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琴已經走進了她的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認真學習的葉凡,微微一愣,回頭看著李湘婷笑道:「哦,原來葉凡同學也在啊。」
葉凡只好抬起托,訕訕的笑了笑,說道:「王主任好,我英語差,李老師給我補課呢。」
「對,補課,補課呢。」李湘婷馬上點頭說道。因為她已經從王琴臉上看到一抹懷疑的眼神。
「是嘛?」王琴嘻嘻一笑,打量了一下房間,說道:「我說怎麼半天不開門呢。」
李湘婷心中咯登一下,心中明白王琴肯定往哪方面想了,便連忙解釋道:「哦,剛才我去裡間休息了。我以為葉凡會給你開門的,結果這傢伙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說完,她還煞有其事的瞪了一眼葉凡。
葉凡一臉委屈的低著頭,心想道:哎,事實明明不是這樣的。
王琴咯咯咯地笑著,她將李湘婷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她本來就是有預謀來著,也不管兩人究竟有沒有幹什麼,便咯咯咯地笑著說道:「啊?你們不會幹什麼……好事呢吧?」
李湘婷臉色皺了下眉頭,伸手擰了一下王琴的胳膊,說道:「王主任你亂說什麼呢。」
話雖如此,李湘婷的心,卻砰砰砰的跳著。這個王琴,終究亂想了,這下可怎麼辦才好?現在的情況,可解釋不清楚啊,而且是越描越黑。
李湘婷終究有點扭捏,想到剛才居然被那臭小子哄騙著親吻了他。再被王琴盯著,眼神中眼神中還是有點慌亂不安,臉頰上也浮現出一抹暈紅,馬上開口說道道:「王主任,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王琴伸手親暱的拍了拍李湘婷的後背,笑道:「到底還是大姑娘,姐姐開個玩笑都臉紅了。」
看到火候已到,她便笑盈盈的說道:「是這樣的,後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哦。」李湘婷心中長長吁了口氣,笑著問道:「有啥好事嗎?」
「唉,也沒啥好事。最近工作上有點不順,想和你嘮叨嘮叨。開學都好幾天了,也沒有一起吃頓飯。」王琴讓自己臉上流露出一抹辛苦疲乏的表情來,歎口氣,說道:「也沒個知心人,姐姐就和你走的近一點。」
李湘婷遲疑了一下,學校的同事們都知道她的身份,很多人想邀請她吃飯,不過她都拒絕了。因為大家吃飯都是有目的的,王琴請自己吃飯,絕對不是嘮叨那麼簡單,肯定是有求於自己。不過李湘婷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要是她知道王琴已經在算計她,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猶豫了片刻,李湘婷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同事裡面,她對王琴的印象還是蠻好的。
這個女人知書達理,為人熱情,對人也和善,表面上關係也算不錯!
看到李湘婷答應,王琴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喜色。她親暱的擁抱了下李湘婷,說道:「謝謝你,親愛的。」然後,她回頭看了葉凡一眼,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先忙。」
說完,她再次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還在認真學習的葉凡,然後又笑瞇瞇的看了李湘婷一眼。
李湘婷點點頭,目送著王琴離開。等關上門,她背靠在門上,心還在砰砰砰的跳著,長長的吁了口氣。王琴走時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讓她心中驚疑不定。一定是她看到了什麼而有所懷疑,否則也不會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葉凡一眼……
這可怎麼辦啊?自己單獨和葉凡在一起,而且很長時間,這事要是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啊。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白了葉凡一眼。
這個傢伙,在自己和王琴對話時,他居然就一直安靜地趴在那裡抄寫著作業。演戲演到這份上,李湘婷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佩服他了。而且王琴走了他都這麼入戲,還在認真地學習著。眉頭時而皺一下,似乎遇到了難題,但隨即又舒展開來。
「喂……」李湘婷無奈的喊道。
「啊,怎麼了?」葉凡疑惑的扭過頭,他用牙齒壓著筆頭,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怎麼了,你沒看出王琴懷疑咱們嗎?」李湘婷有點驚疑不定的說道。縱然是市一把手的女兒,但她一直保持著的是冰清玉潔的玉女形象。王琴明顯的猜疑了,將本來沒有的事,如果傳出去,就有損名譽了。
想到這裡,李湘婷都不敢往下想了。
聽到李湘婷的話,葉凡臉上的表情開始複雜的變化著,他突然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帶著點點的驚恐不安,說道:「怎麼會這樣呢?嗚嗚嗚,萬一她亂說,我以後還怎麼在臨海大學混啊?我的清白啊?我的名聲啊?」
李湘婷頓時有點懵了。你丫的還清白名聲呢?如果王琴亂嚼舌根,不僅對葉凡沒有任何影響,反而會會成為美談。能推倒李湘婷這樣冰清玉潔的女人,光這個名頭,他就會成為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偶像。
可反觀自己呢?
恐怕這件事情傳播出去……李湘婷都能想到這件事情絕對會成為臨海大學,不,絕對是臨海市第一大新聞……
而且,李湘婷在臨海市有眾多的追求者。其中不乏各大家族的俊彥翹楚,單位機關的年輕有為的幹部們。如果這個消息傳到他們耳中,恐怕不僅僅是心碎一地那麼簡單,便是連葉凡都逃不過他們的怒火吧。
李湘婷一臉無語,一種無力感佈滿了她全身。這個傢伙,怎麼能只顧著自己呢?況且都是你這個臭小子,非得用家訪的條件,來讓我做一些破格的事情。心中有點難受,忍不住在臉頰上就流露出來了。
葉凡將李湘婷的變化都看在眼中,看到她一臉幽怨,他趕緊站了起來,一臉正氣的說道:「其實我的名聲敗壞了沒有什麼關係。我就是擔心你啊。也不知道王琴究竟猜疑了什麼,她的嘴巴緊不緊……」看到李湘婷神色複雜的盯著自己看,他接著說道:「咱倆在辦公室那麼長時間不給她開門,她肯定挺懷疑的。你說,咱倆這麼清白,現在可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