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展小憐就往後退了一步,燕回身上歪歪斜斜的穿著病號服,那臉紅的跟什麼似的,看著人的眼神也特別迷離,上挑的眼角有點紅,眼睛裡濕漉漉的,少了往日的邪氣和戾氣,嘴角往下撇,氣鼓鼓的模樣,看著就跟生病的小狗對主人撒嬌似的,再配上他那張略顯蒼白的堪比女人的臉,怎麼看怎麼勾人。
燕回拉開門後,抬頭就盯著蔣笙肩膀後頭露出的半個腦袋,臉上就寫著「爺就知道你會來,你敢不來爺就作給你看」「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表情,展小憐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燕回伸手,繞過蔣笙一把拉住展小憐的胳膊,嘴裡還說了句:「你給爺進來!」
展小憐一手扒著門框,扭頭眼巴巴的看著蔣笙,「蔣市長!救命!」
燕回瞬間黑了臉,怒道:「爺要你的命能餵狗還是能賣錢?你給爺進來!」
展小憐死活不鬆手,扒著門框嗷嗷叫呢,龍晏從衛生間出來,抬頭就看到展小憐正被人往屋裡拖,立馬就竄了過來,「你幹什麼?放手!」
蔣笙身體筆直的站在旁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這三人,然後眼珠子轉向前方,嘴裡說道:「燕回,人都來了,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展小姐不是閒人,難得有時間過來看看你,再開玩笑展小姐生氣了,可就回走了。」
燕回正跟龍晏較勁呢,一人拉著展小憐一隻胳膊都不撒手,展小憐嘴裡嗷嗷的罵人:「你妹的……疼疼疼!疼死我了!鬆手,快鬆手!」
龍晏不敢使勁拉,燕回拉著就不鬆開,蔣笙在旁邊替燕回說話,這二貨壓根不聽,蔣笙都快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展小憐的手腕,往裡走了一步,說:「展小姐,進來吧。」
蔣笙一走,展小憐就跟著他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走的,燕回就覺得自己贏了,也抓著展小憐的手腕跟蔣笙一起拖著往裡走,身後的龍晏一看前面三人都往裡走了,也沒辦法強行拉展小憐,沒撒手直接走了進去。
雷震站在後台被囧的要死,這核心果然還是展小姐啊。
進屋以後幾個人才都鬆開,蔣笙指了指沙發:「你們坐,不用客氣……」
蔣笙話還沒說完呢,燕回指著龍晏和蔣笙說:「你們給爺滾出去!爺看到你們眼疼!」
蔣笙:「……」
龍晏冷笑:「我們走了留你和小憐?想的還挺美。」
燕回大怒:「你哪來的東西?想死?」
龍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我還不想死,想打架,你現在有這體力嗎?啊,我想想,前天我跟某人動手,某人貌似受了重傷,聽說拒不吃藥,指望自己身體抗病,現在看來就剩半條命了,燕先生這抵抗力愣差了點……」
燕回指著門:「這是爺的地方,你給爺滾出去。」
龍晏抱臂,斜眼看著燕回,對展小憐抬抬下巴,說:「小憐,燕先生說了,這是他的地方,三哥要滾了。」
展小憐趕緊站起來就要跟龍晏走,燕回立刻竄起來衝到展小憐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怒:「你要敢走,爺就砍了你的腿!」
蔣笙突然有種蛋疼的感覺,他本來還想坐下來圓個場子的,一聽燕回的話,得,他還是站著吧,趕緊過去說話:「龍先生,不好意思,燕回開個玩笑,來者是客,哪有沒落座就趕人走的道理?請坐下吧。」
好歹是一市之長,龍宴自己可以傲氣的不搭理蔣笙,可小憐還是要生活在這個城市的,就算小憐走了,那展爸展媽不是還在這裡生活嗎?這是來的路上展小憐跟龍宴說的,龍氏三兄弟怎麼說呢,其實也就是大部分人,只不過因為家庭的原因他們比大部分更自私一點,他們能想到自己人,但是外人如果沒人提醒,那真是想不到的,比如龍宴就沒想到展爸展媽,展小憐一說才想起來,如果小憐拒絕的毫無餘地,那展爸展媽以後怎麼辦?
龍宴斜眼看了燕回一眼,然後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展小憐一看龍宴坐下了,嘴裡也說了句:「三哥給我挪個地方,我也坐坐。」
其實這話就是提醒燕回的,她不走了,趕緊鬆手,拉拉扯扯算怎麼回事啊?
結果燕回這二貨就跟沒聽到似的,拉著展小憐就往自己床邊走:「你跟他擠一塊幹什麼?爺這裡這麼大地方,哪裡不能坐?」
別說龍宴,蔣笙看了都眼疼,他這啥都不管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哪家哥哥看到自己妹妹被一個男人拉著不生氣?何況眼前這人似乎比一般哥哥更疼妹妹?可燕大爺沒感覺,他就是要拉著這妞的手,就是要跟她一塊,她要是拒絕了他就生氣。
龍宴的臉都黑了,眼看著就要站起來去打人了,蔣笙在龍宴動作之前出聲說了一句:「展小姐,麻煩你倒杯熱水,燕回吃藥的時間到了。」
燕回立刻抬頭看著展小憐,眼裡的很明擺的,爺要吃藥,去倒水。
展小憐伸手把燕回的手拉下來,斜了他一眼,轉身去倒水,倒完了看著那水熱氣騰騰的,估計畢竟比較燙,端著水杯去病房自帶的衛生間找涼水冰一下,水溫差不多了才出來,往燕回面前一放,說:「蔣市長讓你吃藥呢。」
燕回抬頭怒視:「不吃!」
展小憐直接走到龍宴旁邊坐了下來,不吃拉倒,又不是她要生病了,嚇唬誰呢?神經病。
蔣笙看到燕回就覺得眼疼,難怪人家姑娘不想理他,就他這德性,誰會搭理他?蔣笙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燕回,展小姐都把你水倒好了,你不吃水涼了豈不是浪費了展小姐的勞動力?我剛剛都說了,展小姐是我請來的,時間很寶貴,你這樣展小姐探病時間一到,人就走了。」
燕回聽了抬頭惡狠狠的瞪了蔣笙一眼,然後瞪著展小憐說:「爺要吃藥,你給爺拿藥!」
展小憐就沒正眼看他,扭頭看向一邊當沒聽到。
燕回伸手錘了下床鋪,怒道:「你睡爺的時候怎麼就那麼麻溜?睡完了你就當爺是垃圾不管了?」
這屋裡還有另外兩個人呢,其中一個還是展小憐的哥哥,燕回這話一說,展小憐就炸毛了:「你胡說什麼?!」
燕回大怒:「你還敢不認賬?」
蔣笙伸手捂眼,當沒聽到。
龍宴的臉都綠了,「小憐,到底怎麼回事?」
展小憐那小臉漲的通紅,伸手指著燕回罵道:「睡你怎麼了?你自找的,你以為我想睡你?一隻病鴨子,能有什麼能耐?我找只鴨的能耐都比你強!」
這等於男人的尊重遭到了挑戰,燕回頓時炸毛咆哮起來:「你這女人想死是不是?爺沒能耐你還求饒?」
展小憐冷笑:「我求饒?聽茬了吧?我那是讓你加把勁,醃黃瓜……」
蔣笙:「……」
龍宴的兩隻拳頭都抓了起來,跟著又鬆開,猛的站起來,袖口一閃就亮了把刀出來,對著燕回就衝過去:「我宰了你這個禽獸畜生!」
展小憐一看,頓時嗷嗷跳起來攔著:「三哥!三哥!冷靜!冷靜!」
展小憐擋著,龍宴不敢使勁,蔣笙也都過來攔了,要是燕回是好好的,估計展小憐和蔣笙都不會動,可現在燕回那是病人。最關鍵的是,當著蔣笙的面,龍宴的刀真要落在燕回的身上了,龍宴恐怕是走不出擺宴,當著市長的面殺人,還是殺的市長的親戚,蔣笙就不可能當不知道,就衝著這一點,展小憐肯定不會讓龍宴碰燕回一根頭髮。
燕回立馬就發現了打擊龍宴的辦法,大腿翹著二郎腿往床上一躺,後背一靠在病床後面的支架上,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得意洋洋的看著龍宴說:「喲,這是剛知道?爺跟這妞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爺就喜歡跟她睡……」
展小憐抱著龍宴的腰把他往沙發上按:「三哥,三哥!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我也有生理需求的,我到外面找鴨子還得花錢不是?你想啊?外面的鴨子也不見得有他長的好,最關鍵的是,外面的要花錢,他是免費的呀,送上門的男色我要是不睡不是白當女人了?」
燕回的眼都直了,伸手指著展小憐大怒:「你!你……你這個女人……」
蔣笙摸摸的扭過頭去看向一邊,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龍宴聽了展小憐的話,以一副被展小憐推坐在沙發上的姿勢看著對著眨巴大眼睛的展小憐,然後跟著眨巴了一下,哎,貌似有點道理,他就是這樣的,有免費的漂亮女人送上門,拒絕的要麼是傻子,要麼不行,二哥在商場視察的時候看到有美女客人還會主動勾搭,說這些免費資源,不利用白不利用,出去找女人不是還得花錢嗎?
然後,蔣笙就看到展小憐說完嫖燕爺的話之後,本來暴跳如雷的龍宴突然站起來拍了拍展小憐的肩膀,誇道:「不愧是我們妹妹,說起來,燕先生長的是不錯,應該說比一般男人長的還好看,我們家小憐一點都不虧。不過小憐,以後找男人得找身體強壯一點的,他這是不是太虛了?」
展小憐摸下巴,厚顏無恥的點點頭:「嗯。」
蔣笙目瞪口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燕回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抓狂:「臭女人,你給爺等著!」
門外站著的雷震和另外一個保鏢的腿都軟了,這什麼兄妹啊?怎麼感覺這麼奇葩呢?
展小憐抬頭看著燕回,理所當然的說了句:「站都站不直了,你還能怎麼著?」
燕回掙扎著就要往下爬:「你過來!」
蔣笙按著燕回的手:「你先坐下。」
鑒於展小憐似乎很顧忌蔣笙,燕回立馬找到了能「主持公道為他說話的人了」,指著展小憐跟蔣笙告狀:「那個女人……」
蔣笙按著他不讓他起來:「你坐下!」
燕回怒視,半響乖乖坐了下來,很仇視的瞪著展小憐。
蔣笙看了他一眼,有點無語,然後轉過身看向展小憐,說:「展小姐,如果剛剛我沒聽錯,你是跟燕回確實有過那麼幾次親密接觸,是嗎?」
展小憐翻白眼,市長就是不一樣,說話都這麼有技巧,點點頭:「嗯,我說了。」
蔣笙輕輕點頭:「既然這樣,那麼展小姐還是需要支付一定酬勞才是。」
展小憐瞪大眼睛:「哎?」
蔣笙笑了笑,繼續說:「男女之間多次發生親密關係的,無非是有幾種情況,男女朋友,週末情人,或者是嫖娼,展小姐和燕回,屬於哪一種?」
燕回立刻抬頭看向展小憐,冷著臉,看著她不吭聲。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覺得她跟燕回哪種都不算,要是非說一個的,她寧肯選嫖娼。不過蔣笙沒讓她開口,而是自顧接下去說道:「第一種無法可依干涉,第二種不提倡但同樣別人無權干涉,除非是其中一方是已婚,如果第三種,」蔣笙頓了頓,提醒似的說了一句:「如果是第三種,那可是違法的,警方有權抓捕嫖娼的雙方……」
展小憐:「哈?」
燕回那嘴臉立刻就擺出了可憐巴巴的樣子,展小憐直著脖子嚥了下口水,嘴裡說了句:「肯定不是嫖娼,我剛剛那說話……其實就是打個比方。」
蔣笙笑了笑,點點頭:「我明白,所以我才說第三種是違法的。那麼展小姐和燕回算是男女朋友嗎?」
展小憐立刻搖頭:「不算,我有自己的男朋友。」
蔣笙皺了皺眉頭,又說:「既然另外兩種都排除了,那展小姐和燕回應該算是週末情人類型的。」
展小憐猶豫了一下,勉勉強強點點頭:「算是吧……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不是。」
燕回立刻吼了句:「怎麼不算?早上還跟爺睡了……」
展小憐直接對著他吼了句:「你不說話會死啊?」
燕回反駁:「本來就是!」
展小憐被氣的直哆嗦,蔣笙對展小憐攤攤手:「那也就是說,你們週末情人的關係還在持續……」
展小憐和燕回異口同聲的:「對(不對)!」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忽的時舉起手指著對方爭著說:「是她(他)強行要的!」
一說完,展小憐「嗷」一聲繞過蔣笙跳到了床上,直接撲到燕回身上,伸手掐住燕回的脖子就往死裡掐:「你給我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燕回「咳咳」的咳嗽,兩隻手拉著展小憐的胳膊,被掐的直翻白眼,龍宴都傻眼了,等蔣笙過去拉人了他才想起來趕緊去拉開,這事怎麼能小憐去做呢?他來掐死這東西也不該讓小憐來做啊?「小憐!小憐!冷靜!冷靜!」
展小憐好不容易被龍宴從床上拖下來,燕回的臉被憋的通紅,一邊咳嗽一邊用手指著展小憐吼:「你這女人謀殺親夫……咳咳咳……」
展小憐被龍宴拖著兩隻胳膊立刻,伸腳對著床踹,嘴裡還說:「我呸,你充其量算個情夫……」
燕回又跟蔣笙告狀:「你看你看!你看著女人!」
蔣笙順毛擼,「嗯,我看到了。」看著展小憐開口:「我明白了,展小姐和燕回其實還是有著這種超越精神保持親密關係的溝通,鑒於這個原因,所以展小姐……」
展小憐警惕的看著蔣笙,不知道他打算說什麼,嘴裡下意識的問了句:「所以什麼?」
「所以,」蔣笙笑笑,說:「展小姐也要付出點勞動所得,你享受了這具身體健康時的快樂,那麼在他不健康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給與相應的安撫?」
龍宴一聽,直接在旁邊說了句:「要多少錢安撫金?我出!」
蔣笙繼續笑了笑說道:「實話跟兩位講,不缺錢,主要是看展小姐,既然是週末的情侶關係,沒道理讓展小憐日日過來,所以,也挑選在週六週末過來照顧下,不知展小姐覺得意下如何?」
展小憐傻眼了:「哈?」
蔣笙抬頭看著她問:「展小姐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我知道一定會個展小姐明言。」
展小憐:「……」
燕回聽明白了,身體往後一躺,手在床上錘了幾下,笑的張狂而變態:「哈哈哈哈,妞,聽到沒?要來侍候爺,爺病了你就該來侍候爺,爺都讓你睡了,你侍候是應該的!」
展小憐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侍候你妹!
燕回又告狀:「你看你看你看!這女人又瞪爺!」
蔣笙當沒聽到,繼續跟展小憐說:「我知道展小憐工作繁忙時間不多,平時還要學習,但是這也算是義務的一種,我希望展小姐明白,沒有人逼你幹什麼,這完全是你應該做的。」
展小憐:「……」這人是電視上宣傳的那個正義廉政親民的年輕有為的蔣市長嗎?她怎麼覺得這人是這樣這樣這樣的厚顏無恥呢?
蔣笙看著展小憐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說好了,不能反悔。」
展小憐瞪著眼睛,明明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燕回得瑟,「你敢不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蔣笙有種想轉身扇死燕回的衝動,他能不能說兩句好聽話?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有多盼著人家來,結果人家來了,他就盡挑這些話說,這嘴怎麼就這麼欠呢?就他這樣說話,要是能哄住女人才怪,這麼長時間,他的那些女人都是怎麼被他弄到手的?
蔣笙對展小憐笑笑,說:「那行,既然我們說話,今天就不耽誤展小姐的事。我蔣笙說話算話,過來看看倒杯水就可以,如果展小姐現在有事,可以離開,我車在外面,我會安排人送展小姐回去。」
燕回頓時炸毛:「不許走!」
蔣笙當沒聽到,親自送展小憐和龍宴到了外頭,等兩人走了才回來,燕回開始摔東西,「給爺把她叫回來!叫回來!」
蔣笙看著燕回,伸手拖過一張椅子過來,在病床旁邊坐下,問:「你是想讓她呆今天一晚上還是還有以後?」
燕回看白癡似的看蔣笙,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每天都要。」
蔣笙點頭:「那不就行了?她每個週六週末都會來,還是主動過來,這不是很好?」
燕回抬起下巴,「這倒是。」
蔣笙伸手撓了鼻子,商量著說道:「燕回,既然你喜歡她,你跟她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稍稍客氣點?就你這樣說話,你知不知道有一百個女人也都被氣跑了?」
燕回抱臂,摩挲著下巴邪笑著說:「一百個?爺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了,爺怎麼沒發現有被氣跑的?」
蔣笙覺得自己在跟外星人溝通,怎麼就不知道服軟呢?「那你發現你喜歡的這個不待「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見你沒?」
「她敢?!」燕回一聽又炸毛了,「等著爺弄死她!」
蔣笙揉了揉太陽穴:「這麼說吧,你下不了手就別說大話……」
燕回打斷:「誰說爺下不了手?」
蔣笙歎口氣,「你要是下得了手,你也不會淪落到要死要活的求著人家來侍候你的份上了……」
燕回頓時覺得掉了面子,大怒:「誰要死要活了?」
蔣笙指了指櫃子上的溫水和藥,說:「你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吃藥,不就是逼著你的人去找展小憐過來?你把藥吃了,吃了我就承認你沒有尋死覓活的。」
燕回惡狠狠的瞪著蔣笙,厭惡的看了眼那幾顆藥丸,然後扭過頭去,默默的捏著藥丸放到嘴裡,喝了兩口水都沒嚥下去,被藥丸卡的直翻白眼,最後還「哇唔」一口吐了出來。
蔣笙看著自己皮鞋上的污物和污物上面兩顆紅色的藥丸,抬頭看著燕回問:「你不會吃藥?」
燕回:「……」
蔣笙一看,得,還是找醫生過來想辦法吧,不吃藥不打針還不掛點滴,這不是個辦法。
燕回的發燒是身上的刀傷引起的,等他願意給醫生看的時候醫生頭上都流汗了,那是刀傷,正兒八經的刀傷,還拖了好幾天才給治,這傷口都快化膿了,醫生看的心驚肉跳的,一堆外科醫生過來看,生怕搞砸了這事。不為別的,單就蔣市長在他們也要盡力啊,和醫生不在,那這裡的院長就要親自上陣,絕對不能出點岔子。
燕回的身體素質真算不錯,就配合了一晚上的治療,醫生給他特配了藥水喝了,一夜過後,第二天早上再量溫度,溫度已經下去了,雖然鼻涕和喉嚨還沒有好,不過退燒了就是好事,蔣笙一看退燒了也就不著急了,還特地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蔣笙打電話的時候就燕回的病房內,說了幾句後蔣笙拿著電話走到燕回跟前,指了指手裡的電話,對燕回說了句:「他要跟你說話……」
燕回盤腿坐在床上,頭也沒抬的玩著手裡的遊戲機,嘴裡說了「海」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句:「讓那老不死的去死。」
蔣笙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電話放到耳邊說了句:「他正忙著打遊戲,沒時間接電話……嗯,我會看住他的……那個女孩會過來,說好了,如果不來我會親自去接,放心吧……嗯,我知道,交給我就行,我會處理,不會讓他胡來……不會有什麼紕漏,真的有,我也會補上的……嗯,嗯,是,那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蔣笙抬頭看燕回,燕回一直在玩遊戲,聚精會神的,就跟沒聽到蔣笙的聲音一樣,蔣笙歎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沒什麼事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看你……」
燕回直接說了句:「慢走不送,明天也不用來了,爺不想看見你。」
什麼是過河拆橋,什麼是忘恩負義,說的就是燕回這號的。
蔣笙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那種,對於燕回這種小兒科的話壓根沒覺得有任何影響,他說他的,他來來他,他不想看到,其實自己又何嘗希望看到他?那種眼疼的感受,他比誰都有體會。
展小憐跟龍宴一起回「絕地」,剛上車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行到一半的時候龍宴突然開口了:「小憐,你以後喜歡什麼樣的情人,你跟三哥說,三哥給你挑,燕回那種的當情人玩,不大適合,不是三哥怕事,而是這人深不可測,我們不去觸碰別人的禁區,容易惹禍上身。」
展小憐看著龍宴忽然笑著說了句:「三哥,我沒那麼容易找情人的。」頓了頓,她沉下臉,一本正經的說了句:「我現在就想結婚,沒打算繼續找情人什麼的,三哥,別跟我爸說,我怕他跟我媽失望,他們一直以為我就是個乖寶寶,可是我一直都不是。」——
月底不投票過期作廢,渣妞們自行剁手一百遍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