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網」阡雪這樣說,可是內心裡卻等不下去了,那個疑團都快要壓得她無法呼吸了。
離開了林夏,阡雪頭腦昏昏沉沉的,被太多的事情充斥著,很煩亂。
天已經黑了,她疲憊地回到家裡,推開門的時候,竟然發現裡面的燈是亮著的。
阡雪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出門之前忘記了關燈嗎?
她愣在門口,卻聽到屋裡有響動傳來,於是,她不由循聲看向了廚房,果然聽到裡面有動靜,而且還有個人影一晃而過。
阡雪心裡一鬆,放下包包就向廚房走去,邊走邊道:「你回來啦……」
她以為是程思玨出差提前回來了。說來也奇怪,以前程思玨出差是不可能不給她打電話的,可是這一次出去都兩天了,也沒有給她來過一個電話。
等阡雪走到門口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此時在廚房裡面忙碌的人,根本就不是程思玨。
瞧那人笨拙的樣子,顯然不及會照顧人的程思玨那麼熟練地切菜。
從愣神之中回過神來的阡雪,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氣,冷冷地盯著那高大的男人,道:「你怎麼進來我家裡的?」
「走進來的。」喬禹爭一邊切菜,一邊理所當然地回道。
他擰眉衝著砧板上的雞發呆,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原本他是想給阡雪煲湯的,可拿到食材後,卻不知道怎麼下手。
「你胡鬧夠了沒有?!」阡雪今天滿心煩事,心情惡劣到了極點,才沒有心情來應付他。
想想應該是喬禹崢昨天晚上在這個家裡時,不知道怎麼弄到了大門的鑰匙,今天才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她的家來。
阡雪不想和他廢話,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將手攤在他的眼前,冷冷地道:「鑰匙!」
喬禹崢卻沉默地低頭看著砧板,半晌才抬頭,突兀地來了一句:「要煲湯的話,這隻雞是要斬開,還是不斬開?」
阡雪被他不對題的話,氣得半死,臉都漲紅了,深吸了一口氣,才一字一頓地道:「把鑰匙給我!」
「鑰匙?你是問我要我家裡的鑰匙嗎?」喬禹崢卻故意和她混鬧。
「喬禹崢,你少裝蒜!肯定是你昨天晚上在我家裡,趁我不備的時候,偷拿了鑰匙搞的鬼。還給我!」阡雪義正言辭地道。
可喬禹崢卻好整以暇地轉身,不慌不忙地看著她,道:「還給你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聽聽你怎麼解釋一件事情。
你說你和程思玨明明是夫妻,可為什麼會分房睡?別想拿那是準備給客人的房間這種理由來搪塞我,我已經檢查過了,裡面全是程思玨的私人用品。」
阡雪心裡咯登了一下。糟糕了!這傢伙果然是昨天晚上起了疑心,今天趁她不在,偷偷地溜進來做了確認。程思玨的房間,被他發現了。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管得著嗎!」阡雪心裡一慌,索性只能強撐出勇氣來面對他了。
「你不是號稱,你們倆人的感情很好的嗎?連女兒都已經有了,怎麼還會分房間睡?阡雪,你是不是在撒謊騙我?」喬禹崢眼睛微微地瞇起來了,聲調變得低低沉沉,一步一步地向阡雪逼近了,那樣子顯得有些可怕。
阡雪莫名地心裡一抖,然後向後退一步,還丟臉無比地吞了吞口水。
看著她像極了以前的這幅樣子,喬禹崢的心一點一點的柔軟了下來。原來,她沒有變,只是給自己包了一層堅硬的殼而已。
而此時,那層堅硬的殼,被他敲出了一條細縫,窺探到了裡面藏著那個真實的她。
「他工作到太晚的時候,怕打擾到我,才會在那個房間睡。」阡雪再次吞了吞口水。
人已經被喬禹崢逼退得靠到了牆壁上,而他的手撐在她的身體旁邊,擋住了她想要貼著牆壁移出去的念頭。
她的回答已經沒之前那麼堅定了,實在是因為現在就兩個人在,而喬禹崢製造出的氣氛讓她太難堪了。
「這樣聽來,他還真是體貼你呢。你覺得,你給出的這個理由,我應該相信嗎?」喬禹崢的頭低了下來,氣息那麼近,清晰的流轉在她的呼吸之間。
阡雪的臉一點一點的紅起來,身體也一點一點地緊繃了,甚至她感覺到他的氣息也越來越熱了,可是家裡明明有空調的,就算是熱天,也不會這麼熱吧。
這樣的氣氛,讓她覺得不對勁了,阡雪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與他的眼神接觸。
「這是你的事。」她在他的面前,似乎除了蠻橫而脆弱的強硬冰冷以外,就沒有別的招術了。
而他卻總可以不動聲色地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的確是我的事。」喬禹崢撐在牆壁上的手,慢慢的移動過來,輕扣住了阡雪的腰,將她緊緊地按在了牆壁上。
她慌張地抬頭,伸手推抵著他壓下來的胸膛,急得口不擇言地道:「你再這樣,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我再哪樣?」他卻無賴到了極點,故意用極低極魅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道,惹得阡雪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一股異樣。
阡雪緊咬住下唇,氣得胸口都在起伏著。
喬禹崢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縈繞,另一隻手伸過來,長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顎,認真地:「阡雪,我愛你,我們和好吧。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釋的。」
百般的心痛中,他輕輕地抱住了他。他並不怪她的誤會,那不是她的錯。
誰讓他沒有在那些空白的年華里填補她身邊的空缺?即使是無奈,誰讓他曾經傷過她?誰讓他無能,無法讓她安心,時時護她的周全?
愛!
這簡單的一個字,卻讓阡雪聽得一顫,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一刻,再度被他控制,她突然間覺得變得面目全非的自己好累,她很想變回四年前的那個樣子,心無芥蒂,單純簡單。
那時候,她全身心地依賴一個人,愛慕一個人,用最滾燙的真心換回他刻骨銘心的愛。那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一切都只是騙局,不知道一切只是利用。
可惜,那樣的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抬頭看他,眼神是朦朧的。她不再掙扎了,雙臂卻意外地纏繞上他的脖子,踮起了腳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