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堂說道:「不是,那時候很多人去了金三角,有的在這裡佔山為王,我的祖父開始是和幾個兄弟立山頭,但到了我父親的年代就被科秦族收編了」
剛說到這,辦公室的大門外傳來沉喝:「司令,你們沒事吧?」
燕南堂聽了眼睛露出了喜悅:「我沒事,你們不要進來!」,不管多快的高手,要想破門而入,在寒風面前搶救主子那都是不現實的。
門外的人沉默了一下說道:「裡面的小子聽好了,要是我們司令和小姐有任何的損傷,我們必將把你碎屍萬段!」
寒風苦笑的搖搖頭問燕南堂:「外面的是誰,說話這麼牛」
燕南堂說道:「我的貼身護衛,從西北軍區特種大隊退伍的特種兵,少林俗家弟子」
寒風點點頭:「噢……難怪這麼牛逼」
燕南堂有些得意的說道:「我的護衛是一個連,個個都有獨到的身手,你要是識相就把我們放了,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
寒風嚴肅的說道:「你別搞錯,我是你的手下不問青紅皂白抓回來的,我還沒有向你討說法呢,你反過來威脅我,這是什麼道理?」
燕南堂說:「那是因為你們未經允許來到我們邦探礦,這是不允許的」
寒風怒道:「不允許你們可以警告,如果我們不走再行抓捕還說的過去,但你們的人還沒現身就殺了我們四個站崗的人,這樣做還有沒有人性?」
旁邊的馬臉鍾離說道:「那是我們的士兵不知道你們什麼人,對持有武器的陌生人只能擊斃」
寒風盯著馬臉說:「你這是強盜邏輯,照你這麼說,你們剛才拿著武器,我是不是應該把你們殺了?」
馬臉登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寒風轉頭問燕南堂:「你們的武裝叫什麼名字?你是不是老大?」
燕南堂說道:「我們是科秦獨立軍,我只是三個司令中的其中之一,老大是科秦族的」
寒風這才明白,這燕南堂也只是科秦獨立軍的其中一路兵馬而已,要找到科秦族的老大看來還得費一番周章。
寒風擺弄著手裡的槍說:「那另外兩支部隊的司令是什麼人?」
燕寧慧鄙視的冷笑:「哼,一個探礦的管的也太寬了吧?不自量力」
燕南堂急忙喝止:「慧兒」
接著對寒風說道:「寒先生問這些確實有些奇怪,你既然是來探礦的那你走吧,我們不再為難你們,只是如果探到玉礦必須得經我們批准,辦了核准手續才能開採」
誰知寒風的話讓他們大吃一驚:「探礦是一件事,但我來找你們更是此行的大事!」
燕南堂睜大眼睛問道:「找我們,為什麼?」
寒風看看馬臉,又看看燕寧慧,再看著燕南堂說:「我需要和你單獨談談」
燕南堂想了想就對二人說道:「鍾離,你去看看和寒先生一起來的人,好生招待他們。慧兒,你回去看看你媽媽,吃的藥怎麼都不見好的」
兩人雖然不情願,但既然燕南堂說話了,也不敢不尊,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只見有七名彪悍的戰士正在持槍對著門口,突然看到鍾離和大小姐出來,盡皆一愕!
燕南堂說道:「開泰,你們撤回去,我很安全」
其中一個35歲左右的軍人立正敬禮:「是,司令」,然後一揮手:「走!」
六個年輕人跟著他快步的走了。
寒風等門關好,從懷裡拿出一本紅色證件遞給燕南堂,燕南堂打開一看,驚得站了起來,看看證件又看看寒風:「這……這……你是華夏……軍委的人?!」
寒風收回證件點點頭:「嗯,此事需要保密,希望你不要傳出去,否則會很麻煩」
燕南堂本來還很傲氣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拿出一塊手帕使勁的擦汗,身說道:「是是是,我絕對保密,絕對保密,請問寒上校有什麼吩咐?」
寒風用手虛壓一下:「燕司令,坐下來說吧」
燕南堂聞言不敢再托大坐大班椅,走到寒風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但不敢靠著,拿出一包中華給寒風點了一支,然後身體前傾,十分恭敬的等著寒風說話。
寒風吸了一口煙說:「科秦族以前和華夏的關係是很不錯的,我們國家也曾經給過很多援助,這些援助不但有糧食、日用品和其他物資,更有金錢、武器!最近這些年還幫助你們修建水電站,但是你們的科秦獨立軍的負責人卻聽信西方國家的挑撥,妄想兩邊討好,從兩邊都得到好處,從而達到在刀尖上跳舞式的平衡外交!這些事相信你很清楚吧?」
燕南堂連忙說道:「是的,我之前就反對和西方接觸,但是沒有人接納我的建議。據我所知,他們還想阻撓貴國鋪設從仰光經科秦邦進入華夏的油氣管道,打算狠狠的敲一筆竹槓!」
寒風又吸一口煙說:「我們很清楚,最近你們突然派出武裝人員控制了我國援建你們國家的設施,其用意不言自明。這樣的作法讓高層很不高興!」
燕南堂聽得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他對華夏軍隊的實力是非常清楚的,現在不但在中緬邊境部署了最先進的戰機,還有先進的無人機,其作用主要是防守華夏的西南大門,震懾南亞國家。
如果真的把寒風口中的「高層」惹惱,無人機的精確斬首打擊,又或者是派出特種部隊進行突襲,這樣的厄運隨時都會降臨他們的頭上!因為科秦邦地方不大,而離雲南又實在太近了!這個已經不是假設,前不久的金三角發生的半夜大爆炸足以說明一切!
燕南堂抽出一支煙點燃,狠狠的連吸幾口,然後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是什麼?」
寒風嚴肅的說道:「我們已經通過渠道和你們的老大溝通過,但是沒什麼效果,現在能夠扭轉時局的,就只有讓那些和華夏保持友好關係的領導人取而代之!」
燕南堂聽得來了精神,眼神開始發亮:「請寒上校說得明白些」
寒風斜睨著燕南堂說:「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是看燕司令有沒有這個膽量?」
燕南堂興奮不已,但是寒風一句話又潑了他一盆冷水:「你只是三個司令之一,其他兩個是什麼人?」
燕南堂說道:「都是科秦人,祖上是地地道道的土匪,對老大很忠心」
寒風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突然問道:「那他們的手下有和你關係好的嗎?」
燕南堂聞言眼睛一亮:「有,而且好幾個,都是團級以上軍官」
寒風點點頭不再說話,燕南堂馬上叫勤務兵進來給寒風倒茶。
寒風突然看著燕南堂問:「呃對了,剛才聽你對你女兒說叫她回家照顧母親,你的夫人好像生病了是嗎?」
燕南堂歎了一口氣:「唉,是啊,自從有一次參加一個活動回來,她就開始頭痛,看了不少名醫都查不出病因」
寒風:「哦,那這個頭痛是一直痛還是久不久痛一次呢?」
燕南堂:「每天都痛,而且沒有規律,不痛的時候好好的,但突然痛起來連坐都坐不穩,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真是邪門了」
寒風看著燕南堂笑道:「我應該能知道」
燕南堂一愣,噌的站起來走到寒風身邊急忙問:「你說什麼?你知道?」
寒風淡定的點點頭,看著燕南堂語出驚人:「不只是你的夫人出了問題,連你也有問題!」
燕南堂驚訝的看著寒風,不一會突然大笑起來:「哦?哈哈哈哈,寒先生你真會說笑,我吃得好睡的香,身體很好呀,哪有什麼問題啊?哈哈哈」
寒風等他笑完就說道:「你太樂觀了,依我看,你最多再過三天就會病倒,而且會很嚴重,病情也會比你的夫人更奇怪」
這話把燕南堂黑了一跳,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看著寒風有些惱火的說:「寒先生,說話得有根據,我現在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妥,你憑什麼說我會在三天後病倒?」
寒風不疾不徐的說道:「憑我的眼光」
燕南堂自然不會相信,他關心的是他的老婆,看著寒風問道:「你先說說我夫人得的是什麼病?」
寒風笑笑:「我沒有見過你夫人,不過我估計她是被人放了蠱!」
此話一出,燕南堂瞬間石化,張大嘴巴得個橘:「什…什…什麼,被…被人…放…放…蠱?」
寒風肯定的點點頭,生怕嚇不死燕南堂似的:「嗯,當然了,這是我猜的」
燕南堂更加驚異:「你猜的,為什麼其他病不猜偏偏猜是被人放蠱呢?」
寒風看著燕南堂沉聲說:我是從你身上猜到的,因為你被人放了蠱,而你的夫人得的病也很像是被人放蠱,因此我才這麼猜。只不過放蠱之人不想讓你這麼快病倒,所以還沒發作,不過三天後你鐵定會病倒,信不信隨你!」
燕南堂嚇得臉色慘綠,上身晃了一晃,腳步趔趄差點軟倒地上,趕緊的用手扶住沙發靠背,顫巍巍的坐下來,之前的威嚴變成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