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7
囂張,極度囂張。
楚雲軒此時面對大陸第一閣的態度,就是張揚,自負,跋扈。
自從消化了眾多記憶之後,楚雲軒更加有了自信,即使面對陸一山,也絕對處於不敗之地,甚至乎,擊殺陸一山。
「楚雲軒,看來你是非得找死了。」陸一山此刻氣得那小白臉是一陣紅後轉鐵青,從小高高在上的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侮辱過。
「聖機閣,看來還真是跋扈,如此下去怎能得人心。」楚雲軒淡淡道,隨即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笑容:「陸一山,回去問問你家長輩,法門中人,是不是聖機閣可以觸碰的。」
楚雲軒這一番話,氣場十分強大,同樣也十分強硬。
在那段回歸的記憶中,雖然大部分都是戰鬥與煉丹,可是本源之力與妖骨鎧甲的使用方法,竟然全部都描述了一次,這些東西,他的師傅無名都未與他說過,這一點,甚至讓楚雲軒懷疑,這套妖骨鎧甲在曾經,到底是無名的,還是屬於自己記憶中戰鬥的那個男子,而那段記憶又是誰的。
種種情況,讓楚雲軒也陷入了雲裡霧裡,無法思考清楚。
法門的強大在楚雲軒腦海中做了一定的描述,加上擁有這段記憶之後,楚雲軒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了一定的昇華。
因此,跋扈,是有本錢的。
「殺了他。」
陸一山一聲令下,身後一百餘人立刻圍了上來,導致那些散修連連後退,生怕惹上這場風波,法門,陸一山還真的從未聽說過,也不在意。
楚雲軒淡淡看了一眼陸一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陸一山,你聖機閣何時決定別人的生殺大權了。」祁洛帶著身後四名同門,一步一步走進了包圍圈,與楚雲軒陸一山成為了三角對勢。
今日之事,從種種情況判斷而言,楚雲軒應該不曾擁有大帝域令,但他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寶,更據他所言,背後有一個名為法門的宗門,所以,祁洛此刻不願去招惹與自己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的楚雲軒,反而,如若楚雲軒與聖機閣結仇,那是祁洛願意看見的。
陸一山臉色陰晴不定,心底的怒氣讓他連牽強的笑容都笑不起來,胸口是不斷起伏,楚雲軒那不要臉三個字一直迴繞在腦海當中。
「楚雲軒,我要與你生死決鬥,你敢不敢?」陸一山一字一句說出此話,天門再次,如果其護了楚雲軒,那自己是佔不到便宜的,只好自己不顧身份找楚雲軒決鬥了。
楚雲軒淡之一笑,沒看見他有任何動作,赤龍劍就直接出現在他的手中,淡笑道:「有何不敢。」
這一手雖平淡無奇,可讓場中二人眼中一亮,那便是西門瓊與地滅。
封兵印,在天門與西門一脈當中,只有嫡系弟子可學,讓他們眼前一亮的是,楚雲軒握劍之後,給他們的感覺,那就是無劍無我。
或者說,楚雲軒就是劍,劍就是楚雲軒。
「好,好,好。」陸一山一連三個好字道出,隨即接著道:「祁洛,你做見證。」
祁洛點頭,事到如今,他也沒有阻止的理由了。
李天揚帶著一行人退到遠處,同時消化在陰氣之地得到的好處,畢竟身體中就有著黑暗屬性。
嘩啦啦,人群頓時散開,散出一個大概千米平方之地,作為臨時的決鬥場。
面對聖帝巔峰的陸一山,楚雲軒心中頗有幾分看風雲變幻的心態,似乎聽見了赤龍劍那嘹亮的劍吟聲。
腦海中回憶著那演練了千百遍的一招一式,與此同時,看見陸一山連蓮花法印都未釋放,楚雲軒就特開心的笑了。
腳尖重重點地,**龐大的力量,讓人感覺沙地都陡然震動。
這一刻,楚雲軒給人的感覺,就是突然消失在原地,隨即出現在陸一山面前,同樣沒有釋放元力,只有手中那一柄赤龍劍。
陸一山雖然震驚楚雲軒那瞬間爆發的速度,可是身為聖帝巔峰,挑戰楚雲軒本來就是一種恥辱,又怎麼會再主動攻擊呢。
同樣,他有著極度的自信,因為體內元力幾乎都轉化成了天力,憑藉著比元力高一階的能量,陸一山不相信楚雲軒可以突破他的防禦。
隨手布下一道防禦,陸一山冷笑不已,這一層薄薄的防禦,聖帝之下,幾乎無人能破,更何況,楚雲軒這不帶元力的一劍。
陸一山在笑,楚雲軒又何嘗不是在笑,憑自身的控制,楚雲軒除非在全面調動紫氣之時,才會出現十六瓣蓮花法印,所以這一點就讓對手走入了一個誤區,楚雲軒沒使用元力或者只使用極少元力。
防禦布下瞬間,楚雲軒的劍已經來到了陸一山面前,這一刻,所有人都只感覺眼前一花,四道紫色劍氣從赤龍劍中噴發出來,如若無物一般,破了陸一山防禦,定在四周,一個紫色光照演化而出,瞬間就限制住了陸一山的行動。
這一變故,所有人都未猜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大跌眼鏡了。
劍鎖用出之後,楚雲軒已經衝到了陸一山面前,似乎順著這突如起來一劍,要將陸一山斬成兩截。
可聖帝巔峰的實力著實強橫,陸一山一招反應不急,蓮花法印剎那浮現在腳下,土黃色光芒沖天而起,抵抗楚雲軒接下來那一劍。
急速當中的楚雲軒驟然一停,握劍下壓,地面之上頓時出現了一副紫色圓形圖案,同時,一座金色劍陣從天而降,楚雲軒的身子躍出劍陣範圍。
那極動與極靜之間變換,給了人一種視覺上的絕對衝擊感,特別是直徑五米劍陣從天而降那種飄渺鋒銳的感覺,讓人從心底升起一種無力抵擋的錯覺。
陸一山眼中雖然驚駭,可他心底依然有著自信,楚雲軒破不了他的防禦,但楚雲軒那怪異的劍陣,的確讓陸一山升起了幾分驚艷之感。
楚雲軒後躍落地,隨手將赤龍劍插入沙地,竟然不再攻擊。
陸一山嘴角露出譏諷之色,他相信,這劍鎖封印的時間,絕對不會長。
砰,劍陣落地,在第一時間飛劍沖天而起。
這一聲響,頓時讓陸一山臉色慘敗,竟然這一瞬間的接觸,就讓自身防禦接近崩潰。
這劍陣只有一把飛劍嘛,那是不可能的。
接連砰砰兩聲,陸一山只覺得自己元力都未跟上,那防禦剎那間支離破碎,此時,劍鎖效果還未消失。
噗哧,一把金之本源的飛劍,從陸一山背後升起,瞬間將背後拉出一道深長見骨的口子,鮮血飆射。
這一幕還沒有完,兩道飛劍幾乎是同一時間斬斷了陸一山雙臂,同時,陸一山只感覺胸前涼颼颼的,下意識瞥了一眼,似乎有幾根如腸子一般的東西,從自己身體裡面流了出來。
楚雲軒冷漠地望著這一切,陸一山的大意,加上自己犀利的攻擊,就已經注定了陸一山的生死,對於要殺自己的人,楚雲軒從來不會手軟。
在陸一山雙手斬斷還未掉地那瞬間,楚雲軒又動了,一個箭步上前,橫劍斬向陸一山脖子,伴著這一劍軌跡,劍陣同時戛然而止,消失不見。
噗,一聲輕響。
赤龍劍不染血跡地劃過陸一山脖子,握劍的楚雲軒卻是平手握劍,紋絲不動。
看他劍末之處,一個瞪著大眼睛的人頭,正穩當地停在上面,不斷淌出鮮血,滴落在沙地之上。
楚雲軒似乎是沒看見一幕,手中握劍,掃視一圈,然後保持著如此姿勢,一步一步走向聖機閣那片地方,直到走到了他們面前,楚雲軒才停下腳步,微微一笑,移動赤龍劍,將陸一山的人頭遞到了一個同樣穿著聖機閣衣服的年輕人面前,輕聲道:「收好。」
那年輕人被這一句話嚇得身體一顫,同時一股尿味從他下體傳出,一聲尖叫,雙手胡亂拍打之下,連連後退,如發瘋一般。
楚雲軒任由陸一山那死不瞑目的人頭掉落在地,然後彎腰拾起,遞到另一個顫顫抖抖的人胸前放好,再次道:「收好吧。」
話音落下,楚雲軒轉身走到場子中間,再次掃視全場,卻無人敢與他對視。
在場比楚雲軒修為高的或許數不勝數,可是無論是誰,都沒有楚雲軒殺人時,骨子裡那份凶暴殘忍。
殺人,竟然還要撿起頭顱,還給聖機閣。
這不僅僅只是一場生死決鬥那般簡單,同時用對聖機閣這份蔑視,威懾在場的上萬武者。
你們不是畏懼聖機閣嘛,可我不畏懼,而且還敢殺,那你們還敢殺比聖機閣更為囂張的人嘛。
楚雲軒沒有說,可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這份道理。
「誰還需要奪寶?」楚雲軒淡淡道。
目光移動之間,無人敢與他對視,紛紛低下頭顱。
一件事過了正義底線,就會引起公憤,可一件事如果已將正義滅殺,請問,誰還敢站出來說正義二字。
一人一劍,就如那一人一城,竟然讓三萬武者再次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