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通過這期節目的配合,可以讓兩人的關係一鼓作氣恢復平常。沒準就會把那層隔閡直接撞過去了。然而事實上,沒有成功。文晸佑有點失望,也有點失去耐心。當然這個失去耐心不是想要放棄,只是他越來越覺得似乎有必要用點稍微重一些的手段來突破她心裡的枷鎖,卻又捨不得。
他怎麼可能捨得?從一個冰冷機械的性格,轉變到如今如此圓滑的程度。他心中唯一割捨不了的,就是這個倉鼠一般的小東西。懷念她在自己懷裡的那份依賴,好像嬌憨地可以揣進口袋帶走的心疼。就想那麼抱著她,給她擋風擋雨,就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這居然也不行。
有時候他也不禁要問,曾經在學校裡那個那麼內向怯懦防備的小短身,話都不多說。為什麼偏偏要讓她做一個九個人那麼多的女子組合的隊長leader。而這九個沒一個省油的,全都身懷絕技而且聰明個性。
而為什麼還要讓這樣的組合,經受前所未有的黑海這樣的磨難,卻要她出面來背負所有的一切。對外要遭受各種同事同行的非議態度以及anti的責罵抵制,自己接受的行程越多,受傷的傷口暴漏在外就越多,傷口也會越疼。
隊內,還要安撫沒有行程的七名成員,不要消沉,不要自棄。要努力保持心態,等著付出的機會。對家人,要隱瞞真相,不能讓他們過多擔心心疼,還要背負家人在她身上投資那麼多精力和經濟卻反而沒給家裡任何回報的難堪愧疚,對上要順從經紀人社長的指示,管理好團隊,也要努力爭取活動的機會。
甚至對自己,她更不敢面對。交往互相喜歡的男女。突然知道發生那麼丟臉的事。卻總是被他看到,報以同情心疼的目光看待自己,她除了對自己可以迴避以外,其他的這些,她能迴避什麼?都是她瘦小嬌弱的身子,不得不承受的一切。
坐在門口收禮金的時候,文晸佑都沒看身邊那個小短身,也能感受到她的不自在。
暗自失笑歎口氣,文晸佑轉頭看著她:「你去恩靜姐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金泰妍一愣,點頭站起身朝一邊走去。可以看著她小身子如釋重負的感覺。文晸佑既無奈又釋然。
再加一點點耐心,文晸佑都能做心理醫生了。不過自己的一點點理解的舉動就可以讓她好過一點,那不管做什麼,似乎也都算值得。再次接過一位gagman遞來的禮金,文晸佑打開記錄下來,隨即放到一邊的包裡。
今天是2008年7月6日,是劉在石大喜的日子。隸屬韓國三星集團旗首爾新羅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世界知名。今天劉在石的婚禮就在這裡舉辦。反正劉在石這種級別的名人,舉辦婚禮肯定都說從簡。但是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
從早上的時候就賓朋滿座。一波接一波地來客人。這次和樸明秀那次婚禮可不同了。樸明秀歸根結底沒有劉在石的地位。綜藝界兩大山脈之一,人脈之廣,地位之高,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到場的已經不局限於綜藝界了。
演員或許少一些。但是肯定也有。而歌謠界卻有不少,神話組合不用說了,算是劉在石姜虎東早期綜藝的常客,也算是攜手將劉在石和姜虎東推上國民mc的功臣。私交自然不用多說。而尹恩惠、蔡妍、申智自然也早早到了。
更別提那些綜藝界的搞笑藝人。幾乎有頭有臉的一個不落全來了。文晸佑還是做著很光榮的收禮金的工作,如同樸明秀那次婚禮一樣。忙內嘛,還說什麼了?反正放在門口還好看。文晸佑的人氣和形象也都讓劉在石更有面子。
但是,有一個黑影驟然籠罩在文晸佑面前。讓文晸佑下意識預感到有些憋悶。
抬頭一看,一個肌肉男立在那,讓文晸佑不得不站起行禮:「鍾國哥。」
不錯,是服役回來的金鐘國。兩人今天算是初次見面,經由劉在石介紹認識的。
金鐘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坐在他身邊:「在部隊就聽說你了。多才多藝,還給明秀哥婚禮獻唱來著。回來後碰見一個藝人,提起你名字就是讚不絕口,讓我很好奇呢。」
文晸佑一頓,笑著行禮:「鍾國哥誇獎了,我也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好,就是看我年輕,照顧我而已。」
金鐘國擺手,突然湊上前:「聽說你給孝利寫歌了?」
文晸佑不動聲色地開口:「是。估計再有一個多星期就發行了。」
金鐘國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不過不是笑眼,而是眼睛本來就小:「給我也寫一首吧。這張專輯來不及了,就下張專輯如何?」
文晸佑暗歎一聲,果然還是來了。表面上卻是靦腆笑著搖頭:「我還年輕,鍾國哥是三冠王,怕我的作品墜了您的名頭。」
金鐘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肌肉的手臂讓文晸佑有點負重壓力上揚:「聽在石哥說,你一肚子心眼。幾句話輕描淡寫就能引到自己想要的節奏上,所以不能給你推脫的機會。」
說完突然變臉,摟著他的肩膀直視著他,金鐘國一臉嚴肅:「我出道早你十年。所以大前輩的邀請,你不能推脫。現在我就當你答應了,費用給雙倍。」
「mo呀?!」
文晸佑哭笑不得,從他手臂下掙脫出來:「金鐘國前輩,今天才認識,您就這樣用大前輩的名義壓迫後輩,這樣好嗎?」
金鐘國笑著:「沒說白要你的作品,也沒要求時間,有什麼不好的?」
文晸佑無奈:「聽在石哥說,您好像不是這種性格吧?能告訴我您現在是在開玩笑逗後輩玩嗎?」
金鐘國不以為意地開口:「當兵之後就會變成這樣的,以後你服役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我……」
文晸佑倒是沒敢讓抱怨的話說出來,只是抿起嘴角看著金鐘國有點無賴的樣子,瞇著眼睛不語。
金鐘國看著文晸佑的模樣,反而笑了:「果然。不能好說好商量。孝利就是吃這個虧了吧?現在在你面前都沒有前輩的氣場了。」
文晸佑一愣,掃了一圈,果然不遠處和尹恩惠說著什麼的李孝利,不時看向這邊,偶爾還壞笑幾下。很明顯是她指使挑唆金鐘國過來的。反正不是上次她喝醉酒的仇,就是自己節目中毒舌她體重的恨。
暗歎一聲女人都這麼小氣愛記仇,文晸佑躬身行禮,笑著拉著金鐘國站起:「前輩,您跟我來。」
金鐘國表情疑惑,卻還是不由下意識地跟著文晸佑走:「幹嗎?帶我去哪?」
文晸佑四處找著誰。被金鐘國看出來,倒也沒在意:「呀。在石哥那麼忙,找他撐腰,至少今天不行。」
文晸佑掃了他一眼,點頭開口:「是。肌肉沒您多,個子沒您高,找他估計也沒多大用處。」
突然看到那座「肉山」,文晸佑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拽著金鐘國朝那邊走:「不過身體、氣勢、輩分、年齡都能穩穩壓住前輩的。貌似今天還真有。」
金鐘國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突然臉色一變。想要掙脫文晸佑離開,卻是已經晚了。
文晸佑上去親近地攬著那座「肉山」,瞇起笑眼笑得可愛無比:「虎東哥。找您半天了,原來在這坐著。」
沒錯,可以稱為「肉山」的,綜藝界基本上就是姜虎東了。這位天下壯士轉行轉的也這麼成功。絕對不是外貌看上去那麼憨。
姜虎東愣了一下,見是文晸佑摟著他,笑著開口:「是你小子。現在想起找我……哦。鍾國啊,你也一起過來了?不是剛剛見過面了嗎?」
金鐘國有些尷尬,甚至有些靦腆。只是瞪著文晸佑的眼神卻是一直不曾逝去。
文晸佑皺眉指著金鐘國:「虎東哥,金鐘國前輩欺負我,我找您撐腰來了。」
姜虎東表情疑惑,看著金鐘國:「真的?晸佑得罪過你?」
剛說完,姜虎東就否認:「不能啊。你服役的時候他還沒出道,今天不也是剛見面嗎?」
金鐘國搓著手笑著:「沒有,開玩笑呢。」
姜虎東自然知道開玩笑,沒好氣地揉著文晸佑的頭:「呀。你不是一直跟著你在石哥混嗎?被人欺負不找他找我?」
文晸佑表情驚愕,顫抖著嘴唇看著姜虎東,眼淚帶眼圈的樣子:「虎東哥,您……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在我心裡從來沒分幫分派的,被人欺負我就想著找你。您現在……我真是……」
說罷行禮,文晸佑用袖子抹抹眼角:「那不打擾虎東哥了,我去找在石哥。哪怕是他婚禮,我沒辦法也得讓他耽誤一下替我做主。就說虎東哥是國民mc,生氣我總是跟在在石哥身後轉,不管我的事。」
說完就走,一點停留都沒有。
明知道文晸佑是故意演的,但是姜虎東要是真能放他走,那保不齊要讓劉在石還有那幾位前輩、同輩、後輩笑成什麼樣子。無奈之下,也只能將偷笑的文晸佑拽回來,不解氣地狠狠揉著他的頭,換來的,是瞇起笑眼笑得可愛的欠揍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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