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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痕一個大男人,跟她一小屁孩計較,那人一雙冷清的眼慢悠悠慢悠悠的從展小憐臉上滑過,掏出手機,低頭按著。??高速手打文字??%&*";
見邊痕沒說話,展小憐也就不找茬,坐在副駕駛座上跟方清閒說話,繼續打探穆曦的消息:「方總,李先生最近是不是特別忙?」
方清閒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隨口說了句:「也不算特別忙,就是雲城那邊有個項目遇到點麻煩,李先生想解決。」
展小憐摸著下巴想,傻妞這情緒鬧得,不對勁啊,李晉揚可是一直把她寶貝疙瘩捧著的,什麼時候這工作比傻妞還重要了?身後發出一陣細小的嘰咕嘰咕聲音,一陣俏皮的哀樂後,展小憐頭也不回的說了句:「蘿蔔被吃了吧?這種高智商遊戲,普通人還是別玩了,不適合,保衛不了蘿蔔的。」
方清閒「哧」一聲笑出聲,展小憐扭頭朝他看了看,方清閒立馬一本正經的繃著臉開車,邊痕抬頭冷颼颼的看了展小憐一眼,低頭繼續。
不多時,後面突然傳出「哎喲哎喲」兩聲,展小憐又幸災樂禍的開口:「可憐的蘿蔔……」
方清閒的脖子都憋紅了,想笑,又沒法笑,旁邊這小丫頭的小臉上滿是得意,是那種人家被她埋汰她得意的表情,方清閒對這種弱智遊戲沒興趣,都這麼大年紀了,哪有那種小孩子心性?
邊痕別看平時一副貴族公爵的高貴樣,在外頭那就是傳說中的人物,沒多少人有機會窺視邊痕真容,說起來邊痕露面的機會那是比李晉揚還要少,李晉揚為了他的小嬌妻,那可是多番拋頭露面,邊痕那是完全是隱秘人士,就連出庭的案子,他都是輔導其他助理律師出庭,除非真的碰到棘手的,才會親自出馬,就這麼個把自己定位為boss級別的人物,誰知道他整天都會抱著一個破手機玩蘿蔔?
這蘿蔔遊戲邊痕都玩好幾天了,方清閒老說他是閒的蛋疼了,該給他整個大案子做做,要不然他就整天蘿蔔蘿蔔的。
被展小憐嘲笑,邊痕低著頭不吭聲,繃著臉,繼續保蘿蔔,展小憐坐在前面不回頭,就是豎著耳朵聽,一聽到蘿蔔墓碑出現的聲音,她就是開始說話:「哎呀,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是金蘿蔔的蘿蔔不是蘿蔔,連個金蘿蔔都玩不到,還活著幹什麼呀……」
邊痕抬頭,副駕駛座上的展小憐也沒回頭,邊痕就看到椅子上方豎著一個沖天小辮子,小辮子上還繫了個小鈴鐺模樣的頭花,就跟後腦勺長眼睛似的,展小憐忽一下歪過身體,腦袋從椅子後面探出來,一雙烏溜溜毛茸茸的大眼睛對著邊痕眨了兩下,然後說:「邊律師,你的律師執照是買來的吧?這智商玩什麼的遊戲啊?」
邊痕扭過頭,看著車玻璃呼了口氣,聲音冷冷清清的說了句:「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小姑娘還是安靜點好。」
展小憐繼續眨著大眼睛:「邊律師,你妒忌我口才好,搶你飯碗是不是?放心,我肯定不會當律師的,我以後是指望去外企當前台的,絕對不會讓你在律師界沒立足之地。」展小憐對著邊痕一握拳,一副好心好意為你著想的架勢,「邊律師,回去多練練口才,加油,我看好你喲。」說完,展小憐麻溜的縮回頭。
與此同時,方清閒的車也在「絕地」的地下停車場停下,展小憐動作利索的解開安全帶,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路小跑直接跑去按電梯,方清閒鎖了車,邊痕跟他一起走到電梯門口,剛好有電梯停下,兩人過去的時候展小憐正在犯二,對著剛好在這個樓層停下的電梯門前擺出一個武俠電視劇上那些呼風喚雨的神功架勢,對著電梯大喊一聲:「降蟲十八掌!開——」
電梯門開了,電梯裡還站在三四個要下樓開車的客人。
展小憐個厚臉皮的也不覺得自己這樣有多尷尬,慢條斯理的收回架勢,兩隻手在面前往下一壓,就跟真的練功後開始收功似的,嘴裡還吐出了一個口,身體往旁邊一讓,嘴裡說了句:「請!」
方清閒跟邊痕對視一眼,各自默默的扭開頭去,假裝不認識,一本正經的跟電梯裡走出來認識的客人點頭。
方清閒覺得這妞也是朵奇葩,怎麼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呢?邊痕伸手捏了捏眉心,低著頭不吭聲,在看到這妞的二貨行為後,邊大律師開始以為這妞想假裝偶遇的想法一下子就沒了,她哪裡需要假裝偶遇?這姑娘就往他面前一站,擺個大俠的poss再正兒八經的演到底,就足夠吸引人了。
展小憐剛剛就是突然心血來潮了一下,她內褲沒露,衣服好好的,又啥好丟人的呀。進去以後伸手按了他們要去的樓層,展小憐嘴裡說了句:「希望這是專梯,不停最好。」
方清閒站在展小憐身側,邊痕站在角落裡,抬頭看到的就是展小憐的側臉,小臉上有點肉,側面看有一個圓鼓鼓的弧度,也不知道是電梯裡的螢光太白還是她天生皮膚就白,邊痕看到展小憐臉上的那點皮膚,就是嫩嫩的白,有點粉嘟嘟的感覺。邊痕正打算錯開眼,展小憐冷不丁回頭,瞪著一對大眼看著邊痕:「邊律師,我發現你又偷窺我了!是不是發現我特別漂亮皮膚特別好,四分之三角度的時候就是傾世美人?」
方清閒的眉毛一挑,嘴裡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哦」,嘴裡慢悠悠的重複了兩個字:「偷窺?」
邊痕勾了勾嘴角,冷清清的笑容總讓人覺得他是帶著譏諷,「我看了好幾次才確認,你四分之三角度的時候臉顯得最胖。i^」
展小憐瞪圓了眼,被戳到死角,瞬間炸毛:「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邊痕抱起胳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不在意的笑了笑:「嗯,我是胖子。」
然後電梯停下,邊痕這個所謂的胖子,慢悠悠的抬腳,繞過展小憐,大搖大擺走出電梯,留給展小憐一個修長挺拔的「胖」背影。
方清閒抬頭「哈哈哈」的笑出來,展小憐氣狠狠的走出電梯,回頭瞪了方清閒一眼,抬腳走了。
方清閒伸手摸摸鼻子,他沒說什麼吧?笑也不行,這是明擺著遷怒。
展小憐回去的時候對賬還沒結束,她敲了敲財務室的門,探頭進去一看,發現「絕地」的財務不在,就自己公司的財務單琪在對賬,她走進去問了句:「37,怎麼就你一個人?魏會計呢?」
單琪頭也沒抬的說了句:「她去吃飯了,還有一點就行了。」
展小憐把掛在手脖子上的一個方便袋拿下來放到單琪面前,嘴裡說了句:「剛跟『絕地』的總經理吃飯了,吃剩下塊蛋糕我打包了,沒人碰,你先將就下,剩下的我來對。」
單琪不讓展小憐碰,展小憐把蛋糕往她面前一塞:「趕緊去吃,你沒來的時候,每次都是我對的。」
剩下的確實不多,單琪吃完了,展小憐也對完了,都是每個部分的子項目,對起來很麻煩,但是不對萬一有錯了又麻煩,所以每個月都要對一次賬。
賬目對完,張會計也剛好吃完飯回來,跟展小憐打了招呼,在在賬單上簽了字,展小憐就帶單琪回去。回去的路上展小憐跟單琪又去正在裝修的地方看了看,裡面到處都是沙子塗料,根本插不進腳,這裝修是外包的,先付了一半的訂金,設計圖是找的專業的裝飾公司設計好的,完成了再付另一半餘額。
裡面的負責人一看到展小憐就趕緊跑過來打招呼:「展小姐。」
展小憐看著一面牆上塗好的塗料,問了句:「這塗料的顏色我看著怎麼有點黃?」
負責人很有經驗的指著那牆解釋:「這個就是這種顏色,這剛塗好沒幾天,干了以後就會變成白色的,你放心吧。」
展小憐看了看那面牆,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一堆塗料包裝桶,負責人急忙說道:「這個是別人家要的,給你裝修的肯定是好的……」
展小憐當時也沒說話,回去以後在網上搜了搜自己看到的那個牌子,結果都沒查到那個牌子,當初說好的是要綠色塗料的,怎麼買的一個不知名的牌子呢。
回家以後展小憐就跟展爸說了這事,展爸趕緊提醒了一句:「小憐,這塗料你得看緊點,萬一用個有害的,這以後可是你要在裡頭工作的,這對身體不好。」展爸關心的不說房子,是自己閨女的身體,這要是長年累月在裡頭工作,對身體多有害啊。
展小憐第二天自己又去了一趟,特地進去看塗料了,結果發現裡面的塗料桶清一色的全是某個很有名的塗料桶,昨天看到的那個桶都不見了,展小憐蹲在那些桶面前看著,負責人這次十分淡定的過來跟展小憐說了句:「展小姐,昨天的那些塗料怕你誤會,都先送過去了,這是今天早上剛買的,讓人家一次性都送過來了。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牌子吧?」
展小憐點點頭,「嗯,就是要這個牌子,大家辛苦了哈。」
展小憐第二天就給老姨打電話,老姨夫年輕的時候專門做過這行,認識老姨以後覺得這活太累,還沒法顧家,所以就改行了。展小憐跟老姨夫一說,老姨夫經驗老道的說了句:「換桶了……」
其實展小憐看到那桶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昨天晚上發現了今天就全換了,都心虛成這樣了,她不起疑誰起疑?掛了電話,展小憐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買塗料的一家店裡,在店裡轉了一圈纏著老闆問了半天,最後買了一桶那個牌子的正品塗料提著走了。
到了新店面那裡,展小憐把手裡的塗料桶往地上一放,對著裡面一個小工人招招手,「過來幫我打開。」
小工人在開那塗料桶的時候,展小憐直接進去把裡面一個同樣牌子的塗料桶給提了出來,「這個也打開。」
兩個桶都打開以後,味道不一樣就算了,連顏色都是一個白的,一個微微發黃的,展小憐讓小工人去喊負責人,負責人出來一看,臉都變了:「展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展小憐指著兩隻桶對負責人一臉真誠的說:「丁大叔,你被人家騙了吧?你看看,同樣牌子的塗料,差別怎麼這麼大呢?你這買的也便宜吧?絕對被人家忽悠了。」
負責人冷著臉說了句:「買的一點都不便宜,這就是正品,怎麼可能會便宜?」
展小憐指著那塗料說:「正品怎麼是這個顏色呢?我這還是我們自己家裡沒用完的,我還想著今天送過來可以省一桶,讓人家打開看看是不是壞了不能用了,結果新買的還沒我這個顏色白,這肯定不對頭啊?」
負責人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對於怎麼賺差價是一清二楚,他就是換了桶,裡面的東西就是便宜的,以為騙騙小姑娘肯定沒問題,一看小姑娘就嬌滴滴的什麼都不懂,忽悠下多容易,結果展小憐提了桶正品過來對比。
展小憐說話還是給這人留餘地,圓場子說是他被人騙了,目的就是給他面子,不想鬧僵了讓他把東西換了就行,結果這負責人被一個小丫頭打臉,一下子惱羞成怒起來:「怎麼不對頭了?我幹這行多少年了?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的?這些東西我比誰都熟,我說能用就能用,到底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展小憐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她給面子還不要,那她還給什麼面子啊?抬頭看著負責人不客氣的說道:「丁大叔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裝修是你負責,滿意不滿意在我,我現在對這個塗料不滿意怎麼就不能說了?別忘了,我付的可是這個牌子的錢,弄個次品濫竽充數我當然不答應。丁大叔這樣跟你說吧,就是因為你太懂了我不懂,所以我才要謹慎,我這屋是要待人的,我要對人家負責人,這以後萬一因為裝修質量的問題出事,這事算誰的?」
丁大壯冷笑一聲:「我只負責裝修,這以後的事關我屁事?」
展小憐一聽,直接說了句:「得,既然丁大叔說了這話,我也不多說了,我換裝修隊,我當初找你們就是因為人家介紹的,現在給我弄這麼個膈應事,我要是讓你們做也讓人覺得我太好欺負了,我既然打算在這裡做,就沒打算這麼被人欺負。」
丁大壯雙手掐腰,粗聲粗氣的罵了一句髒話,然後說了句:「換裝修隊?那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你說換就換?我這些工人的工人工資先付了再說。」
展小憐覺得特別好笑:「喲,丁大叔這牛氣的,我花錢的活還得您說了算?好大的口氣和氣派,怎麼著?丁大叔在擺宴除了混裝修隊,還是混黑的?這青天白日的搶劫可真有門路,沒幹活還逼著人給錢?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丁大叔這是看我一小姑娘,覺得特別好欺負是不是?」
說實話,展小憐這心裡頭還真是一點都沒覺得怕,這丁大壯一聽口音就是本地人,本地人頂多人脈廣一點,混黑的青城混不過燕回,擺宴混不過李晉揚,其他工人都是外地過來打工的,展小憐怕什麼?這裡這麼多人圍觀,展小憐還擔心這些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再說了,展小憐可是花錢的,她手裡握著錢,還怕這些要錢的?
丁大壯心裡還真就是欺負展小憐的,一看就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自己抬手一巴掌估計就能拍趴地上,對付這種小丫頭片子,稍稍恐嚇下就行,這些一堆圖片算起來都是錢,一桶的差距最起碼要有三十,一通三十,這一百桶就是三千塊錢,這三千可是白的的,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放棄?
雙方僵持不下,丁大壯的身後還有那麼多工人呢,圍著展小憐不讓走了,展小憐嗤笑:「圍著我幹什麼?往我要錢?別說我現在身上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你們,我要是給了我成什麼了?隨便找個阿貓阿狗恐嚇一下我就把錢送出去,我這是有錢燒壞了腦子吧?你們覺得可能嗎?」
這種工人等了好多天才等來這麼個活,一看業主說不要他們干了,當然急啊,圍著展小憐就是不讓走,其中一個工人裡年紀大的老頭追問展小憐:「那你說怎麼辦吧,總得給我們個說法。」
展小憐指著丁大壯說了句:「你們得問他。都是老裝修工吧?這東西能對比出來吧?別跟我說你們看不出來,那就是不專業,我不要專業的人。你們要是想要勞務費什麼的,直接往他要,我可是付了一半的錢給他。我的錢買這些東西?那得問問我答不答應。我說怎麼辦?很簡單,把這些次品貨全扔了,我的錢要花在點子上,當初說好的價格一分不會少,要不然全部給我滾蛋,沒得商量!」
展小憐說完,伸手撥開圍著自己的工人,走了兩步,回頭,一腳踢翻了地上那通顏色偏黃的塗料桶,塗料桶一歪倒在地上,一下子倒在丁大叔的腳上。
踹完了桶,展小憐啥話沒說,頭也沒回的走了,留下一群工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展小憐從新鋪面出來以後,伸手拿起電話,低著頭撥了個號碼,把電話放在耳邊打電話,她是打給穆曦的,這都好多天沒跟穆曦通電話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穆曦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膠帶……」
展小憐聽著她的聲音,覺得怎麼這麼沒精神呢,「你怎麼了這是?」
穆曦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說:「我好像懷孕了……」
展小憐「哈」了一聲,跟著就驚道:「真的?」
穆曦在電話那端點頭:「真的,膠帶,我有點害怕,我不想生,可是李晉揚聽說我不想生,他生氣了……還不理我……」
展小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要我是李晉揚,我就一巴掌扇死你。」
穆曦:「……」老半天才嚷道:「憑什麼呀?」
「憑什麼?」展小憐提高聲音:「憑我是孩子的爸。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婚了的,生孩子怎麼了?生孩子是女人頭等大事,你這孩子多幸福?合法的,有爸有媽,以後出來那就是王子公主一樣的生活,又不是養不起,怎麼不能生?」
穆曦嘀咕了一句:「可是我要工作……」
展小憐直接打斷:「工作你妹!工作什麼時候不能有?孩子你以為想要就有的?到底什麼重要你分不清是不是?別說李晉揚生氣不理你,他要是因為這事跟你離婚,我都覺得你是活該。得,你別跟我說話,我現在火大!」說著「卡嚓」掛了電話。
展小憐被穆曦氣的直喘粗氣,總算知道傻妞在折騰什麼了,原來是在折騰這事,展小憐真是氣都氣死了,比自己遇到事的時候更生氣。她跟李晉揚是結過婚的吧?兩人是合法領了證的吧?這要是沒有就算了,這種有感情的結合下生的孩子,怎麼就不願意了?李晉揚要是個渣貨,展小憐覺得是慫恿穆曦別生孩子,可李晉揚對她都那樣了,死丫頭真是作貨。
掛了電話展小憐才想起來被她氣的剛剛要說的話也沒說,算了,都鬧成這樣了,自己就不跟著添亂了,想著,展小憐直接給方清閒打了個電話:「方總經理,你好呀。忙不?」
方清閒還挺奇怪,這丫頭給他打什麼電話呀,這都好多天沒打了,突然的,方清閒一邊在文件上簽字一邊以示對面的和煦等一下,「沒事,你說。」
展小憐直接說道:「方總經理,你能不能借給我幾個人用用?就是那種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一看就像老流氓的那種人。」
方清閒睜大眼睛:「什麼?」
展小憐重複了一遍後說道:「是這麼回事,我今天碰到點麻煩,我怕我流氓耍多了,人家打我,所以我要找幾個人壯勢呢。」
方清閒這給笑的,流氓耍多了拍人家打?她這得耍了什麼流氓性子啊?掛了電話方清閒還在笑,和煦奇怪的看著他:「方總這是搞高興什麼呢?」
方清閒笑著說:「一個活寶的電話,小丫頭太搞人了。」
中午出去吃飯之前,方清閒還真想起了展小憐說的這事,他想了下直接把保全部隊長給喊了過來人,讓他去準備幾個人留著等吩咐,正在安排的時候邊痕和他的女助理從外面走了進來,聽了方清閒的話看了他一眼,隨口問了句:「這是要幹什麼?威脅恐嚇?小心別人留證給『絕地』發律師函。」
方清閒大概說了句:「小憐碰到點麻煩,幫小憐壯膽呢。」
邊痕直接扔出一句:「她?我看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就是一流氓,還需要別人去裝?」說著,邊痕直接進自己辦公司了。
女助理在原地站了下,對著方清閒小心的笑了笑,解釋了一句:「我老闆剛剛剛好看到展小姐耍流氓的樣子了……」
方清閒:「……」連邊痕都這樣說了,看來那丫頭流氓樣還挺足的。
第二天展小憐又去,因為回公司說了下,公司裡的幾個男同學今天一樣要陪展小憐一起來,一個個埋怨她不早說,早說了他們就專門過來給人負責監工也行啊。展小憐覺得可冤了,她哪裡知道會有這些事發生啊。
鋪面裡的工作還在繼續,展小憐過去一看,工人還是那些工人,不過負責人丁大壯不在,展小憐奇怪的拉住一個人問:「丁大叔人呢?我找他。」
一個工人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對著展小憐立正起立的造型,就差敬禮了,嘴裡說了句:「啊,展小姐,是這樣,丁老大這幾天都沒來,聽說受傷了。」
展小憐瞪大眼:「受傷?」然後一擺手,是裝病吧?裝就行了?不行!展小憐立馬一擺手:「大家都別幹了,無用功,塗料問題談不好,做了也是不付錢的,既然丁大壯沒來,這裝修也先停幾天,大家都回去算了,我要鎖門了。」
工人肯定不幹啊,有個丁大壯熟悉的人趕緊撥丁大壯的電話,半個小時後,展小憐總算看到丁大壯去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丁大壯鼻青臉腫的不說,胳膊腿上還都纏了繃帶,兩隻胳膊分別掛著夾板,一看就是受了重傷的。要是單純的夾兩塊夾板展小憐還說他是裝的,那臉上的那些傷總不會是假的吧?
展小憐瞪大了眼,語氣頗有點幸災樂禍,心裡想著這誰打的?手腳有點重啊,那腦袋腫的就跟豬頭似的,晚上看到不定能被嚇一跳:「喲,丁大叔怎麼這造型?」
丁大壯看到展小憐,聲音都是哆嗦的:「展,展小姐……我,我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昨天真是得罪了……這裡給您陪個不是……您……您……」
展小憐的眼睛睜的更大了,這什麼情況?這個「您」用的,她怎麼覺得全身有種涼颼颼的感覺呢?
戒蘿蔔比戒煙難,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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