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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你當她是妻,還是妾? 文 / 李落一

    「我不想休息,現在這一刻,我覺得很幸福,只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停下來……」

    看著老媽這幅樣子,阡雪只覺得喉嚨發痛,心更是疼得不得了,哽咽著對母親道:「媽,以後有的是機會……我答應你,會照顧到你一直好起來為止……而且,以後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這是她在母親昏迷期間做出的決定。|

    既然無論她怎麼逃避沒有用,既然有些事情由不得她,那麼至少她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所有的人在聽到阡雪這話時,都震驚了。唯獨只有喬禹崢的臉上一點也不見驚訝之色。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涼薄,像是早知道她會有這個決定一樣。

    阡雪這話,無疑是在告訴大家,她要和沈瀾一起生活,也就是說她會住進喬家了。

    最激動的人就數喬柏文了,這一生他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卻還是因為女兒這一句話動了容,更加握緊了妻子的手,輕輕地顫抖著。

    「老公,你聽到了嗎?阡雪說,要和我們一起生活了。」沈瀾開心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失聲道。

    「聽到了,所以你更要快點好起來,我們好一起回家。」喬柏文握著妻子的手,目光柔和地看向了阡雪。

    這一刻,他們才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而其他人都被排除在外了。

    喬禹崢站在孤獨的一邊,週身的寒氣,包裹著濃濃的悲傷,似乎都把空氣凝固了。看了眼那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他面無表情地轉身走了出去。

    喬柏文上次找他去辦公室的那次談話時,喬禹崢就早已洞悉,阡雪進喬家是早晚的事。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刻竟然快得這麼快。

    而其他毫不知情的喬家人,都還在為阡雪突如其來要住進喬家的這個決定,而無比震驚。而他們不知道的,此後會令他們震驚的,又何止是這一件事情。

    ……

    沈瀾需要休息,看望的人都陸續地走了,只剩下阡雪和喬柏文守在病房裡。

    二十年來,從來沒有生活在一起過的兩父女,這樣相對,尷尬是自然的。

    喬柏文原本想開口緩解這種尷尬,可是不料阡雪卻一直看著她母親,頭也不抬。

    過了好久,她才冷冰冰地問他,道:「我問你,現在,你把我媽和我,到底放在什麼位置?」

    喬柏文愣了一下,才道:「我原以為,你會問你媽媽是怎麼受傷的。」

    阡雪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眼裡閃過一絲嘲諷,道:「喬家個個人都滴水不漏,我問了也是白問。我只想知道,你把我和我媽放在什麼位置?

    索性,我更直接點問,我媽對你來說是妻,還是妾?」

    喬柏文雖然被她問得愣了一下,可心裡自然也明白,她問的是什麼問題。

    他看著阡雪,鄭重而沉著地反問道:「是妻又怎樣?是妾又怎樣?」

    阡雪到這時候才轉頭看著喬柏文,眉眼間滿是冷漠,鎮定地道:「如果我可以說服我媽離開你,離開喬家,就不需要面對現在這樣的事實,被迫進喬家和你一起生活。

    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弄清楚我媽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她對你來說是妾,那麼我進了喬家以後,會按照這樣的地位,對應好我自己的地位,像她一樣忍氣吞聲、不惹任何是非……」

    「如果是妻呢?」喬柏文對這個鎮定自若的女兒,越來越感興趣了,繼續問道。

    「那麼我進喬家以後,不應該忍讓的人和事,就堅決不會忍讓!」阡雪的目光咻然灼熱,看著喬柏文,一字一頓地道。

    喬柏文興味地一笑,道:「我給你的答案的是,你是我喬柏文的女兒!你進了喬家,你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不需要對任何人,做出任何的忍讓。」

    他的答案已經夠明白了,阡雪隱隱為熬了這麼多年的母親感到一絲值得和欣慰。至少這個男人還沒有輕視母親。

    阡雪之所以要在進喬家以前,要問清楚這些問題,一來是為了清楚母親的身份吃顆定心丸,二來是她需要喬家的當家人給她一個立足於喬家的保障。

    要護母親的周全,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她一腔勇氣而已。

    想想喬禹崢那晚所說的話,說他以後有的是時間瞭解她,阡雪感覺得到,他應該是早知道她會進喬家的。想到他的事先洞悉心機,阡雪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更覺得這個男人恐怖。

    很有可能,母親這次受傷,也與他有關。可是母親醒來後,不論阡雪怎麼問,母親都只推說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

    雖然阡雪心有不甘,可是母親不鬆口,此事也就只能這樣不了了之了。

    ……

    沈瀾出院回家的那一天,喬家上上下下都驚動了,所有的人都齊聚了。

    喬慧媛看到許久沒出現的喬柏宣夫婦竟然也來了,不由笑著招呼道:「二哥,二嫂,好久不見你們過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喬柏宣沒說話,倒是他老婆於江麗笑著搶道:「現在沈瀾的地位,和以前可大不相同了。大哥都已經和她登記結婚了,何況她的女兒現在也進喬家了,母女都是名正言順了。這以後誰在喬家當家作主,不是有變數了麼……」

    於江麗一向心直口快,什麼話都敢說。

    喬慧媛聽著只是笑,道:「二嫂,你看事情一向這麼通透,我可就沒有你本事。」

    「你少說幾句!大哥聽到會不高興,這麼多年來,你這張嘴惹的禍還少嗎?!」喬柏宣向妻子斷喝了一聲。

    雖然是親兄弟,可是喬柏宣與喬柏文長得並不很相像,他的五官線條不及喬柏文硬朗,就少了令人敬畏的嚴酷,溫和了許多。

    「我又沒有說錯!紫琳到現在沒有消息,這些年,禹崢在喬家本來就身份尷尬得很。現在大哥突然間又多出了阡雪這麼一個女兒,後繼有人了,禹崢的地位本來就受到威脅了嘛……」於江麗還要嘮叨。

    突然之間,旁邊的喬慧媛提高了聲調打斷了她的話,道:「禹崢,原來你在家啊,我還準備打電話去公司催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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