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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後用神念不斷催動兩道金絲向體外移動,這個過程並沒有周道想像中那麼困難,只不過這兩道金絲在穿透他的肌肉組織之時,刺痛和酸麻之感也跟著產生了。【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這種感覺周道極為熟悉,不過現在產生的刺痛之感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他小心地用神念迫使這兩條金絲緩慢地向體外移動。
這個過程頗為漫長,大約一一炷香之後,那兩道金絲最終離開周道的腦顱出現在他的額頭之前。
周道的目光幾乎同時往那兩道金絲上一掃,他這才發現它們被迫離體外之後竟然變成了近乎透明了。
「要是有什麼東西能夠將它們給俘獲,我就可以免受它們的摧殘了。」周道這樣想著拿起了快石頭擋在自己的頭部與金絲之間。接著雙手用力往外推石塊,欲用石塊將那條金絲迫離他的身體。
誰知石塊剛剛接觸到金絲,金絲猶如被驚嚇到了一般疾速旋轉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傳來,石塊竟然在一瞬間被金絲鑽了個對穿,隨後碎成了石屑。
「咦!」周道一驚而鬆開了神念對金絲的控制。
兩道金絲猶如脫韁的野馬頓時向周道的腦中飛射而去。
「啊!」劇痛令周道發出了一聲慘叫,他就這樣從夢中驚醒了。
醒來的周道呆了半響,他仔細回憶起夢中的情景來。
「這兩道金絲也太恐怖了吧!不知道那口訣靈不靈,也不知道夢裡所見的是否真實?」周道立刻默念起那偷聽到的口訣來。
一遍,僅僅一遍,《神木咒》就成功運行了起來。
「原來夢裡的竟然是真的,這也太玄乎了,那兩個少女原來是兩尊石雕修行變成的,沒有想到才進入夢境三次,就偷學到如此厲害的心法,這下賺大發了。」
周道直接在他的腦顱之內找到了那個金色珍珠和那兩道細如髮絲的金絲。
他用老方法將其中一條金絲迫出了腦外,他隨後用神念不斷催動金絲這條金絲向遠處飛行。
而自己現在的靈魂力量能將這條金絲迫離體外的最遠距離不過是五尺。
周道隨後撿起了一塊石頭擋在前方,然後暗唸一聲「回」。
金絲頓時如電一般飛回,在遇到石頭的阻擋後,金絲疾速旋轉起來,那塊石頭竟然「啪」的一聲碎成了石屑。
金絲最後在周道神念的控制下慢慢地回到腦中。
「這金絲到底是何種恐怖之物,竟然具有如此變態的殺傷力,要是他對人體的破壞力也有這麼恐怖,那與人對戰之時用這金絲完全可以在瞬間殺人於無形!只可惜目前金絲的可控範圍太小了。」
發現金絲可控而且對自己的身體無害,只是它們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疾速遊走的時候會產生劇痛。周道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不過周道並沒有發現,那金絲在他的腦中不斷圍繞金色珍珠盤旋而產生了一股無形的吸力,這種吸力竟然能將此時周道無法感應得到的能量吸入到他的腦垂體內,還有一部分沿著他的經脈不斷遊走,並且在他不斷運行那《神木咒》的煉化之下變成更精純的能量悄然在他的丹田之中沉積了起來,令其丹田之中的三個氣旋不斷壯大。
當然了,周道也沒有發現到,除了這一奇異現象之外,還有一個更為怪異的現象也在他的身體之中悄然發生。
那就是他腦中的那個隱秘的小空間之中,那棵正在成長的小樹長出的紅色根須,竟然穿透了那金色珍珠,悄然地從腦部向周道身體的其他部位生長著。
當這些根須延伸到周道體內的每一處組織,這些組織竟然在這些根須的的刺激之下得到了強化。
要是這些根須足夠多,周道肯定能發現他們在不斷地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著某種恐怖的改造。
此時,在距離九排村約二百里的一個小城中的一家客棧中,兩個年青修士推開了一間上等客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一陣談話之聲隨後傳來:「師父,我們探查了方圓數百里的情況,發現這一段的靈脈福地全都被各個不明勢力控制了!」
「難道就沒有一處沒有被別人控制的靈脈了嗎?哪怕是極不起眼的一小處?」一個惱怒的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這倒是有一處,不過距離此處尚遠,而且是沒有開發過的,以我們三人之力,要將一處靈脈改造成福地極不容易呀!」年青弟子說道。
「有總比沒有的好,我一浪散人在江湖過了幾十年流離失所的日子,也該找個福地安個家了,這靈脈到底在哪裡?」中年師父問道。
「在二百里外的煙翠湖畔九排村裡!」年青弟子答道。
「這遠倒是不遠,不過有凡人居住,這倒是不好辦!」中年師父發出一聲歎息。
「大不了把他們趕走,現在兵荒馬亂的,有誰能為那幾個百姓出頭呀!」年青弟子出注意道。
「你們先去探探風聲,看看能不能給這些百姓一點好處,讓他們搬走,那我們也就省了一些麻煩事。」師父囑咐道。
「是!我們這就去看看情況!」倆弟子躬身從上等客房中退了出來。
……
夜,靜悄悄的。
煙翠湖南畔的一棵垂柳之下,佟一州似乎做了一個噩夢,他驚醒之後發出了一聲慘厲的嚎叫。
不過他隨後發現周圍竟然靜悄悄的,他的這一聲慘叫竟然沒有將那只恐怖的絕世好鳥引來,也沒有發現周道的蹤跡。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佟一州凝目掃視周圍一番之後,暗中調運體內靈氣震斷了他身上的鐵鏈。
他接著從一名死去的護衛身上褪下衣服換上,用布條包住一匹馬的四蹄之後飛身騎上去隨後絕塵而去。
待佟一州離去之後,一棵垂柳之中,一隻小鳥現出了身形,並喃喃自語道:「死老大,你設的什麼鳥計策?要是真讓這佟老鬼跑掉了,並帶領一隊官兵回來將九排村給滅了,我打死都不再認你做老大了。」
絕世好鳥罵罵咧咧地展翼直衝天際,跟隨著佟一州悄然離去。
一座豪華的官邸在夜色之中靜靜地坐落在小城的一角,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隨後在這座官邸前停下。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將門內那兩個正在打盹的護衛從夢中驚醒,他們迷迷糊糊地從門縫瞇眼向外望去,並叫喊道:「誰呀!大半夜敲什麼門,攪你大爺的清夢!」
「死奴才,還不快開門!」佟一州的怒吼之聲隨後傳來。
「是少爺呀!」兩個護衛的睡意頓消,隨後趕緊將大門打開了。
佟一州身形一閃而入,一掌將兩名護衛擱倒後揚長而去。
佟一州的回來並沒有吵醒佟老爺以外的其他人,佟老爺看到一幅狼狽相的乾兒子後不由大驚地問道:「州兒,你這是怎麼啦?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丟掉了一隻眼睛!」
「一言難盡,有命回來就已經不錯了。義父你幫我瞧瞧,我受了極重的內傷。」風風火火趕回的佟一州似乎氣力耗盡,無力地軟到在一張座椅上。
佟老爺連忙伸手搭在佟一州的手脈上。他的眉頭竟然越收越緊,並且不斷搖著頭說道:「州兒,你到底遇到了哪路高手,對你下了重手而且手段極為陰毒……你……」
佟老爺的話尚未說完而僵住了,他的雙目瞪得比牛眼還大,手指顫抖地指著佟一州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此時一把短劍已經從他的心窩穿透,一滴滴鮮血不斷從他後背冒出的劍尖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