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理解組織上的苦心。」徐處有點難受的說道:「我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將危險係數降到最低。」
從得知葉凡開始調查龍女的任務開始,組織上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深知葉凡國際地下世界的影響力,他們深怕葉凡貿然出國,並最終影響到任務的進行。他們不僅封殺了葉凡出國的路,並且親自派了徐處過來和葉凡談判。
「又是組織。」葉凡將剛抽了兩口的香煙摁滅,然後又打開了一瓶二鍋頭,說道:「來吧,徐處,今天不醉不歸。」
徐處雖然和他碰了一下酒瓶,卻接著說道:「葉凡,你曾經也是龍牙的一員。所以你應該明白,組織利益永遠大於個人利益。只要我們加入了組織,就要用生命來捍衛組織的尊嚴和利益。」
「是嘛,就因為組織利益大於個人利益,當年你們就能捨棄了任志華?」葉凡卻砰的一下將酒瓶子砸在桌子上,然後看著徐處質問道。
「可是你怎麼不想想,當年有多少個人為這個任務犧牲了?就因為任志華,你讓這個任務失敗了。那之前犧牲的同志怎麼辦?」徐處一隻手緊緊地攥著酒瓶子,盯著葉凡說道。
看到葉凡不說話,他接著說道:「既然進入了組織,每一個人,就必須隨時為組織犧牲。這是他們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葉凡冷笑不語,一口氣將酒瓶中的白酒喝完。此時他發現箱子裡已經沒有酒了,便回頭想喊服務員拿酒。
「不用喊了,他們暫時離開了這裡。」徐處默默地說道。他知道要和葉凡聊一下機密的事情,兩人喝酒的時候,便又他手下的特工,秘密將飯店的老闆和服務員等人帶走,並且封了整個飯館。
箱子裡沒有酒了,葉凡便只好抽出一根煙來,點燃了抽著。腦海中卻浮現出了他加入龍牙秘密訓練營的第一天,那個教官讓他們宣誓的第一句話:組織利益,大於一切。並且在國旗下宣誓:我用生命,維護組織的利益!
可是,自己做錯了嗎?作為龍牙,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敵人手中?
他,做錯了嗎……
「以前的事,別爭了吧。我有自己的原則。」葉凡抽著煙,淡淡的說道。說到這裡,他將煙蒂摁滅,然後站起了身子,說道:「徐處,組織上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葉凡……」徐處也站了起來。喝了好幾瓶酒,但是徐處只是臉色有點微紅,眼神卻有點複雜。
葉凡大踏步往門口走去。就在走到門口時,他突然站了下來,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子。那一刻,他的身體站得筆直,向徐處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認真地說道:「徐處,謝謝你對我的培養和帶領。不管何時何地,不管我葉凡變成了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師傅,我的兄弟。」
聽到葉凡的話,徐處的眼眶有點濕潤。看著曾經與自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兄弟,他的心微微疼了一下。他想說點什麼,只是嘴巴張了張,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而葉凡卻轉身走出了飯館。
等葉凡走後,便有兩個身穿夾克的人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徐處身邊,臉上還殘留著激動。
「徐處,現在怎麼辦?」其中一個個子稍矮的人開口問道。
徐處坐回到座位上,拿出一根煙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這才沉聲說道:「今天大家都休息吧。不用盯著了。」
此時的徐處,一臉的威嚴。而不是剛才那個和葉凡在一起,流露真實感情的性情男人。此時的他,有的只是長期在國安部門工作所養成的威嚴和冰冷。
「徐處,不是說要一直盯著他嗎?」之前開口說話的那人似乎有點不理解徐處的命令。因為之前接到的任務,就是盯著葉凡的一舉一動。
徐處吐了一口煙,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是我的兄弟,我的手下。他既然答應我今天不會出手,就一定會做到。至於其他的監控,他想要避開你們,難道你們能盯住嗎?」
這兩個國安的特工愣了一下,卻沒有反駁。因為在國安工作的他們,自然明白龍牙代表著什麼。恐怕他們十個人聯手,都不是人家龍牙的對手。
所以,他們對徐處的話深信不疑。不是說他們能力弱,而是龍牙太強大了,龍牙想要避開他們的監控,簡直太容易了。
「另外,讓臨海市國安處的開始調查歐陽家族。」吸了一根煙,徐處似乎想到了什麼,冷聲吩咐道。
「是。」聽到徐處下達命令,那人馬上恭敬地說道。
葉凡走出飯店,馬上便覺察到了暗中監控自己的幾個特工。他也不在乎,直接走到了自己車旁,打開了車門跳了上去。
等他開車來到學校時,那些特工並沒有跟上來。看到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他便沒有去學校,而是給王琴打了個電話,將重物要去見吳霞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中午就要去見吳霞,正在工作的王琴馬上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去做準備了。而葉凡則將車停在學校外面的一個小巷子裡,將椅子放平,躺在上面迷上了眼睛。
就在他迷上眼睛小憩的時候,臨海市一幢別墅中,丁燦,丁建林兩人坐在一間客廳中,臉上寫滿了激動、興奮,還有一絲絲的擔憂……
「燦哥,公安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作為臨海市武裝部的一把手,丁建林在臨海市與軍隊系統和政法系統的人脈網都很大。而且丁家為了培養他,在他身上可是花了大量的金錢和心血。上下的關係網,也都是依靠著丁家這塊招牌,一點一點編織起來的。
所以,在丁燦策劃整件事情的時候,便第一個找到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丁建林,讓他打通上下關係。
聽到丁建林的話,丁燦點了點頭,說道:「武警大隊呢?」
「唐一鳴那傢伙根本就不見我。」丁建林皺了皺眉,想到他去拜見唐一鳴時,被唐一鳴拒絕的難堪,臉色頓時有點難看。接著說道:「以前還經常稱兄道弟,真遇上事了,連面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