緊接著在她龐大神魂的調動下,一股磅礡的寒氣席捲而來,竟然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整個城邦給冰封,不管是地面的碎石,還是那些活著的人,全部被冰封住。
而白曉晨,就這麼盤腿坐了下來,坐在了這個完全冰封的世界裡,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她最心愛之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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