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才睡了不一會兒,迷迷糊糊中,聽到門響,然後就聽到一個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的聲音。i^
霍馨美!
藍以風一下就醒了,從床上坐起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雖然她什麼也看不到。
把她害得的失明的罪魁禍首,顯然比她這個受害者還委屈。
「哥哥,這個小賤人怎麼在這啊?」
「馨美,你先出去。」許久未休息好的霍擎蒼,才剛剛睡了一小會的安穩覺,就讓妹妹給攪合了,語氣裡透著不耐煩的狂躁。
「哥……」
霍馨美不滿的想反駁,霍擎蒼厲聲喝道:「出去!」
「哥,我恨你!」霍馨美跺了跺腳,終於轉身離開了。
從始至終,藍以風都沒有機會說話,呆坐在床上。霍馨美關上門後,霍擎蒼摟住她又想躺下,藍以風悠悠的說了一句:「我上輩子,一定跟你們姓霍的有仇。」
「有仇就有仇吧,上輩子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這傢伙,真是氣死個人。藍以風甩開他的手臂,倔強的就是不肯趟下。
心裡萬般的委屈,她隱忍著火氣,語氣盡量平淡的道:「霍先生,你要是不做的話,就送我回家吧。」
「哪個家?秦家?」
藍以風被問愣住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回哪個家,因為她從來沒有過家。
「如果你不是那麼貪心,耐心的等我一個月,現在也不至於鬧得這麼尷尬吧!」
「我貪心什麼了?」貪心別人的幫助,貪心別人的溫柔?哪個女人在世上,不想得到別人的疼愛,為何她有這種想法,就變成了貪心?
「我眼睛瞎了,我無家可歸,我孤獨害怕。我打電弧向你求助,你管都不管。現在反過來指責我?霍擎蒼,這麼過分的事,你都能做得出來,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她冷冷的諷刺,倔強的仰著小臉,看起來像個高傲不可侵的孔雀,可晶瑩的水眸,洩漏了她的真心。
她的萬般無助和委屈,他從來就不知道。
「你怎麼無家可歸了?我不是把別墅送你了嗎,房產證都幫你辦好了!」她打電話給他,他什麼都沒問,確實有點過分,但臨走之前,也沒虧待她啊。
「你送我?那不是你妹妹的嗎?」
藍以風忽然明白了,霍擎蒼也一下就明白了。i^
她沉默下來,心裡亂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傻缺!」霍擎蒼冷冷的扔下這二個字,下了床離開了。藍衣服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他的房間裡,也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過了不久,霍擎蒼又回來了。他一走到她近前,就站在床邊幫她脫浴袍。
藍以風閉緊眼睛,也不反抗,任由他脫光她的衣服,靜靜的等待著他即將展開的禽獸行為。
但接下來,他卻幫她穿上了內衣。他的動作很緩慢,先把內衣逃過她的二條手臂,然後環到她後面,幫她把扣子繫上。
他的胸膛就貼在她的臉上,熟悉的,獨屬於他的味道,稍一呼吸,就能聞到。還有從他身上散發的熱度,還有他修長手指碰觸到她時的感覺,都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衣服被男人脫掉時,女人總覺得不好意思,可現在發現,一個男人幫你穿內衣,更讓人羞澀。
藍以風的臉,瞬間就紅了,像熟透的蝦子一般。**辣的感覺,燒得耳根子都難過。
霍擎蒼終於幫她把內衣穿好,竟然還幫她調整了下胸形,她緊咬著唇瓣,力持鎮定。
他給她套上了一件觸感非常好的真絲長裙,大掌又托起細緻柔白的小腳丫,給她穿上一雙白色的細帶涼鞋,這才扶起她,「走吧。」
「去哪?」
「你的老情人不帶你去看好的醫生,我帶你去。」他緊緊的抓著她,帶著她往外走。
「霍先生……」藍以風想跟他說,她的眼睛已經檢查過很多遍了,但霍擎蒼卻先打斷了她的話,霸道的質問:
「不是已經改口叫擎蒼了嗎?」
「擎……擎蒼……」藍以風艱難的叫著他的名字,「我的眼睛已經檢查過了。」
他冷哼了一聲,回道:「我不信任你的老情人。」
時間將近中午,這天溫度還挺高,毒辣的陽光直直的灑到人身上。
霍擎蒼帶著她走進了一輛車子,然後坐在她身邊,讓司機開車,很快的就來到了醫院。
早有醫生接到通知等候著她們,見到走進辦公室裡的藍以風,略略的吃了一驚。
院長事先跟他說了,來看病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讓他小心招待著。可這個看病的人,是藍以風?
「醫生,請你好好的給她的眼睛檢查下。」
醫生抬頭看到跟進來的不是秦仲遠,而是霍擎蒼,更是覺得奇怪了。
「以風,昨天不是剛檢查過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又來了,出了什麼問題嗎?」而且怎麼還換了一個人跟她檢查?
他一開頭,藍以風就聽出他是誰了,衝他露出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某人閒得蛋疼。」
霍擎蒼眉頭微微一皺,蛋疼,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秦仲遠給藍以風找的眼科醫生,正是面前的這個男人,號稱是國內眼科首屈一指的名醫。
「以風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你們治療了沒有?」
「她……」醫生還謹記著秦仲遠的交代,撒謊道:「沒啥大問題。」
「沒啥大問題?」這五個字,頓時挑起了霍擎蒼的怒意,「既然沒什麼大問題,她為何還不好?你不是治了快一個月了嗎!」
醫生衝他使了一個眼色,霍擎蒼只好讓藍以風先到外面等著,自己聽他匯報實情,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失明了……」
見醫生點了點頭,他氣得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為什麼不給她換眼角膜?」
「不是所有的眼疾都可以用換眼角膜就能治好的。」而且,大哥,眼角膜也不是地上隨處可見的野草啊,說有就有。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長得極好看,連他身為男人看著,都忍不住想發自肺腑的誇他帥,可他的表情太恐怖了。就好像藍以風的眼睛變成今天,完全是他的錯一般。
「這些事,我都跟秦先生說過了,他沒跟您說嗎?」
霍擎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走到門口了,才想一件事,回過頭又問:「蛋疼是什麼意思?」
醫生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囧,一個男跟另一個男人解釋蛋疼,這要怎麼啟齒啊?
他見霍啟剛冷眼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完全在警告他必須得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醫生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腿間:「是這裡疼……」
霍擎蒼愣了下,「該死的女人!」
他咒罵著,來到走廊找到了靜坐在椅子上的藍以風,一把將她扯起來,恨恨的警告道:「以後不許你說任何粗俗的話,特別是在別的男人面前。」
「什麼啊?」藍以風完全不知道他說什麼,一副呆呆的模樣,再配上一副無辜的表情,非常的萌。霍擎蒼只覺得腹部一陣火熱,血氣頓時湧了上來。
他抓過她的手,直接落在他腿簡,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流淌出:「我是閒的蛋疼,你說該怎麼讓它忙碌起來?」
藍以風觸電般的收回手,聲音小小,卻很急,透著惱羞成怒:「這裡是醫院啊!」
雖然看不到,可她越發敏感的耳朵,可是聽到了走廊裡人來人往的聲音。
「怎麼?敢說不敢做?」霍擎蒼輕聲笑著取笑她。
她有些惱火,他該知道她眼睛傷得很重,卻完全不在乎,還有空在這裡跟她扯沒用的,這是什麼人啊,只把她當成工具,也不用這麼無情無義吧。
她扭頭就走,不小心提到一邊的椅子,疼得她更加惱火,抬起腳又踢了下椅子以此洩憤,結果,腿更疼了。
「你真的喜歡被人虐待,沒人虐,就自己找虐!」霍擎蒼搖了搖頭,把她扯回懷抱,突如其來的說了一句:「醫生說,你這雙眼睛廢了。」
本來還想掙扎的藍以風,這回徹底的僵在了他的懷裡,雖然之前就偷聽到了真正的結果,可這結果,從他嘴裡說出來,她的心頭,還是緊緊的縮了一下。
她還是沒有辦法坦然接受……
是啊,誰能平淡輕易的接受,自己的眼睛失明了。
「怎麼般?我又不想養你一輩子。」
不養就不養啊,她本來就沒指望過他養啊!藍以風莫名的火大,紅唇微啟,正想破口大罵,就聽他又來了一句:「看來,我只好想辦法,盡快幫你把眼睛治好了。」
藍以風彷彿聽到了希望的號角,抓緊他的衣角,仰頭問道:「你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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