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洛克爾酒吧裡。
柳琴隨意擺`弄了一下自己的秀髮,秀髮下,那張迷人的瓜子臉上帶著一種恣意慵懶的樣子,讓秦彪不由得一怔。柳琴穿著一件皮衣,皮衣下面包裹著高高的鼓起,讓她顯得更加迷人。
「看夠了沒?」感受到秦彪的眼神,柳琴笑瞇瞇的問道。
秦彪馬上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她一眼。美女可以養眼,但也容易刺眼。他可不敢試圖去觸碰柳琴的怒火,他也深深知道柳琴的恐怖。
雖然,柳琴從來沒有對他發過火。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就算是不發火,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他深深愛著這個女人,但從來不敢將心中的愛意表達出來。
安靜下來的柳琴,就是一個溫柔可愛的仙女。一旦她真的微微冷笑的時候,絕對是充滿了毒液的,色彩斑斕的巨蟒,能將你活活吞噬。幸虧,這一切都是針對敵人的。
看到秦彪有點畏懼的樣子,柳琴微微歎了口氣。她何嘗不知道秦彪的心思,只是她真的不喜歡一個在自己面前畏畏縮縮的男人。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樣子。該發火的時候發火,該調皮的時候調皮,而不是對自己充滿了敬意、害怕。
不由得,葉凡的身影就突兀的在她腦海中冒了出來。似乎,那個色`瞇`瞇的傢伙並不害怕自己,甚至還敢調戲自己。想到這裡,她臉上不由得一紅。那傢伙,居然連自己的內`褲都敢偷。
「柳青那邊,有什麼動靜?」柳琴喝了一口咖啡,將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來的的心思壓制了一下,然後沉聲問道。
「他手下的六大金剛都出動了,守在臨海大學的四周,就等著那傢伙走出校門呢。」秦彪平復了一下心情,沉聲說道。一想起那天和葉凡交手,他心中就有一種怪異的想法:那小子確實能打,根本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抵抗的。也不知道六大金剛能在他手中支持多久?
「六大金剛……「柳琴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淡淡的說道:「他們也太看得起葉凡了。」
沉吟片刻,柳琴繼續問道:「昨天老爺沒有說你什麼吧?「
秦彪搖了搖頭,昨天陪著柳天南去拜見雲洪生,本以為柳天南會說點什麼,結果一路上啥話都沒說。而那個毒蛇一般的林龍,則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葉凡不能出事。」想了半天,柳琴放下咖啡杯,沉聲說道:「我手中的牌越多,我的機會就越大。」
「小姐,葉凡是司空嫣然的弟弟。你就不怕事後司空嫣然找你嗎?」秦彪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問道。
柳琴莞爾一笑,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說道:「如果他的弟弟成了我的入幕之賓,她還會說什麼呢?」
秦彪渾身怔了一下,臉色逐漸蒼白,心中也是一陣狂跳。拳頭,也緩緩地攥在了一起。他根本沒想到柳琴看上了那個小子,甚至想當做入幕之賓。
他跟著小姐這麼多年,暗中幫她做了那麼多事,可是連多看她一眼的勇氣都麼有。那個臭小子,居然要成為小姐的入幕之賓。
他很失望,也很憤怒。只是,他一臉的平靜,不敢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儘管他很愛柳琴,可是他壓根就不敢說出來。現在,他就更沒有機會了。
「很失望嗎?」柳琴盯著秦彪低下去的頭顱,淡淡的問道。
秦彪沒有說話,臉色卻有點微紅。
柳琴歎了口氣,深深看了一眼秦彪,說道:「彪子,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咱倆根本就不可能。」
秦彪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柳琴居然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還直接說了出來……
「你喜歡我,我謝謝你。」柳琴拿過幾個酒瓶,然後調製了一杯她最拿手的雞尾酒放到秦彪面前,繼續說道:「喝了它。」
秦彪不敢看柳琴一眼,但依言端起酒杯,一口將雞尾酒喝掉。
「如果事成了,我讓香香跟著你。」柳琴的手指在吧檯上輕輕敲擊著,淡淡的說道。
秦彪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柳琴。
香香和嫣嫣,是柳琴身邊的一對雙胞胎姐妹,有著絕世的容顏,但很少有人見過這兩對姐妹,秦彪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這一對姐妹,是柳琴手中的一直王牌,幾乎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這對姐妹在處理。
秦彪雖然也幫著柳琴幫了不少的事,但他也只是外圍,根本就沒有進入到柳琴的核心圈子中。而柳琴居然要將其中的一位送給他……
他呆住了。
「你跟了我這麼久,我也應該對你有點補償。而且,香香也該有個著落了。我希望她有一個幸福的人生。」柳琴轉動著手中的玻璃杯,繼續說道:「等會香香會帶著我手下的人去臨海大學。如果你能給香香一個幸福的未來。那麼,你也去吧……」
秦彪沉默了良久。
因為,他是喜歡柳琴的。如果自己今天和香香去了臨海大學,那也就注定了,他與柳琴今生無緣。
另外,他一直是柳天南手下的忠實打手。如果今天去了臨海大學,那也就意味著,他的另外一個身份也就公開化了。他,選擇了站隊。但同時,他在南龍幫,也將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
此時秦彪的內心是複雜的,也在做著掙扎。他明白,只要自己站起來,眼前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老大了。而不是有朝一日自己能追求的女人。
咬了咬牙,秦彪終於下定了決心。心中長長的吁了口氣,他緩緩地站起來,看著柳琴,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去。」停頓一下,他鼓足了勇氣,接著說道:「但我並不是衝著香香的容貌。你知道,我喜歡你。」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柳琴一眼,然後轉過身,大踏步走出了洛克爾酒吧。
在走出酒吧的那一刻,耳邊傳來柳琴的一句話:這才像個男人嘛。
秦彪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但卻揚起了頭,挺起了xiong,大踏步離開了。從這一刻起,他已經選擇了站隊。無論這次柳琴是贏還是輸,他都義無返顧的和她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