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青龍!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啊,你以為拿著那種玩具手槍就可以嚇住我了嗎?你太幼稚了。」王樂天不屑地搖了搖頭。
「玩具手槍?王樂天!別逼我開殺戒,只要我手指頭一動,你的小命就同這路邊的蒲公英種子一樣,隨風飄飄了。那時你就是求誰都沒用,沒有人能幫你啦,哈哈哈……」邱青龍端著槍放肆地獰笑著。
「那你還等什麼,來呀,開槍啊。」王樂天對著邱青龍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只要邱青龍膽敢開槍,先受傷的絕對是邱青龍,王樂天的浮飛功可以讓邱青龍的子彈拐彎和調頭,就像疾駛的越野車玩漂移一樣,來個180度的轉彎,然後射向開槍者。甚至可以讓射出槍口的子彈掉落在地,上演標準版的銀樣蠟槍頭。
見王樂天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邱青龍反而有些納悶了,電影裡小說裡見過不怕死的,可現實中不怕死的還真沒見過,莫非他真有啥應對子彈的本領?這個王樂天到底是不是人,難道能擋住子彈不成。
「邱青龍,別說你那仿「沙漠之鷹」手槍的威力值得懷疑,你就是把原裝的「沙漠之鷹」拿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信你就試試。」王樂天自我感覺,對邱青龍的心理攻勢漸漸有了成效,自己說話的時候,邱青龍的眼神透露出迷茫和困惑,端著槍的手也不時地顫抖。
「我還得勸你一句,一個人的路,如果方向錯了,越努力前行,錯的就越遙遠。你們已經失敗過多次,機會確實不多了,隨著手上傢伙的升級,離終極結果必將越來越近。出來混終究要還的,最後必須要有人用生命來買單。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買單的人不可能是我。」
「何以見得,我們人多勢眾,有槍有刀,難道還對付不了你一個?笑話!」邱青龍依舊不死心,繼續嘴硬。
「哈哈,人多勢眾?哈哈,有刀有槍,哈哈哈哈……」王樂天仰天長笑,笑聲讓邱青龍不寒而慄。
如果換一個對手,邱青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像一頭猛獸撕碎獵物那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置於死地,無論後果如何,都不會瞻前顧後。可面前站著的不是一般的對手,是一個讓團伙反覆慘敗,而又從不置人於死地的王樂天。他像貓戲老鼠那樣,具有絕對的勝數,根本不把我們的招數放在眼裡,就是在面對槍口的今天依舊不為所動,這未免太可怕了,沒有完勝的把握,他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他的絕世之功,難道還有沒有展現出來的部分,從他剛才說的話中,隱隱地可以聽出來,彷彿勝利的天平依舊向他傾斜。倘若今天我開槍了,王樂天再一次神話般地向世人證明,他依然是奇跡的創造者,而我們繼續演繹慘敗,又將如何面對?萬萬不可再盲動了,前車之鑒不能不汲取。
邱青龍是個孤兒,爹媽過世早,從小跟著奶奶長大,受人欺凌的日子,使他養成了叛逆冷酷的性格,14歲上奶奶過世了。從學校出來便投到常立虎門下。從此常立虎就是師傅,幹活,吃苦,練功,打打殺殺,偷盜搶,邱青龍鞍前馬後為常立虎馬首是瞻。
但自從見了王樂天之後,這種原始的報恩心理發生了變化,覺得王樂天天庭飽滿,面容慈善,特別讓他信服的是他的武功高強,魔力奇幻。但為人低調隨和,毫不倚強凌弱,交手時點到為止,從不下很手,自己幾次感到死到臨頭的時候,王樂天都及時罷手了,把生存的機會給自己留了下來。這些都讓邱青龍從心裡起敬。
邱青龍慢慢把槍放了下來,並對周圍的打手們說道:「收了,收了。」轉身向麵包車走去。
經過這一番心裡較量,不知他是理智和良知佔了上風,還是膽怯和懼怕發揮了作用,邱青龍心裡非常糾結,感到還是回去和老大好好商議一下,老這麼打打殺殺總有一天要翻船的。況且槍能否壓住王樂天的神功還是個未知數,外一有槍都敗了,這對大家的打擊則是毀滅性的。
望著邱青龍一幫人坐進麵包車,王樂天發現走在最後的一個壯漢非常眼生,好像是第一次出現,三十多歲年紀,一張臉賊眉鼠眼,一看就讓人覺得面凶。特別是上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王樂天,這讓王樂天一下子記住了這張下顎留有刀疤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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