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炸毛的母雞!」展小憐四爪並用的爬起來,氣的小心肝跟著跳,然後把她身上的羽絨服拉鏈使勁拉到頭:「爺,實話跟你說,傷自尊了,您老愛咋咋地,走了。」說著,展小憐抬腳就走。
結果,燕回手一伸,拽著她的包把她給拉了回來,嘴裡還說了句:「這小包不大,份量到不輕。」
展小憐一把扯下自己的小背包,氣恨恨的說了句:「裝了斧頭砍你的。」
燕回邪氣的一笑:「成啊,那爺等著了。」
展小憐氣的喘粗氣:「那你丫就等著!」
燕回伸手一勾,長臂繞過展小憐的脖子耷拉到她肩膀的另一邊,壓著她往門外走,展小憐憤怒:「爺,您老的骨頭哪去了?你這麼大的個趴我身上,我這小身板能受得了嗎?麻煩好好走路成不成?」
燕回不要臉的湊到展小憐耳邊:「爺壓你一夜都受得了,就這幾步就受不了了?」
展小憐扭頭白了他一眼,流氓級別明顯高於燕回:「那沒可比性好不好?首先這受力面積就不一樣,再說了,壓一夜做運動的人又不是我。我現在是背著你還用兩條腿站著,能比嗎?」
燕回一臉受不了的伸手捏她的臉:「妞,爺怎麼覺得你是女流氓中的佼佼者?」
展小憐一臉「懶的理你」的表情:「你自己走,別賴著我,讓人看到還以為我是你什麼什麼人,到時候你仇家殺不死你找我報仇洩憤,那就好看了。」
燕回「哈」了一聲,嘴裡還說:「爺覺得這注意不錯啊,肥妞,你覺得呢?」
展小憐瞪大眼:「爺,難不成你還真打了這心思?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玩我?」
燕回伸手比劃了一個繩子樣的拉長手勢,邪笑著說:「肥妞,有沒有種你跟爺是一跟繩上螞蚱的感覺?」
展小憐的小圓臉上滿是氣憤的表情,頭頂就差冒煙了,她一臉憤慨的說:「完全沒有,倒是有種被人拉上賊船的感覺!」
燕回頓時發出一陣變態的笑,一邊踢了下門,一邊捏展小憐的臉:「喲肥妞,小臉都嚇白了?你以為誰都能被列入被追殺名單的?」
門外的人聽到踢門聲趕緊把門打開,燕回壓著走路踉踉蹌蹌的展小憐出門,展小憐鼓著嘴:「爺,有您老這話我就放心了,可別讓我死的不明不白的,我還年輕呢,現在可不想死。」
燕回嗤笑:「肥妞,要是真有你被人追殺的一天,那就說明你值得一死了,否則,殺你沒任何意思。你以為殺個人那麼容易?一顆人頭得多貴?沒意義的人頭誰要?剛剛說自己聰明?爺怎麼著瞅著,這妞就是長著一臉蠢妞臉呢?」
展小憐握拳:「爺,您老人家要是不想白挨拳,最好離我遠點!」
燕回壞笑:「爺等著欣賞女人手做成的標本。」
展小憐一聽,乖乖把她的小拳頭放下了,「爺,我也等著欣賞呢,爺的眼光絕對不會差。」
「喲肥妞,真懂事。」燕回歪頭,強行湊到展小憐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一邊走一邊問:「對了肥妞,洗臉沒?」
展小憐立刻回答:「洗過啊,還是84消過毒的呢,爺您就放心大膽的多親幾口吧。」
這一男一女你一言我一語走出夜宮的大門,坐上等在外面的車,回燕回的常住酒店。
展小憐自動自覺的跟著燕回進了他的套房,第一件事跑去開空調,然後盤腿坐沙發上看電視,燕回第一件事是去洗澡,撇了她一眼,「妞,你還挺自覺的。」
展小憐正眼沒瞧一下,壓根懶的搭理,繼續看她的棒子國青春狗血小言劇,被漠視的燕大爺表示很不高興,走過去踢她的腿,「肥妞,你給爺去放洗澡水去。」
展小憐把腿往後縮了縮,坐著不動:「誰洗誰放。」
燕大爺往沙發上一坐,脫了鞋使勁踹她:「趕緊去,不然爺剁你的腳做標本。」
展小憐抿著嘴,氣鼓鼓的哼了一聲,踩著一次性拖鞋去衛生間給燕大爺放洗澡水,開了暖氣,然後放水,等那個超級大的浴缸水放滿了,她站在門口喊了聲:「爺,水滿了。」出來之前還順手把淋浴爺給開了。
燕回去洗澡,展小憐繼續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看還一邊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結果燕回進去沒一分鐘,裡面傳出一聲怒吼:「肥妞!你給爺死進來!」
展小憐蹭蹭衝過去,毫不猶豫的擰開門伸頭看,嘴裡還配合著問了句:「爺,腫麼了?」
燕回腰上圍著浴巾,淋浴被關了,正指著浴缸裡的水問:「你給爺放的什麼水?能洗澡嗎?你打算凍死爺是不是?啊啾——」
展小憐一臉無辜的走進去,裝模作樣的伸手試試水:「啊?爺,我錯了,第一次用這麼高級玩意,我不懂來著,知道爺怕細菌,所以沒敢伸手試水溫,爺,不知者不罪,您老人家就饒了我吧。」
燕回剛要開口,跟著又打了個噴嚏,展小憐二話不說,衝出去拿了條毛毯進來,「爺,您老人家趕緊先裹著這個,我琢磨下再給您放水。對了爺,這浴巾都沾水了,您給脫了吧……」
展小憐話沒說完,燕回一把拍掉她企圖撤掉自己浴巾的手:「把你的賤爪子給爺拿開,別以為……啊啾!……別以為爺不知道你的齷齪心思……啊啾!」
展小憐訕訕的縮回手:「不讓看就算了,我還不稀罕呢。」
燕回走到門邊,指著展小憐說:「你給爺趕緊出來……爺看到你就眼疼……去找個女人來,隨便找個都行,你給爺離衛生間遠點!」
展小憐探頭在門口吼了一聲:「燕爺找女人,快點送個漂亮的過來!」
燕回伸手按著太陽穴,一邊打噴嚏一邊揉啊揉,使勁吼了一聲:「肥妞你給爺死進來!」
展小憐只好進來了,燕回伸手撥了電話:「讓瞳兒過來。」
瞳兒過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男醫生,最終的結果是,燕大爺感冒了!從來不生病,從來不吃藥的燕大爺因為展小憐放了冷水,剛把腿放進去兩秒鐘就拿了出來,晾在衛生間一分鐘左右,就感冒了。
瞳兒差點拿刀宰了展小憐:「你到底是怎麼侍候爺?你還是女人嘛?爺喜歡熱水泡澡你都不知道?你竟然讓爺生病了?!」
展小憐夾著尾巴做人,低頭不吭聲,醫生給燕回拿了藥,「爺體質好,就是一時受涼了,臨睡覺之前記得讓爺把這藥給吃了。」頓了頓,男醫生低著頭叮囑了句:「今天晚上爺就早點睡,其他事等身體好了再做。」
燕回攤在沙發上,指著展小憐說:「你給爺等著……啊啾!」
展小憐默默的遞過去一張紙,歪頭看向一邊:「爺,麻煩您老人家擦擦鼻涕先,都過江了。」
「你死遠點!」燕回伸手揪了鼻子,把紙團揉了砸展小憐,聲音都有點變了:「爺看到你眼疼。」
展小憐繼續默默的換了個位置,坐到另一邊,「那我換個位置坐。」
男醫生也不敢說話,把藥分好放在桌子上又叮囑展小憐:「展小姐,千萬記得讓爺吃,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差不多了。」
瞳兒覺得展小憐太不靠譜,不放心:「爺,要不晚上換個人吧。」
燕回惡狠狠的指著展小憐:「爺就要她!」
瞳兒沒辦法,只好跟男醫生走了。等那兩人走沒影了,展小憐趕緊去倒了杯水,跟著燕回後面說:「爺,先吃藥吧。醫生都說了,這個時候吃一點,夜裡的時候再起來吃一頓……」
結果,燕回直接站起來進臥室,臨關門前,對著展小憐驕傲的仰頭拋了三個字出來:「爺不吃!」
展小憐一手捧著藥,一手端著杯子被他關在臥室外頭。
展小憐托腮看著桌子上的藥,回頭看了一眼臥室,試探著去擰門,結果門還真開了。燕回躺在床上,身上還裹著毯子浴巾,展小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挪正蓋上被子,跪在床上看著他說:「燕大爺,您要是再不吃藥,我可就要動手灌了。我小時候不吃藥我爸都是灌我吃的,那滋味可痛苦了,捏著鼻子往嘴裡倒,您老現在很難受吧?您還是乖乖吃了吧,夜裡還有一頓呢。」
燕回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不吃……」
展小憐不屑的切了一聲:「一個大老爺們還怕吃藥,還不如我老姨家的小菲。」
展小憐走出去拿藥,看著手心的藥丸,是那種膠囊似的,她咬了咬唇,回頭看了眼臥室,拿著藥和水走到衛生間,快速的把其中一個膠囊的外殼掰開,然後倒出一大半的藥在水池裡,又把另一半膠囊藥粉倒在碗裡,這就等於這顆藥的藥效少了一大半,她跟著又把其他的藥都倒了一半,其他的沖兌在一起,伸手擰開水龍頭把藥粉沖了,把藥水和過嘴的水一起端進了屋:「爺,水都涼了一茬換了一茬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您老明天早上還有事吧?要是因為這個做不成,那可得不償失了。」
燕回貌似動了動,展小憐看他沒掙扎起來,過去把他拉起來,伸手拍拍他的臉:「爺,您老現在這樣看著可滑稽了,半死不活的。趕緊喝藥,喝完了您解放了我也解放了不是?來來來,我剛兌了半天,您老直接張嘴喝下去就行,不用吞藥丸了,我小時候吃藥就是這樣的,來試試,溫度保證剛剛好。」
燕回閉著眼張嘴,展小憐本來還指望他自己端碗喝,看樣子是指望她了,把藥放他嘴邊,餵他喝下去,又讓他喝了水,等燕回躺下了才鬆口氣:「侍候人可真不是我幹的活,累死我了。」
展小憐在外面看電視看得十二點,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又把第二頓藥拿去衛生間,把裡面的藥粉倒了一半,讓燕回吃了第二頓藥,直接從櫃子裡抱了成床被子,直接扔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睡覺,電視開了一夜,她也睡的昏天暗地。
第二天早上,展小憐睜開眼發現屋子裡靜悄悄的,她心一涼,想著燕回可別是已經走了,走的門邊一看,發現那丫的鞋還在,她慢吞吞的走到臥室旁邊,手一擰,門開了,臥室床上的被子裡鼓出一塊,裡面很明顯還躺著一坨東西。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展小憐伸手拉被子:「爺?!」
不想剛剛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人突然被子一掀一把抓住展小憐的手,「誰?!」
展小憐被他那一下拽的胳膊根的地方「卡嚓」一聲,展小憐「嗷」一聲慘叫差點把屋頂給掀了。燕回一看到是展小憐,手一鬆,直接栽倒在床上,鼻子發出濃重的鼻音,伸手按著太陽穴:「妞,平時嗓門不是挺大?突然偷偷摸摸的跟變態似的,我還以為是殺手……」
展小憐抱著胳膊哭的鼻子眼淚往下掉:「你自己是變態還好意思說我是變態?我不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醒了嗎?我那是躡手躡腳,成語怎麼學的?什麼偷偷摸摸……疼死我了,我胳膊斷了……」
燕回坐起來,對展小憐勾勾手指:「靠過來。」
展小憐一邊哭一邊抱著胳膊過去,燕回伸手,摸著她的肩膀,然後拉著她的胳膊猛的一拉一推,展小憐再次慘叫出聲:「嗷——!」然後哭喊:「燕回!你丫想搞死我直接說!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燕回朝後一躺,拉上被子摀住耳朵,悶聲悶氣的說了句:「再嚎一聲爺就割了你的舌頭。」
展小憐趴在床上,軟綿綿的,她微顫顫的爬起來,結果姿勢沒可控制好,差點摔下去,她下意識的伸手抓被子,等站穩了,她才發現那胳膊雖然還疼,但是能動了,剛剛那胳膊來回晃,都是不是她自己的了,展小憐摸摸鼻子,訕訕的說了句:「那個……我去跟人說,爺今天生病了,哪都不去……」
燕回「呼」的伸出一隻胳膊阻止,「爺今天有事。」
展小憐心裡一跳,嘴裡說道:「可是爺,都病了。」
燕回坐起來,覺得太陽穴要炸了,他一邊揉著嘴裡一邊念著:「爺要弄死曹康,那個庸醫……」
展小憐幸災樂禍:「就是就是,我夜裡等到一點鐘,等爺吃了藥才睡呢,那個庸醫,害慘我了。爺你現在是不是太陽穴特別疼,鼻子還不通氣,嗓子也疼?按照我從小到大的感冒經驗,這就是從著涼到重感冒,那個曹康真是庸醫啊庸醫,太不像話了……」
吃早飯的時候曹康急急忙忙趕來,額頭的汗一滴跟著一滴往下掉,又是給燕回量體溫又是詢問展小憐吃藥情況,展小憐理直氣壯:「吃了昨天夜裡吃了兩頓,一頓都沒拉,你看我們爺病成啥樣了?整個一瘟雞,這都是你害的,爺說待會還有事,你怎麼負責?」
燕瘟雞陰測測的看了展小憐一眼:「你想死?」
展小憐清了清嗓子,假裝沒聽到,抬頭看天,啥話也不說了。
曹康是沒想到竟然加重了,他覺得不應該,可是燕回現在的狀況就是嚴重了。
燕回面前放了一堆藥,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曹康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燕回一眼:「爺,您老人家要是吃了這些藥,再休息一下,到中午就能好一點……」
燕回伸腳踢了他一下:「耳朵聾了?爺今天有事,怎麼休息?你等著爺回來收拾你。」
曹康被嚇的臉色蒼白,腿都開始打哆嗦:「爺……」
展小憐過去踹了曹康一腳:「你丫二缺吧?還不去研究研究怎麼盡快讓爺康復?還真打算等爺回來收拾你?」
曹康一聽,急忙「哦哦」兩聲,連滾帶爬的跑了,跑了幾步又回頭叮囑:「藥,一定要按時吃!」
燕回踹他屁股一腳:「滾!」
展小憐把藥拿到燕回面前:「爺,吃了吧,吃了不定到中午就好了。」
燕回盯著那堆顏色各異的藥丸,臉上的表情極為恐怖,憋了半天才說:「不吃!」
展小憐放下杯子,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結果燕大爺就是不吃,展小憐歎口氣,無奈的說:「爺,您已經過了撒嬌不吃藥的年紀了,您這樣,我感覺就跟哄我兒子吃藥似的,可彆扭了。」
燕回伸手揪著展小憐的幾根頭髮,展小憐疼死了,使勁往回拉,燕回連打兩個噴嚏,然後說:「爺就是不吃!你能怎麼樣?」
展小憐簡直是怒了,一看時間,都快十點了,再拖下去肯定不行,她直接拿了碗,把那幾顆藥的藥粉倒進碗裡,兌了水揉碎,端到燕回面前,「爺,這樣您老直接喝了就行,就當喝水。」
於是,燕回端水喝藥,展小憐瞪圓眼睛看明白了,這貨不喜歡吃藥,不過兌成水的願意吃。
侍候完這祖宗,燕回帶著一大幫子人出門,展小憐知道,這是要去畫舫池那邊的工地,展小憐站在門口踩著腳問:「爺,要是沒什麼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燕回慢吞吞的走回來,伸手捏她的臉搖了搖,「爺昨天說的話忘了?陪著爺一起去。」
展小憐走到角落把她扔在地上的小背包拿起來背在身上,一邊換鞋一邊說:「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是不去你又要說砍了我的腳做標本了。」
從酒店到那個別墅群開車過去有半個小時,展小憐掃了眼燕回帶的人,估計是在青城本地,帶的人不如他去擺宴的人多,一共五輛車,一輛車上連司機有四個,這樣算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個人,雷震的車一直跟在燕回的車後面,看樣子是主要保護人,那個黃毛的車是開道的,燕回剛好在中間。
燕回就算生病也是壓搾人的主,車開了他就四肢張開,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展小憐都快自己趴車玻璃上當招貼畫了,逼急了吼了聲:「爺,好歹我也是圓的,您再擠,我就成扁的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嘛?」
燕回睜開眼,本來攤在車座上的胳膊一拉,展小憐被他拉到他旁邊,展小憐還沒反應過來,結果燕回頭一歪,大腦袋直接埋到了展小憐領口微開的羽絨服裡,展小憐覺得自己的咪咪被他壓的疼死了,發育,她正在發育的胸啊!
「爺……」展小憐剛開了個頭,就聽燕回從她胸前出聲了:「肥妞,爺病了,是你害的,要是再敢嘰歪一句,爺割了你的胸油炸下酒……」
展小憐立刻自動自覺的閉嘴。
車到目的地,展小憐跟著下車,四處一打量,畫舫池面積特別大,已經好的一期工程最靠近路邊,環境很好,樹木花草綠化什麼的佈置的都不錯,就連別墅區的門衛室都特別上檔次,看著很正規,一看就是高檔別墅區。展小憐一路走一路看,前面被打掃過,看著很乾淨,後面出來一群人,看到燕回就很恭敬的打招呼,說一期落成慶典就佈置在假山花園那邊,他們過來請燕爺過去。
展小憐跟著燕回後面,時不時給他遞毛巾,其實就是讓他擦鼻涕用的,別看燕回看著跟不是人似的,不過生病感冒了該掉鼻涕還是掉鼻涕,掉鼻涕的樣子跟普通人一樣搓,平時那種神仙哥哥似的感覺因為他擦鼻涕的動作全沒了。展小憐心裡都不知道幸災樂禍了多少回,讓你丫一直裝十三,好了吧,你再裝感冒了也得吃藥吧?掉鼻涕了也得擦吧?還以為這丫有本事掉鼻涕都比人家有范呢,結果還不是要拿東西擦?
一幫子人走到一半,有個人跑過來跟燕回點頭哈腰的說話,用的還是帶著濃濃方言的北方話:「爺,俺是一期的工頭,那個今天大部分工都休息,俺們一期的都在那邊等慶典,能不能請您老人家的人幫個忙?那邊有個儀器過來,十來個人都搬不動幾步,特別的重,能借幾個強壯點的小伙子搭把手不?」
展小憐的眼珠子在轉了一圈,翻著白眼答了句:「咱們爺又不是搞慈善的,你們搬不動自己想辦法,爺的人可不是好借的。一期二期的,關我們爺什麼事啊?」
燕回手裡的毛巾捂著鼻子,揮了揮手:「肥妞一邊去,雷震你帶幾個人過去搭把手,今天這裡所有的東西都要完善……」
雷震猶豫了一下,然後隨手點了幾個人:「你們幾個過來。」
展小憐一數人數,少了七個,還剩十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