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染歌抿唇,心情很好,欺負她寶貝,那她就用最毒最殘忍的方法對待她。而貞潔,名譽,對於一個封建的女人來說,卻是比生命都更重要。好在這鍾離海藍是瘋了,若是還清醒著,估計也活不成了。
「歌兒,我們走吧。」
赤血摟著染歌的肩膀,眼中,滿是愛憐,吻,輕輕落在染歌的眉心。
「好。」
沉默了片刻,染歌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重重點頭。
「歌兒,我們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在一起了。」
赤血嘴角輕揚,心情極好,對這皇宮之中,雖有不捨,可,他更希望帶著染歌去過他們自己的日子。
「是啊,我一直好強,一直想變強。可,自從遇到你之後,我更渴望去過平靜的生活了。」
染歌依偎在赤血的懷中,嘴角輕揚起淡淡的笑意。這一生,有他,足夠!
「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
赤血深情地瞧著染歌,想起兩人相遇的種種,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
微風拂過,溫情四溢。
彼此的眼中都只有對方,原來,幸福可以很簡單,就是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
是夜,染荷殿,火光沖天。
等火撲滅之時,所有的東西都焚燒成了灰燼。
宮冥熙對外宣揚,赤血,染歌一家人已經葬身火海,染荷殿,也不許人再行提及。
羊腸小道,格外幽靜。
郊外,早已有馬車在等候著了。
赤血牽著染歌,兩個孩子跟在一旁,齊齊上了車。
灰塵起,馬蹄聲越來越清晰。
染歌扭頭,便瞧見宮淺沫,宮冥熙,水清煙三人騎馬飛奔而來,而小蜻蜓,則窩在了宮淺沫的懷裡。
「你們怎麼來了?」
染歌上前,很是不捨。
「你們走,我們能不來嗎?」
宮淺沫牽起染歌的手,「染歌,我真的捨不得你們。我後悔放你們走了,如果你是擔心什麼,可以住在城內,這樣我們走動也方便一些。」
「是啊,我也捨不得大家。」
小蜻蜓走出一步,不捨地瞧著染歌。
染歌輕笑,伸手摸了摸小蜻蜓的頭,「你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可不是捨不得大家,你是捨不得安安吧。」
「我哪有。」
被人說中了心思,小蜻蜓低頭,粉紅的小臉上爬上了一朵紅霞,異常可愛。
安安笑著牽起小蜻蜓的手,「等我長大了,就來娶你,你要記得我。」
一臉正色,目露不捨。
小蜻蜓抬頭,將一塊蜻蜓玉珮放在了安安的手中,「我等著你來找我。」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安安笑了笑,伸出小指頭,勾了勾小蜻蜓的小指頭。
兩個小人依依不捨了好久,沒瞧見站在那的大人都盯著他倆笑了起來。
「染歌,真的要走嗎?」
宮淺沫眼神從兩個孩子身上收回來,緊緊抓住了染歌的手。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淺沫,好好照顧自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染歌張開雙臂,抱了抱淺沫,「我會想大家的。」
瞧見染歌抱淺沫,赤血臉色一黑,雖是沒有說什麼,可心裡醋罈子可是打翻了,當時就有一種想將染歌拽出來的衝動。
此刻,不僅是赤血如此,就是宮冥熙,瞧見抱著的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染歌,保重!」
宮淺沫拍了拍染歌的肩膀,繼而直直瞧向了赤血,臉色一冷,警告出聲,「別讓我知道你欺負染歌,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
赤血點頭,目光溫柔地瞧向了染歌。他愛她都來不及,他只會給她幸福,又怎麼會欺負她。她是上蒼賜給他最寶貴的禮物,他怎麼會捨得欺負?
「你不會欺負她,你只會被她欺負。」
染歌笑了笑,瞧了眼宮冥熙。宮冥熙這人性子太溫和,有宮淺沫在,剛好可以幫他治理國事。
宮淺沫嘴巴一噘,不依了,「什麼叫他只會被我欺負,其實,我還是很溫柔的。」說著,宮淺沫玉手拂過臉蛋,嫵媚一笑,風情萬種。
「是不是?」
媚笑的同時,宮淺沫還不忘朝宮冥熙眨了眨眼睛。
「是!」
宮冥熙撈過宮淺沫,一臉寵溺地揉了揉淺沫的髮絲。
「呵呵。」
水清煙笑了笑,走到染歌身旁,「有時間記得去南詔。」
「嗯。」
染歌點點頭,輕笑了一聲,「清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們都放心,等你倆生孩子的時候,我一定到!」
「好,我等著你!」
水清煙握著染歌的手,使勁地點了點頭。
「那是,你不到,我一定拿刀剁死你丫的!」
宮淺沫揮了揮拳頭,一副凶神惡煞的小模樣,繼而又咧開嘴,乖巧地靠在了宮冥熙的懷中。
「為了不讓你剁死我,我怎麼說都得去。」
染歌笑睨著宮淺沫。
「我真希望孩子快點出來。」
水清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幸福地笑了。
「歌兒,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赤血望了眼天色,提醒道。
染歌回頭沖赤血點了點頭,這才依依不捨地瞧向了幾人,「我們走了,大家要保重。」
「保重!」
宮冥熙,宮淺沫,水清煙齊齊不捨地瞧著染歌一家人上了馬車。
「再見!」
染歌和孩子們將頭伸出窗外,朝站在那的人揮著手,「保重!」
宮淺沫揮手的同時,將頭埋在了宮冥熙的懷中,很是傷感。
「停住,你們給我停住!」
馬車走了一段路,紫塵夕瞪眼從宮淺沫他們的身邊駕馬奔過。
太氣人了,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都不告訴他!這些個殺千刀的!
紫塵夕俊美的容顏上全是惱怒,揮著馬鞭,便直衝了過去。
染歌聽見後面的喊聲,一見是紫塵夕,當即咧開嘴笑了起來,掀開車簾子對赤血說道:「是紫塵夕。」