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兒最近可謂春風得意,因為封紅旗那女朋友一鬧,她竟然真的有機會登上了安裡木女友的位置,因為那天安裡木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的,那麼多人裡除了封紅旗,還有單位其他接到周圍群眾報警趕過去調解的同事,安裡木雖然當時是為了幫封紅旗和瞳兒解圍,可解完了才發現想安安穩穩的跟瞳兒劃清關係根本沒可能。舒殘顎副
安裡木那天回到單位就被人調侃,說他假正經,明明喜歡瞳美人還裝著大方的樣子要介紹給其他人,安裡木真是一身嘴都說不清,直接保持沉默,所幸封紅旗還是領他這個情,知道安裡木當時是急中生智,沒辦法的辦法,要不然封紅旗這回是丟人丟大發了。本來因為瞳兒封紅旗對安裡木很有看法,因著這次這個事封紅旗倒是恢復了心態,瞳兒這次肯定是不會跟封紅旗有什麼瓜葛,他雖然對瞳兒還有想法,不過已經知道追不上了,而且,家裡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他去收拾,他也顧及不過來其他。
因為這事,安裡木跟瞳兒真成了男女朋友,雖然很多事上都是瞳兒主動,但是安裡木已經默認了瞳兒的存在。比如他會帶瞳兒去他宿舍,瞳兒再等在他下班地方他也不會趕人,跟以前比,瞳兒覺得安裡木對她已經好了很多。可瞳兒心裡只對,安裡木對她,不過是懷著一種責任,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那句承諾,她跟安裡木的心,依然隔著距離。
展小憐敲開瞳兒酒店的門,瞳兒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
瞳兒堵在門口,不大想讓展小憐進去,展小憐歪頭往裡探:「喲,別告訴我你裡面藏著野男人,要是真這樣我就不進去了,不過你們爺那邊我可不會口下留德。」
瞳兒:「……」她總算發現為什麼燕爺為什麼對這個小胖妞念念不忘十分上心了,因為這個妞本質跟燕爺很像,說難聽點,就是展小憐跟燕回是一種人,厚顏無恥卑鄙不要臉。
瞳兒不情不願的讓開身體,展小憐搖搖晃晃的走進去,看著瞳兒床上擺著的照片「哈」了一聲,「這還真藏著呢?」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這些照片裡的人全是安裡木。
展小憐把照片往一塊推了推,推出個地方坐到床上,隨手拿起一張照片看:「你這技術不行啊,木頭哥哥那麼帥,怎麼你拍出的照片這麼難看?看看,看看……」
瞳兒關上門,慢慢的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一張一張的把照片往一塊收拾,低著頭不說話,展小憐看著她的樣,嗤笑:「嬸,這是什麼表情?怎麼一副怨婦臉?這讓燕回看到,還以為你這是欠滋潤。」
瞳兒冷笑一聲:「我?放心,我缺什麼都不缺男人。」
展小憐笑嘻嘻的看著她:「缺不缺,還不是你們家燕爺一句話的事?輪得到你來說?」
瞳兒猛的一摔手裡的照片,抬頭看她:「說吧,你今天到我這來,究竟是有什麼事?我可不認為你是來跟我聊天的。要是你是來威脅我的,那你做到了,燕回對你肯定不一樣,就算你想讓他弄死我,也不是沒可能。」
展小憐歪著腦袋盯著瞳兒看:「嬸,我怎麼覺得你這次看到我特別心虛?讓我猜猜到底是怎麼回事來著,哦哦,別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木頭哥哥認下你這個女朋友了吧?哎喲,這臉色白的,看來真是這樣,」展小憐湊到瞳兒面前,輕飄飄的問了句:「嬸,你千萬別玷污了我木頭哥哥,我說你髒,是不是玩笑話,你最好趕緊把我木頭哥哥的腳治好了,然後麻利的離他遠一點,要不然,不用燕回動手,我就會親手砍死你。」
瞳兒垂眸不語,只是拿著安裡木照片的手緊了緊,半響開口:「手術定在國慶節後,我通過燕回的關係給他單位施壓,上面已經批了假,而且,案子正在重新查,相信兩天後就會有新的定性,這樣,安裡木的手術費單位也會有百分之八十的報銷……一旦他手術成功,我就會回青城。」
展小憐「啪啪」拍了兩巴掌,「嬸,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你這樣乾乾脆脆的答應了,我也沒必要纏著不放是不是?」展小憐擦了擦手掌,問:「對了嬸,你知不知道要怎樣表現才能讓燕回甩了一個女人?」
瞳兒愣了下,下意識的問:「你是要讓燕爺甩了你?」
展小憐推了推臉上卡著的大眼鏡,驚奇道:「喲嬸,你這反應的挺快嘛,有什麼辦法來著?只能甩了,我甩他也行。」
瞳兒聞言,不由譏諷的笑了笑:「你甩他沒可能,我們爺不可能允許女人甩他,除非膩了,否則他怎麼可能會放手?」
展小憐翻白眼:「嬸,我就是知道這點才問你的,這麼說吧,除了討厭女人對他指手畫腳的,他還討厭什麼?」
瞳兒抽出根煙點上,吐出一口眼圈,笑:「女人對他指手畫腳?展小姐,你覺得青城內外,有幾個女人干對我們爺指手畫腳的?我跟在燕爺身邊這麼長時間,就沒看到哪個不怕死的……」
展小憐一聽,頓時兩眼放光,雖然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但是有效的話,她還是願意試試的。展小憐伸手脫掉腳上的涼鞋,掰過腳丫子看腳底板是不是起泡了,咋這麼疼了,揉著腳前掌的那個泡,展小憐抬頭問了句:「對了嬸,你知道燕回結過婚吧?」
瞳兒一怔,「這不是什麼秘密,青城稍微有點門道的都知道這事,我們爺當年結婚的時候那婚禮可是轟動全城乃至三省七十二市的。」
展小憐無限惆悵的捧著她的小圓臉,說:「可是,我前幾天剛知道……剛知道我當了這麼多天的三……」
瞳兒當即笑出聲:「三不三的……燕爺的女人哪個由得了她們?燕爺又豈是隨便一個人能控制得了的?你以為燕爺的女人不知道他結過婚?可知道又怎麼樣?還不是掙破了頭往爺身上湊?這社會……說難聽點,誰玩得起誰就玩,爺玩得起,別人能奈何?法律都管不了,別人有什麼管?」
展小憐晃著她的小胖臉:「那丫太變態了,太變態了……都有婦之夫了都……我現在看到他眼都疼,這可怎麼辦?」
瞳兒抬頭,認真的看著展小憐,突然說:「說真的,我還真沒發現你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到爺。爺喜歡的女人都很漂亮,都是那種第一眼能吸引到爺目光的女人,你這樣的,我覺得看你第一眼,第二次看到肯定不會記得。」
展小憐自戀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是你記性不好,我覺得我長的挺好看的。我媽就說我長的好看,我爸還說我是絕世大美女呢。」
瞳兒扭過頭,看著窗外,半響才說:「那不一樣,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就是最美的。爺的眼中,那是要絕對的美人。」
展小憐不跟她爭,改口,依然自戀的說:「那可能是你們爺對我日久生情,誰讓我老壞他好事呢?慢慢就記著我這張漂亮的臉了……」
瞳兒:「……」算了不跟她吵這個無聊的話題,「反正,跟著爺,你只能被動的接受,等到那天我們爺突然跟你說拜拜了,你也就解放了。」
展小憐一臉惆悵的抬頭:「這樣也太苦逼了,我還是給自己點希望,事在人為,總能想到法子的。」
瞳兒沒有接話,她其實有自己的私心,別說她不知道怎麼幫助展小憐離開燕回,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她。對現在的瞳兒來說,展小憐是誰?展小憐不在是因為跟燕回有關的女人,而是情敵。展小憐是安裡木心頭裡的一根刺,他這輩子都不好輕易忘了展小憐,瞳兒並不能真正理解安裡木對展小憐的那種感情,可是她知道,安裡木對展小憐是不一樣的,是完全不同於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的不一樣。
瞳兒什麼都不跟展小憐說,展小憐在她床上又蹦又跳了發洩了一會就回學校,穆曦這一陣的週六週末一直忙著跟商之約會,展小憐也沒去打擾,自己回了宿舍就開始倒在床上睡覺,突然覺得心力憔悴,就是被燕回那個變態給逼出來的。
不過展小憐實在沒多少時間費心,因為穆曦那邊出了大亂子,週末的時候,穆曦跟商之在學校一個偏僻的小花園裡約會,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偷拍了照片,週末晚上就被人發佈到了校園網上,更為嚴重的是,第二天擺宴日報的娛樂先鋒版塊也刊登了那些照片,還是作為重大消息報道的,就連標題都是杜撰的。
展小憐看著報紙上那些照片,其中一張拍的畢竟清楚,確實是穆曦本人,而商之的則拍的比較模糊,如果不是展小憐看過商之本人,肯定認不出是誰。展小憐一看到這張照片就知道壞了,穆曦這次的麻煩有點打,那丫頭還特別擰,碰到這事肯定想不到去找李晉揚幫忙。
報紙一出來,事情的影響範圍就更大了,有關穆曦的各式各樣照片全都被人扒了出來,甚至穆曦在初中跟周少棠談戀愛的那點破事額被人扒出來,還有就是當初展小憐陪著穆曦一起拍的那組山花燦的照片,如今也被人趁機發到了網上,雖然是手機偷拍,但是畫面很清晰,美人的廬山真面目一旦曝光,誰都知道女主角是穆曦。
展小憐啥話沒說,趕緊往穆曦的宿舍跑,穆曦一看到展小憐就哭的嗚嗚的,她也不知道是哪個壞蛋專跟她作對,她也恨死了,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展小憐跟穆曦那是高一起過來,穆曦身上指甲大的事展小憐都知道,網上寫的那些東西就沒幾件靠譜的,一看就是黑穆曦的。
穆曦開始還去上課,展小憐陪著她一起,後來課也上不成了,因為這事越演越烈,她到哪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穆曦心裡承受能力到了極限,後來就不去上課了,展小憐開始還會宿舍睡覺,後來看到穆曦也不哭了,說啥也不聽,就不敢回去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她,生怕她想不開,穆曦爸爸那邊的情況展小憐多少瞭解一點,壓根就沒指望穆曦的家裡,她之前還陪穆曦去過青城,還在穆曦的母親穆香香墳前承諾要照顧穆曦的,這會總算有用到展小憐的時候了。
按理穆曦這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商之應該有所表示,展小憐千哄萬哄的一問,才知道商之現在正在青城做一個大項目,正是正式運行的關鍵時候,商之必須盯著,不然就容易出問題。展小憐拿穆曦的手機給商之打電話,結果穆曦就跟個小瘋子似的不讓打,展小憐的鼻子都氣歪了。有這麼笨的丫頭嗎?家裡家裡靠不上,男朋友男朋友不知道,唯一肯定能解決問題的李晉揚這傻妞還不讓聯繫,展小憐要自己給李晉揚打電話,她還要跟展小憐絕交,展小憐哪裡敢打啊?別看傻妞憨憨的,她要是說絕交,展小憐還真挺怕的,傻妞肯定做得出來這事啊。
期間燕回給展小憐打電話讓她去青城,展小憐直翻白眼,對著電話溫溫柔柔的撒嬌:「爺,這次不是我的事,不過是傻妞的事,受了挺重的打擊,我怕她想不開呢,爺要不要伸伸手幫一把?」
燕回看著被取了戒指的手指,懶洋洋的問了句:「爺吃飽了撐的管李晉揚的妞?李晉揚要是讓給爺了爺就管,要不然爺沒興趣。那妞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給爺趕緊過來,你上次是怎麼跟爺說的?」
展小憐抱著電話:「爺,我能跟您老人家比嗎?我這不是缺朋友缺友誼缺愛嗎?您老就善心大發一次,讓我給傻妞點安慰唄,我下周保證過去找您老人家,說實話爺,我可想您老人家了……」
估計是展小憐這話成功取悅了燕大爺,燕大爺最終點頭同意了,展小憐呼了口氣氣,掛了電話,「擦,就跟哄兒子的似的,這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