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疼死我了!爸……媽……」曹濤居然哭了起來。
「答錯了啊,又要受到懲罰了……」楊彬手一揮,身邊那人又取了一根牙籤出來,插進了曹濤的指甲縫裡。
「你們再這麼做,我爸會把你們全部關進大牢!」曹濤很絕望地大喊大叫著,面目變得恐懼而猙獰,但是當白大褂第四根牙籤拿出來的時候,曹濤的心理就已經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說!那天她放學之後,確實是我把她抓上了車!當時是我舅開的車……」曹濤在楊彬的恐嚇之下開始講述了起來。
楊彬向白大褂擺了擺手,白大褂有些失望地暫時收起了工具箱,這才剛剛開始呢!就全招了?後面的剝皮、抽筋、敲牙那些招數都用不上了。
「當時和你一起的,除了你舅舅之外,還有什麼人?」楊彬向曹濤問了一聲,先前根據那女學生的講述,車上好像很多人的樣子。
「除了我和我舅舅之外,還有一位孔老闆,是我舅舅的朋友……」曹濤咧著嘴吸著氣,倒是什麼也不敢隱瞞了。
「那位孔老闆又是什麼人?」楊彬索性把該問的都問出來,如果有同案犯,讓他們一個也跑不脫。
「孔德厚,雲建集團的老闆,是個老色鬼。」曹濤對這位孔老闆評價顯然不是很高。
「雲建集團?搞建築的?」楊彬向曹濤確認了一下,然後打開官德系統對自己的記憶進行了一番搜索……他總覺得他在哪裡聽說過這家公司。
……
「縣裡的很多工程,改建政府大樓、給學校修教學樓、給醫院修門診大樓……這些工程,都是一個叫雲建集團的公司接下來的,這個所謂的雲建集團幕後老闆叫孔德厚。這個人,是賀縣長親家母的表弟。雲建集團基上算是賀縣長的私人公司了,在承攬這些工程的時候,賀縣長沒少用手中的權力。」
……
查出來了,是那次對高淑琴使用入夢術的時候,向她詢問關於賀建武的事情,她向楊彬提到過這個雲建集團的孫德厚,應該算是賀建武家的一個親戚。
「是的,縣裡很多樓都是他修的。」曹濤也向楊彬確認了這一點。
「你們把袁麗珍弄上車帶去了哪裡?」楊彬接著向曹濤問了一下。
「不是我起主意要抓她的,我先前只是和我舅舅說喜歡她。但她不喜歡我,孔老闆出的主意,說把她抓到我舅舅家……只要我……她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曹濤先向楊彬推卸了一下責任。
「嗯,我知道了,是這孔老闆的壞主意。後來發生了什麼?」楊彬接著問了下去。
「我們把她帶到了我舅舅家的院子裡,因為我喜歡她,所以還是對她說,想讓她做我女朋友。但她堅決不同意,還打我……想殺我……所以我不得已還手……」曹濤接著講了下去。
「扯尼瑪的淡!她一個初中女生打你?她還殺你?撒謊的時候注意一下技巧!不說實話是吧?好!說錯一次我就再插一根!」楊彬說著手中就憑空多出一隻牙籤強行插~進了曹濤的指甲縫裡。
「啊!啊!啊啊!我說實話!我說!我全說!再不敢亂說了!」曹濤象殺豬般地慘嚎了起來。
「我把她帶到舅舅家之後,因為很喜歡她,所以當時很興奮。想要抱她親她,她不同意,不停地反抗,我就打了她……然後……然後……」
楊彬手上拿著一根牙籤在曹濤面前晃了晃。
「然後。我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把她……強~奸了……」曹濤低下了頭去。
「尼瑪!畜生!」楊彬罵了一聲之後,又接著問了曹濤一句:「之後呢?」
「她說她想尿尿,我帶著她去了衛生間。她把門關了在裡面哭,我就在門外守著。沒想到……沒想到……她從窗子那裡跳下去了……」
看到楊彬手上晃動的牙籤,曹濤連忙又接著講了下去:「我說的全是真的!確實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連忙下樓去看……她……她還沒……啊……她摔……摔死了……」
「又撒謊!?尼瑪找死是吧?」楊彬看著曹濤的眼神不對,立刻大吼了一聲。
「啊!別插我啊!我說!我說!她……她當時摔下去的時候,被電線絆了一下……不是頭朝下摔的……還沒摔死,她說她的腰和腿摔斷了……我一碰她她就疼得大叫……就在這時候……我舅舅和孔老闆……過來了……他們抬頭抬腳一起把她抬上了樓……」曹濤很恐懼地看著楊彬,他感覺著他好像一撒謊,楊彬就能聽得出來,這時候想撒謊卻是真的不敢了。
「她的腿和腰都摔斷了,你們不送她去醫院,把她抬手抬腳抬上樓?她該有有多疼啊?」楊彬忍不住插了一句進來。
「她……她確實一直疼得慘叫……臉都是白的……我舅舅後來用一塊布把她的嘴塞上了抬上去的。」曹濤解釋了一下。
楊彬搖了搖頭,那場景他實在有些無法想像,有些人為什麼比動物還殘忍?
「把她抬樓上去之後呢?」楊彬接著問了曹濤一句。
曹濤很恐懼地看了楊彬一眼,連忙接著說了下去:「然後……然後我舅舅和孔老闆一起說我……說我這次闖大禍了,玩玩她可以,只要我得了手,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但怎麼把她弄成了這樣子,如果被她家人知道了,麻煩就大了!要賠很多錢,可能我還要被抓去坐牢……」
孔老闆也是這個意思,說這次玩大了。
「我很害怕……問他們我該怎麼辦……」
「孔老闆說,這樣子不能留她活口,她會把我們三個全都供出來……」
「我舅舅也說,現在她這樣子,確實只能弄死……」
「後來他們兩個商量弄死她之後怎麼處置屍體,我舅舅想了個主意,說可以砍成一段一段的弄高壓鍋裡壓熟了,拿去餵狼狗……然後就死無對證了……」
楊彬再次搖了搖頭,他想過袁麗珍落到這些人手中的後果,但實在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現在那些狼狗都還在外面吠叫,估摸著……失蹤的袁麗珍,除了化成了狗糞、其它的現在已經成為這些狼狗身體的一部分了。
「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答應了他們……其實我……我不想答應他們的……他們……他們……他們真不是人,還……」曹濤再次支唔了起來。
「還怎麼了!?敢撒謊再插你一根!」楊彬明顯感我到曹濤言辭又有些閃爍,立刻拿起牙籤恐嚇起他來。
「別插我!我全說了!都是他們!他們不是人!他們說既然要拿她餵狗……既然要拿她餵狗……就不能浪費了……然後……他們把她也……也……也那個了……」曹濤接著說了下去,聲音很有些顫抖。
「哪個了!?說清楚!」楊彬已經有些出離憤怒了。
「他們把她也強~奸了……他們……不是人……」曹濤說著低下了頭去,現在他還記得那兩個老男人在扒下袁麗珍褲子,扒開她摔斷的兩條腿時,他們那臉上淫~邪的神情。
那天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惡夢,在曹濤的心裡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當然了,他認為他對袁麗珍是真愛。
楊彬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三個人渣了,說他們是人渣都已經有些污辱人渣這個詞了。
可以想像當時斷腿斷腰的袁麗珍有多麼的痛苦,只要稍稍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痛!問題是這禽獸的舅舅和那孔老闆在那個時候,把她抬頭抬腳強抬上了樓,還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她嘴巴被堵上了,被他們……的時候一直在哭……不停地流淚……用眼睛向我求救……我……我……我不是人……」曹濤面色變得痛苦起來。
「你知道腰骨、腿骨斷了,還被人強行做那種事情,不停地晃動著,她當時有多疼嗎?」楊彬的心變得無比悲哀起來,這些人的心,還是肉長的嗎?為什麼能禽獸到了這種地步?簡直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了。
「我……我……我……」曹濤結巴著說不下去了。
「接著講下去!」楊彬冷冷地向曹濤命令了一聲。
曹濤前面該招認的基都招認了,精神已然崩潰,後面也沒有什麼再值得撒謊的了,直接和楊彬全部講了出來。
後面那孔老闆和曹濤的舅舅李道冕就像殺狗一樣,拎抓著袁麗珍的頭髮,在孔德厚的幫助下,在袁麗珍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劃開了她的頸動脈,把她的血放進了一個盆子裡。
放了好半天血的時候,袁麗珍還活著,她眼睛直楞楞地瞪著曹濤,那眼神,曹濤一輩子也忘不了,經常會在惡夢中夢到。
隨著放血的進行,袁麗珍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後來虛弱得就像要睡覺了一樣,眼睛慢慢閉上了,然後……就再也沒有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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