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6
(俺回來了,雖然做不到不斷更的承諾,但到如今,的確不曾斷更,雖然更得不多。
只能說,我有時間能寫,我就更新。)
那威壓,如洪荒猛獸般瘋狂捲來,黑暗狂暴,肆掠在這一片天地。
卻僅僅是那一絲氣息,就讓楚雲軒身受重傷無法抵擋,而這一切,竟然連站在他身邊的聖機子都來不及幫忙抵擋。
剛剛接受楚雲軒贈送雷神之怒的龍哲,渾身寒毛如刺蝟遇見危險一般,根根豎立,自從晉陞神帝以來,已經多少年沒有遇見過如此危險了。
這種龐大的威壓,已經不似一般神帝所有,就算沒有神帝大圓滿境界,恐怕也踏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神帝十階,只差那麼一絲明悟,或許就能夠成就神帝大圓滿,與道祖浮生大帝相比肩的傳奇人物。
威壓,這種威壓,僅僅次於浮生大帝與道祖二人了。
龍哲和聖機子心中無比驚駭,可是身為神帝,他們的動作也不會慢。
聖機子一聲怒吼,白髮蒼蒼,如蒼老的獅王,雄風依在,而也是這一瞬間,聖機子那浩瀚無比,其中夾著一絲絲詭異莫測的氣勢,籠罩住了這一片虛空,整個紫禁城。
第一時間,他並沒有去極元之地相助龍哲,反而是護住了眾人。
龍哲雖然沒有轉身,但聖機子做的一切,頓時讓他心中一寧,在無焦慮。
高手相爭,拚搏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那一份心境,而龍哲的心境,顯然在聖機子做完那些的時候,就恢復了最佳狀態,不懼不怒不悲不喜不嗔不癡。
楚雲軒是法門之主,本該以性命為之守護,更何況在這一層關係上增加了贈錘之恩,龍哲修煉到神帝,更不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
相反,他心中對這一切極為注重,就算是付出生命,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踐踏上一步,他心中的禁地,論此一點,李天揚與龍哲極為相似。
在這股磅礡威壓中,也在這靈光一閃的時間中,龍哲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竟然能夠在這短短剎那時間中想那麼多,回憶那麼多。
難道這就是要死之前嘛?難道時間緩慢了嘛?
龍哲不清楚,但他清楚,自己來到極元之地似乎已經惹怒了這位強大的存在,而且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擋,與之對抗,只有死路一條。
這一刻,龍哲很無奈,同時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強大的戰意,拚死一博的戰意,無論如何,死也只能死在極元之地,不能禍及他人。
龍哲甚至已經來不及撤掉打開極元之地與天雲大陸的神力,就怒吼著揮舞著雷神之錘,燃燒起了滔天火焰,如一顆小太陽般存在於天空,讓世間只能頂禮膜拜。
神,在這一刻,龍哲就是神,只有神能夠擁有如此駭人的能量,只有神才能顛倒天地,創造出太陽星星月亮。
這個時候,楚雲軒的身體還只剛剛倒落在紫禁城中,瞳孔中映著這驚世駭俗的一幕。
可是,儘管如此,龍哲依舊感覺自己深陷泥潭中一般,雖然看似天下無敵,但實實在在的卻是寸步難行。
有雷神之錘,龍哲能夠在同為神帝中的強者拉近兩階甚至三階的距離,可是現在和那位極元之地無冕之王,整整是八階的距離,太大了,差距太大了。
龍哲根本沒有辦法彌補。
看似自己在這股滔天氣勢中斬荊棘破巨浪,可是,龍哲知道,下一秒,自己就玩了。
因為,無極之地那無冕之王已經被自己惹怒了,或許剛才只是他隨意散發的氣勢,但現在已經來真的了。
龍哲現在甚至連神識都來不及運轉,整個腦海一片空白,無法做任何思想思考,只有一個念頭在安靜呢喃。
這是要死了嘛,難道這就是要死了嘛,可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不甘。
龍哲不怕死,活了無數歲月,生死他早已看開,只是他怕他死了,這輩子就無法守護法門,如今日漸凋零的法門,如果沒有了自己的守護,那真的可以埋沒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後世,根本不會在記得曾經在歷史長河中,有一個叫法門的輝煌勢力,攪起的那一片片巨浪,他們只會知道,在如今歷史長河中,無論以前你們有著如何輝煌,最終長河歸於平靜,完全被湮沒,不在存在。
這個時候,龍哲想的最多的是法門,是那個偶爾張狂不羈,時常微微害羞安靜的小男孩,楚雲軒。
小男孩你一定要成長,快快成長,快快成長,守護法門。
龍哲嘴角帶著微笑,自然而然,緩緩閉上眼睛,等待那不可抗拒的死亡。
可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誰都沒有能力無法挽救的時候,雷神之怒陡然灑出大片的雷電,鋪天蓋地沖龍哲前方衝去,隨即化作一道金黃色的雷電,包裹著龍哲,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以聖機子肉眼都無法看見的速度,衝向極元之地與天雲大陸那道界限空間。
在那道雷電後面,一隻由黑霧幻化的巨大手掌,一把,就將那鋪天蓋地無處不在的雷電捏了個粉碎,化為虛無,隨即停頓在原地,霧氣廖然。
咆哮,無聲的咆哮,此刻那隻大手的主人,在極元之地深處不甘咆哮。
雷神之錘逃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雖然他這個極元之主能夠反應過來,卻沒有實力追上去,只能夠眼睜睜看著那一縷閃電,從界限空間中逃走,這等同於從自己指甲縫中溜走一般。
這對於這位自認是極元之地主人的狂人來說,是一種羞恥,是對他神一般地位的挑釁。
極元之主很想將那幾個強大一些的螻蟻撕成碎片,可是他無能為力,縱然他有強大的實力,通天的手段,可是那僅僅局限在極元之地。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生,只知道自己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永遠只能帶著個界中的這個角落,所以此刻他的玩物逃走了,極元之主儘管很憤怒,非常憤怒,也沒有辦法去將那幾個人抓上來,玩弄一番。
這一刻,極元之主甚至覺得很委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不就是好不容易看見幾個好玩的東西嘛,不就是想找你們玩玩嘛,有那麼必要拚命逃嘛。
極元之地深處,一個由黑霧形成的小男孩,一張臉時而扭曲異常,時而委屈無比,十分詭異。
龍哲癡癡呆呆站在原地,難道自己沒死。
伸出手掌,龍哲狠狠的抽了自個一巴掌,聽到那熟悉清脆的響聲,還有臉上那火辣的疼痛,龍哲那張本該是老臉的中年臉龐,笑得比菊花都燦爛,十分盛放。
楚雲軒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站起身來,瞇著眼睛盯著極元之地那只巨大彷彿遮蔽了整個天空的黑手,並沒有憤怒,只有凝重和一絲好奇。
因為,楚雲軒發現,自己似乎能感受到那只黑手的情緒。
委屈,竟然是委屈,楚雲軒這一刻,都有了撞牆的衝動,這麼強的東東竟然會委屈,委屈你妹呀,把小爺傷成這樣,小爺都還沒說委屈,你竟然委屈。
隨即聽見龍哲那響亮的一巴掌後,楚雲軒實在無語,想證明自己活著,有無數的辦法嘛,何必自己打自己臉呢。
「他過不來?」聖機子指了指,隨意小聲問道。
「應該是。」楚雲軒不確信說道。
隨意三人相視一眼,齊齊重重吐了口氣。
尼瑪,小命總算保住了。
不過楚雲軒心中還是疑惑無比,委屈,到底為啥委屈。
帶著這些好奇與疑問,楚雲軒把嘴角的血跡擦乾淨後,大膽的飛身而起,躲在紫禁城大陣裡面下一點。
「喂,你聽不聽得懂我說話。」在聖機子和龍哲二人那恨不得搬個小板凳看傻逼的眼光中,楚雲軒渾然不覺問道。
但是,極元之地那個東東就是沒反應,這讓楚雲軒鬱悶無比,難道是他聽不見,那麼那強大的實力用來幹嘛的,不能過來,還聽不懂我說話,難道是個弱智不成。
想到這裡,楚雲軒心中咯登一下,弱智,難道真的是個弱智。
隨即楚雲軒心中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在發芽,就算有人刀架在脖子上,也踩不下去,當然,楚雲軒肯定要經過實驗。
嘴角掛著陰險笑容,這一刻的楚雲軒,很猥瑣,很狡詐。
隨即臉色一變,絕對比變臉的人還快上十倍百倍,而楚雲軒也一瞬間那笑容,簡直能夠讓萬草發芽,百花盛開。
兩個字,暖心。
就連聖機子和龍哲這樣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也在那一瞬間淪陷在了楚雲軒那暖心的笑容中,隨後還是聖機子精神力更為強大,比龍哲先一步醒來,可是心中卻在疑慮,難道這老貨就是被這小子笑容迷死的。
聖機子一陣激靈,不在想這問題,面前最關鍵主要的是,要看看楚雲軒這小子做什麼,當然,聖機子心中的想法,肯定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
而楚雲軒現在正在剝開了自己極細的一縷神識,控制著那一縷神識小心翼翼的穿越界限空間,往那黑手的地方游去。
同時,也做好了隨時斷開這縷神識的準備,因為,楚雲軒很怕死,因為,楚雲軒還是個小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