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趕緊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警惕的看著燕回:「爺,您老不會真打算付諸於實際行動吧?」
燕回摸下巴:「爺還真有這想法,要不要試試?」
展小憐啥話沒說,轉身就開車門,趕緊回去吧,跟這神經病沒法溝通。舒骺豞曶
燕回把她拉回來,「給爺回來。人家下去穿衣服也會成新聞,你脫光了下去都沒人看,你有什麼好吃虧的?回來吧,爺就算真踹你下去了,也沒成就感。」
展小憐回頭,眼神無比哀怨:「爺,您老這是告訴我,跟您那些美人比,我就是個挫人是不是?我傷心了,爺我真的傷心了……您老這樣太打擊我了……」說著,那毛茸茸的大眼裡一會功夫就水漉漉的,看著就跟要哭似的。
燕回半張著嘴,拖著後音「呃」了一聲,半響一戳她腦門,說:「你跟那些賤人比什麼比?爺都沒嫌棄你,你傷心個什麼勁?」
展小憐嘟嘴嘀咕:「都說她們賤人,幹什麼還要跟人家睡覺?……」
燕回伸手把展小憐的臉蛋抬起來,「喲,這還哭給爺看了是不是?你敢掉一滴眼淚,爺就摳了你的眼珠子……」
結果,燕大爺的話還說完,豆大的眼淚珍珠似的從展小憐的大眼裡滾下來,就跟演戲似的,辟里啪啦往下掉,一邊哭,那小肥妞還是睜著那雙大毛眼,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盯著燕回看的,明擺著就是哭給燕回看的。
燕回:「……」
展小憐抬著小腦袋,淚汪汪的盯著他看,然後問:「爺,您老實說,我要是脫光了下車,會不會有人看?」
燕回:「哈?!」
展小憐抹眼淚:「爺,您還是去找您那些美人去吧,我不陪您了,我要申請解除炮友關係,沒有這樣的,一邊說我不好看一邊還找我當炮友,哪有您這樣的?我不玩了,您老還是去找您那些美人去……」
燕回一臉頭疼的表情,一隻手擱在展小憐脖子後面輕輕的揉,嘴裡不耐煩的說:「爺都說了沒嫌棄你……」
展小憐一抹眼淚,抬頭又問:「那我脫光了下車,有沒有人看?」
燕回:「……」半響,捏著她的臉蛋搖:「你還打算脫光了試試?」
展小憐使勁吸了下鼻涕,然後低頭開始脫衣服。
燕回:「……」
眼看著展小憐脫了外套脫褲子,伸手就要把上身的毛衣往下脫,燕回急忙坐直身體:「妞,你這是幹什麼這是?要下車去試試?」
展小憐抬頭看了他一眼,憤憤的說:「試試就試試,我就要看看我脫光了下去不會有人過來看我!」
燕回:「……」坐旁邊不吭聲,看著展小憐脫衣服。
展小憐還真一股腦把衣服脫了,完了轉身,伸手推開車門,一隻光溜溜的小腿跟著就伸出車門外,還回頭跟燕回說了一聲:「爺,您可看好了,肯定有人看,我就不信了……」
車裡有暖氣,但是外面的氣溫還有點低,展小憐縮著脖子被凍的哆哆嗦嗦,路旁邊剛好又行人經過,展小憐的半個身體都在外頭了,燕回本來是坐著沒動,結果都有人經過了那死丫頭也沒打算回來,燕大爺那張臉頓時黑成了鐵鍋板,一把把展小憐給拖了回來,拖著她的整個人放倒在椅子上,咬著牙說:「爺看你是想爺親手弄死你是不是?」
展小憐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燕回那雙細長的妖孽眼慢吞吞的掃過展小憐凍的起雞皮疙瘩的皮膚,眸色變了變,大手在她裸著的後背上一直順到腳跟,空著的那隻手脫自己身上的外套,順手扔在前車座上,跟著就解褲子,順勢貼了上去,捏著展小憐下巴,邪笑著說:「你脫光了倒是方便了爺。」
展小憐抬頭,一本正經的說:「爺,您老可別誤會,我這是為了檢驗我的魅力,我覺得下去以後肯定比你那位美人有吸引力……」
燕回懶的聽她說話,對著她的小嘴就啃過去,趁著換氣的空檔回了句:「誰看了,爺就挖了他的眼睛……」
展小憐微微皺了皺眉頭,想開口說話,冷不丁燕回的動作弄的她空張著嘴半天,然後就剩下喘氣的份了。
燕大爺折騰人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高,等他折騰完了,展小憐覺得自己只剩下半條命,衣服穿了一半坐著發呆,燕回整理好自己扭頭一看,往展小憐身邊湊了湊,厚顏無恥的開口:「喲,這是打算跟爺再來一場?」
展小憐低頭繼續穿,嘴裡直接回了一句:「打算你妹。」默了默,突然又說:「爺,您老以後要是跟小明星鬧緋聞,能不能別弄報紙上?」
燕回微微瞇眼,身體往車門上靠了靠,擺了個十分舒適的姿勢看著展小憐,「啊」了一聲,「怎麼?」
展小憐還是沒抬頭,穿上外套回了句:「沒怎麼著,就是有點噁心,比平時自己上公共汽車還噁心,我上公共汽車還會投一塊錢幣,這個……連一塊錢都沒投,我就覺得更不值錢。」
燕回瞬間黑臉。
展小憐慢慢的抬頭,看了眼燕回的臉色,繼續說:「爺您老人家別急著生氣,我也沒別的意思,我也是人,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心情也不好。爺,您老玩女人歸玩女人,您老能不能千萬別弄上報紙?看著特別鬧心。再說我跟爺的關係吧,就是這樣不清不楚的,總結出來就是炮友關係。可是人家炮的好歹還是單向的,您這是以一對n,我就是那n裡頭的一個,您老說我能舒坦嘛?當然,換我是一,您老是n裡頭的一個,我肯定也不會有意見。」
燕回咬牙:「爺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要不要爺給你找個下家試試?」
展小憐手托腮,「我沒啊,我就是說說而已。」然後展小憐拍拍褲腿,伸手就要推車門:「行了,咱倆也沒啥好說的,我媽肯定奇怪我這麼長時間還沒回去,我得趕緊回去了。」
燕回坐著沒動,嘴裡說了句:「你要敢走,爺待會就去卸了你家大門。」
展小憐:「……」
然後兩人在車裡乾坐著,燕回不說話,展小憐也不說話,這氣氛都不大好了。
外面還有行人經過,不過天黑了,而且這車貼了膜,外面的人也看不清,燕回的手指敲在座椅上,突然跟展小憐說了聲:「過來。」
展小憐本來是坐在另一個車門邊的,聽了燕回的話不但沒過去,反而往車門的地方又擠了擠,明擺著就是不過去,燕回直接伸手,把展小憐拖了過去,兩人挨著坐,手裡摟著展小憐的腰,手指在她腰上摩挲,說:「沒話說也得找話說。」
展小憐:「……」扭頭看他:「爺,沒話說找什麼話說啊?」
燕回蠻不講理:「爺怎麼知道?讓你說你就說!」
展小憐吐血:「關鍵我不知道說啥呀。」
燕回清了清嗓子,才說:「別告訴爺,妞這是吃醋了。」
展小憐立刻擺出一副怨婦臉,嘟嘴不說話。
燕回伸手掰過展小憐的臉蛋,微微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展小憐說:「喲,妞,這是什麼表情?爺說對了?」
於是,展小憐不值錢的眼淚又慢慢的匯聚到了眼眶裡。
燕回:「……」
展小憐開始抽噎。
老半天過後這輛車前後的位置突然聽到燕爺的車裡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跟著就是嘰裡呱啦邊哭邊罵人的聲音,不多時,大家都看到車門一開,燕大爺直接被人從車裡推了出去。就在分散四周的保鏢急忙圍過來的時候,燕大爺兩邊看看,突然一彎腰又鑽了進去。
眾人:「……」
卿犬被人死死拉在車裡,他指著後面的車吼:「那個死賤人敢對我們爺動手動腳的,她敢把我們爺推下車……我要弄死她,弄死她……」
另外幾個人不吭聲,拉手的拉手,按腳的按腳,還有個忙著捂卿犬的嘴,這小子口沒遮攔的,萬一讓爺聽到他們都跟著倒霉。弄死她?沒看到爺勞師動眾的過來就是找她?真弄死了,估計爺能把這裡的人都弄死。
展小憐趴在座位上哭的特別傷心,那小爪子還在錘東西,燕回再次上車以後,伸出手指撓了撓鼻子,再次清了清喉嚨:「妞,別太過分哈,爺今天心情不好,爺可是要生氣的。」
展小憐呼啦一下爬起來,滿臉的鼻涕眼淚,胡亂的用手一抹,說:「那我自己回家哭去行了吧?」
燕回一把拉住:「給爺坐下。先把臉上的玩意擦了再說。」
展小憐一邊抽噎一邊擦眼淚。
燕回問:「不上報紙就行?」
展小憐點頭:「嗯。」
燕回又問:「沒別的了?」
展小憐想了想,猶豫了一會,又點頭:「嗯。」
燕回伸手一推,展小憐的腦袋直接撞到車窗玻璃上,疼她的齜牙咧嘴,燕回伸腳踹展小憐的小腿,嘴裡還說:「滾下車,要不然爺就把你扒光了丟下去!」
展小憐急忙伸手推車門下車,下車以後就掰著車門往後拉,然後使勁撞回去,車門沒有發出預期的關門聲,而是被什麼東西擋住,展小憐站在下面就看到燕回的腿剛好卡在車門那裡,她剛撞過去就聽到燕回發飆的聲音:「展小憐你想死是不是?!」
展小憐一看,啥話沒說撒腿就跑,一溜煙朝家方向跑去。
燕大爺疼的半天沒動,慢動作似的縮回腿,撩起褲腿一看,小腿肚的位置都被那死丫頭給撞紫了,再抬頭,那小肥妞兔子似的一眨眼跑沒影了。
展小憐跑開車隊的範圍,伸手從口袋裡掏出張紙巾把臉上的東西擦掉,臉上沒有半分笑意,她自己也發現了,燕回對她的容忍度,比對其他女人高了不是一分半分。
展小憐一直知道燕回對自己有興趣,燕回對她,最初就是找個玩具,可是現在展小憐有點茫然。
燕回對女人是什麼態度?從他把光著身子的女明星踹下車就可以看出來,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女人是誰,身份地位金錢權勢,他統統都沒有考慮過,他做事,完全就是隨心所欲是無忌憚。
展小憐在試燕回對她的底線,很顯然,這個底線的門檻之低是她沒有想到的。她現在可以斷定,燕回當初找到她爺爺奶奶家,現在到南塘鎮,並不是因為他有其他事,就是過來找她的。
可就是因為這樣,展小憐才會覺得恐慌,燕回到底是什麼意思?
卿犬一看那小女人跑了,趕緊下車往後面跑去:「爺,您老沒事吧?」
燕回正揉著腿,慢吞吞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爺能有什麼事?還有人呢?回青城。」
卿犬啥話沒敢說,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分散四周的保鏢紛紛聚攏過來,各自上車,龐然車隊陸續上路。
展小憐回到家裡的時候鼻涕都流下來了,展爸一看就有點急了:「小憐,這好好的怎麼感冒了?趕緊進屋,外頭冷,是不是吹的時間長了?」
展媽也從臥室出來,「小憐,你同學呢?著涼了是不是啊?趕緊進屋,媽給你倒杯熱水去。」
展小憐現在是大了,她小的時候展爸展媽最怕她生病,一旦病了要很長時間才好,按照展媽的話說,展小憐是個早產兒,剛出生的時候待過嬰兒保溫箱,所以體質跟人家孩子比差了很多。後來長大了還好,身體也是被養出來的,增加抵抗力的藥就沒斷過,展爸是得了醫生的話才敢把她送學校上學。
展小憐肯定不會跟她爸她媽說她是脫了衣服被凍的,就說是在外頭呆的時間長,著涼了。
被展爸攆到臥室,展媽去煮薑湯,展爸出門去給展小憐買藥,展小憐覺得自己很苦逼,就那麼幾分鐘,就感冒了。吃了藥,展小憐一個人躺床上睡覺,腦子轉著轉著就想到了瞳兒的那些話。
瞳兒按沒按好心展小憐就不用想了,那女人就跟燕回似的,本來就沒長過什麼好心眼。展小憐在被窩裡翻個身,握著小爪子琢磨,瞳兒的話貌似也有點道理,燕回對她的態度讓展小憐琢磨不定,展小憐自己也抓不住,她要是能準確抓著燕大爺的想法,那她自己也變態了。
展小憐趴床上,臉蛋被擠的都變形了,繼續想,瞳兒說什麼來著?讓燕回膩,讓燕回覺得她喜歡他愛他,滿足燕大爺的征服欲。可是這愛不愛的展小憐真心覺得不是說出來,她跟安裡木在一塊的時候,她可以毫無顧忌的跟全世界的人說她愛安裡木,即便那時候她不知道什麼是愛,她跟傻妞的哥哥在一塊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說她喜歡商之,欣賞李晉揚,可是燕回,展小憐覺得自己只會承認燕回是自己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男人,至於其他,展小憐只能默然無語。
展小憐想了兩天,她在自己的腦子裡把燕回換成了安裡木,如果是安裡木在外面跟那些女人有了瓜葛,她會怎麼做?假若她親眼看到了瞳兒跟安裡木在同一張床上,她會不會上去扯碎瞳兒,就像瞳兒說的那樣,把她罵的狗血淋頭顏面盡失,不厭其煩的在安裡木面前指責抱怨抱怨再抱怨。
展爸跟展小憐回學校,展小憐跟展爸說過,彭玉臉上被人紋了兩隻小烏龜,貌似還不大好洗,讓展爸別過去,省的到時候看到那小烏龜了忍不住笑出聲,要是真那樣了,肯定弄的特別難看。展爸雖然對展小憐的理由有點無奈,不過既然閨女這麼不希望他去,他也沒上去。
展小憐提著自己的東西纍纍巴巴的就上去了。彭玉現在哪裡都不去,整天在宿舍離看誰都不順眼,宿舍的人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她已經夠倒霉的了,就不跟著雪上加霜了。
小笨和另外一個女生還好,她們倆喜歡結伴出去,最倒霉的要數展小憐,她就喜歡窩宿舍,結果就只能整天跟彭玉一起待著,兩人都不說話。
這會展小憐提著東西進屋,彭玉臉上還貼了面膜,展小憐看到了想笑,不過忍住了,她是奇怪彭玉臉上都那樣了還貼面膜,怎麼貼都沒法把小烏龜去掉嘛。
彭玉看到展小憐還是冷著臉,展小憐也不往她面前湊,繞著走,走到床邊坐下來收拾東西,展小憐從小笨的水壺裡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拿出展爸給她準備的藥,打算等水涼了以後吃,感冒在家裡的時候被展爸跟展媽弄了一堆東西控制住了,沒加重,但是還得吃點藥。
展小憐正打算試試水溫,突然聽到彭玉在那邊開口:「展小憐,你看著像個好人,實際上比我還不要臉,看樣子,你跟那個姓燕的還在繼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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