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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點把她抱進來,要是時間久了,就算神仙都難救了……」老頭子冷哼了一聲,雙手一甩,負手走進了茅屋。
苗旭大喜,趕緊上前抱起水兒就朝茅屋走去,進了茅屋,將水兒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一臉緊張的站在旁邊,卻看到老頭子也只是站在床邊,並沒有馬上救治水兒的意思,苗旭不由的一愣。
「師父,您還在等什麼?您剛才不是說時間拖久了,就算神仙都難救麼?你快點動手啊?」
「動你妹的手,沒見老子的手這麼髒麼?還不快去打盆清水過來?」老頭子直接白眼狂翻,一雙還沾有泥土的手還在苗旭的眼前晃了晃。
心憂水兒的性命,苗旭不敢大意,趕緊孫子一般的跑了出去端來了一杯清水,然後放在了老頭子的身前。
「師父,讓徒兒為您洗手吧?」苗旭一臉慇勤地說道。
「滾,少在這邊獻慇勤了,若不是為了水兒,你這小子能有這麼好?老子養了你二十年,在你心裡的地位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哎,太傷老子的心了!」老人一臉的沉痛。
「嘿嘿,師父,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在我心裡,您可是比我父親母親還要重要的人呢,只是水兒她也是您徒弟,我這麼急躁,還不是不想您背負上見死不救的罵名麼?要是傳出去,這不是有損您的威嚴麼?」苗旭嘿嘿一笑,卻沒有半點尷尬之色。
「滾……&」老頭子大罵。
「嘿嘿……」苗旭規規矩矩的拿來了乾毛巾,遞給了老頭子,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邊。
而他的師尊卻也站在了水兒的身前,看著水兒身上的那些傷口,神情逐漸的凝重了起來,看到老頭子凝重的神色,苗旭的心裡一陣不安,有些擔憂地問道:「師父,水兒她真的沒事?她連心跳都停止了?」
「心跳停止了又怎樣,誰告訴你說心跳停止了就一定死了,她的體質本來就很特殊,又擁有著潮汐之境,我特意傳授了她一套水息之法,她如今不過是陷入了休眠狀態,哪裡會死,只是你這個白`癡,竟然不早點把她帶回來,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即便是水息之法,也最多能夠讓她的生命延長七天而已,混蛋小子,你要是再晚個一天兩天,那就真的沒救了……」老頭子越說越是生氣,最後竟然直接指著苗旭的腦袋罵了起來。
苗旭卻是不敢反駁,任由老頭子辱罵自己,臉色更是變得蒼白一片,心裡也是一陣後怕,自己竟然差點真的害死了水兒?
「師父,那水兒她……」不敢反駁的苗旭很是小心地問道。
「現在情況雖然不妙,但還不至於送命……」老頭子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水兒的手腕,然後苗旭就感覺到隱隱有一股能量自他的體內湧`入了水兒的體內,不一會兒的時間,水兒原本蒼白的臉色就出現了淡淡的紅暈,只是依然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苗旭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家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跟我出來……」不等苗旭開口問道,老頭子朝著苗旭道了一聲,然後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苗旭不敢多問,趕緊跟了上去,像個乖寶寶一樣站在了老頭子的身後。
「你是在哪兒遇到水兒的?」
「哪兒?」苗旭一愣,不過還是趕緊將自己當時大概的地點道了出來。
「在那之前水兒就已經是這種狀態?」老頭子的眉毛挑了挑?
「不是……」苗旭搖了搖頭,又將當日看到水兒的情況說了一遍。
一聽到水兒竟然為了苗旭殺入了蠱教,還搶走了萬毒鼎,即便是以老頭子的心境也是一陣感歎,隨後又覺得哪裡不對,頓時冷哼了一聲:「不對,水兒進入這等休眠狀態,已經六天了,從那到這裡,也最多需要三天的時間,以你的速度,甚至兩天就可以趕到,你去了哪兒?」
「我……我又去了蠱教……」苗旭垂下了腦袋。
「操,你難道不知道救人如救火麼?她都這樣了,你不馬上把她送回來,還跑去蠱教,你瘋了不成?」老頭子繼續大罵。
「我……我當時以為她死了……」苗旭的聲音低若蚊聲,連他自己都有些聽不清楚?
「白`癡,我怎麼就有你這樣一個白`癡徒弟,作為老子的徒弟,怎麼可能死?若是沒有教她幾招保命的絕學,你以為老子真的會放她離開?你這個白`癡,對了,你去蠱教做什麼?你不會是以為她死了,所以……」老頭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雙老眼睜得大大的……
「嗯,我去為水兒報仇了,屠滅了整個聖壇……」苗旭老老實實的點頭答道。
「你……你……」老頭子幾乎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這個混小子,竟然跑去蠱教的總部撒野,竟然還屠滅了整個蠱教,這……
「哎,罷了罷了,自從吳越那小子當上蠱王之後,蠱教也被他弄得烏煙瘴氣,那些人也是死有餘辜,滅了就滅了吧,你把萬毒鼎交給了玲瓏那小丫頭也不錯,以她的手腕和天賦,重振蠱教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這事就這麼算了……」老頭子搖了搖頭,陣陣長歎。
苗旭卻也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老頭子追究自己嗜殺成性呢!
「咦,不對啊,就算因為有水兒在,那些傢伙身邊的蠱獸什麼的沒辦法傷害到你,可是吳越在位的這些年可是招攬了一幹好手,以你一個人的實力也沒辦法屠滅整個蠱教啊……」想到這裡,老頭子忽然臉色一變,一把抓起苗旭的右手,然後一道磅礡的暖流就這麼湧`入了苗旭的手掌,在這股磅礡的能量面前,苗旭就感覺自己體內的那點元氣就好似面對長江大河的小溪,是那樣的渺小,心裡再一次對老頭子的實力感到深深的震撼。
隨著這一股能量流遍苗旭的全身,老頭子臉上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古怪,到了最後,已經露出了驚駭之色。
「小子,說,你到底遇上了什麼奇遇,你的太陰經怎麼會這般寬闊?竟然比一般的人要寬闊了十多倍?就算你是師兄葉文,也不過比常人寬闊三倍而已……」老頭子一臉驚詫的問道。
「哪兒有什麼奇遇,還不是我自己給擴充的?」苗旭扁了扁嘴,他可不像小說裡的那些主角一樣,隨便走趟山林就會不斷的有天材地寶掉下來。
「什麼?自己擴充?」老頭子睜大了眼睛,眼神完全是一副看怪物的表情?
「對啊,就是自己以元氣擴充的啊?」苗旭一臉不解的看著老頭子那副誇張的表情,然後將自己怎樣擴充經脈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苗旭的敘述,老頭子已經整個人當場石化在那裡。
他活了這麼久,什麼樣的武學天才沒有見過?什麼樣的驚才絕艷之輩沒有遇到過,可是就從來沒有說過有人能夠自行將自己的經脈擴充,當年他最得意的大弟子葉文也曾這麼幹過,可是最後的結果卻差一點經脈寸斷而死,誰能夠想到,自己最小的徒弟,竟然就這樣做到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驚駭之下,老頭子已經顧不得維持自己師尊的形象,一把抓`住苗旭的肩膀,一臉迫切的開口問道。
「怎麼做到的?不就剛才說的那樣麼?除了疼一點外,並沒有太過困難啊?」苗旭一臉的無知無畏。
「除了疼一點?沒有太過的困難?媽的,那叫疼一點?你大師兄心智那等堅韌,當年也差點疼得死去活來,最後好不容易忍住自己的疼痛,保持著內心的空明,卻也沒有成功,更是差點落個經脈寸斷而亡的下場,你現在告訴我說只是疼一點?」要不是苗旭是自己的徒弟,老頭子真有將他活剝,好好研究一番的衝動。
「可是我當時真沒有覺得什麼啊?」苗旭還是一臉的無辜,他真沒有覺得有什麼。
「沒什麼?哼,你可知道經脈乃是天生注定,外力根本無法擴充,至少在沖經境界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是沒有,這麼多年來,好歹也有數百上千個吧,不過大多數只是剛剛嘗試一點,就被劇痛打回,就算一些對自己極狠的人,最後的結果也是經脈寸斷,要麼成為一個廢人,要麼就此送命,你師兄葉文是最接近成功的一個,可是即便是以他那遠比常人寬闊三倍的經脈,也差點送命,你現在告訴我沒有什麼?哼哼……」老頭子一陣冷笑,小子,驕傲是可以的,但太過的驕傲,就是不對了。
你這可是顛覆整個武學常識的東西啊!
「啊?這麼多年來就沒有一個人成功過?」這一下,苗旭也吃了一驚。
「廢話…至少老子活了這麼久,就沒聽說過有一個人…」
「那師父,你今年多少歲了?」苗旭眼中泛起了好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