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不夠資格。」
文承佑笑著擺手對著李秀滿說了這麼一句，態度極是溫和。因為這句話不是嘲諷，而是實話實說。這也是他進來之後，就先將李洙英請到別的房間迴避的原因。有些話只能私底下才能講出來，就因為實話往往太傷人，而且也過於現實。
李秀滿眉頭皺了一下，倒也沒有更多的表現。
只是抬頭看著文承佑，詢問開口：「你想要和s.m背後的人直接對話？」
文承佑探身，拿過一杯咖啡喝了起來，很隨意也很悠閒的樣子。
「晸佑十三歲離開家裡，所以哪怕他再聰明，有很多家族方面的事，他也並不懂。我和他一樣，也被父親趕走去了美國，但是那時我已經十七歲了。而且還是長子，父親已經漸漸把家族上面一些情況對我灌輸了很多，畢竟以後要執掌家業。」
見李秀滿傾聽著，文承佑停頓一下，笑著開口：「和晸佑一樣，搞文藝搞娛樂的人，不喜歡被太多外在因素參雜在裡面。我不知道李秀滿理事是怎麼考慮在當初接受把s.m變成這種工具，或許是妥協的產物，或許是逼不得已。不過從您的言談來看，您沒有碰觸到太多上面的事。也許原本您可以的，但是您自己心裡牴觸著。」
李秀滿手下意識顫抖一下，半響不動聲色地抬頭：「這就不牢你惦記了，還是說回正事吧。」
文承佑點頭：「沒什麼可說的。這也沒有多複雜。您對晸佑說的話，就沒必要對我說了。」
探身看著李秀滿，文承佑直視著他：「娛樂圈的事，您是教父級人物。但是家族上層的較力，您，根本不懂。」
李秀滿皺眉：「靠這種虛張聲勢的手段，恐怕不起作用。」
文承佑收起笑容。表情淡然：「李秀滿理事，我問您一個問題。」
李秀滿點頭，示意他說。文承佑輕笑：「你說兩個對抗的人，什麼時候，才會選擇坐下來談判講理？」
李秀滿愣了一下，漸漸的，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不像剛剛那麼平靜。
文承佑或許是看到了這一點，笑容更明顯：「都是家族，都是勢力的代表。相比之下，s.m算什麼？你們在他們眼裡又算什麼？」
文承佑喝了口咖啡。給李秀滿想著的時間。
不一會放下咖啡，笑著繼續道：「當實力都是那麼龐大的時候，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這時候有了糾紛，就開始講理了。為什麼？因為事情要解決，可是又不能用強硬的方式。就只能回歸到正常程序。」
站起身抻個懶腰，文承佑走了幾步，來到李洙英的辦公桌前，擺弄著上面的水晶球：「文晸佑。文家二少爺。金英敏和你李秀滿理事都知道他的身份。以前是父親指使他打壓晸佑的，但是後來父親放棄針對晸佑在娛樂圈的發展，可是金英敏卻依舊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晸佑。」
將水晶球頓在桌子上，文承佑瞇著眼睛看著李秀滿：「而您李秀滿理事。一直站在金英敏這邊看著，什麼都沒做。」
再次回到李秀滿對面坐下，文承佑開口：「還有，明知道少女時代這個組合裡面。有一個是晸佑的女朋友，有一個是晸佑一起長大的親故。可是金英敏還是敢一點顧忌都沒有的把少女時代弄成這樣，形象口碑名聲大跌。相反始作俑者的那兩個前輩組合。屁事沒有。」
文晸佑輕笑：「聽說晸佑找了你和金英敏無數次，也談了無數次。結果都被無視了。」
文承佑聳聳肩：「fine。文晸佑是外人嘛，甚至還是你們覺得始終針對s.m的人。」
突然臉色變冷，文承佑瞇著眼睛看著李秀滿：「但是擁有股份的文家，你們不能也當做外人了吧？」
嗤笑看著李秀滿，文承佑搖頭：「現在您還敢搬出什麼後台，覺得他們會給你們撐腰同文家對抗。李秀滿理事，我要是你，就盡量不去麻煩他們了。現在和你談判，晸佑到底心軟一些，沒經過家族上層你死我活的歷練，未必會做的那麼絕。而如果你真的讓你的靠山知道，s.m這樣一個給他們政.治.獻.金的娛樂公司，居然敢不顧忌什麼去得罪一個上層家族子弟，還是主動欺負。你說說，他是會替你撐著，還是做點什麼懲罰措施，然後安撫文家謝罪？」
李秀滿沉默許久，就這麼一直聽著。
直到半響，感覺嗓音都有點沙啞，李秀滿輕咳一聲開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文承佑呵呵笑著：「這個態度我覺得就很不錯了。李秀滿理事果然是可以將一個娛樂公司開闢出新資源的先鋒人物。」
整整衣領，文承佑站起：「去問晸佑。股份是父親交給我的，但是其實是想給他而他沒要拒絕了。父親對s.m很感興趣，一個大家族嫡親二公子，我父親親自打壓他都沒低頭，居然被一個娛樂公司給壓製成這樣，逼著他找到父親要和解妥協。」
文承佑朝著門口走去，臨開門之際，笑著開口：「算是我對李秀滿社長的佩服之情。一會還是他來跟你談，我不會告訴他實情，估計他也不會因此而提出太過分的要求。但是如果你們不能讓他mǎnyi，還是剛才那個態度對待他，那沒辦法，恐怕我會直接插手。以一個大家族下一代接班人的身份。」
微微躬身，文承佑離開房間。只留下臉色發白坐在那裡的李秀滿，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許久都不曾發出什麼聲響。彷彿是一下子老了似的，李秀滿站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眼中閃過一絲冷然。拿出手機，摩挲著一個沒有標識的號碼，猶豫著摩挲著按鍵，一時難以決定。
「mo？！」
文晸佑聽著文承佑說出剛剛談判的過程，驚訝地合不攏嘴：「你居然威脅他？」
文承佑嗤笑：「你啊，就是太把娛樂圈當回事了。」
探身上前。文承佑揉著他的頭，被文晸佑皺眉推開。
文承佑不以為意地笑著：「讓老哥教教你，有些觀念你要樹立起來。已經回頭找父親尋求家裡的幫助，你還搞什麼手段計謀，幹嗎那麼複雜？就連我說不會告訴你這些他都會信，或許是你把他神化了吧？」
文晸佑無奈：「你得意什麼呢？到底是我的觀念不對還是你看的太淺？這位娛樂教父在娛樂圈混了三十年，如果真的那麼輕易被誰威脅，早就沒有今天s.m的成績了。一步步妥協保存自己，才能穩穩立於娛樂圈頂峰。靠你三兩句話就能擺平，我可以和你打賭你不行。」
文承佑伸出手：「賭什麼？」
文晸佑搖頭伸出手和他拍一下：「你說。」
文承佑眼睛一轉。嬉笑著開口：「賭少女時代除了金泰妍和李順圭以外的女孩。」
文晸佑一愣：「什麼意思？你是要……文承佑！！」
文晸佑反應過來，下意識氣憤站起。
文承佑一邊躲開一邊哈哈大笑，惹得周圍sw工作人員看過來。
文晸佑冷著臉：「呀。這就是你的什麼狗屁心態和觀念？做了股東就開始學著玩女明星女idol了。要不要我把這個觀念轉述給泰熙姐？」
文承佑安撫著擺手讓他坐下：「你看你，反應這麼大。」
看著文晸佑還是皺眉的樣子，文承佑笑著：「不是已經除了金泰妍和李順圭了嗎？裡面的其他女孩關你什麼事？」
文晸佑一頓，表情嚴肅：「都是我的朋友。」
文承佑似笑非笑看著他：「是嗎？」
文晸佑偏頭：「愛信不信。」
文承佑看著文晸佑，就這麼看著，半響歎口氣：「老弟。其實是你自己不信自己，就如同你總說的。人的性格不是輕易改變的。那天你那麼容易看出老爸老媽調侃你和幾個小idol的糾纏，背後是有目的。不就是因為老爸不是那種關心這方面事的性格，才會讓你察覺嗎？你自己呢？難道沒發覺自己什麼心態？」
文晸佑皺眉，沒有開口。文承佑拍手上前：「你看。wuli晸佑那麼聰明，肯定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真的只是朋友而已，你肯定不至於生那麼大氣，連老哥都呵斥。」
文晸佑沒好氣看了他一眼：「你本來就欠罵。」
文承佑板著臉摟頭給他一下：「敢和我這麼說話！打賭！」
文晸佑揚頭：「賭什麼你說吧。」
文承佑瞪著眼睛：「我要是贏了。你就讓我好好揍一頓，不許用跆拳道武術還手不許告訴爸。」
文晸佑瞇起笑眼：「原來你還知道我會跆拳道和武術啊。」
文承佑不耐煩地開口：「少廢話！賭不賭！」
文晸佑嗤笑：「那要是我贏了呢？」
文承佑壞笑著：「要是你贏了，我就負責幫你把少時裡面除了金泰妍和李順圭的女孩都搞定。至少睡一夜。」
「哎西！！」
文晸佑拿起水杯就要揚過去：「你能不能尊重別人一些，那也是人！你以為是玩具呢？！」
文承佑趕忙攔住他，安撫著坐下：「是幫你搞定，幫你！不是我自己。」
文晸佑胸口起伏地看著他，半響突然平靜坐回去：「這還差不多。」
文承佑瞪大眼睛，指著文晸佑：「呀！你……你小子還真這麼想？！」
文晸佑聳聳肩：「配合你嘛。反正是開玩笑，你以為我還是小時候古板無趣的弟弟？早就不一樣了。」
文承佑歎息搖頭，算是接受他這個解釋了。伸手和他拍了三下要確定賭約，文晸佑無奈，倒也和他拍了幾下。只是剛剛賭約成立，這邊文承佑的電話就響起。拿起之後，文承佑聽著裡面的話語，臉色慢慢怪異起來，還有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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