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軒等人還未逃多遠,就感覺到了從離開那個方向傳來鋪天蓋地的威壓,烏雲匯聚成厚厚的一層,電閃雷鳴,天地都在震動。
天帝?不,這不在可能是天帝的戰鬥。
楚雲軒震驚的望著這一切,這種氣勢,似乎只在阿修羅戰道的時候看見過,好強大。
面對如此威勢,楚雲軒索性不再逃了,這次,想必也逃不了了吧,如此威勢已經不是天十一能夠抗衡的了。
瞬間,不僅僅楚雲軒,另外幾人的臉色也異常凝重,似乎都想到了這一點,於是站在原地與楚雲軒一樣,看著那風捲雲殘的天空。
「快逃。」突然之間,天十一的身體狼狽破空回來,神色緊張地道了兩字,便如離鉉之箭一般,電射而去。
天十一歸來,楚雲軒等人甚是一喜,二話不說,跟上就跑,管他身後是誰在戰鬥呢。
咧著牙齒,狂風將楚雲軒的長髮吹起飛揚,像條哈巴狗一樣喘著粗氣不要命的跑著,手上還牽著秋紅燕,楚雲軒此刻的形象,完全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天十一帶頭,一馬當先離去,從正午十分,一直跑到夜幕降臨,月亮掛上樹梢,似乎好奇地看著這些個似瘋狗惡狼般,在樹林裡穿梭的男男女女。
午夜之時,楚離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再也爬不起來了,楚離摔在地上似導火索一般,砰砰,接連兩聲,秋紅燕和靈兒不顧形象地躺在地上。
至於楚雲軒與李天揚,雖然狼狽,但還沒到這個地步,這個該慶幸於他們強大的身體素質。
「十一叔,今天白天是什麼人在戰鬥?」到了這個地步,楚雲軒還是沒忘記白天的事情,一汗水一把接一把地甩著,同時整理自己凌亂的頭髮。
天十一整理凌亂的衣衫,眼中雖然有一種仇恨的光芒,可卻依然阻止不了那一種敬仰,是對強者的敬仰。
「十一叔,有事情就告訴我們吧,雖然我們不能抵擋什麼,但是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躲在您的羽翼下好。」楚雲軒見天十一猶豫不決,再次斬釘截鐵說道。
見楚雲軒話都說道了這個地步,天十一也不再猶豫,一聲輕歎,似乎打開過往塵封的記憶:「今天道的分身出現,在出現的那一瞬間,我不顧生死逃進了空間裂縫,可是道隨手打出一道能量,差點就讓我神形俱滅,在那最後時刻,守護這片大陸的浮生大帝,阻止了道的攻擊,我才能僥倖活著回來。」天十一仍心有餘悸,千年前早已與道他們接觸過,所以現在就算再次碰上道,也不至於破膽不敢動彈。
「道?」天十一的話讓幾人都大吃一驚,的確,天道們由道主宰,道是曾經與浮生大帝戰鬥的虎人人物,現在他的分身竟然出現,那麼這片天地還有誰能阻止他。
似乎看出了楚雲軒他們的想法與擔憂,天十一笑道:「你們不用擔心,大帝雖然已去,但是守護這片大陸的意識永遠不會變的,至少封印被破之前的那一天,這片大陸就是大帝說了算。」
爺爺讓自己要成就這個大陸巔峰的力量,才可以去報仇,這個敵人是不是就是天道門呢,還有父親他們曾經就是死在天道門之手,這個仇不可不報。
天十一曾經的一句話,老主人與天道門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恨,讓楚雲軒下意識裡就站在了道的對立面。
「十一叔,休息到天亮,我們就繼續走吧,想必道他們是不會追來了,否則我們也逃不掉。」李天揚心疼地看著雲霓,提了這麼一個建議。
天十一點點頭,盤膝坐下,立刻修養起精神,恢復身體的元力。
至於價值千萬的錢輓歌,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想贖金的問題了,只想快速的恢復體力,畢竟現在已經是在風渦沙漠的外圍了。
眾人都閉目養神之時,李天揚站起身來,望著這一片沒有多少綠色的沙漠,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天揚,沒必要責怪自己,道現在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我有預感,這個大陸現在還不會亂,每一個強者都似乎在遵守著一條規則,雖然我們時間不是很多了,但我相信一定會有。」楚雲軒不知何時,站到了李天揚的身邊。
「我不想去做什麼英雄,也不想著拯救大陸的願望,但是,你們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有在能保護你們而有餘力之時,我才會去救助別人。」李天揚嗓音低沉,似乎不甘心。
楚雲軒無奈一笑,最近危險的戰鬥太多了,臥龍城戰於承商,九死一生,太凰酒樓戰任平,險然死在一式劍鎖之下,直至這次,那種無力感實在是太強了,楚雲軒如此,李天揚亦如此。
「這次以救治紅燕的父親為主,只要人還在,那麼我們一切都可以再來,天揚,不要讓自己背負太多,我和雲霓都在乎著你。」
「我知道的,從我們一起穿開襠褲的時候就知道了。」
楚雲軒無奈,沒想到李天揚竟然還會講冷笑話了:「那個時候才多大。」
「不大,可我記得。」
楚雲軒一笑,記得,的確記得,兩個人穿起開襠褲,就敢拿起鋤頭上山打老虎,能不記得這檔子事嘛。
要不是雲霓先回去找村裡的人,那個時候,楚雲軒和李天揚或許就已經溜進山裡了,不為別的,只為證明,自己是男子漢。
「無論如何,都要以自己安全為主。」
「回去吧,雲軒,我守夜,你先睡會。」
「嗯,好。」
楚雲軒轉身離去,靠著樹樁閉上了眼睛,卻感覺到了不遠處的雲霓正在一眨一眨著眼睛,忍耐著。
他們都懂李天揚,一個會為了他們一條死胡同走到底的男人。
「爺爺,如果我不能出人頭地,那麼我就直接回去見列祖列宗。」
楚雲軒閉著眼睛,心中暗暗想著:「天揚,國獵之戰就是我們成名之時,我們一定會錦衣還鄉的。」
在三人心中,地位雖然一文不值,但在小漁村老人們心中值千金,為了他們,也要搏一番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