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事?」夏芸一邊問,一邊就把自己的外套長線衫,利落地脫下來。|
然後,她披在了面色蒼白的阡雪身上,心裡想到可怕的事情,焦急又驚恐地問道:「阡雪,你該不會是遇到那種事了吧?天,你不要嚇我……」
阡雪一咬唇,心裡暗暗強忍,才抬頭看著她,道:「我真的沒事,別擔心。」
「看你你這幅活像被人強.完的樣子,我能不擔心嗎?!」夏芸心急地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啊!」
阡雪看著關心她的夏芸,眼裡隱隱有淚光,可終究還是忍住了悲痛與恐懼,撒謊道:「我只是遇到了搶劫,包包和手機都被搶走了。」
「那你的衣服怎麼破了?而且還是從上面破的?這分明是有人想對你……」夏芸話還沒有說完,阡雪就打斷了她。
「你別瞎想,衣服是他們威脅我時,用力扯破的。」阡雪的理由還編得像樣。
可是夏芸看她神情不對,心裡總有些懷疑,道:「那我們馬上去警察局報警。」
「不用了。」阡雪語氣說得有些急,見夏芸狐疑地蹙眉看著她,她又繼續道:「這種事情,根本破不了案的。就當捨財擋災了吧。」
夏芸正要反駁,可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不由疑惑地道:「喬禹崢,他這個時候幹嘛給我打電話?」
說著夏芸就要接通,可是就在這時候,阡雪突然伸出了手來,將夏芸的手緊緊地接住了。
她的眼眸中,再也壓抑不住那驚恐了,蒼白著小臉,急著喊道:「不要接他的電話!不要!」
她這幅反常的樣子,令夏芸越是懷疑她,越是不相信她剛剛說的話了。|
夏芸看著阡雪,面色變得認真而嚴肅,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麼不讓我接他的電話?」
面色蒼白的阡雪,一臉驚恐地看著她,慌亂到不知道怎麼找理由來騙過夏芸了。
手機的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夏芸固執地等著阡雪給答案,道:「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接他的電話?
……好,你不說,我可以接了這個電話,自己親口問喬禹崢,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要!」阡雪尖叫了一聲,猛地撲過去搶過了夏芸的電話,直接關機。
然後,她將手機緊緊地握在手裡,握得很緊很緊,好怕夏芸隨時會來搶一樣。
那令她恐懼,令她顫抖,令她不想再去想起的,那些被喬禹崢侵.犯.畫面和聲音,再度來襲,令她不由自主地戰抖。
夏芸直直地看著面色蒼白,滿眼恐懼且在顫抖著的阡雪,過了好一會兒,她心中有些明瞭了,冷聲道:「阡雪,你弄成這幅樣子,是與喬禹崢有關,對吧。」
阡雪驀然一驚,抬頭看著夏芸,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心臟緊.縮過了再次緊.縮,那一股一股冰冷的顫.抖,她完全無法抵抗。
「他可是你的姐夫,怎麼可以對你這樣……禽.獸!」夏芸瞧阡雪那沉默的事樣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氣憤地道:「你最好給我一五一十,把你們倆人今晚發生事,統統告訴我!」
「……他心情很糟糕,只是喝得很醉了……我想,他應該是沒有看清我是誰,才會不清醒的。」阡雪吞吞吐吐地道。
夏芸盯著她的樣子很嚇人,阡雪沉默了一會兒,簡單地說了幾句,然後就咬著唇,在最後補上了一句解釋。
「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在幫他解釋?!啊……」夏芸憤怒地吼了一聲道:「那他發現是你,停下來之後,竟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阡雪默默地低下了頭,當時喬禹崢直接進了浴.室裡面,而她失魂落魄地逃跑了,確實是沒有聽到他一句解釋。
兩人沉默了一陣,夏芸似乎是從中覺察到了什麼,怒容漸漸消失,滿臉訝異地看向了阡雪,道:「阡雪,喬禹崢,他,不會是喜歡你吧?」
阡雪愣愣地看著好友,心裡猛然一抽,冰冷與疼痛同時來襲。
她啞然了一陣,驚心地想著在此事發生之前的種種跡象。之前,喬禹崢也偶爾有幾次對她的親密之舉,也讓她緊張到不行過的。
「你胡說什麼!他說了他心裡有喜歡的人。」她反駁著夏芸,用這樣的話消除心中的不安和可怕的即將成事實的真相。
可是她突然間又想到,喬禹崢並沒有對她說過,他喜歡的到底是誰。阡雪心裡一抽,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願我只是胡說吧。只是,有時候我覺得喬禹崢對你的控.制.欲.望,已經超過了一個親人的限度。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感情的事情,絕對不能稀里糊塗對待的。」夏芸瞧阡雪面色蒼白得惹人心疼,不再繼續說下去刺激她了。
她看著阡雪道:「今晚住我家吧,別回去了。」
「不行,我不回家的話,我媽會擔心的。」阡雪道。
「我真是受不了你。這個時候,你想的還是別人。要是回去遇到了喬禹崢,你打算怎麼面對他?」夏芸有些生氣地道。
「他今晚不會回喬家的。」阡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夏芸看了她一眼,拿她的固執沒有辦法,終是沒有再說什麼時候,就發動了車向喬家駛去。
……
阡雪的確是累了,一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可是她睡得不沉,而且總是莫名地被嚇得驚醒,睡得也並不舒服。
迷迷糊糊之間,阡雪被一陣動靜給弄醒的。
她睜開了疲憊的眼神,感覺到有雙手,正抓著她受傷還未全好的腳.踝。
等她完全清醒過來後才意識到,竟是有人在輕.揉著給傷處塗.藥。
天還是黑的,還不到清晨,房間裡很暗,只有窗簾細縫中一線燈光照進來。
阡雪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更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
不過她能清楚地感覺出,坐在床邊的人是誰,那熟悉的沉默,強.勢的力道,她在幾個小時之前,才驚心動魄地體驗一回。
驟然之間,阡雪的心底再度被堅硬的冰冷,和顫抖的恐懼侵襲。
這種東西像是殘毒一樣,一旦發作過了,就一直殘留在了心底,一觸發就迅速地從她的心底蔓延到了全身,很快阡雪的渾身都僵硬了。
黑暗裡面,替她揉.著腳.踝傷處的人,自然感覺出了她身體的變化。
那道低沉冷冽的嗓音是阡雪所熟悉的。
「醒了。」
只兩個字,阡雪就可以完全確定這個人是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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