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微抬下巴,「哈」了一聲,然後邪笑著捏著紅蓮腰,玩笑似的追問一句:「那麼紅蓮以為要怎麼做才最好?」
紅蓮媚眼兒輕飄,飛了燕回一眼,「咯咯」笑道:「爺想知道?不過,就怕爺捨不得魚餌呢。舒嬲鴀溜」說著,紅蓮的目光落在瞳兒的身上,瞳兒頓時有股不妙的預感,警惕的看著紅蓮。
燕回的手無意識的來回摸著紅蓮玲瓏有致的身段,警告似的捏了把:「說。」
紅蓮柔柔的拉燕回的手送到自己唇邊,虔誠的俯首,送上一吻,羽扇般的長睫微抬起,眼中一抹笑,輕輕吐出四個字:「美人計啊。」她蛇一樣的扭動身體,緊挨著燕回的胸脯,塗了鮮紅指甲的細長手指爬過燕回的黑色的襯衫,摸進他的脖子裡,拉開衣服湊過去輕輕一舔,然後嬌笑著說:「爺,別逗紅蓮了,您這麼聰明,能不知道是什麼?求而不得最讓人不捨,展小姐現在不過是心有不甘。如果有人能告訴展小姐,她的初戀情人不過就是個普通男人,離開她轉身就跟別的女人上床,您說,她還會對那個姓安的有什麼好感?」
燕回由著紅蓮的動作,半響微微一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紅蓮可別告訴爺,你打算自薦勾引那個姓安的?」
紅蓮當即拋了個媚眼給燕回,身子又往上游了游,撒嬌似的看著燕回:「為爺效勞紅蓮自當肝腦塗地,只是,瞳兒姐姐常說,紅蓮在幾個姐妹裡姿容算不得上乘,就連狐媚子勁也不及其他幾位姐姐,就連爺喜歡瞳兒姐姐也比紅蓮更多些,紅蓮哪敢邀這個功?再者,爺的風姿無人能及,紅蓮雖然不得爺心,不過,紅蓮最喜歡的男人,還是爺啦。」
燕回伸手一捏她的臉:「爺愛聽這話。那紅蓮有覺得合適的人選?」
紅蓮嘟嘴,哀怨的看了燕回一眼,那雙畫了濃重眼線的勾魂眼,又朝瞳兒看了眼:「紅蓮剛剛說了,只怕爺捨不得呢。」
燕回一看她的眼神,頓時明白了:「紅蓮覺得瞳兒更合適?」
紅蓮立刻搶在瞳兒反駁前開口:「都說爺聰明絕頂,果然不假,可不就是瞳兒姐姐最合適?瞳兒姐姐的容貌,可是幾位姐姐裡最貌美的,見過瞳兒姐姐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為她神魂顛倒呢?而且瞳兒姐姐不像紅蓮這麼愚笨,應急能力又是十全十美,爺不是也這樣誇過瞳兒姐姐?所以紅蓮就想著,如果瞳兒姐姐出馬,肯定是事半功倍。哎呀爺,紅蓮不該這麼酸酸的羨慕,瞳兒姐姐哪裡是紅蓮可以比的?爺您就當紅蓮跟您撒個嬌,鬧著玩的,瞳兒姐姐您也別生氣呀,紅蓮給您賠罪。」
瞳兒的臉都白了,想跟燕回說不行,結果發現燕回翻身壓住紅蓮,衣服已經被扯下一半,「爺覺得今天紅蓮特別會說話,怎麼這麼會討爺歡心?」
紅蓮從燕回的肩膀露出半個頭,眼中帶著一抹詭計得逞的笑,故意叫出聲音:「啊,爺您好壞……」
瞳兒掐著手,狠狠瞪了她一眼,對周圍眼觀鼻鼻觀心的保鏢一揮手,眾人紛紛低頭走出香艷刺激的病房。
展小憐被人關在燕回的房間,關她的人其實也不確定到底要把她關在哪,燕回說的時候就是說送樓上關起來,這樓上的房間多著呢,到底關哪自然沒人敢問,最後想來想去,似乎關燕爺房裡最合適,畢竟爺收拾女人的方式,肯定不是剁手剁腳那麼簡單。
展小憐也沒想到她會被關到燕回的房間裡,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直接把門反鎖起來,還搬了張椅子抵在門後面,然後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決定放棄跳窗,三十層樓她跳下去以後,估計就是一塊肉餅。折騰這麼一遭,展小憐也累了,她到處找刀,結果發現燕回的房間裡東西特別多,各種珍奇稀有的寶貝裝飾品不少,但是武器之類的東西她竟然一個沒發現,展小憐就覺得奇怪了,那丫那麼怕死,不該是房間各個地方都是放著防身用具的嗎?她找了一圈竟然一個沒發現。
展小憐最後張著胳膊,直接往那張大的嚇人的床上一躺,兩條腿踢騰了幾下,把腳上的鞋給踢掉了,往床中間游了游,翻個身,趴著不動,一會功夫就有了睡意。
睡著了,展小憐也就忘了亂七八糟的事,還甜滋滋的做了個夢,夢裡頭展小憐回到了南塘鎮,前面有個少年的人影在走,展小憐跟著後面,發現是安裡木,她就邁開小腿去追,安裡木回頭,彎腰看著她,溫柔的說:「小憐,怎麼一個人哭鼻子?沒人跟你玩嗎?」
展小憐覺得安裡木太高了,就使勁踮著腳尖想跟他一樣,安裡木伸手把她抱在懷裡,笨笨的抱著說:「小憐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十八歲,就跟我一樣高了。對了,不許尿在我身上啊。小憐,哥哥去捉隻知了給你玩,你等著呀。」
跟著展小憐聽到知了在不停的「知了知了」叫的聲音,有一隻還衝著她猛的飛了過來,展小憐一驚,醒了。
醒了以後她就聽到門外的電機啟動的聲音,展小憐迷糊的睜開眼,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那電機的聲音太吵,她半睜著眼,感覺自己肯定睡不著了。
展小憐睜著瞌睡眼,門外的那個聲音突然變的大起來,似乎是電機在加大功率工作似的,展小憐覺得那聲音耳熟,等她迷迷瞪瞪的光著腳走到客廳看是什麼聲音的時候,就看到被她反鎖著的大門上,一個電鋸在「嗡嗡嗡」的運行,那電鋸的頭已經從外面伸了進來,正以門鎖位置為重心畫著不規則的半圓,展小憐一個激靈,轉身衝進臥室再次把門反鎖,左右看看,直接把床頭的那個大沙發拼了小命的堵住臥室的門,在臥室的地毯上站了一會,偷聽外面的動靜,外面的人顯然已經破了第一道門進來了,展小憐聽到燕回那丫的說話聲:「……去洗手間看看在不在?那妞鬼心眼多,別自討苦吃……」
臥室的門被人擰了擰,那個叫紅蓮的女人嬌嬌柔柔的聲音傳來:「爺,這裡也被鎖住了,看來展小憐就在您臥室等您呢。」
燕回伸手把手裡的煙含到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兩個字:「閃開。」然後他直接用電鋸把臥室的門給鋸開了。
展小憐往床上一趴,手捂著臉,呈人字形裝死。
臥室的門被人強行打開,沙發被推到一邊,電鋸被關了電源,燕回手裡舉著電鋸,旁邊扶著他的正是一臉媚色的紅蓮,她把燕回扶到床邊,燕回捏下嘴裡的煙,紅蓮接過去,放在自己嘴裡抽了幾口才掐滅扔了出去。
床的一角塌陷下去,展小憐知道燕回坐了下來,她全身緊繃,肌肉緊張,一動都不敢動。
燕回伸手,一把拉住展小憐的右腳,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展小憐被他拉的整個人往下滑了滑,還是不敢動。燕回伸手,把她的褲管往上拉了拉,手裡的電鋸突然開個電源,展小憐一聽,頓時電擊似的一骨碌爬起來,迅速的衝向了床的另一頭,貓腰蹲在床上,用一種極警惕和緊張的眼神瞪著燕回。
「哈哈哈,」燕回張狂的大笑,伸手關了電源,戲貓似的看著展小憐說:「不裝了?」然後脫了鞋爬上床,膝蓋跪在床上,慢吞吞的朝著展小憐挪過去,「不是說砍手砍腳準備好了嗎?來來,爺親自動手切個美人腳,標本做就要做的完美的,割痕要齊整,這樣看起來才有美感,妞你說是不是?」
展小憐嘴裡罵了句:「你丫死變態,我太陽你祖宗……」在燕回對她伸手抓她的時候光著腳跳到地上,躲開燕回的豬蹄。
燕回對著門口的人揮揮手,門口等著的人立刻走進去要去捉展小憐的架勢,展小憐被逼到床邊,只能再次爬到床上,這回被燕回伸手抓住了腳腕:「跑?爺看你這下還怎麼跑!」
展小憐面朝天躺在床上,那腳有點氣急敗壞的使勁又掙又踢,「放開,你丫給我放開!我擦!」
燕回伸手一拖,展小憐再次被他拖到面前,燕回伸手按著她的腿,手裡的電鋸電源一開,那「嗡嗡嗡嗡」的電鋸聲音立刻響起,燕回把手裡電鋸往展小憐腿上一橫就要切下去,展小憐頓時踢的更慌,嘴裡急忙喊著:「停!停停停!」
燕回真的停了,舉起急速旋轉的電鋸扭頭看著她,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怎麼說?」
展小憐嚥了嚥口水:「爺,我就傷了你一隻右腳,你要鋸我兩隻,這不是不對頭嘛。」
燕回聽了,點點頭:「有理。」然後鬆開展小憐那只左腳,按住右腳,啟動電鋸,對著她的右腳就要鋸下去。
展小憐眼看著那丫的鋸子就要落下來,再次大喊:「爺!爺……停停停!」
燕回再次停下來,邪笑做問:「這次又怎麼了?」
展小憐額頭都是汗,小心縮回腳,說:「爺,讓我吃兩顆藥行不行?」
燕回好奇:「藥?什麼藥?」
展小憐小心翼翼的往後縮了縮腳:「那個……我買的止痛藥……」
燕回抬眸,微微瞇了眼,看著她確認似的重複:「止痛藥?」
展小憐點點頭,在眾人的注視下,把地上的背包撿起來,從裡面拿出一瓶藥,先是倒了兩顆出來,想了想又倒了三顆,扔嘴裡卡嚓卡嚓咬了吞下去,然後主動往床上一趴,把一隻腳伸給燕回,嘴裡說了句:「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