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派出所的一名民警就被郝貴祥領進了院子裡,民警摀住鼻子繞著這堆垃圾走了好幾圈之後,很遺憾地對郝貴祥說,從目前的技術手段來看,他暫時無法判定這垃圾是誰傾倒在他家院子裡的,如果郝貴祥有更進一步的證據,可提供給他。
郝貴祥把手機通話記錄裡楊彬剛才打給他的電話調了出來,給那民警看……結果電話記錄裡,號碼那一項居然是空白的。
「就是楊家那小子給我打完恐嚇電話,然後我家院子裡就多了這堆垃圾,他這是**裸的恐嚇!不,是恐怖~襲~擊!」郝貴祥很憤怒地向民警咆哮著。
就在這時,從郝貴祥家的房頂上,一桶糞水突然從上面傾倒了上來,正好傾倒在了郝貴祥的頭上、淋滿全身,還濺到了過來出警的那名民警的身上。
「啊!啊!啊!看吧!他就躲在我家房頂上!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往我院子裡倒垃圾!現在還往我頭上潑糞!」郝貴祥被自己臭得渾身發抖,指著自己腦門上頂著的一坨翔,向出警的民警憤怒的吼叫著。
民警已然衝進了郝貴祥的家裡,順著樓梯一口氣跑到了樓頂,但是,上面哪有什麼人影?
郝貴祥脫了衣服,用毛巾稍稍擦了擦糞水,就跟著那民警一起在家裡四處搜索了起來,但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或者什麼可疑的痕跡。
民警身上也被濺了糞水,陪著郝貴祥被臭暈得不行,搜索了近一個小時,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糞水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沒有證據表明是楊家的小子干的。最後民警又和郝貴祥說了一下,說如果楊彬再打電話恐嚇他。讓他保留錄音證據再行報警。
結果民警離開之後沒多大會兒,郝貴祥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沒有號碼發來的短信:「老東西!你要玩就陪你陪到底!遊戲才剛剛開始!後面還有比垃圾和糞水更精彩的!」
郝貴祥氣得渾身發抖,拿起手機報警把這短信和剛才出警的民警說了一下,然後那民警問了一下郝貴祥短信是什麼號碼發過來的,郝貴祥說是沒有數字的空號碼,民警對此表示了一下遺憾,說空號碼他沒辦法解決。
郝貴祥讓民警用技術手段來排查這號碼的來源,但民警聲稱派出所沒有這能力,在郝貴祥的一再要求下。民警同意上報上一級單位,讓上面幫著排查這恐嚇短信的來源,但是無法承諾什麼時候能查出結果來。
郝貴祥打電話給老趙,讓他從後勤上調了幾名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幫郝家把院子裡的垃圾清運出去。然後在院子附近巡邏,一旦遇到有可疑分子,立刻抓起來扭送學校教務處,然後叫民警過來抓人。
但是,巡邏隊清運了垃圾之後,一下午什麼都沒有發現,郝家也再沒有出現任何異常了。
這倒不是楊彬收手了。而是接到驢頭山巨石場裡煤礦礦廠打來的電話,有一些物資需要游隼去運送,於是暫時飛離沒有再折騰郝貴祥了。
……
晚飯後,郝貴祥和老伴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廳裡的大屏幕液晶電視,和往常一樣,看起電視節目來。電視正常開啟了之後不久,突然忽明忽暗地閃爍了起來。從極亮到極暗,再從極暗到極亮。不停地閃爍,耀得郝貴祥和他老伴的兩雙老眼都花了。
「老郝啊!快把電視關上吧!快受不了了!」郝貴祥的老伴閉著眼睛別著頭和郝貴祥說了一下。
郝貴祥連忙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想要關上電視,但摁了半天電源鍵都關不上,郝貴祥只得去拔插頭,但廳裡的電燈突然熄了,電視倒是不閃了,畫面重新安定了下來,電視的喇叭裡卻傳出了一些嗚嗚的怪聲。
郝貴祥下意識地向大屏幕液晶電視上看了一眼……卻看到披頭散髮的貞子正伸著兩隻手,像是要從電視裡爬出來一樣,嚇得郝貴祥大叫了一聲,連退了幾步跌坐在了沙發上……一顆心撲通樸通亂跳,血壓瞬間升得老高……他可沒點播這麼恐怖的節目,怎麼的就出現在他家電視裡了?
「啊!!」郝貴祥的老伴也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節目,同樣也是嚇得目瞪口呆,全身顫抖。
就在這時,伴隨著貞子恐怖的鬼笑聲,電視屏幕再次瘋狂閃爍了起來,從極暗到極亮快速地切換著,癱坐在沙發上的郝貴祥卻是再也沒有勇氣站起身去拔電源插頭了,和老伴抱在一起身體不停
地發著抖。電視屏幕極明極暗不停地交替閃爍著,強烈的電流波動反覆衝擊之下,電視終於超出了它能承受的極限。
電視發出了滋滋的電子聲,然後屏幕就徹底熄掉了,從背後冒出了濃濃的煙來,嗆得郝貴祥和他老伴不停地咳嗽。
見電視甚至燒起了明火,郝貴祥連忙叫上老伴各自端來一盆水燒在了電視上,終於撲滅了那火。兩人驚魂未定地看著燒得變形的液晶電視,又心疼又憤怒,然後還莫名地有些恐懼。
電視燒燬之後,家裡的電燈倒是又亮了起來。
這都怎麼回事啊?好好的電視怎麼放起了鬼片,還自己燃燒了起來?兩人當然沒有注意到,一隻游隼就蹲在他家客廳的窗子外,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房間裡的一切。
老東西!我看你能撐多久!
就在這時,郝貴祥的手機響了一聲,有短信過來,卻還是先前那個空白號碼發過來的……
「遊戲還在繼續,更精彩的內容還在後面,老不死的東西,要玩我們就玩到底!」
郝貴祥神經質地把手機扔去了一邊,口中不乾不淨地大罵了起來,想了想之後,又拿出手機打通了下午那民警的電話,和他說了又收到恐嚇短信的事情,還有電視起火冒煙燒燬的事情,讓那民警務必趕到他家裡來。
民警很無奈地趕到了郝家,查看了一番電視被燒燬的情況,又詢問了一番事情的經過,還向郝家院門外的巡邏隊詢問了一番。最後很遺憾地和郝貴祥說了一下,僅憑這些證據,不足以證明這一切是楊家的二貨小子干的,除非他拿出更有力的證明。
據民警下午晚些時候得到的消息,楊家的二貨小子今天一整天人都呆在雲豐市,根本沒有到驢頭鎮這邊來。而且郝貴祥安排在門外的巡邏隊,也幫著證明了楊家的二貨小子沒有來過,
「你們去把他捉起來,一問不就問出來了?就是因為我不給他父母簽調令,他才這樣恐嚇和折磨我!」郝貴祥向民警咆哮了起來。
「對不起,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捉人,上次您親家那兩個兒子已經把我們派出所搞臭了,現在上面天天眼睛都盯著我們,這種沒證據就捉人的事情我們誰也承擔不起責任。」民警也被郝貴祥給弄得有些煩了,一整天盡在處理他家的事情。跑了好幾趟,卻是屁的證據都沒有。
郝貴祥很不爽地和民警吵了起來,民警也不和他多說,轉身就走開了,分明是不想再管他的事情了。
看不成電視,郝貴祥的老伴洗澡去了,郝貴祥則拿出一些舊雜誌很煩燥地看了起來,結果正看著呢,家裡的電燈突然閃爍了起來,沒閃多久,就徹底熄滅掉了。
「這怎麼回事呢這是?還要不要人過了?」郝貴祥大罵了一句,鄉鎮中學裡停電雖然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但他今天心情異常煩悶,所有事情趕到一起之後特別地不爽。
郝貴祥走出院子向周圍看了看,結果發現所有的鄰居家裡的房子都有電,就唯獨他一家熄了火。
一怒之下,郝貴祥打電話叫來了電工,讓他檢查家裡是哪裡的線路出了問題。結果電工檢查來檢查去,卻是沒發現哪裡有問題,最後發現是他家裡的電燈燒了,於是讓郝貴祥去雜貨店裡買來一隻燈泡給他換上了。
只是電工走了沒多大會兒,郝貴祥剛一坐下重新準備看舊雜誌,家裡的電燈又瘋狂閃爍著然後熄滅了。他試了一下,家裡有電,可見是電燈泡燒了,不得已,郝貴祥又去雜貨店買了幾個燈泡,累得氣喘吁吁地換上之後,剛剛坐下來想喘口氣,燈泡又燒了。
再換,又燒。
郝貴祥的手機也再度響了起來,還是那個空白號碼,還是差不多的短信內容……
「遊戲還在繼續,老不死的東西!你就繼續死撐著吧!後面還有更恐怖的事情等著你!」
郝貴祥大罵了一聲,差點兒把手機給摔在了地上。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郝貴祥當然不會屈服,走去了衛生間那裡,準備看看老伴洗完澡沒有,如果洗完了他也洗澡,然後去睡覺。結果發現衛生間的門關著,裡面傳來他老伴的呻~吟聲。
郝貴祥連忙撞開了衛生間房門,結果發現他老伴光著身子靠牆坐在衛生間的地板上正哼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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