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與快樂相知相交,欲仙欲死的恍惚中,藍以風漸漸的恢復過一點理智,一想到自己在做什麼,水潤的眸裡滑過深深的悔恨。
低下頭,又狠狠的咬上霍擎蒼的肩膀,細細的牙齒深深的嵌入他的肉中,咬出血也不肯松。
霍擎蒼感覺到肩頭的刺痛,可這痛竟然增加了快感,使得他的動作更加瘋狂,甚至不要命似的深入再深入,加速再加速,身體摩擦相撞,帶出更多熾熱的火花。
他都不記得上一次碰過的女人是誰,只知道,這一次,他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旺了。
藍以風已經受不了這種野蠻粗魯的攻勢,突然,腦海裡閃過一片白光,她尖叫著暈了過去。
身下的小人已經暈了,可霍擎蒼依然不肯停下,就好像要釋放長久以來的所有壓抑,不肯離開她的身體,抱著她,緩緩的走向一邊的病床。
他一手扯開被子,抖掉上面的花瓶碎片和敗落的百合花,將柔軟的女人放在雪白的被子上,雙手掐著她的腰,繼續攻城略地,直到一股股熱流迸發出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弄不清了,哪怕像死過一回,卻痛快的無怨無悔。明明好久沒有碰過女人,可這種感覺竟是這般的熟悉,就好像深刻在記憶中一樣,讓他懷念,讓他滿足。
他趴在軟軟的濕濕的身體上喘著粗氣,歇息了半晌,這才緩緩的睜開黑眸,凝望著近在咫尺的臉。
歡愛過的她,真的好美,柔嫩的臉顯得粉嘟嘟的,頭上的汗濡濕了額頭的發,黑色的髮絲服帖的貼在她臉上,顯得性感嫵媚極了。
望著望著,剛剛享受過的身體又有了反映,每個細胞都叫囂著。
他明明還想要,卻沒有繼續。
剛剛埋在她體內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她在發燒,還是她身體本能的反映,總之,她熱得異常。雖然他現在忍得很痛苦,可為了她的安全起見,這一次就先繞過她吧。
霍擎蒼又緊了緊手臂,白色被子下,二具年輕的身體密密實實的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就好像天生就這般契合。
他不捨的閉上眼睛,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幽香,漸漸的陷入了沉睡中。
天終於大亮。
因為要養家餬口,藍以風這麼多年早起慣了,所以她暈了一會兒,漸漸的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結實的胸膛,不久前的火熱畫面瞬間在腦海裡閃過,她的小臉騰的就紅了。
枕著他的胳膊,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醒來,在五年前就是她的最愛。從小沒得到太多的愛,所以她對愛特別需求,所以,在以為他是真心愛她的時候,她才那麼快就陷了進去吧。
陷入那場險些要了她命的愛情遊戲!
心頭尖銳的刺痛,藍以風猛地回過神,該死的,她怎麼可以沉淪在他的懷裡,這個世界上自己最恨的男人!
可,最憤怒最痛恨的其實還是她自己,竟然又在他的身下體會到**的快樂,甚至整個過程中不曾做嘔過。
只要其他男人碰觸就會劇烈排斥的身體,難道不會對他有反應了嗎?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是不是,身體已經再次被他征服了……
一種從沒有過的屈辱,自心底深處浮了上來!她也懶得管他現在睡得有多香,一把推開他的胳膊作勢就要起床。
她動作這麼大,霍擎蒼當然被弄醒了,他睜開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如羽扇一樣扇了扇,整個人才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美夢?他愣了一下,仔細回想著,剛剛睡著的這一會兒,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做噩夢,沒有夢到那個糾纏了他許久的——
白衣女鬼!
怎麼會這樣?
這些年,無論是看心理醫生,還是吃安眠藥,睡前喝紅酒喝牛奶,每一夜,他都無法擺脫那個女鬼的糾纏!怎麼剛才,他竟然沒有夢到那個恐怖的女鬼?
是因為暢快淋漓的激情,還是因為摟了她?
霍擎蒼凝望著在一邊撿衣服的女人,她的動作不慌不忙,什麼嬌羞什麼慌亂,都沒有,就好像她早就習慣了在男人面前穿衣服。
對哦,她都生過孩子了,說不定和孩子的父親親熱過很多次……
霍擎蒼發現自己無法想像她和其他男人親熱的畫面,而且只要一想到他和她昨夜所做的一切,她和別的男人也做過,他就煩躁的想殺人。
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他冷冷的開了口:「你孩子的父親是誰?」
背影僵硬了下,她沒回答。
霍擎蒼一個探身,把她整個人扭了過來,四目相對,他又問了一次:「他是誰?還活著嗎?」
藍以風盯著他,目露凶光,聲音裡也夾著濃濃的憎恨:「我恨不得他死了!」
也就是那個人還活著,只不過她很恨他?
霍擎蒼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藍以風推開了他,走進了病房配套的浴室。鏡子中的她,身上佈滿了紅紅的吻痕,青色的於痕,足可見,他們昨夜的纏綿是多麼的激烈。
打開蓬頭,溫熱的水從上澆下,很快澆濕了她,順著頭頂往下流,流過她的眼,好像淚水一般往下。
她狠狠的一遍遍的搓著自己,想搓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跡,可怎麼搓也搓不走。
算了吧,別捉了,這麼捉有什麼意思呢!她抬手抹了下眼睛,衝去身上的泡沫,換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而霍擎蒼依然坐在病床上,腰下只隨意的蓋了一條被單,見她出來,令人捉摸不透的視線鎖住了她。
——————————————————————————————————————————
本文有存稿,本文不會坑,本文更新會穩定。喜歡就收藏、推薦、留言,這是對Σ最大的支持哦!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