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雛甜腦中又是蒼白,又是胡亂跑出一些不成章句的念頭,但終是找回了些許力氣,於是開始發力,想讓這作惡的手離自己的羞處遠些。
但蕭雅琪難得找到了這麼個大好機會,又怎麼會讓煮熟的鴨子飛走?
於是,手腕再次靈活的一滑,這次直接有三根手指能碰到了,感受著身前少女無奈的輕顫,隨後在她經驗豐富的指功下,緊繃的腰肢完全軟下來,蕭雅琪終於得意地笑起,空出的另一隻手也環上雛甜的細腰,慢慢往自己懷裡一摁。
終於,兩人終於再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就連她自己那飽滿的胸部也徹底埋進了雛甜的背上,擠出一團動人心魄的軟肉,蕭雅琪卻毫不在意,而是下巴順勢靠在雛甜肩頭,紫紅的嘴唇張合間,便輕輕咬住嘴邊的粉嫩耳肉,細細地用牙齒研磨著,模糊道:「嘴裡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老實的嘛。」
不過雛甜此時已經再沒能力回答她什麼,只是感受著體內一波接著一波的莫名感覺,雙眼迷濛,裡面霧氣環繞。
在外人看來,兩人就是最好的閨蜜,互相摟抱著,悄悄說著貼己話,但如果讓他們知道這貼己話的內容到底有多貼己,估計就沒人會淡定的了了。
蕭雅琪,海魔城蕭家長女,魔海學院戰力排名第十三的強氣女王,謎一樣的話題人物,被評為整個魔海學院最不能招惹之人——就是李雛甜的自小的閨蜜。
雖然,自打小時候剛認識開始,從第一次被搭話,第一次被拉去逛街,被試穿各種奇怪的衣服,到之後的種種種種,雛甜就始終沒佔據過主動,就連「閨蜜」一詞,也是蕭雅琪說是,才被徹底定性到兩人身上,而這關係就這麼被動的,在雛甜眼裡,迷迷糊糊的維持到了現在。
一個是天之嬌女,一個是灰撲撲的黑羽小鴨,成了閨蜜?
雛甜不知道,為什麼蕭雅琪會在當初主動來找自己搭話,明明她是那麼的不起眼,在整個班裡也是最邊緣的人物,但是,雛甜卻知道,蕭雅琪是自己唯一的好友,唯一一個能忽略各自的家庭身世,而誠心誠意與自己做朋友的人。
並非是利用,也並非其他什麼目的,於是,雛甜就這麼帶著一絲受寵若驚,默默地陪著她走了過來,看著她在人群面前或笑或鬧,或斥或罵,英氣凌然,霸氣側漏,而她自己,則依舊三點一線,學習吃飯睡覺,在學院裡默默無聞。
這是雛甜自己要求的,在學院裡,她就是那個平平凡凡的靈師李雛甜,而蕭雅琪則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強氣女王,兩人就像兩根平行線,只要是在學院中,就永遠不會有交集。
而在學院外,雛甜能陪著她瘋,陪著她玩,試穿各種各樣的衣服,吃各種各樣的零食,混跡各種各樣的遊戲,幫她頂起各種各樣的帖子。
「明明已經約定好了,為什麼她又會在學院裡突然來找我?」意識深處突然閃過一絲悸動,雛甜轉瞬恢復了神智,隨即,癱軟的身子發出深綠色的光芒,光芒轉瞬即逝,但等再看時,她已站在了蕭雅琪的對面,喘著香氣,問道:「為什麼在學院裡突然來找我?而且,你剛剛要對我幹嘛?」
這舉動,實在是太古怪了!
以前,蕭雅琪雖會有親密的舉動,但也只限於摟摟抱抱,最多在臉頰上玩親親,甚至連兩人一起洗澡,雛甜都因為羞澀而始終拒絕,但現在,不僅在學院裡就來找她,更是對著自己做那麼——
做那麼——
那麼羞恥,那麼過分的事!
即使是一向逆來順受的雛甜,此時也難免有了一絲惱意。
不過,倘若對像不是好友,估計她也沒這勇氣質問。
蕭雅琪卻依舊回味似的抬起指尖,一邊聞著,一邊笑道:「只是這麼多天都沒和我家的小雛甜見面,心裡想得慌罷了,難道我為了見你而一時衝動,你都無法原諒嗎?」
「你——」雛甜有些啞然,剛剛升起的怒氣就這麼在蕭雅琪的一句話裡煙消雲散,不過看著她還滿是回味地細細聞著指尖,想到就在數息前,這三根作惡的手指還在自己那裡揉搓捻摸,雛甜的小臉又是滿滿的羞紅,跺腳道:「哪有你這種衝動方式的?竟然還摸摸我哪裡」
「哦?」蕭雅琪此時又走近雛甜兩步,卻是嚇得她慌忙後退,隨後身子一頓,靠在了牆上,慢慢貼近雛甜,看著她那藏在劉海下的無比標緻的臉,蕭雅琪媚笑道:「哪裡啊?我們都是女人,你的哪裡我又是沒有的,為什麼作為你的閨蜜,我不能出於關心,幫你檢查檢查身體呢?」
「可那裡——」雛甜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此刻越發覺得面前的蕭雅琪無比的危險,有別於之前任何時期的蕭雅琪,此刻的她,彷彿脫去了面罩,將全新的一面展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讓她非常的不適應和驚慌,乃至淡淡的厭惡
下意識的,雛甜已經忘了對方是自己閨蜜好友的身份,而是重新將之看作是大家族的千金,學院裡的高手,強氣女王,喏喏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雛甜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如被逼到了角落的羔羊,看著蕭雅琪眼裡強烈的佔有慾,無論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了絲毫作用。
就當蕭雅琪再次要貼近她的臉頰,就當雛甜眼看再次認命閉眼,含著淚,迎接著不知道會是什麼的,難以想像的未來。
此時,蕭雅琪卻自己停了下來,緩緩收回身子,轉頭,冷冷看著不遠處慢慢走來的數人。
其中,有學院的導師,還有學院外的靈師,其中兩名更是一眼就看出不是靈師的平民夫婦,一邊走著,一邊對周圍見到的每個人笑臉先向,無論是身上的每處衣角,還是行動間的每個細微動作,上上下下,由裡到外地都透著濃濃的謙卑。
「爸,媽!」終於,緩緩睜開一道眼縫的雛甜也看到了來人,當看到那兩名平民夫婦時,終於失態的喊了出來,從蕭雅琪的身邊跑過。
「爸,媽,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來了?」緊緊抓著父親的手,又細細看了看母親,雛甜著急的問道。
「放肆!我和你媽能出什麼事?」面對自己女兒,平民老夫婦終於不再謙卑,只見男人連忙掙開雛甜的手,而後板著臉斥了一句,又道:「我們是來讓你跟我們回家的!」
「回家?」聽到這兩個字眼,雛甜愣了,回家的話,她不是每週都有兩天時間回去的嗎?
「不是那個家,是回本家!」老父終於又說道,臉上雖然板著,但也藏不住其中濃濃的自豪和喜意,他們這一支分家自從被剝離出來後,完全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他這一代,甚至連覺醒都不能做到了,但他再廢物又如何?
如今,還不是沾著自己女兒的光重返本家,做到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爺爺都沒能力做到的事?
作為分家的族長,其實也就是一家之主,老父心裡滿是說不盡的驕傲。
「咳咳。」此時,邊上的靈師卻是打斷了父女倆的對話,待吸引到注意後,看著雛甜灰撲撲的裝扮,以及被劉海遮住,完全看不清的臉頰,冷漠道:「你就是李雛甜吧?能考入魔海學院,倒也不錯。」
彷彿是應付似的誇了一句後,他才步入正題,道:「我是本家派來接你們回去的,來之前已經和學院方面請了假,你快跟我走吧。」
「哦——」茫然的點點頭,又看著眼裡滿是喜悅的父母,雛甜下意識長長的應了聲,就被自己的母親拉著手,腳步發虛地走了,待她回過神來,再看向身後,卻仍看到蕭雅琪依舊站在那無人的角落,冷冷看著這邊,頓時身子一個激靈,於是急急又轉回,一如既往地緊低著頭,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看著雛甜幾人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拐角,蕭雅琪冷冷問道:「怎麼回事?」
身後的漆黑角落裡慢慢露出半個身子,下半身在外,上半身卻還被陰影遮著,只見他回道:「還沒探清,這似乎是李家臨時做出的決定,不過,雛甜小姐的成績完全沒有達到能被重新收入進本家的條件,此時突然被召回,原因也不外乎那幾個,最大的可能,是被選中作為血脈延續的鼎爐。」
聽到身後之人的話,蕭雅琪眼裡閃過一絲殺氣,輕哼,道:「敢和我搶精心培養了多年的女人,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的小子。」
「小姐?」
「監視無月玲的人手先分出一批,那妮子最近一直在調查那些新覺醒的風系靈師,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不過倒也沒遮遮掩掩,只要看牢她,隨時匯報行蹤就好,剩下的人,都給我去調查李家,看看是否又被他們找出了什麼血脈覺醒的幸運小子。」
「是。」
黑影再次退回到陰影中,蕭雅琪卻伸出誘人的舌頭,在指尖舔了舔,似還能感受到其中的香甜,半響,道:「李雛甜,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