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七手八腳地撲滅了椽子車上的火苗,朱威擦乾淨眼鏡上的灰塵,探頭檢查了一下還在冒煙的車內,只見表層裝飾已經燒得面目全非,沙發坐椅燒的焦黑不堪,不大換新怕是不能用了。要不是椽子逃命的動作快,見火冒出來趕忙跳下車,說不準連小命都燒在裡頭。看著哥幾個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樣子,朱威緊閉著嘴搖了搖頭。
其實他心裡倒是有些興奮,按照他的脾氣,向來喜歡和有本事的人打交道,對手越強他越感到刺激和過癮,照他的話說,這叫「對路數」。他的這種習慣與一些道中人不同,對有本事的人不是羨慕嫉妒恨,而是心存敬畏,尊為楷模。
很多年沒有遇到過如此身懷絕技之人了,而且低調樸實、智勇雙全。相比之下自己未免有些相形見絀。
「你妹的,這還真是個人才呢。」朱威自嘲的小聲說道。
「威哥,這回好好和他玩玩,不能就這麼算了。」椽子鬱悶無比地說道。
「那還用說,不把他收拾了,哪還有臉混啊。」海膽也氣咕咕地說道。
招呼大家趕在交警到來之前,收拾完一片狼藉的現場,拖上被撞的慘不忍睹的奔馳和保時捷,飛車黨們迅速撤離了現場,連破碎的大燈碎片也清掃乾淨。
隊員們分頭各自回家,朱威和椽子將車拖進修理廠,停在車間中央。朱威圍著撞壞的保時捷慢慢渡了一圈,他默默地甩掉煙頭,摸出手機叫他的「狐仙」立即過來:「……還不快過來,我想你了……這有什麼,一句話的事……乒乓酒吧見,嗯,好的。」
這「狐仙」是一家足浴中心的老闆娘,二十七八歲年紀,頭腦活絡,膽子也大,待人接物又是十分的圓滑,那是見人打招呼,說話面帶笑。與朱威又是從小撿雞屎的死黨,朱威有勇,狐仙有謀,只要朱威需要,隨叫隨到。朱威的飆車黨自然是足浴店裡的常客,這個纏纏繞繞的關係,對大家都有好處,因此異常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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