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這種對比關係嗎？
和無視，也沒有區別吧？
坐在車上，裴秀智低頭沉默。
她其實不是無知的女孩，她不是不知道其實自己只是有點資質的練習生，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她不是不知道別說和頂級，就是和普通idol，她也有很大差距。最明顯的質的區別，就是人家都出道了，她仍然只是一個路人不識的練習生。
只是……為什麼一定是他？
慢慢抬頭，裴秀智看著開車的jyp司機。其實也相當於助理。助理感受到目光，疑惑看著後視鏡裡的裴秀智。
裴秀智定定看著他，半響輕聲開口：「我出道以後，會不會像文晸佑一樣紅oppa？」
助理一愣，笑著開口：「怎麼？想以他為目標？」
裴秀智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助理想了想，搖頭開口：「很難。」
裴秀智還是那個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很難，但是不是沒機會對嗎？」
助理輕笑：「凡事都沒絕對的，有的藝人是靠作品一點一點熬出來，有的藝人是一炮而紅。」
裴秀智開口：「如果我一炮而紅，是不是還有機會追上他？」
助理一愣，漸漸聽出不同的意味。半響笑著開口：「這個問題你去問社長吧。他負責推你出道也是給你接下這個演藝機會的。估計你有什麼問題，他會和你詳細解釋。」
裴秀智一頓，低頭不語。半響看著助理：「藝人紅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連經紀公司都忌憚嗎？」
助理失笑：「怎麼？你想紅想和文晸佑xi一樣，就是為了可以不被經紀公司掌控談條件？讓社長知道你的想法，你也不用出道了。」
裴秀英微微低頭，輕聲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
助理看看後視鏡，半響輕歎開口：「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不管什麼原因，你把文晸佑xi當做目標是好事。可是想和他一樣程度，不用想了。」
裴秀智歪頭看著他，很顯然什麼都不說，但是不服氣的態度已經表明。
助理倒也沒像剛才那樣將問題推給社長。有保留地講述一下當做閒聊了。
「當我是個人意見，不是教你什麼。你要明白文晸佑xi已經脫離idol的範疇，但是卻不專注任何一個領域，而是三個主要發展方向齊頭並進，並且做得都很有成績的。目前來看，其實歌謠界和演藝界的實力成績相當，都是大賞頻獲，連冠成績也最好。可是相對於韓國演藝圈比歌謠界更有地位，才顯得他演藝事業更成功。藝能界稍微差點，但畢竟那裡的主要觀眾是偏大的成人。」
看著裴秀智。助理開口：「你想追上甚至趕超他，至少先具備他的個人能力。可是我不說你也知道差距在哪。你就算某一個領域可能趕上他，但你自己覺得你有可能三個領域都可以嗎？你覺得自己唱歌實力可以獲得八連冠還是兩次，或者你以後出道的組合可以獲得最高歌謠大賞？那不是公司主推有好的主打歌就可以的。你覺得自己演戲怎麼樣？不說差，就說演技很好有天賦。能到獲得最終大賞甚至百想藝術大賞視後的程度嗎？」
裴秀智抿起嘴角，不說話了。
助理一邊開車轉彎，一邊繼續開口：「就算其中某一項，你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可是你能保證兩個領域都能成功？更不用說文晸佑xi的個人能力，藝能感，人脈，甚至是比較神秘的家境背景。以及首爾大學兩門外語等等等等。」
裴秀智抬頭看著助理：「照oppa這麼說，他已經是韓國第一人了？」
助理搖頭開口：「是不是第一人我不知道，以後或許會。不過他卻是唯一一個三個領域同時發展卻又做得很平衡很好的藝人。只有李勝基多少可以和他類似一些，但是成績相去甚遠。李勝基沒獲得過歌謠或演藝界的大賞，而且唱得也是抒情歌不會跳舞。坦白說偏演員多一些，在歌謠界繼續唱歌是因為要保持人氣。」
看著倒車鏡裡的裴秀智。助理隨意開口：「我不知道你以後會什麼形式發展，如果你一定想表面追上他或者縮小差距，只能是在idol上發展別放下。idol雖然地位低，可是聚攏人氣是最快也最多的。只不過如同泡沫一樣，沒有演藝界的好作品。終究是不能長久的，只有人氣沒有地位和影響力，同樣一部作品，哪怕你人氣高過對方，但是製作者一定也會選擇他。因為他才會在演技和收視以及票房上，給予製作者信心和保障。那些人只相信實際的金錢，不會相信泡沫。」
裴秀智愣愣看著助理，助理停頓一下，笑著開口：「是不是說的有點偏了？」
裴秀智下意識搖頭：「沒有。」
想了片刻，裴秀智看著助理：「我很奇怪，以前oppa如果和我說這些，我一定會像聽天書一樣。可是現在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卻很輕易就能懂得oppa說的含義。」
助理笑了笑：「說明你漸漸融入這個圈子了。融入這個圈子，想瞭解這些其實也並不難。不管年紀大小閱歷多少。」
裴秀智低頭擺弄手指，半響輕聲開口：「oppa是說……我一輩子都趕不上他了嗎？」
助理搖搖頭，沉吟片刻，笑著開口：「那你說，他現在不管哪個領域都風生水起，能比得上張東健和裴勇俊嗎？」
裴秀智一愣，嗤笑開口：「他才出道幾年……」
助理點頭：「所以說……」
助理一頓，突然噗地一聲笑出來，搖頭看著後視鏡：「呀。你個丫頭都還沒出道紅不紅還不知道呢，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裴秀智吐吐舌頭笑著，低頭一臉平靜好像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微微搖頭，助理開口：「沒有什麼是絕對和一定的。娛樂圈其實和中彩票一樣，都要看運氣。為什麼不是公司每推一組藝人都會成功？為什麼失敗的更多？為什麼有的人不怎麼有實力，包裝後會爆紅有的人實力很強偏偏就是紅不起來？」
裴秀智吸了口氣，看著助理：「我想紅，我想縮小差距。」
助理一愣，點頭笑著：「不是你想紅，而是所有出道的藝人都想。」
沉默一會，助理開口：「不過我都相信wuli秀智一定會紅。沒出道已經確定了一部戲的女主角行程。還是和大勢文少合作。基本上想不紅都難。」
裴秀智皺眉：「我靠他？」
助理表情怪異：「難道還是他靠你？」
裴秀智撇嘴嘀咕什麼，半響沒有說話。
助理搖搖頭：「我也就是個司機，也只是個助理。不過今天社長安排我送你來，說不定你出道或者你所在的組合出道，我很有可能就是你們的經紀人，或者之一。有些事我原本不用說的，但是現在覺得，私下說一聲，你聽不聽都有好處。」
裴秀智一愣，點頭開口：「oppa有什麼就說吧。我會虛心接受的。」
助理笑著開口：「我相信。因為社長對你很看重，偶爾你不是很懂這裡的規矩，卻也是因為做練習生時間短，年紀太小。卻不是不懂禮貌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停頓一下，助理皺眉：「只是，你似乎對晸佑xi，有一種很奇怪的態度。說敵意，好像不是。說排斥，似乎也不準確。」
裴秀智沉默著，沒有開口。
助理看看後視鏡，搖頭說著：「但是不管怎麼說，你大胖妞的外號算是被叫響了，哪怕是在jyp。」
「oppa！！」
裴秀智突然抬頭，冷著臉瞪著他。
助理呵呵笑著：「我不是很相信你會因為晸佑xi給你取外號才會生氣。至少表明你在他那還是有印象的。否則沒出道的新人，見都未必見得到他。社長偶爾說過，他是個很驕傲難以接近的人。平易近人只是表面，輕易不會有誰被他放在心裡，哪怕眼裡都難。看看他人脈交流的人物就可以了，s.m理事和總監，yg和jyp的社長，國民mc以及金牌pd，頂級編劇和演員，等等等等。」
助理想了一下，搖頭讚歎：「說起來晸佑xi愛開玩笑，對你也算特別對待了。或許wuli秀智就是這麼招人喜歡？」
「他想喜歡就喜歡的嗎？他想無視就無視當他自己是誰啊？！」
裴秀智突然抬頭叫著。
助理茫然看著後視鏡，喃喃開口：「你這濃濃的怨念是從何而來？針對文晸佑xi嗎？他無視你了？」
裴秀智一頓，低頭沒有說話，乾脆拿出手機擺弄起來。助理不明所以，半響搖搖頭，也是沒再多說。類似的情緒交給社長處理就好，或者都不用交給誰，提點一下就可以了。
裴秀智這種態度有什麼關係，未必娛樂圈誰在背後都會說文晸佑好話。嫉妒羨慕或者排斥的估計也不少，但是敢表露出來，估計也和白癡，相去不遠了。
在娛樂圈……是沒有白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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