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29
七彩色門洞開,大量七彩光芒噴射而出,映照在天地間,宛如一道道彩虹倒掛在天地中,迷離炫彩,眼花繚亂。
巨劍現在已經有幾里之大,完全一個頂天立地的柱子一樣,凌厲的劍氣仍然不停的縱橫天地間,密密麻麻的恆河沙數的衍生出來的光劍,洞穿一個個空間和微粒,漫天的光劍和七彩之色交相輝映,炫亂奪目,讓人沉淪,使人迷戀,不可自拔。
「嗷嗷嚎···」
點子背的妖獸被一把衍生出來的光劍,洞穿了腦袋,眉心處一個碗口大小的劍痕,劍痕就像是完美的藝術一樣,在眉心處留下道可愛動人的血痕,汩汩的血跡,更添了幾分美感,宛如一幅曠世傑作。
「啊啊···」
一聲慘叫,一聲驚悚的慘叫,聲音不是很大,因為當他發現眉心處有血在流出時,他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怎麼還會慘叫呢?
眾人都不自覺的一個哆嗦,渾身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滿臉的驚恐。
之後不知道是哪個膽小鬼,最先發出一聲如剛準備從地獄裡走了一圈,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自己的靈魂發出來的吼叫,然後瘋狂的向外狂奔而去。
準備從別人後面撈好處的其他沒有實力的,更沒有勢力的人,雞飛蛋打一般,不要命的向心碎森林之外飛奔而去。
他們現在有一種恨,恨什麼呢?
恨他們的爹娘,恨他們的爹娘為什麼不給他們多生幾條腿。
什麼傳承?什麼靈藥?什麼靈石?什麼修煉資源?
現在什麼最重要?
命!命最重要!
有命什麼都好說,沒命了,就算得到好處,也無福享受啊!
唐御龍冷冷的看著外圍的撈好處的人,無動於衷,而後運起靈力,雙手連連舞動,打出各種複雜的法訣,一道道禁制和光罩,籠罩住了文武兩脈的眾人。
韶華和周健同時也不藏著噎著,猛的運轉靈力,識海的人位小人,連連的運轉,牽引著神識,在體外撐起光罩,和唐御龍的光罩重合,共同的護衛文武兩脈。
文武兩脈的眾人此刻也不敢閒著,連忙的向光罩中輸入法力,共同維持著光罩,更確切的說是維持著自己的生命。
恆河沙數的光劍,瘋狂的向四面八方射來,數以千計的光劍雜亂無章的向光罩,激射而來,光罩一陣晃動,有的地方猛的凹陷。
眾人同時再次的加大丹田的負荷,壓搾靈力的純度,輸出的靈力的質量變得厚重了起來,靈力中蘊含的力量更加的強大,猛地澆灌在光罩之上。
光罩再次的餓煥發活力,燦爛奪目起來,凹陷的地方一下子就反彈了起來,光罩表面流光溢彩,光暈流動,一圈一圈,就像是水波在上面流動一樣,但是此刻不是欣賞的時候,眾人也沒有心思去關注。
光劍一次一次的衝擊而來,好像是不把光罩刺穿誓不罷休,一波一波的如海浪一樣衝來,沒有次數的限制,只為把光罩衝破。
「好了,我們的目的不是來抵擋光劍的,大家和我一起移動,向七彩色門衝去,只要進入了門內就安全了,大家一起衝啊!」
周健一聲大吼,而後爭先一步向光門的方向移動而去。
大家頓時一陣明悟,在輸入靈力道光罩維持光罩之外,大家都規劃一致的向光門的方向衝去。
「唰唰唰」
三道身影先他們一步,向光門衝去,為首的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邪魅的回頭對著唐御龍笑了笑,有點欣賞的意味。
唐御龍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看見男子邪魅的對自己笑,唐御龍也非易於之輩,眉頭一皺,同樣的對著男子邪魅的一笑。
男子看見唐御龍對著自己同樣的邪魅的一笑,先是一驚,點了點頭,沒有再關注了,帶著身後的兩人,當先「唰」的衝入光門之中。
「唰唰唰」
四個人,三男一女,一女子為主,四人就在三人完全的進入了光門之後,才顯出身形,緊隨三人向光門衝去。
當先為首的女子,妙目一回轉,冰冷的目光彷彿可以凍結世上一切,如萬年不化的寒冰,不僅可以瞬間凍結萬物,還可以凍結靈魂。
眾人靈魂一顫動,彷彿一條萬年不化的冰針,插在靈魂之上。
冰冷的妙目在唐御龍身上停頓了幾個呼吸,隨後看了幾眼李婷鳳,眼中露出一絲欣賞,瞬間就消失在光門之中。
唐御龍冷冷的把女子的表情看在眼裡,眼中同樣閃過一絲欣賞之色,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靈力衝擊而起,飛天而去。
眾人的壓力頓時大大的增加,但是好在有韶華和周健的維持,還算可以勉強護衛眾人的安危,眾人不由的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落,不斷地有人被光劍刺中,人們完全的陷入了瘋狂和狂亂之中,完全的不要命的祭起各自法器,恨法器不能加快速度,恨自己實力低下,恨自己為什麼要來···
有的人慌不擇路的撞在了同樣的野獸的身上,好點的爬起來繼續狂奔,也有好點的手中的法器祭出瞬間就滅了野獸,打撈一筆。點子背的瞬間就魂飛魄散了,無他,不是被野獸發出的妖力所滅,就是一人一獸都剎不住了,同歸於盡···
一處遠離眾人之地,四朝的太子和公主的聚集之地,現在他們都沒有了往昔的鎮定,每個人都同樣的祭向頭頂上的光罩上輸入靈力,光罩有些暗淡,一陣一陣的搖晃,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都別再藏著掖著了,都盡全力吧。不然我們傳承都沒有進去,就要先交代在這裡了!難道你們都想死在這裡嗎?」
蠻河大聲的吼道,身上突地放出駭人的氣勢,強大氣勢力場一散開,光罩驟然一穩,離蠻河近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一下子就被震得一口逆血狂吐不止。
蠻河冷冷的看著眾人,而後獨自一人仰天大笑三聲,狂暴的靈力在週身爆炸開來,衝向光門的方向而去,眨眼就消失不見。
蠻河身後的幾個護衛,在蠻河大笑時就把靈力在週身循環了一圈,緊隨蠻河而去。
餘下的眾人頓時壓力大大的增加,一口悶血飆出,光罩面臨隨時破滅的邊緣,搖晃的更加的厲害,暗淡無光。
「快,往七彩色門的方向衝去!」
東林這是大喝一聲,率先一步向光門的方向移動而去。
眾人如夢驚醒,像是有了希望了一樣,不再苦苦的抵擋了,有了動力,就都像是煥發了活力般,蜂擁的向七彩光門衝去。
就在唐御龍獨自一人沖天而去之時,三大聖地的其他諸人,在三大聖舟的保護下苦苦的抵擋著光劍,光劍有超強的破壞力,聖舟都被劈的坑坑窪窪,搖搖欲墜。
但是巨舟表面浮現出一層如薄膜一樣的靈力,靈力瞬間遊走舟身,巨舟上面的坑坑窪窪就被撫平了,平滑的就像是從來的沒有被破壞過一樣。募的,三個巨舟上霞光萬道,垂條而下,凡是被霞光接觸到的光劍都瞬間被撕裂湮滅,眼一眨,巨舟消失在光門之中。
韶華和周健看到這一幕,眼睛一寧,相互望了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加速,帶著文韜和武略兩脈的人,衝進了七彩光門。
唐御龍腳一落定,踏在了七彩土上,舉目四望,好像進入了夢幻般的世界,世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光芒。
七彩世界,有山有水,山和水皆流露出不同的顏色,各種不同的顏色交織升騰,夢幻迷離,如癡如醉,遐想連篇。
唐御龍伸出手,體內丹田輸出五成的靈力強度,也就相當於入微境一重天的靈力強度,輕輕地在空中一劃,空間就出現了一道裂縫,空間罡風就快要衝出。
「看來這裡的空間穩定強度比之人間界還要弱,人間界只有貫通境才可以打碎,這裡只要入微境就可以打碎了,難怪只允許貫通境及以下的境界的人才可以進入,地階的人進來了,空間都承受不住啊!」
唐御龍放出神識,在周圍掃了掃,在距離唐御龍五十里的東方有一個村落。
唐御龍先是一驚,望了望那個村落,沒有等文韜和武略的人的意思,因為七彩色門是隨機傳送的,每個人出現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身形一展,一陣風吹過,人已經出現在了十里之外,身子一旋轉,三兩個跳躍,就離村落不足五里了。
唐御龍停了下來,聽到了幾個人在商量著什麼,他小心的跳到了一顆樹上。
體內的靈力運轉到耳朵上,耳朵的聽力頓時加大,聽到的距離達到了十里之遙。
十里之內的任何聲音都逃不過唐御龍的耳朵,小到螞蟻的竊竊私語,蟲魚鳥獸的低鳴,都一清二楚的投影到唐御龍的耳朵裡。
「虎哥,黃婉伶他爹明天就要當上我們麥芽村的村長了,黃婉伶現在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啊!」一個長的三五大粗的漢子憤懣不平的勸道。
「是啊,虎哥!這些年來你對待黃婉伶那麼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黃婉伶卻每次都忽冷忽熱的,昨天更是氣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拒絕虎哥的求婚,哼!」另一個一臉陰損殺氣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啊,虎哥!麥芽村誰人不知虎哥的威名,『要嫁就嫁虎哥!』,有好多思春的丫頭,哪一個不是想著我們虎哥的。我們虎哥,人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哼哼,她倒好一次一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完全的不把我們虎哥放在眼裡,敬酒不吃吃罰酒!哼哼·····」另一個趾高氣昂的,一臉抱不平的憤憤地說道。
「行了!」虎哥虎目一瞪,大喝一聲,止住了手下。一身的煞氣,臉上的殺氣不加掩飾,強大的怒氣更添其威嚴,凶神惡煞,彷彿要生吞活剝生人一樣。
幾人一驚,恐懼的顫抖著,嘴裡下牙敲打著上牙,「咯吱咯吱」的直響,吞吞吐吐的顫抖說道:「虎哥,請原諒小的們,小的們不是有意的,我們也是為了虎哥好啊!虎哥可千萬不要為難我們啊!」
虎哥怒氣未消的看了幾眼不成器的幾個跟班的,心裡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怒氣中燒,對著他們幾個大聲的吼道:「滾,都給老子滾!都是飯桶,沒用的東西!滾!」
虎哥雙目通紅,虎目中突,煞氣佈滿週身,披頭散髮,臉上橫肉一動一動的,更加的凶煞無比。
幾人更加的害怕,恐懼的就做樹倒鳥獸散,「哄」的一聲向四周狂奔而去,狀若拚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但是,有一個人卻是個例外,一動不動,一臉平靜的站在原處,身板平直,就像是一把標桿直插入土裡。就那樣自然的站在虎哥的身後,嘴角微微上揚,一絲邪魅的笑容倒掛在臉上,靜靜的像是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似乎有所感應,虎哥立生警兆,猛地一回頭,緊張的望著來人,立刻的小心戒備起來。
「你····你是誰?」
虎哥滿臉警惕的謹慎問著來人,緊張之感油然而生,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察覺,這樣的人能簡單嗎?
年輕人一如既往的謝謝的望著虎哥,就像是看一個精彩絕倫的雕像一樣,欣賞的點了點頭,而後含笑說道:「幫你的人!」
虎哥更加的緊張,戰戰兢兢的慢慢直立了起來,背靠在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樹上,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密密麻麻的葉子,遮天蔽日,擋住了光芒的透射和穿過,陰森恐怖。
虎哥舉目四下回望,一絲恐懼襲上心頭,腦海裡莫名的浮現一個念頭「此人不可力敵!」。而後盯著年輕人,直了直身板,「不怕不怕!」在心裡不停的念叨,壯了壯膽,高聲的大喝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年輕人把虎哥的一系列動作和心理變化都看在眼裡,邪魅的笑了笑,臉含春風,讓人看在眼裡,說不出的舒服和放鬆,含笑的回答道:「因為我要幫你!」
虎哥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之心,背向後面的古樹使勁的動了動,摩擦的樹皮一塊塊的掉落,樹枝「吱吱」的直響,更加的陰森可怖,讓人毛骨悚然。
虎哥虎目一瞪,臉上的橫肉一僵,大吼一聲,問道:「你怎麼能證明你有能力幫我?」
年輕人臉色不變,沒有開口回答,只是笑了笑,攤了攤手,伸出手在樹上摘下一片樹葉,雙指隨意地夾住。
虎哥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身子不由得一鬆,警惕之心也漸漸地鬆懈了下來,膽子同時大了起來,嘴裡哼了哼。
年輕人會心的一笑,沒有作何解釋,一如既往的臉含春風,潤物無聲,體內的靈力無聲無息的在奇經八脈中循環,導入樹葉之中,但是這一切虎哥是看不見的。
年輕人手一抖,手中的樹葉脫手而出,旋轉半周,繞過年輕人,在空中留下淡淡的運動軌跡和痕跡,向年輕人身後,急速的飛去。
虎哥滿臉不屑的盯著樹葉,「哼,裝神弄鬼,一會有你好看!」心裡說道。
「蓬」
樹葉飛向了一顆古老的仿若幾十萬年的老樹,老樹應聲化為滿天的木屑,飄飄灑灑,如天女散花,散落一地,原地出現一地的木屑,哪裡還有原來的老樹啊!
虎哥嘴巴張的就像是能活生生的吞下一頭巨象,臉上的橫肉一陣抽搐,滿臉的不可置信,震撼無比,怔怔的望著爆炸處,不知所措。
「你說滿地的木屑,可不可以證明我有幫你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