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微猩紅的眸盯著她,他一字一頓地道:「就算我再怎麼哀求你,甚至用盡辦法來逼迫你,就算我再可憐、再痛、受再重的傷,你都要狠下心不要理我。|
只有這樣,我才能戒得掉你。你懂麼?」
他的話,她聽得進去,卻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盯著他猩紅的眸,阡雪一動也動不了。
「如果每次你都心軟,看到我不好時,就忍不住靠近我、想幫我,無意地給我一點甜頭,我會一輩子都戒不掉你的。
你應該從我的世界裡,把你給的一切都拿回去,撤得乾乾淨淨才行的。可是你現在卻又出現了,你要我怎麼戒掉你?!阡雪!」喬禹崢道。
他的臉漸漸也蒼白,眼神卻越發猩紅,這樣的對比,令他的樣子看上去有幾分嚇人。
空氣裡面,有脆弱的感覺在蔓延。
阡雪靜靜地靠在牆壁上,半晌啞啞的嗓音,許久才顫抖著說出了口:「你願意讓我,從你的世界裡面,將一切都撤得乾乾淨淨的嗎?」
一句話,她問得輕得像羽毛一般,卻偏偏重重地落在他心裡,激起千層浪。
喬禹爭死死盯著她看,神情絕望而無力,許久都不曾動過一分。
凝固的氣氛,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他緩緩靠近她的動作打破。
喬禹爭輕輕將阡雪整個人擁住了,危險地貼近她的唇,壓抑而嘶啞地道:「阡雪,你又心軟了。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因你對我的心軟,而後悔的。」
他的預言,讓她心裡漲滿了說不出的滋味,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緩緩地壓近了她,唇靠近她的面頰邊,低低地道:「你已經發現了,對吧。」
聞言,阡雪清透的小臉,瞬間拂過一層濃濃的驚慌之色,
她的髮絲微微凌亂著,散落在光.果的肩上,隨著她的肩膀在輕輕地地顫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扭開了頭,盡量離他的唇,離他合著危險與酒精的氣息遠一點,讓自己的心跳可以恢復正常的節奏。
可是他強勢慣了,唇卻順勢掃過去,輕輕地貼在了他的白皙的頸上。阡雪頓時感覺到四肢有些發麻了。
他的聲音壓抑著痛苦與淒涼,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分明已經發現了,所以你才會害怕,才會逃避我,不敢和我見面的。」
「你喝多了,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阡雪不敢亂動,怕他會加深這個親.密的動作。
她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掩著眼底的恐懼,生怕他看透了她的慌亂。
她只能任由他渾濁的氣息,掃過她的肌膚。
溫熱撫過去後,脖子上的冰冷粘膩,像張粘稠的網,裹住了她的緊張,怎麼也從心間消除不了,渾身都在冒冷汗了。
他卻越發過分地靠在她身來上,並沒有說話,只是氣息越來越渾濁而急促了。
「喬禹崢,我要回房間休息了,放開我。」她覺得他的反應不妙了,想向旁邊移動,躲開他。
可是很快,一隻大手就撐在她的身側,阻止了她的去路。
而且,那隻手並沒有停下來,順勢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抓得好緊,阡雪覺得骨頭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她痛得低.吟一聲,卻被他猛地往懷裡拽去,被迫貼上了他隔著衣料,卻依然滾.燙的身體。
他離得她越是近了,濃烈的酒氣瞬間將她淹沒。
阡雪痛得聲音都在發顫:「喬禹崢,你弄疼我了……」
「疼嗎?我現在可比你疼得多!」喬禹崢的眼神卻沉沉向她壓下來。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臉,強迫她與他對視,說得字字清晰。
他的嗓音冷冽得讓人發怵:「聽我把話說完,我會讓你走的。」
阡雪咬唇,覺得他此刻眼神猩紅的樣子很可怕。
她更不想妥協於他,不想乖乖地聽他把話說完,她不想面對無法換回的局面,可是她已經避不開了。
「既然我對你的心思已經被你發現,我早料到會有這一天,我也沒打算為自己辯解。
那天在酒店的失.控,並不是意外。我想要你,是我內心的渴.望。」他嗓音沙啞得厲害。
如果仔細看,會看到他眸子裡密佈的猩紅間,滿是絲絲的劇痛!
他這句話已經足夠清晰地說明他對她的心思了,阡雪整個人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想無視,想逃避都不行。
他在用力握,她的下顎很疼,疼得她感覺要碎了一般。
喬禹崢的聲音漸漸地在發顫,開口道:「你以為,我會看不穿你在我面前玩的那些小把戲嗎?!
你生日那天,你刻意地與程思玨親暱,不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離你遠遠的嗎?!
我的心意,對你來說,真的那麼噁心嗎?」
阡雪的臉一瞬間就了蒼白!
難堪與驚慌同時襲來,她卻想躲過,不去面對這一切,嘴硬地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見她還在裝傻,喬禹崢眸色更冷了,透出一種失控的憤怒信號來。
憤怒刺激得他清醒了大半,他竟然拽緊了阡雪的手,跌跌撞撞地拉著她,將她強行拉進了他的房間裡,重重地踢上了門。
阡雪一路不敢大叫,兩人在這樣的光景之下,她絕對不想被喬家任何人看到,要不然就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
喬禹崢轉身就靠近了她,樣子很恐怖。
阡雪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他抱起來了,按倒在了沙發上。
他傾.身壓.下來,宛若野獸般制住獵物一般,按著她道:「聽不懂是麼?那我現在可以清晰地告訴你,我……」
「不要說!喬禹崢,我求求,不要說!你是喬紫琳的丈夫,你永遠都只會是我的姐夫,只會是我的親人,這一點永遠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她失聲衝他尖叫!
她怕一旦一切變得清晰之後,怕他說出那句清晰的話之後,那種無所遁形的恐慌,她不知道怎麼去應付。
她甚至以後再也不敢見他了!
她的繫帶睡裙,掙扎之中,凌.亂地半開了。光潔的.腿,全露了出來,貼著他的修.長的.腿,整個人顫.抖如枯葉一般無助。
失控暴怒的喬禹崢,終於安靜了下來了,蒼白的臉色中,透著強制的無邊痛苦與刻意的冷靜。
他定定看著阡雪,看著她眼底的恐懼、驚慌與眼淚,心中沸騰的炙熱,一點一點的冷卻了。
阡雪眼底閃爍著的淚水,固執得不肯掉的淚水,融化了他的急切與衝動,只剩下鋪天蓋地的疼痛與無奈。
他頹然地妥協了,絲啞的嗓音,微顫而沙啞,道:「原來,你不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