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王樂天與蘇莉駕車奔馳在回城的路上,車載音響歡快的樂曲聲響了一路,成功簽單的喜悅,黃浦江醉人的迷幻彩影使二人依舊沉浸在興奮的漩渦中,一點也不覺得疲憊。
「我送你回家,天亮前還可以睡一會兒。」王樂天對蘇莉說道。
「我不睏,可有點餓哦,我們去美食城吧。」蘇莉閃動著迷人的眸子說道。
王樂天聽蘇莉這麼說,心裡一陣慚愧,怎麼把吃飯的事望的乾乾淨淨,連忙說道:「哈哈,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就去美食城。」
二人在美食城的「運河森林」西餐廳坐了下來,窗外高掛的紅燈籠映紅了粼粼河水,也映紅了蘇莉的臉。她按住王樂天的手:「我來點。」
王樂天正要再說什麼,見蘇莉臉上出現一股毋庸置疑的神色,便笑著說道:「好好,你點,我吃現成,這等好事誰不願意啊,哈哈。」
「嗯,好事今後還多著呢,你呀,這叫命好,不用起得早。」蘇莉笑吟吟地看了一眼王樂天,便在餐單上飛快地點了幾種王樂天喜歡吃的點心和小粒咖啡,遞給服務小姐。
「樂天,最近你有何夢思的消息嗎?」蘇莉輕輕地問道。
王樂天心頭一緊,不知如何回答,自己這段時間天天忙得燋頭爛額,一時竟沒有給何夢思打電話,一種深深的自責和愧疚在心裡繚繞,只得小聲說道:「沒有,自從上次湖邊談話之後,就沒有再聯繫,不知她現在怎麼樣。」
「她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她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怕要很長時間,她要我帶她問候你,要你保重。並祝願我們健康,順利。」
「……」王樂天的神情有些僵硬,兩眼發呆,半晌說道:「她對你還說了什麼?」
「沒有啊,別的沒說什麼。你別多想。」蘇莉見王樂天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知道自己的玩笑開的有點過了,趕忙笑道:「我逗你玩的,她沒有給我打電話。哈哈,你上當了。」
「哦,嗨,你這不行啊,拿我開涮,你要罰酒。」王樂天轉過頭對服務小姐說道:「請拿瓶酒來,要紹興會稽山。」
「好的,請稍候。」服務小姐應聲就要走向大堂服務台。
「等等……」蘇莉叫住了服務小姐,對王樂天說道:「我看算了吧,喝酒還怎麼開車呀。」蘇莉笑著說道。
「哦,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那就拿瓶可樂吧。」
點心和咖啡上齊了,兩人卻一下子忘記了食慾,互相看著對方,久久不說話。
回想起幾個月來的朝朝暮暮,王樂天騰然發現,眼前的蘇莉,從一見面那個俏麗嬌美的職場白領,到現在的公司副總經理,她的面容,她的聲音,她的豪爽和善良,都已經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底裡,與自己的生命與情感,工作與生活,現在與未來都緊緊地聯繫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誰也離不開誰,誰也缺少不了誰。
「你吃點吧,忙了大半夜早餓了。」王樂天催促蘇莉。
「好啊,來吧,一起吃。」蘇莉拿起一塊杏仁小酥餅遞給王樂天,自己也拿起一個放進嘴裡。
蘇莉的追求者可以用「雲集」這個詞來形容,本公司裡就明明暗暗的不下七八個。加上同學與朋友,少說也有二十幾個。可隨著時間老人的千挑細選,最後在蘇莉的腦海裡,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王樂天。
……
之江大橋的綵燈輝映著江邊如同一般,王樂天將車停在江邊。靜靜地聽著江水拍擊堤岸的聲音。
蘇莉緊緊依偎在王樂天的胸前,酣暢地呼吸著他那特有的男人氣息,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的脈搏如同之江潮水拍岸的撞擊聲,澎湃而洶湧。緊密相吸的兩股脈搏,共同以一種速率吐納,蘇莉頓感甜蜜的火焰在燃燒,幸福的空氣在膨脹,在他們周圍,濃濃的情愫讓有限的空間飄滿溫馨。
王樂天擁抱著蘇莉,親吻著蘇莉的額頭和面頰,任溫暖的春風輕輕吹拂著兩人的秀髮。蘇莉那迷人的體香讓王樂天如癡如醉不能自持。
「第一次看到你,我心裡就撲通撲通的,是那種從未有過的美妙與鍾情。說來非常奇怪,一刻不停的就老想著。看到你為救我不顧一切地衝向歹徒,我的心就在狂跳和顫抖。那一刻,我就覺得,你就是我今生今世末齒不忘的那個人,與我攜手天涯慢慢老去的那個人。」蘇莉低聲的呢喃著,充滿激情地在王樂天的臂膀上輕輕咬著。
「……都怪我太粗心了,我把你這種感情當做了你的報恩,壓根沒有往這方面想。你能原諒我嗎……我一直覺得不能把救人當籌碼來交換感情,我王樂天算不上正人君子,但也不屑做那種卑鄙之事。」
「我才沒這樣想呢,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個我喜歡的人,一個粗心的好人……」
「……」
「你喜歡何夢思嗎?她是那麼標緻和漂亮,家境又是那麼顯赫。」
「……說不喜歡是在說謊,對美好事物的追求是我王樂天的天性,但人家也有追求,理應得到尊重。」
「她的追求是什麼?哦,你可以不說的。」蘇莉笑著在王樂天的肚子上擰了一下。
「她在鍛煉自己,以便將來接管家業。我和她不可能的,我們不談她好麼。」王樂天將嘴唇輕輕地吻著蘇莉的耳垂。
蘇莉的內心已經被點燃,唯一的憂慮已經釋然,激情如開閘的洪水奔騰而至。
……衣扣慢慢鬆脫,她光滑柔軟的秀髮瀑布般披散開來,漂浮在潔白如脂的肩背,他的情感升騰著……曲線優美的腰臀、**、驚顫的玉兔在王樂天的懷中嬌柔的蠕動……此刻,任何世俗的桎梏,人言的寤寐,都在這唯美的情意中顯得那麼猥瑣、那麼不堪一擊。
……
許久,一陣疾風暴雨似的劇烈,一陣石破天驚般地顫僳,這一瞬間,宇宙迷失了時空,世界蒸發了萬物,一切都在這美好的同化中變得美如仙境。
王樂天懷抱著蘇莉靜靜地望著窗外,一絲睡意都沒有。蘇莉突然問道:「我們剛才這叫什麼你知道嗎?」
王樂天一怔,不知蘇莉想說什麼,忙問:「叫什麼?」
「人家都叫這車震。」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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