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阡雪已經和我說過了。%&*";不過她告訴我,她還沒有答應。」喬柏文看著她,表情有些緊張。到底,他還是怕袁芝晴因為他們曾經的往事,而對阡雪反感。
袁芝晴輕笑一聲,眼底流轉著媚.惑.的神采,道:「別這樣看我,我不會對你女兒怎樣。到了我這把年紀,對報復那種無聊的遊戲已經沒有興趣了。
相反,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就很喜歡她。阡雪會答應那小子求婚的,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同樣不想讓這些小輩知道我們之間曾經的糾葛,免得影響他們兩人的交往。
所以,你裝著不認識我這件事情,既然開始了就要一直裝下去。我們之間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也最好全爛在在你的肚子裡。」
「我明白。芝晴,謝謝你願意放我一馬。」喬柏文點了點頭,由衷地感激她。
「明白就好。不過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偉大,我不是放你一馬,而是放過我自己。以前的事,我早就忘記了,所以也不想再聽到誰來提醒我。
你休息吧,阡雪媽媽應該很快要回來了,我先走了。」袁芝晴說著就站了起來,妖嬈地一轉身就出了病房了。
她這樣說,很明顯她就是知道阡雪媽媽分明不在病房裡面,才會來找喬柏文,單獨談這翻話的。
喬柏文看著她的背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年輕的時候,他為了事業,為了成功,一門心思為了成為人上人,辜負過人,傷害過人,還做過許多的錯事,也錯過了人生最美好的年華。
現在老了,重病纏身,才知道那一切只是虛幻一場空罷了。
在死亡的面前,不分高低貴賤,人人才都是平等的。
……
包廂裡面,袁芝晴正在輕言細語地和程思玨說著什麼。
看到阡雪走進來時,她張口就招呼她過來:「阡雪,坐這兒……」
還沒等袁芝睛的話說完呢,程思玨就站了起來,替阡雪拉開了自己旁邊的椅子,微笑著看著阡雪。
阡雪一進包廂,就感覺到有些微妙的情緒在空氣裡蔓延,嗅出了這裡面不同尋常的味道,而且袁芝晴抿著嘴笑的樣子,讓她心裡越發不安了。
阡雪的水眸裡透出一絲異樣,走過去坐在程思玨的旁邊。
袁芝晴看著這樣的情景不禁淺笑,掃了程思玨一眼,開口道:「小子,還挺有眼色的嘛。i^知道追女孩子,就得寵著護著,還得慣著。」
程思玨的唇邊勾起一絲笑容來,讓阡雪覺得這兩個人好像要合夥把她賣了一樣。而且袁芝晴的話,也讓她有些尷尬,臉微微紅了。
「你說得對,晴姨,」程思玨笑著看向了阡雪,道:「我這不正在努力麼。」
袁芝睛聽了他的話,抿嘴一笑,妝容精緻一絲不苟,她的美麗,是囂張得綻放到咄咄逼人的那種,看一眼,就會被吸引。
阡雪不知道,那些坐下來和她談生意的男人們,是有怎麼樣的毅力才不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阡雪被她這樣直直看著自己,越坐越緊張,只得開口道:「晴姨,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袁芝晴一笑道:「不是,我看著你就在想,你和思玨這小子以後生的寶寶,會有多漂亮。想著這些,我就巴得你們馬上結婚,生一個。或者先生一個,再結婚也行。」
「咳……咳……咳……」袁芝晴的話還沒有說完,阡雪就驚嚇嚇到嗆得咳嗽起來了。
程思玨一邊替阡雪拍著背,一邊將水替給她,看著袁芝晴道:「晴姨,你對著我說這種話就可以了,反而我已經被你摧殘習慣了……看你把阡雪嚇得。」
「喲……這就開始護上你的寶貝兒了。」袁芝晴語氣酸溜溜地道,一時間令阡雪更加的臉紅了。
這個晴姨,攛掇著當媒人,把人往一塊兒湊,還真的是一把好手。
「晴姨……」程思玨見阡雪臉紅得都要把頭埋到桌子下面去了,不由提高了聲音喊了她一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行了。阡雪你也別害羞了,臉都快要埋到桌子下面去了。思玨這小子向你求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你不答應他是對的。男人嘛,就得吊著他們的胃口,讓他誠心誠意地求個兩三次才能鬆口,這樣他才知道珍惜。」晴姨這話一說,阡雪頓時就知道求婚的事情,這位長輩也知道了。
「晴姨,你到底是幫誰的啊……」程思玨苦著一張臉道。
「我幫理不幫親。再說了,阡雪就是比你討人喜歡。」袁芝晴道:「不過呢,阡雪,這小子倒是對你一片真心,你為難為難他就嘗他個甜頭唄,我可不想等得太久,才能喝到你們倆人的喜酒呢。
對了,待會兒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不能陪你們一起吃飯了。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吧,消費都記在我賬上,盡興點。我特意為你們點了酒,可別辜負了我的好意喔。」
袁芝晴說完就站起來急匆匆地走了,看來還真的是有事。
她一走,整個包廂裡面一下子就冷清下來了。
阡雪覺得尷尬,原本平靜下來的她,臉又悄悄地紅了。
「其實晴姨是在幫我,找個理由約你出來,讓我可以見到你。」程思玨微微傾身側過來,一手扶著阡雪的的椅背,俯首輕聲對她道:「阡雪,如果我求婚的事讓你覺得不自在了,所以你才避著不見我,那我給你敬酒賠罪,好不好?只要你別不理我。」
阡雪覺得今天的程思玨有些不一樣,眼神不如平時的溫和,反而隱隱地透出渴望來。
她心裡微微緊張,笑了笑道:「我沒有不理你。只是晴姨說的話,把給驚著了而已。」
程思玨不由歎息了一口氣,道:「她從來都是這樣,一天到晚,雷厲風行,我行我素的,男人都比不上她瀟灑。以後你你會慢慢習慣她說話的方式。
可是她這人能準確地看透人心,所以她知道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真心愛你,才會這樣推波助瀾,想把我們往一塊兒湊。」
阡雪覺得程思玨此時的眼神有些粘人,與他對視了幾秒後,她慌亂轉開了頭,也沒有細看,就將杯子端了起來喝。
驟然之間,嘴裡辣的厲害,她被辣得搖著頭,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晴姨點的酒嗎?辣成這樣得多少度啊?
頓時,阡雪隱隱地感覺到,某位長輩剛剛離開前衝程思玨眨眼睛,絕對是沒安好心了。
阡雪不至於不能喝,只是喝得稍微多點就會醉。
看阡雪難受,程思玨連忙端水給她,道:「對不起,阡雪,我忘了告訴你,晴姨點的酒,從來沒有人敢喝的。那就是她拿來整人的把戲。」
「你是不是故意不先告訴我的?」阡雪蹙眉看向了程思玨,沒好氣地蹙眉道。
程思玨抿嘴一笑道:「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你會怎麼辦?」
「你怎麼這樣!」阡雪輕輕蹙眉轉向他,嗔怪道。
「怎樣?」程思玨緩緩地湊近了她,看著她紅撲撲的臉,眼睛根本就移不開了。
「感覺你越來越無賴了。說實話,你是不是私下拜師向喬承宇那傢伙學過。還有,晴姨她可不可以別總誤導我啊,她說的話,會讓我覺得,我馬上……」阡雪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臉卻悄悄地紅了。
「她說的話,會讓你覺得,你馬上要成為我妻子了一樣。」雖然她後面的話沒說,可程思玨已經能夠讀懂她話裡的意思了,替她說了出來。
他眸子裡閃過絲絲的柔情,越發靠近了阡雪,低啞著聲音:「可是阡雪,這正是我最渴望的事情。我愛你,我想娶你,想保護你,想寵著你一輩子,不再讓你受一丁點傷害。」
頓時,她整個人木在那裡,一進躲不開他接近的氣息。
她知道了他要吻她了。他的味道,絲絲縷縷地徘徊在她的臉畔,忽冷忽熱的感覺,與喬禹崢帶給她的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腦子裡莫名其妙就閃過那人的臉,阡雪幾乎是本能地轉開了頭,躲開了程思玨迎面而來的吻。
他眼中的失望是那麼明顯,可是別過管道的她卻看不到。
「對不起,阡雪,是我太急了,我應該等你準備好的。」她沒料到竟是他先開口道歉,一時間愧疚堵在她的喉嚨裡,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人,分明是她啊。
……
年假整個期間,阡雪都沒有見到過喬禹崢。
她大多數時間都待在醫院裡,晚上回家也是徑直就進自己的房間。
偶爾阡雪會和邱奕勳,或是喬承宇撞見。
年後一開始上班,阡雪他們加班加點修改的方案,終於通過了,一組的人興高采烈地鬧著去慶祝。
這也是阡雪進公司來,交的第一份成績單。躲不過那些人一杯一杯起哄而來的酒,阡雪今天晚上真的喝得過多了。而在場喝多的人遠遠不止她一個。
正當大家玩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包廂的門,卻被人打開了。
來的人,並不是服務生,而是一個大家都認識且畏懼的男人。
當大家抬頭看到他的時候,整個包廂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一個算最清醒的同事,瞬間就僵住了,覺得不可思議,震驚著呆愣了半晌後,才喊出聲:「總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