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打鬥如火如荼,但是卻再也引不起一絲半點興趣。和剛才的四峰爭徒,千古秘辛一比起來。這一切都顯得十分暗淡,就像是一群成人被拉到這裡來看小孩子過家家,一切都顯得如此可笑而已。
人影稀稀落落,留下來的也不過是幾個好事者而已。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一切都塵埃落定。
燕塵楊恆自然而然拜入南峰,至於周卓則進入了西峰,其他的一些新鮮血液則是被各峰瓜分。
一天落日時,殘陽紅勝血。陸羽一人寂寥的行走在那條通向東峰的小路。一路上陸羽耳畔都響著「自不量力」「剛愎自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等字眼,對於陸羽這種近乎自毀的行為雖然大多數人表現為可惜可歎。但是還是免不了幸災樂禍的。
漸行漸遠,耳畔唯有清風鳴響,眼裡唯有斷山殘壁。陸羽總算是明白為何現在一提起東峰就是「不提也罷」幾字。
雖然自高處向下看這清虛五峰的確是齊名,可是實地一看就知道什麼叫做差距了。此峰雖然高挺,可是卻一點仙道奇山的樣子都沒有了。荊棘遍地,碎石處處,甚至連上山唯一的一條小徑都被雜草淹沒。
此山靈氣雖然比外界濃郁許多,可是和其他四峰一比真是判若雲泥。不過,陸羽也並不怎麼氣餒。在這裡,自己才能幹自己想幹的事吧!
再說,自己一次就得罪這麼多人還怕歷練少了嗎?有多少人會忍不住來找自己的麻煩?
沿路而上,漸漸的陸羽才看見一個建築群。建築群頗為宏大,規模相當不凡,雖然已經破落的不成樣子,但是卻可以料見千餘年前的興盛。
陸羽找了半天,才發現了一縷人煙,藉此可見這東峰的人是多麼的寥落。那是一間稍微看得過去的房子,饒是如此依舊有些像年久失修的危房。
陸羽拾級而上,才慢慢接近小院。行到院子裡才看見一顆不知多少年月的槐樹,上面棲息這幾隻黑鴉。黑鴉呱呱不停,讓陸羽都是不免一陣皺眉。
這等修仙門派,不說仙鶴靈獸守山,起碼也不能讓烏鴉在此棲居吧!烏鴉向來被當成不詳的徵兆,沒想到東峰居然如此。
輕啟門扉,才傳出一聲應答。裡面是一位年紀約莫六七十歲的老漢,雙眼有些昏滯,皺紋爬滿半臉,頭髮也是黑白間雜。渾然就是一個鄉間老漢的模樣,若不是那一身長老袍,陸羽還真的會把他認為此峰的一個管家。
「弟子陸羽,參見師尊!」既來之,則安之。這些必要的禮節還是必不可少的。
老者微微一笑,「資質不錯,呆在東峰可是有些耽誤你了。趁我還沒有正式承認你還是換一個峰頭吧!好的資質,沒有好的資源也是不行的!」
陸羽一臉錯愕,別的峰都是爭著搶著要自己,沒想到好不容易有一個苗子,這個老者居然向外推。
「師尊,弟子決定了,就拜入東峰!」陸羽也沒什麼可猶豫的,直接把決心在表了一次。
「哈哈,看來你也是為萬法引訣而來的吧!千餘年的教訓,千餘年無數天才的碰壁,沒想到到現在還是有人趨之若鶩。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老者又一次勸誡道。
陸羽堅持,對於老者說的話既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反對。
「好,既然你堅持,就當我清虛東峰的第三位弟子吧!」老者微微一笑,對於這種事他倒也不是極力反對。畢竟東峰由自己鎮守,自己怎麼不希望東峰能夠發揚光大呢?
「第三位?不是第二位嗎?」陸羽有些意外,可是聽說過東峰就只有紫靈一個弟子而已。
「哦,在你來之前還有一個弟子拜入了我東峰!諾,他來了!」老者一指,陸羽才看見一個人正向這兒走來,陸羽仔細一看居然是陳航。哪一個連第一關都沒過的陳航。
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了這裡,陳航看到陸羽臉色微微一變。陸羽認出了他,他自然也認出了陸羽。他是實在無緣拜入清虛,才出此下策,進入這個無人問津的東峰。而且還是懇請吳清風師尊好長時間,師尊才念他一心向道收他為徒。
從大師姐的事他自然也能猜出陸羽所謂何來,一時臉色顯得很是黯淡。雖然知道天才都很持才傲物,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陸羽從陳航的臉色自然也能猜出他想的是什麼,畢竟陸羽也是從窮困走過來的。對於陳航陸羽倒是沒有看不起,相反也是暗暗稱讚。在他的身上陸羽看到了自己的一絲影子。
「二師兄好」,陸羽率先打了聲招呼,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陳航一怔,趕緊還禮。三人相互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告辭了。
通過談話陸羽倒也是瞭解到,此處別的沒有就是破房子多。自己想要住在哪兒,自己完全可以自己去挑。不過這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收拾,陳航本來打算要幫陸羽收拾的,但是陸羽給拒絕了。他可不想第一天就給別人留下一個壞印象。
從談話中陸羽也知道,紫靈倒也是住在山上,不過位置卻有些偏僻,而且很不喜歡別人打擾她!鑒於此,陸羽暫時倒是沒有去叨擾的意思。
一番收拾,陸羽倒也在一處偏僻的地方收拾出了一個獨立的小院。此地,距其他三人都有些距離,倒也不會擔心別人會影響自己。
還有些時間,陸羽倒是在山間好好的逛了兩圈,除了山石就是枯籐,陸羽倒是絲毫沒有發現有哪兒顯得奇特一些。絲毫看不出這個山居然蘊藏著疑似一元萬法這種逆天秘術。
雖然,不能使用神識搜索,但是憑借陸爺爺的神魂之力,相信只要是有絲毫端倪陸爺爺都是會發現的。
雖然如此,陸羽也沒有什麼可氣餒的。雖然很多人都說傳承就在此山上,但是將近千餘年無數英豪都沒發現傳承,陸羽自然不會認為自己運氣好到第一天來就發現了這驚天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