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上前扶起驚魂未定的於蠻,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
「你是叫於蠻吧?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她會這樣。」
「沒沒事。」
於蠻驚魂未定,倒也不拒絕李雲的援手,只是臉色依舊煞白,一想到心中的完美女神還有如此驚心動魄的一面,立馬渾身打了個抖索。
不過回過神來,他轉身詫異的向李雲問道:「你是誰?」
「我是莉莎的哥哥。」李雲此時自我介紹了一句,而後笑瞇瞇地問道:「不知你和我妹妹——」
「同學!」聽到是心上人的哥哥,於蠻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先是下意識喊道,而後又立即補充:「大舅哥好,窩和李莉莎是好朋友!」
「哦。」李雲點點頭,看著面前這粗壯的力魔少年。
少年臉上還有著未脫的稚氣,身著勁裝背心和短褲,眉宇間已經初步顯露出了狠辣果決的神色,而且身為力魔一族,少年明明比李雲小幾歲,但個子卻已經和他差不多,此時站在李雲面前,雖然侷促的拱著身子,但隱隱流露出股股彪悍的氣息,讓李雲隱隱就看出,這少年絕對是真的見過血。
甚至他之前露出的對艾麗莎的害怕,恐怕,也只是驚和讓的成分居多。
李雲知道,如果他不是自稱艾麗莎的哥哥的話,眼前這少年絕不會對自己如此恭敬,甚至當場將他撕裂成兩半也非不可能。
「我叫李雲,我妹妹——李莉莎她平時便有些不近人情,整日冷著臉,我還一直擔心她在學院裡交不到朋友。」說著,李雲露出輕鬆的笑容,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聽到李雲如此說,於蠻當即咧嘴一笑,感覺是自己的表現得到了大舅哥的認可,於是鼓動著胸口的肌肉,也不說話,只是轉身扛起和他差不多高,一米多寬的水缸,憨厚道:「大舅哥,窩就是來送水的,等窩把水放好就走,你和莉莎妹妹說說,窩真不是故意的!」
進了院後,把水缸放下,於蠻特地選了個能看清房屋內的地方,衝著廚房內隱隱約約的身影,喊道:「莉莎妹子,窩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有沒有空,窩剛買了兩張影票,想約你到城裡看靈影大片——窩的初戀情人。」
於蠻剛沖屋裡吼完,廚房裡立馬又噴出一道血柱,隱隱還傳來一聲動物臨死前的嘶聲,轉瞬即逝。
「滾!」艾麗莎清脆的嗓音從裡面傳出,此情此景下,就是李雲都似乎聽著聲音裡透著一股凶殘的血腥味,於蠻更是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不是怕這血腥,而是艾麗莎本人。
「大舅哥,窩走啦。」
「下次再來玩啊!」李雲站在門口,始終沒在意他嘴裡的稱呼,而是客氣地招呼了一聲,見對方沒回應,搖搖頭,把門關上。
回到廚房外,李雲抱胸,靠在門沿上,對著還在忙碌的艾麗莎,問道:「李莉莎?」
「那自然是我在學院裡的身份。」艾麗莎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於蠻是什麼身份?」李雲又問。
「哼!」
艾麗莎沒立即回話,而是左手按著依舊顫動的某長耳生物,右手菜刀一斬,頓時血光乍現,一個圓滾滾的頭顱順勢掉進了水槽。
丘比被去頭了
放下血淋淋的菜刀,艾麗莎換了把猩紅的開膛小刀,這才道:「只是一個山裡出來的土包子,也非我的同學,那傢伙是潘多拉附小的學員,腦子雖然直,但戰力不俗,而且戰鬥自成一套,渾然天成,最近似乎在申請跳級,如果成功,就直接進入潘多拉學院,是天才中的天才。」
「到時候,若真讓他成了,就該讓白鬍子爺爺狠狠教訓他一頓,再讓他畢業前不准出校門,這樣我倒是能清靜些。」
一邊說著,艾麗莎手裡小刀就往下一戳,插進砧板上還在淌血的白色生物的脖子上,小手不帶一絲顫抖,慢慢從脖頸到尾巴,劃出一道血痕。
看著如此視覺盛宴,李雲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問道:「潘多拉附小那可是潘多拉學院的直通車,這小子倒是不錯,既然他這麼喜歡你,為何你還不假辭色?」
將丘比的身子剖開,艾麗莎頭也不抬,清理著裡面的內臟,道:「那傢伙是西木學院的院長認的乾孫子,否則,你以為他堂堂潘多拉附小的天才,能認識我?」
停下身子,艾麗莎轉身看著李雲,問道:「或者,你以為我是那種,只要是天才就會眼巴巴倒貼過去的蠢女人麼?我只想過我自己的日子,甚至什麼都不想管,若非你是白鬍子爺爺介紹過來的,你以為,我這麼爽快的讓你做我的監護人,是你魅力夠大不成?」
艾麗莎說完再次轉身,小手插入丘比胸腹中,卻是小心挖出了它的心臟,將之輕放在一旁,又再次掏摸了起來。
難道魔界的蘿莉對血腥和殘忍等黑暗面是完全免疫的麼?
這算什麼?種族特性?
看著好好一隻萌獸轉眼就變為四碎的肉塊,又看了眼依舊在努力扒拉著內臟血肉,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艾麗莎,李雲也不再說什麼,而是默默退了出去。
一會。
「總之,我看那於蠻似乎是真的對你有些意思,你應當最瞭解他的性子,所以做事前,還是多想想吧。」
聽到李雲自廳中傳來的聲音,艾麗莎身子頓了頓,而後,冷聲道:「你以為鄭如他們就是我好友了麼?終究是用利益維持的關係,這種奸商,少了一個便換一個就是。」
「而且——」艾麗莎幽幽道:「莫非,你忘了不成?我的好哥哥,白鬍子爺爺安排你到這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解決這些事吧?」
聽到艾麗莎的話,李雲坐在搖椅上,神色沒什麼變化,但心裡卻微微歎了口氣,他本以為艾麗莎的身份就如他一般,除了老頭外,便沒幾人知道,但此刻的情況卻顯然非如此。
「看來——」李雲心裡閃過念頭,「賺錢修煉勢在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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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在必行了碼完字後,照例回顧了一遍,我默默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