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以風只打算看看沈致乾就走,可他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不鬆開,她拽了幾拽也拽不出來,就只好坐在了床邊。舒殢殩獍
秦仲遠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又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過了不久,沈致乾有了反映,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清是誰坐在自己身邊,他拉著誰的手時,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激動。
「你又要誤會,不是我想守著你,是你非拉著我不鬆開。」藍以風冷冷的說,把手抬了起來,他還抓著她的手也跟著抬了起來。
沈致乾剛一鬆開手,她就站了起來,他想喊住她,卻因為太急,被唾沫給嗆到,咳嗽了起來。
藍以風轉過頭,看他半臥在床邊拚命的咳嗽,腳微微動了下,最後還是走了過來。她倒了一杯水,扶著他餵他喝下。
「以風……我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你……」老頭念叨著眼睛就又濕了,若不是見過他狠絕的一面,她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慈祥惹人憐的老人。
「事情已經發生了……」藍與也已經死了,這份痛也永遠沒有辦法消弭了。
老頭聲音顫抖:「以風,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接受我這個父親?」
「除非藍與回來。」聞言,沈致乾眸裡的希翼不見了,以風絕情的推開了他要離開,他猛的又拉住了她。
「以風,我真的是無意的,你讓我補償你好不好?我有錢……我的錢都留給你……」他又急又怕,心口隱隱作痛,很怕自己這一下過去了,就再也醒不過來。
「你……」藍以風剛要拒絕他的提議,一個驚詫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爸!」
沈媛媛大步走了進來,不敢置信的質問道:「爸,你剛才在說什麼?你的錢為什麼要給他啊。」
「滾!」死丫頭一進來不問他的病情,開口閉口都是他的錢,沈致乾有些憤怒,喝道:「給我出去!」
沈媛媛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站在那裡沒動,固執的說:「爸,我要留下來,省的有人害你。」
「滾!滾啊!」沈致乾被這句話氣得暴跳如雷,心口又痛了起來,深怕藍以風不高興。
「我有事,先走了。」人家父女二個人吵架,跟她又沒有關係,藍以風不管沈致乾的呼喚,退出了房間。
沈媛媛也退了出來,三兩步攔在她前面。
「喂,我問你,你使了什麼狐媚手段啊,把我爸迷得七葷八素?我告訴你,他現在神志有些不清楚,才說要把沈家的財產都留給你,等他清醒過來了,一分也不會給你。你最好認清這個現實。」
不等藍以風反駁,她又哼了一聲:「你還真是能勾搭男人啊,把我哥哥和蒼哥哥玩的團團轉,怎麼又來騙我爸,你也太貪心了點吧。」
「我就勾搭了,怎麼樣?你爸非要把財產給我,我能怎樣?」藍以風聳聳肩,故意氣沈媛媛,還真把她氣得小臉通紅官妖最新章節。
「沈媛媛啊,你有警告我的功夫,還不如去討好你老爹。」她又拍了拍沈媛媛的肩膀,嘴角噙著一抹淡笑。
「你……」沈媛媛真是被氣到了,伸手就要打她,剛剛抬起的胳膊卻一下被人抓住。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碰!」霍擎蒼冰冷的能殺人的聲音在她頭頂炸開,他一甩手,沈媛媛就站不住,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牆上。
「蒼哥哥……」沈媛媛頓時淚眼朦朧,撒嬌的喊了一聲。
霍擎蒼理都不理她,逕直來到藍以風的面前,冷聲問道:「她沒打到你吧。」
「我又不是這麼沒用,任由別人打。」藍以風說道。
「沒事了嗎?沒事了,我們走吧。」他主動牽過她的手,她低頭看了下,卻沒有把手抽回來。
「蒼哥哥,你不要被這個女人給他騙了。她剛才還在我爸爸的病房裡勾引我爸爸。」沈媛媛不服氣的喊了一聲。
霍擎蒼撲哧笑了下,側頭問藍以風:「你還勾引沈致乾?」
藍以風聳聳肩,反問一句:「有必要嗎?」
「嗯,是沒必要。」霍擎蒼淡淡的說。
沈媛媛又叫開了:「藍以風,你敢做卻不然承認嗎?你若沒勾引我爸,我爸怎麼會說要把錢都給你。」
看樣子,沈媛媛還什麼都不知道。
沈致乾不說,她藍以風也沒有提的必要。她看向沈媛媛,面色嚴肅,鄭重的道:「沈媛媛,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爸爸一分一毛。」
「鬼才相信你的話。」
顯然沒有和她談的必要,霍擎蒼拉拉藍以風的手:「芊芊,我們走吧。」
沈致乾的病房是在靠近樓梯的位置,這時電梯正好開了,來看姨夫病情的陶珊珊正好從裡面走出來,一眼看到了霍擎蒼牽著藍以風,還叫她芊芊。
陶珊珊一臉的震驚,眼睛瞪得多大,死死的盯著藍以風。
「你……是冉芊芊……」
藍以風覺得這件事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她點了點頭,「嗯。」
「你竟然沒有死?」陶珊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怪異,失聲尖叫的又重複了一遍:「你竟然沒有死。」
藍以風在見到寫有冉芊芊名字的墓碑時,在得知裡面埋的是真正的藍以風時,她就大概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估計是藍以風的屍體被衝上岸,後來被人認出來,就以她的名字下葬了。
大家都認為她死了這件事,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以為她死的人,突然見她死而復生,是會很驚詫,但也沒必要表情這麼怪異吧。
「你竟然還活著……你怎麼沒死……」陶珊珊眼珠子直愣愣的盯著藍以風,盯得她心裡發毛。
陶珊珊是趙此嚴的重點病人,趙此嚴是心理醫生,說好聽點,她是心理有問題,說白了就是精神病患者。
「那我這些年受的罪又算什麼!」陶珊珊嘶吼了一聲,猛地就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