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還是忍著滿腔的痛楚,按捺住了將自己心底的痛苦,也讓她感受感受的沖.動,讓她也體會一次在地獄裡走一遭的感覺。!>
可是,他到底還是心軟了,他捨不得讓她受那樣的苦。他捨不得看她難受!
喬禹崢開車送她到學校門口,阡雪才一下車,車就急駛而去了,一切都昭示著他的怒氣未消。
可是這一切阡雪都不怕了。
她都已經被他變成這樣子了,還有什麼可怕他的呢?!
……
阡雪一走到夏芸的面前,就把夏芸給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上次傷了頭,留下了腦震盪的後遺症了?」夏芸滿臉擔憂地看著了面色憔悴的阡雪。
「別沒事就咒我。」阡雪坐在她旁邊,拿出了書本,道:「我好著呢!」
「瞧你面色蒼白成這樣,好著才怪呢?!老實交代,又遇到什麼麻煩了?是不是喬雨霏又為難你了?」夏芸能想的會讓阡雪煩惱的人,現在也只有這麼一個了。
「不關她的事。」阡雪有氣無力地道。
「喔,你這話也就是在說,你的確是遇到麻煩了,對吧。那你告訴我,是關誰的事?喬禹崢?」夏芸心裡一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看著她問道。
阡雪心裡一熱,真的很想把憋在心裡見不得光的痛苦,一併和好友說說。
可是,一想到是那樣難.堪的事情,她如何能說出口。
「他又……為難你了……」夏芸畢竟知道些他們之間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小心翼翼地措詞。
夏芸一向大大咧咧的,可這一次卻說在了重點上。|
阡雪心裡一抽,不知怎麼回答。
還好上課的鈴聲響了,夏芸才沒有繼續問下去,要不然阡雪真怕自己表情會繃不出,會崩潰了。
渾渾噩噩地上完了課,阡雪收拾好東西正要走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旁邊的一堆女生爆發著聲聲的驚呼。
夏芸一向是個好奇寶寶,那兒有動靜,她就向那裡湊。
而且,她還非得要拉著阡雪一起去,道:「走啦,過去一起看看。」
阡雪被她拖了過去,兩人湊到了近前才發現,一堆女生正在圍著電腦在議論紛紛。
夏芸一看到電腦上的新聞內容,就轉身對她道:「阡雪,是喬禹崢哎。」
阡雪靜靜地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八卦內容。畫面上,喬禹崢與褚心悠站在一起,兩人真是般配到了極點。
她早上才說的話,沒想到現在就這樣赤.果地昭示成了事實。
人前,他和這個女人才是一對的;人後,他禁.錮在懷.裡的女人,見不得光的女人才是自己。
那個昨天晚上痛苦不堪說無法放過她,求她與他在一起令她心疼了,令她心亂了的男人,在這畫面裡正被另一個女人挽著手臂,親.密地一起出席活動。
「阡雪,喬禹崢真和這褚家的千金在談戀愛嗎?」一個女生轉頭看到阡雪也在,連忙八卦無比地問道。
「我不清楚他的事。」阡雪面色微微有些蒼白,說完就拉著還在湊熱鬧的夏芸,急匆匆地走出了教室。
「喂,阡雪,等等……」夏芸被她拉得踉蹌了幾步:「我跟不上啦……」
阡雪沒有理會她的叫喊,一直拉著她,直走到了教學樓外面,才鬆開了她的手。
夏芸氣喘吁吁地地看著她,疑惑地問道:「你,你到底和喬禹崢之前怎麼了?別再想又用什麼『意外』來敷衍我!你這幅樣子就說明,你們之間分明有事!」
阡雪腦門上都是汗,清秀的臉卻蒼白無比。
夏芸看到她這幅樣子,眼睛突然瞪大了看著她,故意開玩笑地道:「阡雪,你看見那新聞這麼大反應,不會是瞧見他和女朋友在一起,受打擊了吧?難不成,是你對他有意思啦?」
夏芸不過一句戲言,卻讓阡雪如墜冰窖,心裡重重一疼。
她垂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提出了一口氣,道:「你胡說什麼!我只是不想繼續呆在那裡,被她們問東問西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之後,阡雪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夏芸。
她說是有事,可是出了校園之後,才感覺一陣茫然。
天大地大,她就為了躲開夏芸的一句話,慌亂成了這樣,慌得不知道應該去哪裡了。
額頭上的傷漸漸癒合,阡雪已經將紗布撕掉了,長長的發恰好可以遮擋住傷口,看不出猙獰來。
她站在路口,心思煩亂間,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了上去。
……
程思玨從外面回到公司的時候,看到公司大廳裡坐著等候的那個人時,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阡雪……」頭頂響起一道柔軟的聲音,才將失神中的她驚醒了。
她抬頭看著程思玨,只聽他道:「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眼花看錯了人。」
「我是來找你的。」阡雪有點緊張,站了起來看著他道。
「到我辦公室裡再說。」程思玨說著就領著阡雪走進了電梯,等他們兩人一進電梯,大廳裡的人,全都議論紛紛了。
「剛剛那個女孩就是喬柏文剛剛公佈的二女兒吧。」a道。
「錯不了,你看這份八卦雜誌上,還登著她照片呢。就是她!」b翻出了證據,確定地道。
「她來找咱們程總幹什麼?瞧他們那幅樣子,像是之前就很熟悉的……」c道。
「說你們傻吧還不承認。我早打聽過了,她不就是今年暑假時,才在公司裡實習過的員工嘛啊。
聽說啊,一個經理還因為騷擾她,被程總一怒之下開除了呢。我勸你們以後見到她來公司,趕緊放行,指不定哪天,她就成咱們程總的家屬了。」d一語點醒大家。
……
坐在程思玨的辦公室裡面,阡雪打量著他,道:「你這段時間,好像很忙。」
程思玨笑了笑,道:「嗯,忙著接手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說說你吧,最近怎麼樣?傷都好了嗎?」
「都好了。」阡雪說完,垂頭咬了咬唇。
程思玨見她這幅樣子,可不像是好的樣子,不由湊近了她,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阡雪……」
他的話還沒有問完,近距離之下,就看到了阡雪掩蓋在衣領下的道道瘀痕,不由心疼又急切地問道:「你這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最近皮膚有些過敏。不礙事的。」阡雪一邊回答,一邊尷尬地扯了扯衣領,來將瘀痕掩蓋住。
她無處可去時,能想到唯一一個讓她透氣的地方,就是程思玨這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