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就這麼在兩人相互默契的無言下度過。
中午的吃食依舊是三菜一湯,沒有因為多了一張嘴而顯得豐富多少,不過內容倒是有了不少變化——除了補陽,還有了滋陰的成分。
對此,李雲和不知內情的李雛甜都很是吃了兩大碗。
畢竟,對於靈師而言,由於覺醒時身體素質有過一次不弱的提升,修煉也同樣是力氣活,所以對他們來說,胃口永遠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晚上。
「那個李雲。」
聽到前方傳來羞澀的女音,李雲從熟悉靈力中睜開眼,看到李雛甜光滑的身軀包裹著小小的浴巾,正一手捏著胸間的收口,一手輕掩小腹,侷促的站在廳中。
「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少女說完,便更顯得緊張起來,濕漉漉的秀髮貼在兩旁,沒了劉海遮擋,直到此時,李雲方才真正看清了她的模樣,臉蛋是極為標緻的瓜子臉,說得上是個美人,因為臉龐本就不大,想來平時低著頭,也很少有人能看出,最關鍵的是,此時李雛甜只包著小小的浴巾,白皙的皮膚頓時晃的人眼暈,身材更是顯露無遺,凹凸有致這句話對她來說也許還過早,但前凸後翹卻早就有了雛形。
她早上穿的那一身灰撲撲的套服,當真是暴殄天物,把自己所有的風華都盡數掩去了。
「你的衣服呢?」李雲可不認為眼前這妮子有誘惑自己的想法和膽量,於是問道。
聽到這話,雛甜心裡莫名一酸,被熱氣激的臉龐更顯紅潤,但還是道:「被包裹在被子裡了,剛剛沒拿。」
洗澡忘了帶衣服?
李雲有些懷疑,探手往身後的被子摸去,「我拿來給你。」
「別!」
李雛甜更加羞澀難耐了,急聲制止李雲的動作,心虛解釋道:「你還是先去洗吧,我的衣服有些多,還是我自己來挑挑。」
看了明顯言不由衷的雛甜軟妹子,李雲終於無所謂的點點頭,站起身。
「好。」
西廂的房間的確比他之前住的要好許多,不僅是這張特製的床鋪,還有一座不小的浴室,其內安了火系的恆溫靈紋,只要開啟,就可以躺進去,如泡溫泉般,舒服的享受一次泡澡。
說實話,李雲自小時候離家後,就再也沒享受過這待遇了,不是說這靈紋澡堂只對靈師開放,而是即使在城裡,這種算的上檔次的溫泉也不是普通人家能享受的起的,而且——這種澡堂向來只在晚上開業,個中意味,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懂。
舒服的躺進去,李雲身心徹底放鬆下來,再次在心底呼喚了夜菱三聲,照例沒得到什麼回應後,他也不在理會。
雖然,夜菱自誕生也不過寥寥幾天,但許是兩人之間那深深的羈絆存在,面對夜菱,李雲心裡有著從未有過的舒心和隨性,猶如異性紅顏,相互想說什麼就能毫無顧忌說出來,此時看似有了小矛盾,他也能做到像是多年好友般,除了無奈的搖搖頭,只能安心等她氣消了。
「說起來,自從自己覺醒,時間也過了近三天,也不知那老頭到底安排的如何了。」想到此,李雲閉上眼,感受著貼著肌膚的略燙溫水,他心裡,對那未知的帝都實在說不上是抗拒還是期望。
畢竟在小小的海魔城待了十五年,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無比熟悉,若說沒有感情,那定是騙人的,而且小城有小城的安靜,雖然在各方面都比不上繁華的帝都,但李雲的性子本就不喜熱鬧,如此,對他卻是正好。
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老頭為了掩人耳目,早就決定讓自己去投奔那姑姑,對這姑姑,李雲實在生不起什麼與之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興趣。
「不過,若不出意外,當年給自己送虛擬鏡片的小表妹也該早就覺醒,也不知如今是何性格。」腦中又閃過這個念頭,李雲想到她當初來時的大場面,又思及她說過的為數不多的幾句話,揣摩道:「想必,現在也該是個盛氣凌人的大小姐了。」
「如此一來,真到了她那,自己還是想辦法獨自搬出去住好些」
腦中緩緩閃過一道道或有用或沒用的念頭,李雲就這麼舒適的躺在浴缸裡,良久後,方才起身,擦拭起了身子。
待李雲穿著浴袍走出時,只見之前還一副欲拒還休的誘人模樣的李雛甜,此時已經把自己死死裹進了被子裡,連脖子上的一抹春光也不露出,躺在床鋪最裡側,纖細的身子只佔了一個小小的地方,把大半床鋪都留給了李雲。
看她似乎已經睡著,李雲也就不打擾她,而是再擦了擦頭後,也走到床鋪邊上,直接躺了進去。
聞著身邊淡淡的幽香傳來,李雲內心也有些騷動,畢竟這具身體已經是15歲,該發育的都已經開始發育,再加上最近一直被各種食補,有些心火倒也不奇怪。
深吸口氣,李雲壓下了心中這股淡淡的**,不說若上了雛甜就是遂了家族的意,單單他剛覺醒為靈師,就不可能立即放縱,否則的話,若造成這具身體根基不穩,那就是百害無利了。
左右無事,現在睡覺實在對擅長熬夜的李雲來說早了些,於是,他緩緩閉眼,把心神沉進了意識空間。
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來和夜菱談談,到底什麼叫合作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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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一名全身上下都透著知性美,嘴角還有著顆美人痣的麗裝少婦。此時正一手抱胸,一手托了托自己的無框眼鏡,淡淡的看著面前浮現於空中的老頭虛像,道:「托你的福,羅志那傢伙為了防止我被挖牆腳,三天來已經找我談了四次心,漲了兩次薪水,又加了一項福利。」
老頭聽到此,苦笑了笑,「若是我能把你挖走,早十年前你就已經在潘多拉工作了,看來,羅老弟還是始終不放心你啊。」
「現在還來離間有什麼意思?」少婦神色沒動,最後竟坐在軟椅上,舒展修長的絲襪長腿,道:「都和你說了,你想讓我做那事,就需把事情都放在桌面上和我談,如此遮遮掩掩,你以為我會答應?」
「這事對你來說很大?」老頭苦著臉,歎道:「即使我不說,難道你就會猜不到麼?雖說你平時只專心自己的研究,但我也不信,我來找你後,你這三天會沒去瞭解。」
「但我現在要的是你親口的確認。」少婦冷漠著臉,如此答到。
「好,那我告訴你。」老頭也嚴肅起來,少婦的堅持出乎他的預料,於是只能承認道:「他的確就是木子雲。」
手微微一顫,少婦索性再次扶了扶鏡框,掩蓋了自己的失態,不到一息,她便似已經消化了這消息,只見她抬頭,堅定道:「好,我可以把他招來,不過,以後你就不能再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隨意插手此事了。」
搖搖頭,老頭在少婦驚訝的目光下再次苦笑道:「我就是想插手,也隨意不了了。他的情況有些特殊,到時候可別怪我沒和你明說。」
隨著老頭慢慢述說,少婦的目光越顯驚訝,良久,房間內,除了明亮的靈紋燈依舊穩定的閃耀,再無其他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