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句對不起，文晸佑不知道可以對宋茜說什麼。甚至就是這聲對不起，也不能當面說出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是在他和她的國家一句至理名言。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有時候往往不是因為做不到，是因為某些目的，而不能去做。
默默注視了窗口一會，文晸佑吸了口氣，啟動汽車要開走。然而車窗卻突然響起敲擊聲。文晸佑下意識看去，一張熟悉的小臉出現在車前。不是許久不見的krystal又會是誰？
「我看到你坐出租車將victoria歐尼送回來的。」
「你好像快要出道了。」
「聽說你把李東海打了，因為我姐吧？」
「你和宋茜一個組合，以後好好相處。」
「呀！」
「咚！」
話都搭不上，各說各的。
krystal終於氣憤叫出來表示抗議。
文晸佑乾脆動手給她一個爆栗。
krystal揉著頭，倔強看著他。
文晸佑也是平靜和她對視，不一會搖頭開口：「下車回宿舍。你有成為幽靈的潛質了，是不是你家遺傳的？喜歡窺伺別人車內的情況？」
krystal咬著嘴唇，嗤笑開口：「不要我姐，用的是專一的借口。如今又四處勾搭，口味都變得多元化了。國外的，大你三四歲的都要。還能說和我姐斬斷關係是不得已？」
文晸佑皺眉：「那我就是玩弄你姐的感情了，怎麼樣呢？咬我？」
「你！」
krystal死死瞪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文晸佑打開車門：「下去。我的事，別人的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還有……」
拽著krystal的衣服扯過來，文晸佑看著她：「對宋茜xi尊重一點。你算個什麼可以一口一個年紀大又這些那些的當面背後議論她？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動手教訓你？」
krystal忿忿推開他的手，用力將車門關上：「我說她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的嘴長在我身上，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的著嗎？」
文晸佑瞇起笑眼：「那這麼說，我的手長在我身上，我想打誰就打誰，你也管不著了是吧？」
krystal點頭：「你都已經不要臉的欺負女生，欺騙我姐，還有什麼事是你會顧忌的。」
文晸佑輕笑拍手：「說的好。那不如就試一下吧。」
說完突然冷著臉拽過krystal，橫放在自己腿上照著屁股抽過去。很用力，哪怕天氣很冷krystal穿得很多，還是被抽得亂叫。
「文晸佑你混蛋……啊！你放開我！！」
要麼就不做，要做就做得徹底。這是文晸佑一直以來秉持的習慣。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聽從過除了那個小短身以外任何一個男人女人的意見，更沒有顧忌過誰。
只是不知不覺，文晸佑心中的郁氣和煩悶也隨著他的打擊發洩出來。卻是重重承受在腿上這個小女孩身上。
而krystal叫聲慢慢停止，換之的，是抽泣聲。
暴虐的情緒瞬間消退，從剛剛好像著了魔似的境況中覺醒回來。文晸佑看著橫在腿上的哭泣的krystal，揉著頭呼出一口氣，無奈將她翻過來：「你自己說是不是活該？」
krystal被打軟了，也是哭軟了。眼圈通紅眼淚流下，可能真的被打疼，起身都費力。只是這麼橫在他腿上看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犧牲我姐？」
文晸佑沉默沒說話，krystal出神看著他，費力要支起身子看清他的臉：「從來沒有一個男生，她交往過會那麼認真。牽手都沒有，我更看不上。甚至其中還有某個誰，是我拆散的。」
文晸佑輕笑一聲，拿紙巾丟過去給她擦眼淚。
krystal此時也乖了，看著他開口：「你該榮幸的。我姐配不上你嗎？外貌，性格，才藝，只有我知道她只是外表冰山，對待親人親近的人很溫柔，很單純。你不喜歡這樣的她？你們一起在我家裡吃飯的情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文晸佑抿起嘴角，開口想說什麼。
半響無奈笑出來，仰頭看著車頂。
krystal拉著他的領子讓他看著自己：「因為金泰妍？！我姐到底哪裡比她差？」
文晸佑皺眉將她手扯開，整理衣領，半響笑著開口：「你就是不能盼著我有一天好日子，剛剛和她和好，你又過來給你姐抱不平。」
停頓一下，文晸佑看著她：「你就當我是玩弄你姐吧，反正你不已經這麼想了嗎？連國外的，大我三四歲的我都勾搭。晚上開車送回來，之前還不知道一起在什麼地方呢。你已經這麼想了，幹嗎不能釋然就當我是個混蛋，還過來找我一定和你姐復合。」
「你不是這樣的人，這我知道。」
krystal倔強開口，文晸佑臉色撂下，抬手又拍她屁股。
krystal啊的一聲輕叫，轉身避開瞪著他：「你還打？！」
文晸佑點頭：「因為你有病。」
krystal瞪著眼睛：「只要你承認是因為我姐才打李東海，我讓你打死都沒關係。」
文晸佑表情怪異，低頭看著她倔強的小臉：「為什麼你一定要把我和你姐扯到一起？還一定要這麼執著？」
krystal表情嚴肅：「因為我不甘心。我姐那麼好，而且明明你根本就放不下她，卻勉強自己忍住互不往來。她傷心，你一樣不好過。」
文晸佑搖頭笑著：「真是，現在小女孩太不一般了。這麼複雜的事你都能看出來。」
沉吟半響，無視krystal一直盯著他的目光，文晸佑瞇起笑眼，看著krystal：「其實，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以為你會比很多人都瞭解的，曾經我摔過你的攝像機，還把你嚇得心裡有陰影，你應該躲我都來不及，為什麼現在不但不和我對立，反而主動撮合我和你姐，到底為什麼呢？」
krystal咬著嘴唇，不一會開口：「因為我知道你的那些經歷，也知道了你和sunny歐尼的事。你是一個好人，雖然說話討厭，又自戀，又喜歡打人。可是我找不到有哪個娘娘腔虛偽的好像紳士一樣，其實骨子裡很討厭的那些男生可以比得上你的。所以我一定要你跟我姐在一起，我知道你也這麼想。我不想我姐痛苦，也不想你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活在為難裡。我……」
「你累了小美女。」
文晸佑開口打斷她：「你都沒發覺你那還沒發育完全的小腦袋，腦細胞死了很多了嗎？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有時間你考慮怎麼出道，練習好自己的唱歌跳舞演技，其他的不用你管了。」
拽著來到近前，文晸佑瞇著眼睛：「再敢亂說話亂來，我還揍你。讓你確認一點，好人是不會隨便揍人的，壞人才會。」
krystal忍著笑：「你嚇不了我。就算打人，你也是好人。李東海我早看不慣了，練習生時期就聽說過，給我姐打電話約她出去玩，那邊還和允兒歐尼糾纏不清。」
「mo？！」
文晸佑皺眉：「真的？他和允兒糾纏不清？」
「你都不關心我姐關心別人幹嗎！！！」
krystal咬牙撕著他的衣領氣憤大叫。
文晸佑呵呵笑著，看著她皺眉瞪眼的樣子，不一會搖頭：「我告訴你什麼是壞人，而且我也讓你知道其實我有多壞。」
krystal一愣，一臉不以為意的模樣。
文晸佑卻打量著兩人的姿勢，krystal身子根本就是橫在他腿上的。文晸佑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雙臂合攏就將krystal抱著坐在腿上靠在懷裡。
瞇起笑眼，文晸佑看著瞪大眼睛愣住的krystal：「你比你姐瘦，不過比她高吧？抱起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可能……長大了感覺會更好一些？」
「mo？！呀！！」
krystal用力掙扎，文晸佑倒也沒有阻攔，笑著任由她逃回副駕駛位置。只是她一時心急，忘了剛剛被文晸佑打屁股的事。剛剛坐下，就啊的一聲叫著跳起。可是這裡是車內，她一起身，頭就用力撞到車頂。
文晸佑哈哈笑著，指著krystal大笑不已。krystal臉色難看，揉著頭用力拍了他一下。見文晸佑瞪眼，趕忙開門下車跑掉。
文晸佑看著她進了小區門，又進了一個單元。半響收起笑容，出神歎口氣，最後看了宋茜的那間宿舍窗口一眼，啟動汽車沒再猶豫，直接開走離開這裡裡。
只是他不知道，krystal的身影再次從單元門出來。默默看著他的車離開的方向，攥著拳頭，表情嚴肅。
我一定會做到的，不管有多困難。我也一定會讓你面對自己的心，到底是放得下我姐……還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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