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拍拍穆曦的肩膀:「當惡婆婆吧,我支持你。」
燕回抓狂:「你這瘋女人,爺的燕大寶誰都不給!」
小饅頭穿著帥氣的小西裝,一蹦一跳的在原地喊:「妹妹給哥哥當媳婦了!」抬頭看看燕回懷裡的燕大寶:「妹妹要給小饅頭當媳婦嗎?」
穆曦一聽,趕緊把小饅頭拉到身後,怕燕回打他,攆他:「小饅頭,去,去跟小寶玩去。」
結果小饅頭不怕死的從穆曦身後探頭出來:「舅舅,小饅頭能不能要妹妹當媳婦?妹妹你以後要跟小饅頭結婚嗎?」
燕回磨牙,打算待會就弄死這小兔崽子。
燕大寶趴在燕回肩頭上,對著小饅頭奶聲奶氣的喊:「大寶要跟爸爸結婚,不跟哥哥結婚。」
燕回頓時得意了:「這才是爺的燕大寶。」
小饅頭掉頭去找飯團姐姐,妹妹不給小饅頭當媳婦拉倒,小饅頭找姐姐當媳婦去:「姐姐你要跟小饅頭結婚嗎?」
穆曦:「……」扭頭看李晉揚:「老公!」
李晉揚伸手扶額,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教這死小子這些東西的?屁大點的孩,整天結婚媳婦的,像什麼樣子?
那邊飯團一巴掌把小饅頭拍飛了:「跟小寶弟弟玩去,別煩我。」
小饅頭跟姐姐妹妹接連求婚兩次被拒絕,深受打擊,捧著臉蛋坐在酒店門口,生悶氣。
費小寶慢吞吞的挪過去:「小饅頭吃餅乾。」
小饅頭不高興的說:「老子長的這麼帥,姐姐和妹妹怎麼能不跟老子結婚呢?」
費小寶認真看了看小饅頭,半響搖搖頭,慢吞吞的說:「小饅頭黑。」
小饅頭頓時淚奔而去:「找媽媽去!」
穆曦抬頭就看到小饅頭哭的嗷嗷的撲過來,指著費小寶告狀:「寶,寶,寶說小饅頭黑,小饅頭明明帥死了……」
穆曦:「……」
展小憐在旁邊笑的上氣不接,拍桌子:「哈哈哈,小饅頭自戀到這程度了……哈哈哈……」
燕回在旁邊指著小饅頭說風涼話:「你要長成爺這樣說帥還差不多,就你這德性也敢說自己帥?擱夜裡不露牙都找不到在哪了……」
李晉揚伸手扶額,只有歎氣的份了。
穆曦眨巴眼睛,伸手捏小饅頭的臉:「你一個小爺們,長成這樣不容易了,你看看出去有幾個比你好看的?黑就黑唄,又不丟人。」
小饅頭委屈:「寶嫌棄小饅頭。」
展小憐笑的肚子疼:「小饅頭,姨姨跟你說……」
燕回在旁邊低三下四給新娘子揉肚子,顯示好男人形象,聽到展小憐的話插嘴打斷:「是舅媽!」
展小憐當沒聽到:「男人黑點好,有男人味,你說長那麼白幹什麼?小白臉有什麼好的呀?再說了,我們小寶也不是特別白不是?健康的膚色,多好。小饅頭就這樣已經帥呆了,別當小白臉,小饅頭就這樣最帥了。」
小饅頭抽噎:「真的?」
展小憐豎起大拇指:「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小饅頭頓時滿意了,跑去跟費小寶繼續當好朋友,留下幾個大人歎氣。
穆曦看著李晉揚:「老公,小饅頭是不是在學校裡學壞了?」
李晉揚看看費小寶,「他能跟誰學壞?別把人家帶壞就不錯了。」
燕回在旁邊幸災樂禍:「他爹的緣故。」
展小憐踹他的腿:「你閉嘴行不行?」
李晉揚看了燕回一眼:「跟燕爺少接觸點,沒兩個月就能掰回去。」
燕回大怒:「還是爺的錯了?」
展小憐瞪他:「要不然你以為?」
傻妞那麼溫柔李晉揚那麼沉穩,怎麼著也教不出一個自戀的小饅頭,不是他是誰?
燕大爺怒了,不揉了,氣呼呼的走了,反正晚上那女人要來哄,要不然燕大爺就不睡覺。
婚禮結束,燕大爺想著法子讓人把費小寶和燕大寶給弄去睡覺,然後心懷鬼胎的去找今天的新娘子,結果展小憐參加完卿犬婚禮就算了,自己又被擺弄一會,早累的跟狗似得,勉強洗了澡以後,挨著床就睡著了。
燕回過來一看那女人睡的跟豬似得,勃然大怒,燕大爺的新婚夜怎麼辦?燕大爺養精蓄銳好幾天,不就是為了新婚夜?她睡著了燕大爺跟誰滾床單做去?再說了,燕爺還生氣了,她睡著了,誰來哄燕大爺睡覺?這女人實在不像話!
燕回在床邊站了一會,氣呼呼去洗澡,洗完了往被窩鑽,心裡帶著氣,想了想覺得新婚夜就這樣過去不值,動手就去扒展小憐,展小憐睡的迷迷糊糊的,被窩裡又熱,被脫衣服的時候還挺配合的,燕大爺的得瑟了,這女人也樂意的不是?
展小憐被人折騰醒了,她睜開眼就看到燕回的大腦袋窩在她面前亂啃,展小憐差點把他推床下去:「你這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你?」
燕大爺正在興奮點上,隨口接了句:「爺這是干你沒感覺?新婚夜,爺這是新婚夜,你敢囉嗦爺揍你。」
這覺肯定是沒法睡了,展小憐滿身是汗,「那你快點,我熱死了。」
燕回大怒:「這怎麼快?你該高興爺持久力強,要是一分鐘了事你還不哭死?」
展小憐覺得這人說話都沒邊了:「行了行了你厲害行了吧?」
燕大爺得瑟:「本來就是。」
這一夜就是折騰的一夜,展小憐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多鐘,燕大寶和費小寶都輪流看望過媽咪了,媽咪還沒起床。
展小憐坐在床上,抓頭,都是燕回那死人害的。
燕大爺早去顯擺得瑟去了,他老人家昨天剛結婚,該來的都來了,這會要到處轉悠讓人家知道燕大爺這是新婚第二天呢。
展小憐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就帶兩孩子回家,昨晚睡沒回家,就是在酒店裡睡的,這會該回家了,結果東西收拾一半,燕回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堆紙:「妞,你看看去哪裡度蜜月?」
展小憐:「……」忍不住問了句:「我們還度什麼蜜月啊?多大年紀了?」
燕回大怒:「哪有結婚不度蜜月的?必須去!」
展小憐看看這人興高采烈的回來跟她顯擺的,也不能太打擊,白了他一眼,隨手拿過來其中一張看:「你從哪弄來的?這麼多?」
燕回得意:「還有這些。」
展小憐看看都是國外旅行的地,說實話她是真不想出去,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也找不出什麼想玩的地方了,再一個走的遠了安保自然也沒在青城踏實,她自己不打緊,說白了還是擔心孩子。
不過看燕回的樣子,要是不出去肯定不行,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往燕回旁邊挪了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討好的說:「這些地方我都去過了,不想去,我從小到大就在擺宴和青城之間轉了,這周邊三省我都沒去過,你能不能帶我轉轉周邊三省呀?我可想去雲城啊什麼的這些地方玩了。」
燕回被她勾著脖子勾的飄飄然,這瘋婆子總算有點女人樣了,得意,果然是因為燕大爺魅力大,「你說去哪就去哪。」按照展小憐對著她就是一頓亂啃,「這種小事都聽你的!」
一家出行度蜜月,燕大爺對於小拖油瓶和燕大寶都跟著很不高興,度蜜月不應該是就燕大爺和這女人嗎?幹嘛把這兩小東西都帶著?不應該直接塞到擺宴給老太婆和死老頭帶?
費小寶和燕大寶還是很高興的,興高采烈的跟到處跑:「媽咪這裡和青城有點不一樣,大寶喜歡。」
燕大爺抖腿,因為蜜月的事,越看越覺得小拖油瓶不順眼,至於燕大寶,燕大爺就算不順眼也是不會說的。
展小憐拿著相機對費小寶和燕大寶招手:「大寶和哥哥站在一起,媽咪給你們拍照片。」
拍完一張以後,費小寶還對燕回招手:「勇敢叔叔也拍。」
燕回不搭理,展小憐過去把他拉過去找在兩孩子身後:「你是度蜜月的嗎?哭喪臉哪裡像來度蜜月的?不樂意咱們就都回去!」
燕大爺生怕這瘋女人真回去,勉強把牙齒給露了出來。
卡嚓一張,合影,拍的挺好。
燕回帶著燕大寶在那邊玩,費小寶跟著妹妹保護她,展小憐玩累了,坐在路邊翻相機,正看著照片,身邊突然坐了個女人,因為挨的近,展小憐不由自主抬頭看了她一眼,確認不認識,繼續低頭看,那女人一直坐著沒走,就在展小憐站起來打算過去燕回那邊的時候,那女人突然開口:「展小姐!」
展小姐回頭看她,一個容貌普通年紀偏大衣著時尚的中年婦女,在展小憐過目不忘的記性中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那婦女手裡提著一個包,眼裡含了淚,看著展小憐的目光十分可憐:「求求你做做好事,幫幫我!」
展小憐有點傻:「這個……我們不認識吧?請問您是?……」
婦女伸手摸了把眼淚,然後從包裡掏出一疊照片,遞到展小憐手裡:「這是我的孩子!」
展小憐疑惑的低頭看那些照片,頓時心裡一涼,照片是偷拍的,照片裡所有的主角都是一個孩子,這孩子展小憐不但認識,還非常熟,赫然就是李晉揚和穆曦家的小饅頭。
那女人流著淚開口:「我不敢去擺宴,他們家的勢力太大了,我找了很多機會,我甚至見不到孩子的面,這些照片還是我請人家花了很長時間偷拍的……」
展小憐「啪啪」拍了兩下手裡的照片,「這個,恐怕你找錯人了。」
小饅頭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展小憐確實知道,穆曦只提過一句,說是慕容開的孩子,具體的是燕回為了討好她說的。
得知這女人是小饅頭的親娘,展小憐第一直覺就是不喜歡。別的不說,單就這女人當初用孩子換錢這事,但凡當媽的都看不上。
兩千萬確實不是小數目,大部分人這輩子加下輩子都賺不了兩千萬,把這錢拿出去說不動心的人肯定沒幾個,但是真有勇氣為了拿這錢換自己親骨肉一般人下不了手。
結果呢?
展小憐不知道她是誰的時候還沒感覺,知道這女人是小饅頭的親媽以後,厭惡感特重,沒辦法,她就是當媽的,她有兩寶貝疙瘩呢,哪怕她窮死累死苦死,只要孩子好好的,再來幾個兩千萬她都不換,更何況這女人跟李晉揚談的還是終生不見?
蠢事自己先做了,現如今要回頭來要孩子,別說穆曦和李晉揚是什麼反應,就展小憐心裡就氣個半死。
她以為養一個孩子這麼容易?好不容易小黃豆長成了小豆芽,小奶娃長成小饅頭,她現在想吃現成飯就來了,哪裡那麼好的事?
展小憐直截了當的拒絕:「抱歉,這事我真幫不了你。」
展小憐站起來去迎兩個孩子,不想再做糾纏。
本來跟她就沒關係的事,她有病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和傻妞吵架?就算傻妞不怪她,到時候李晉揚得氣成什麼樣?看看李晉揚和傻妞對小饅頭的樣就知道,她要是真攙和了,到時候那夫妻倆能跟她絕交,她有病啊?
展小憐要走,結果那女人兩隻手拉著展小憐的胳膊,噗通一聲,直挺挺的跪在展小憐面前:「展小姐,我知道您也是做母親的人,您就幫幫我吧,求你了展小姐,我,我夜裡做夢都夢到他小時候的樣,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那是我的孩子啊……」
展小憐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現在要是可憐這個女兒人,那就是對李晉揚夫妻和小饅頭的殘忍,李晉揚和穆曦對小饅頭盡心到讓小傢伙從來沒有任何其他想法,那是真的寵,對飯團和小包子一樣的心,甚至更盡心,小饅頭那死小子在家裡依仗著自己年紀最小,比姐姐和哥哥還要霸道,那樣一家子,她為什麼要用在人家和和睦睦的家庭上劃上一刀?
展小憐對那女人淡淡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無能為力。」頓了頓,她又開口:「你要是真為孩子好,你要是足夠聰明,就不該找過來。他們夫妻給孩子的,是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達不到的頂級奢侈生活,孩子身上的一件看似普通的襯衫,可能是一個普通成年人工作一年的工資,他吃下一頓飯的花銷,可能是有人一年的生活費。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想要孩子,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要不起。」
那女人跪在地上,身體往後一軟,跪坐在自己的腿上,哭著說:「可那是我的孩子呀……」
展小憐點頭:「那曾經確實是你的孩子,不過也只是曾經。你對他有生育之情,卻沒有養育之恩。在他最弱小最需要母愛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拿著你的一千萬出去逍遙自在了,你有什麼資格要回孩子?再一個,孩子的心裡父母都在,你用什麼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
展小憐往旁邊站了站,不想面對她直挺挺的跪地動作:「人要有自知之明,做事不能憑感情,而是憑腦子。我希望以後不用再看到你,好自為之。」
展小憐在這邊磨嘰的時間有點長,那邊燕回正不耐煩的帶著燕大寶過來找:「你這瘋女人幹什麼呢?沒看爺跟燕大寶等你半天了?」
這人要說蠢那是誰都擋不住的,這女人從展小憐的嘴裡聽到了很乾脆的拒絕,抬頭看到燕回手裡牽著漂亮的小女孩過來,還以為這位爺是個心善的慈父好男人,直接就把哀求的方向對準了燕回,整個人往前就往燕回腿邊撲,「先生……」
展小憐就想伸手去拽燕回,這哪裡能拽的住?結果……
燕回這人什麼怪癖啊,這女人還沒到面前,已經一腳踢了出去,「什麼玩意?」
嫌棄的就要把鞋踢了,後面的人立刻重新送了雙鞋過去:「爺,這裡。」
燕回換上新鞋,在展小憐殺人的視線中急忙把燕大寶抱起來:「大寶,你剛剛什麼都沒看到對不對?」
燕大寶指了指躺地上的女人,「爸爸打壞人,流血了。」
展小憐的腸子都被氣斷了,伸手把燕大寶抱過來,對燕回吼了一句:「你做的好事!」
燕回攤手:「爺明明什麼都沒做!」然後對地上那女人冷哼:「當垃圾都不看路的?沒看到爺過來?硌了爺的腳不知道?跟爺道歉爺饒了你,要不然爺砍了你的腿。」
那女人哪裡知道自己遇上的是個神經病啊?被踢的靠著花池躺著動都沒法動,頭破血流看的旁邊的人一窩蜂散了,最後是個老大爺看她可憐,幫忙打了救護車電話。
展小憐沒燕回那麼心安理得,她看到的是燕回這神經病把人給踢那邊了,伸手拉拉他:「你別得寸進尺行不行?人都這樣了,感覺叫救護車。」誰受得了他那樣的一腳啊?
燕回猶如看一隻蒼蠅似得嫌棄說了句:「什麼破玩意都往爺面前湊。」
展小憐趕緊過去抱著他的胳膊往外面走:「沒事了沒事了,你好好的打人還有理了是不?沒看到燕大寶在旁邊看著?你也不怕教壞了孩子?走走走,我還沒到那邊去看呢。」
燕回被展小憐抱著胳膊,剛要抬腳走,突然被地上一張照片吸引,他往前湊了一步,看著照片上的人,擰起眉頭:「這小子……這不是饅頭仔?」抬頭再看,這才發現地上撒了一疊,到處都是,全部都是小饅頭的照片。
燕回這人怎麼說呢,他就從來沒待見過小饅頭,確切的說除了燕大寶小盆友,燕回不待見其他任何破孩,小饅頭每次落燕回手裡,都是挨折磨的份,偏偏小饅頭還就是喜歡燕回,這種感覺就跟費小寶不被燕回喜歡,但是他還是很喜歡燕回一樣。
燕回不喜歡燕大寶以為的其他小孩,但是這不代表燕回不會管,特別是像小饅頭和小包子這兩隻李晉揚家的。
男人的天性都是喜歡強者,小包子和小饅頭偏偏就是這種極具可塑性的強者潛力股,所以,對這兩孩子,燕回只允許自己不待見。
不管是折磨還是喜歡,燕回絕對要占主導地位,那幾個死小子跟在燕大爺後面混,就只能一直跟著,別人不能覬覦燕大爺養的小寵物。
現在,燕回看到了有人偷拍他的饅頭仔,頓時有種燕大爺養的小寵物被人惦記的不爽感。
他慢吞吞的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這個怎麼回事?爺怎麼不知道,那小東西還有人惦記?李晉揚這爹怎麼當的?自己兒子被人偷拍了照片也不知道?看看看看,這偷拍了多長時間?不像話,這種爹當什麼當,乾脆死了算了。」
燕回捏著手裡的照片,突然十分興奮,開始給李晉揚打電話說風涼話外加諷刺:「喲——揚哥,有件事好玩的事要不要聽?……哎哎……別掛電話啊,掛了你後悔!」
燕回扇著手裡的照片打擊李晉揚:「爺現在帶著老婆在雲城度蜜月,不過剛剛碰到一件事情特稀奇,猜猜爺手裡現在拿的是什麼?是慕容開家那小王八蛋被人偷拍的照片,嘖嘖嘖,這拍的清晰度特別高,那小子臉上的汗毛孔都看得到。揚哥這爹當的不好,怎麼著?不是自己兒子就不稀罕?那小黑蛋被人偷拍了幾百張照片都不知道?」
展小憐翻白眼,冷不丁伸手把他手裡的手機搶過來:「李先生你好,我是展小憐,剛剛燕回說的是真的,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和穆曦,想著打發了就行,既然知道了那你們就看著辦吧。她心眼小,別氣著她,就這樣,掛了,88。」
這兩人都沒跟李晉揚說到底是什麼事,但是李晉揚聽了以後第一想法就是小饅頭還是被人惦記了。
穆曦剛巧從門外進來,小饅頭牽著媽媽的手,一邊進來一邊跟穆曦說話:「媽媽,老師今天真的這樣誇小饅頭了,寶今天沒來,要不然寶能幫小饅頭證明。」
穆曦嘴裡應了一句:「媽媽知道我們家小饅頭是大英雄,以後還要跟爸爸哥哥一起保護媽媽和姐姐對不對?」
小饅頭鬆開穆曦的手去找小包子,嘴裡得意洋洋的嚷:「那是當然,小饅頭要跟舅舅學厲害的本領,小饅頭以後要像舅舅那樣厲害。爸爸我來回來了。」
「今天在學校乖不乖?」李晉揚對著小饅頭伸出手。
小饅頭跳起來和李晉揚擊掌,快速的跑走了:「爸爸,小饅頭今天超級乖,老師還表揚小饅頭了。」
等小傢伙走了,李晉揚對穆曦招招手:「曦曦,過來。」
穆曦把小饅頭的書包和自己的外套遞給保姆,往李晉揚身邊一坐,笑嘻嘻的問:「什麼事啊老公?」
李晉揚摟著她的腰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沒什麼,我在看我的小妻子怎麼這麼漂亮。」
穆曦摸自己的臉:「那是因為我天生麗質嘛。」
李晉揚低笑:「大言不慚。」
穆曦得意:「本來就是。」
李晉揚把額頭靠在她額頭上,低聲道:「謝謝我的乖寶把我們三個寶貝教的那麼好。」
穆曦笑嘻嘻的摟著李晉揚的脖子,得意洋洋的說:「那是,我可是很厲害的。看看我們家飯團,看看我們家小包子,看看我們家小饅頭,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李晉揚點頭:「嗯,沒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頓了頓,李晉揚故意把話題往小饅頭身上引:「乖寶,你說小饅頭要是再長的大一點了,會不會奇怪為什麼哥哥姐姐那麼白,他那麼黑?你說他會不會懷疑什麼?」
穆曦一聽,立馬握著拳頭,氣勢洶洶的說:「他基因突變不行啊?單眼皮生個雙眼皮不是很正常?小饅頭本來就是我們的寶貝,誰敢胡說我打破他的腦袋!」
李晉揚從胸腔發出笑聲:「乖寶,我們不能那麼暴力,你是黑社會嗎?還打破人家腦袋呢。」
穆曦睜大眼睛強調:「誰胡說我就打誰。」
李晉揚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這樣說要是有人想搶小饅頭,你還打算跟人家拚命了?」
穆曦理所當然的點頭:「肯定啊!誰敢搶我就打死誰!」
李晉揚點點她的鼻子:「怎麼辦?我的乖寶變成了女流氓了。」然後又笑:「傻丫頭,我是男人,真要有人搶我們家寶貝,當然是我動手,怎麼能讓我的乖寶動手?要是這樣,還要男人幹什麼?所以真有人打我們家寶貝的主意了,我來做就行,好不好?」
穆曦點頭:「好。」
李晉揚心安理得的準備動手,一千萬賣斷了事,現在又冒出來,這就是找死的節奏,既然得了小嬌妻的許可,他動手就踏實多了。
後來展小憐知道以後,真是打心眼裡鄙視,李大叔恁壞,人傻妞不過是打了個假設的比方纔那樣說的,結果他把傻妞的假設直接拿去用了,跟李晉揚搶孩子,這是明擺著找死呢,要死不弄死了,還真不對不起他小嬌妻的那份憤怒決心。
小饅頭這事被燕回轉手給李晉揚以後就沒管,人小饅頭父母都知道了,她管什麼呢?快快樂樂的帶著兩寶繼續遊玩去了。
燕大爺的新婚蜜月十分快活,燕大寶喜歡水,還去海邊待了三天。回去以後,燕大爺不知道是得瑟過頭還是怎麼著,回青城路上就無精打采的,勉強抱著燕大寶,上了房車以後就往床上倒,挨床就睡著了。
這人經常隨性子來,展小憐懶的搭理他,也沒管,結果車到家裡以後,展小憐才發現燕回有點不對勁,扯開被子一看,那漂亮的小臉通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怎麼喊都喊不醒,展小憐看他的樣覺得不對,伸手一試腦袋,喲,這是發燒的節奏啊!
展小憐看著燕回那張被燒的迷迷糊糊的臉,可犯愁了,她印象裡,燕回生病的次數手指頭數得過來,當然,他自己作的進醫院的那些不算。
看看死狗樣趴床上不動的燕回,展小憐不放心,趕緊哄了費小寶和燕大寶玩,自己跑過去看燕回,她是試著熱,拿了溫度計一量,還真是高燒,快四十度了,展小憐看著溫度計,怎麼燒成這樣了?
讓人去冰箱拿了冰塊,用毛巾包起來放燕回的腦門上降溫,然後給曹康打電話,「曹康?我展小憐,燕回發燒了,你過來給看看。」
曹康震驚:「展小姐,您說誰發燒了?是大寶公主吧?」
展小憐氣死了:「你別亂咒我家燕大寶行不行?耳朵聾了是不是?是燕回,是你主子,趕緊過來看看,我看人都燒迷糊了。」
曹康掛了電話呆了好一會,抓頭嘀咕:「燕爺生病了?還發燒?是發騷吧……」
展小憐守在燕回旁邊,時不時伸手試他腦門,燕回躺著就不醒,展小憐不放心,伸手輕輕推了推:「燕回?燕回?聽到我說話嗎?難受是不是?別怕,我讓曹康過來看看了。」
燕回腦門上頂了個毛巾,閉著眼睛不吭聲,那臉紅的就大蘋果似得。
展小憐站起來結他扣子,拿了毛巾給他擦汗,一邊擦一邊歎氣:「你說你這麼大個人,好好的怎麼連燕大寶都不如了呢?明明是一起去的海邊,怎麼燕大寶好好的,你倒是感冒了?」默了默,展小憐抬頭看天想了想,又開口道:「算了,也不能怪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年紀了……」
燕回昏迷的跟豬似得,就因為展小憐這句話,那眼睛「忽」一下就睜開了,「死女人,你敢嫌爺老……」
展小憐看怪物似得看他,湊過去問:「醒了?還難受不難受裡了?」
燕回哆嗦著手指指著她,迷迷登登的說:「別以為爺聽不到,爺什麼都聽到……」腦袋一歪,繼續睡了。
因為喊了醫生,展小憐也沒敢隨便給他吃藥,曹康二十分鐘後就到了別墅:「展小姐!」
展小憐趕緊把他帶到臥室:「躺著呢,我敢沒餵藥。」
曹康檢查了下:「燒的還挺嚴重的。」
展小憐一聽擔心了:「去醫院吧,這樣躺家裡任他燒不成啊,萬一燒傻了怎麼辦?」
曹康擦汗:「爺成年人了,不像小孩子不及時看病會燒傻,而且我們爺體質好,不定扛扛出一身汗就能扛過去,先吃顆退燒藥,看看會不會退燒,要是兩個小時以後還沒退燒再說。」
展小憐一聽稍稍放了點心,趕緊讓人倒水過來準備喂燕回吃藥。
結果,想把燕大爺喊醒這可真是個有難度的活。
燕回是個堅決討厭吃藥的人,迷迷糊糊聽到展小憐說要餵他藥,打死都不睜開眼,本來就是迷迷糊糊的,再加上不願意睜開眼,這可是怎麼喊都不醒了。
曹康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門外,一句話都不說。
曹康作為一個良家民男、一個在正規大學受過正統教育的祖國好青年來說,燕大爺就是神人一樣的存在。
曹康被燕大爺強行抓過去當了燕大爺n年的私人醫生,在燕大爺淫威的保護傘下,曹康一路磕磕絆絆的,私人診所開了一家又一家,別看現在一副龜孫子模樣,走出這別墅,離開燕大爺的視線,曹康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千萬富翁。
對於燕大爺的德性,曹康一清二楚,燕爺最怕的是什麼?不是挨刀頂槍頭破血流缺胳膊斷腿,而是吃藥打針掛點滴。
曹康在外面聽展小姐喊燕爺,心裡知道這喊是絕對喊不醒的,燕大爺別說現在燒的有點迷糊,就算他是清醒的,也絕壁叫不醒。
展小憐多少還是有點擔心,她在床頭蹲下來,聲音從溫柔到抓狂到有氣無力,挨個都走了一遍又一遍了,「燕回?燕回!燕回,燕回!燕回……」
燕大爺半死不活,堅決不睜眼,小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
展小憐蹲在床邊,抓狂:「燕回,我說最後一遍,你要是不起來把藥吃了,我就帶著小寶和大寶回娘家!起來吃藥!」
燕回忽一下睜開眼,伸手把展小憐的胳膊給抓住了,展小憐喘粗氣:「我還以為你要繼續裝死到明天呢!起來吃藥!」
燕回大怒:「爺都生病了,你這女人還這麼凶!」
展小憐都想打人了:「你要是乖乖起來吃藥,我能凶你?」看了看他臉上不正常的紅,展小憐放低聲音:「起來,曹康給你開了藥,吃了等退燒就不難受了。」
抬眸瞅了他一眼,展小憐往床頭一坐,伸手在他腦門上試了下,又再放低聲音道:「親愛的,快起來吃藥,吃藥了就好了,乖,聽話。」
燕回用眼角斜了斜她,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意思意思的動了動,展小憐一看,趕緊伸手到他胳膊下來,使勁想把他從躺著的提成坐著的。
抱燕大寶抱慣了,就把燕回當燕大寶了,她那小身板,再加兩個展小憐估計也提不起一個燕回,抱了兩下沒抱動,汗都下來了,燕回生悶氣,撐著手,藉著展小憐使勁的時候往上挪了挪坐起來,展小憐趕緊把藥塞到燕回嘴裡,往他嘴裡餵水:「喝水喝水,對了,真乖。」
摸摸燕回的頭,展小憐滿意了,「吃下去了躺下繼續睡。」
燕大爺吃藥了,覺得很了不起,耍脾氣:「不准走!」
展小憐拖了個椅子在旁邊坐下,「不走,你睡。」
燕回還是迷迷糊糊的,眼神迷離,還帶著點懷疑的看了看展小憐,說白了就是不相信這女人不會走,閉著眼睛拍拍床邊,「躺下。」
展小憐搖頭,「我就在旁邊守著,我保證不走。」
等燕回睡著了沒動靜了,展小憐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出去,曹康在還在外面站著呢,「展小姐,燕爺醒了?」
展小憐點頭,「藥吃了,我等等看會不會退燒,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叫你。」
曹康驚奇:「燕爺吃藥?」
展小憐摸了把頭上的汗:「他是不樂意吃,多勸勸就吃了。」
曹康一臉震驚的走了,嘀咕:「啊,燕爺吃藥了?別不是偷偷吐了吧……」
其實人燕大爺是吃下去的,根本沒吐,絕對是曹康自己想不明白燕大爺怎麼就吃藥了這問題瞎猜的。
展小憐讓人帶曹康去休息,自己又去看了費小寶和燕大寶,然後才回去,回去以後就看到燕回半瞇著眼,鼓著嘴,就跟個被人拋棄的小孩似得,氣呼呼的靠著床沿坐著,聽到有人進來,也看不清人,方向都沒分清就指著一個電視機罵:「說話不算話的臭女人!」
展小憐趕緊過來把他往被窩裡塞:「你起來幹什麼呀?趕緊躺下,我就是去看看燕大寶有沒有踢被子,爸爸都生病了,大寶可不能生病對不對?我就出去了兩分鐘你就這樣了?快躺下!」
燕回哼哼唧唧躺下來,完了又拍拍床:「不准走!」
展小憐過去脫了外套,在他旁邊躺下,伸手試了試他後背,覺得還沒出汗,往燕回身上拉了拉被子,打算讓他蒙一身汗出來,燕回翻身抱著展小憐的腰,明明是發燒中的人,那手偏還要往不該放的地方放,展小憐看他生病,不跟他生氣,就是他放上去了她就給拿下來,嘴裡還哄呢:「乖,睡覺,睡覺醒了就好了。」
燕大爺心安理得的抱著老婆繼續迷糊。
第二天展小憐起的早,先是試探了下燕回的腦門,溫度沒那麼燙,似乎退燒了,不放心,出去把曹康喊進來看看,那邊燕大寶嗷嗷醒了嗷嗷喊媽咪,展小憐就趕緊過去看燕大寶了,讓人帶燕大寶下去吃早飯,她去問問曹康燕回怎麼樣了。
曹康一看,高興的跟燕回說:「爺,退燒了,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抵抗力強,看看看看,現在沒什麼事了……」
話還沒說完,燕回已經從床上跳下來,對著曹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一邊打還一邊罵他:「誰讓你多管閒事給爺吃什麼退燒藥?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曹康都被打蒙了,抱著老大嚎:「爺,退燒了您老不應該高興嘛?」
燕回大怒:「爺好不容易病一會讓那死女人著急,你這死東西多管閒事給爺治好了,爺還怎麼指使那瘋女人侍候爺?」
曹康淚流滿面,這位爺到底是個什麼趣味啊?
燕回打完了,重新躺倒床上:「跟那女人說了沒?」
曹康被大的鼻青臉腫,趕緊搖頭:「沒,什麼都沒說。」
燕回伸手把溫度計含嘴裡,就從被窩裡伸出個頭來,跟曹康說了句:「去跟那女人說,爺快病死了,只有她每天隨時隨地對爺好點,爺才不會死。」
曹康:「……」燕爺到底有多幼稚啊?他真要這樣跟展小姐說,展小姐這不是一聽就知道燕爺耍賤的嘛?
展小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燕回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嘴裡含著溫度計,臉還是紅撲撲的,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她急忙問曹康:「他怎麼樣了?沒事吧?」
曹康已經想好說詞了,趕緊解釋:「展小姐,這個人啊,一般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來,那是絕對的來勢洶洶,燕爺這病呢,說白了就是這麼多年的積累起來的加在了這一次,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怕是要養一陣子,就算養好了也得照看著點,不然人就容易垮……」
曹康就是按照燕回的意思說的嚴重了,說起來就是沒什麼病,但是就是得耗著人侍候,展小憐抓頭:「這是不是年紀大的人都這樣?」
燕回差點就跳起來指著這瘋女人的臉罵她了,一想一跳起來就穿幫,繼續躺著裝死挺屍。
曹康的臉都綠了,年紀大……他要是說事,估計燕爺現在就能跳起來劈了他:「這跟年紀大小沒關係,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展小姐只要好好照顧燕爺,慢慢就會沒事了。」
展小憐指指燕回:「他燒退了吧?」
曹康斜了斜燕回:「這個不好說,暫時看沒問題,不定什麼時候就起來了,需要穩定的話要觀察。」
展小憐點點頭,伸手過去摳藥:「那讓他再吃一顆藥除除根。」
曹康:「……」默了默才說:「等確認溫度上來了再吃吧,是藥三分毒。這會正常,吃了反而壞事。」
展小憐覺得有道理,看著燕回歎氣:「這好好的人怎麼說生病就生病了呢?那麼多人出去玩的,連燕大寶都沒事,就他生病了,這可真是……」搖搖頭,展小憐伸手把燕回嘴裡含著溫度計拿出來看了看:「果然沒燒了。」
為了影響曹康的號召,燕大爺躺在床上一直半死不活的,燕大寶過去看了好幾次,每次都十分擔心的跟展小憐說:「媽咪,爸爸會不會死掉?他都躺了兩天了。」
展小憐摸摸燕大寶的頭:「沒事,爸爸不會有事的,我們多多照顧爸爸不就好了?」
被兩個女人照顧的燕大爺都有些飄飄然了,燕大寶每天都會捧著故事書過去,照著上面的圖片唸書給燕回聽,展小憐那是真照顧,別人上手燕回就發脾氣,就專門折騰展小憐,要吃這個要吃那個,展小憐就差把他當兒子養了,要什麼給什麼,燕回發脾氣她也不反嘴,反正就是哄著,把燕大爺哄的舒暢又高興。
雖然躺床上裝死的滋味不大舒服,不過燕大爺高興,還樂此不疲,唯一知道內情的曹康只有攤手無奈的份,他等著哪天展小姐發現了河東獅吼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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